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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士兵说道,其他士兵和将士也纷纷附和,他们这些天跟八皇子一起并肩作战,同吃同住,都已熟悉了,加上八皇子也从不摆皇子的架子,还经常跟将士们打成一片,大家说起话来也就没什么顾忌。
水睿故意叹口气道:“唉,这你们这就为难本殿了,鹰可不是我训出来的!”
“那是谁呀,殿下跟我们说说呗,能训出这种鹰的人一定是世外高人,改天咱们也去拜访一下!”
水睿一听急了,还拜访,自己的玉儿是能随便拜访的吗?瞪了刚刚说话的士兵一眼,斩钉截铁的拒绝道:“这可不行,当初本殿可是答应他,不把他的名字泄露出去的!”
众将士一听,纷纷慨叹可惜可惜,不过高人们大多都有些不为人所理解的怪癖,要不怎么能能称为高人呢,高人就是与众不同的人,这也可以理解。
“好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吧,本殿也要回去了!”水睿道。
要是平常他也乐得与他们插科打诨一番,还能多交流交流感情,培养和将士们之间的默契。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能让鹞鹰送信的人无疑是玉儿,他还急着回去看信呢?这是他离开苏州之后收到的玉儿的第一封信,军中枯燥,也只有想着玉儿的时候他才能好过一点,这封信更是期盼已久。
抽出竹筒,肩上驮着鹞鹰,转身欲走,却被一人拉住了手臂。
“殿下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最新的塘报吗,是不是有粮草的消息了?”
抬头一看原来是副将高威,水睿顿时有抚额的冲动。要是别人还好,怎么偏生遇见了他,这傻大个有着别的没有,就是有一股韧劲儿,认准了什么事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又是个头脑简单的,道理也讲不通,还真不好摆脱!
“不是,这是私人信件,要是塘报的话肯定有驿兵传送的!”
“殿下你都没有看,怎么能确定不是呢?”高威大咧咧的说道,手指向飒紫伸去,被飒紫一口啄在手背,嘶嘶的吸着冷气,这畜生,嘴还真不是一般的利!
水睿一听,也是,玉儿在苏州,调运粮草的话肯定是从苏州,他是知道林大人很多事都不瞒着玉儿的,说不定还真的跟军情有关。算了,先看看吧,唉,他真是病急乱投医啊!
水睿从竹筒中抽出帛布,一众脑袋都凑了上来,其中最过分的就是高威,都快跟他头碰头了,这家伙,不是不识字吗,凑这么近有什么用?
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伸出来的脑袋一个个都缩了回去,就连高威也不例外。他从小学的就是帝王之道,又岂不知立威的重要性,光跟手下的人打成一片还不算,关键是要有威严。就比如现在,只要他拿捏好自己的态度,将士们就不敢有逾矩的表现。
打开布帛看了起来,水睿的眼眸蓦地张大,似乎里面写着什么令人不可置信的东西。接着竟带上了惊喜,一抹红晕慢慢爬上脸颊。收了帛布,塞进胸口,水睿强作镇定的道:“跟军情没关系,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也不顾众将士的拉扯,扭头就往城下走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留下后面炸开锅的将士们。
“诶诶,你说殿下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走了呢,信到底是谁写的呀?”
“不知道啊,我也疑惑呢?”
其中的一个老兵带着莫名的笑意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你知道你说说呀!”最先开口说话的士兵道。
“当然是心上人写的了,你没看八皇子看到信后的表情吗?我可是看到了,整个脸可都红了哟!”
“没错,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殿下走的时候,连耳朵都是红的!”
“哦!”将士们齐声发出了了然的惊叹,怪不得刚开始的时候不肯当众看信呢,原来是心上人写的。
“诶,你们说殿下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呀?”
“我猜肯定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一个小兵说。
众将士齐齐向他翻了一个白眼,废话,不是美人,咱们文武双全、玉树临风的八皇子殿下能看得上?
“好了,好了,都别贫了,各就各位!”守城的老将吆喝了一声,城门上才安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猜信里到底写的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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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却说水睿回到房中;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想过各种可能,可能是玉儿给他的私人信件;也可能会与军情有关,却惟独没有想到会是那么一首诗: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首诗他当然知道,出自汉乐府民歌;是一首情歌;讲一个女子大胆求爱的诗篇及其忠贞不渝的感情。可是他万万没有想道;玉儿会给他这么一首诗,以至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竟然不敢相信,仔细检查,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和臆想后,又是狂喜,一瞬间犹如飘在云端,幸福的不知今夕何夕,清醒后又叫他有些难为情。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即使在其他事上成熟老练,在情之一事上与普通的毛头小子也无异。本以为遥遥无期的爱情,要靠长久的毅力才能打动,却不想突然收到了这样一个惊喜。犹如天上掉下了一个馅饼,一下子把他砸晕了,让他不知所谓,却又飘飘欲仙。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由得有些窘了,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原来自己不是一厢情愿啊!这么说玉儿对自己也是有意的,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一件事啊,他简直想掐自己一下确认不是做梦。偏偏在那么多将士面前还得端着,回到房里他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了那块帛布,仔细又看了一边,反复的摩挲,想象着玉儿写这首诗时候的心情。
呵呵,不自觉得笑出了声,飒紫瞥了一眼陷入癫狂状态的前主人,淡定的转身在房间里溜达,巡视着周围的领地,主人说了,对付不正常的人最好的办法是置之不理。这一年多的时间它在林黛玉纵容下培养了不少的坏毛病,其中有一样就是领地意识。
只要它在那里就会在周围划出一块领地,除了它认可的人,谁都不能轻易靠近,这亲近的人就特指林黛玉了,林如海和水睿也算勉强的两个。
捧着帛布痴痴傻傻的笑了半天,小心的叠好贴身放在怀里,转头笑眯眯的招手道,“飒紫,过来!”
飒紫淡定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蹦到桌子上,哼,鹰也是有脾气的,岂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再说前主人笑的好邪恶,还是不要去的好。看到桌子上的酒坛子,眼睛一亮,翅膀扑棱了两下,啄开塞子,脑袋就扎进去。
水睿见它不理,就要上前去抓,不想飒紫突然扑棱着头,把喝进去的酒全吐了出来,溅的他满身都是,绛红的披风由于酒滴的喷洒,浸湿后血红血红的,犹如斑驳的血迹。
水睿当下怒了,厉声吼道:“飒紫!”要是平常的衣服也就算了,可是这件披风是他在苏州的时候玉儿亲手缝制的,作为他十六岁的生日礼物送的,他平常都舍不得披。行军之前特意带上了,长路漫漫,聊作相思之慰,没想到今天刚一披上就遭受了这无妄之灾,怎能不气?
上前就抓住了它的翅膀,毫不留情的攥着。顿时刚刚还在外面威风凛凛的巨鹰,片刻间就可怜兮兮的以双翅被缚的姿势吊着。
飒紫剧烈的挣扎着,可怎么也逃不了前主人的魔爪,啾啾,它错了,不该乱喝东西的,而且这是什么酒啊,这么难喝,跟污水差不多,早知道不喝了,现在还要被这个魔头蹂躏。它真该听主人的话好好修炼的,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老实点,再乱动我烤了你!”水睿喝道,在苏州的那些日子他算是见识到了飒紫的聪明,思维也跟人类的差不多,不用担心它听不懂。
飒紫一听,忙挺起脑袋装死,对着外人它敢发火,但是眼前这位可不行。首先它打不过,其次,它是聪明的鹰,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行。
看到鹞鹰的表现,水睿很满意,对待宠物有时候就要强硬一点,“我有几个问题问你,如果是的话就点头,不是的话就摇头,明白了吗?”
飒紫瞪着圆眸,使劲的点点头,它活的好好的,还不想做烤鹰。水睿看得好笑,却还是板着脸问道:“那封信是不是林姑娘写的?”
飒紫点头,林姑娘就是主人,它是知道的。
水睿点点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其实不用问他也认得出玉儿的笔迹,可是还是忍不住确认一下。在别处向来果断冷静的他,偏偏在这事上老是没了往日的自信,明明知道结果,还要一再的确认才能让自己安心。心也像被什么缠绕一样,丝丝的纠结,缕缕的缠绕,既难耐又让人甜蜜不已,“很好,那林姑娘写的时候什么表情,是不是笑着的?”
飒紫愣了片刻,坚定的摇了摇头。
没有笑着,难道在皱眉,水睿疑惑,不知不觉的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飒紫听到马上点头,这下水睿更疑惑了,没笑着就算了,还可解释为女子的矜持与害羞,可是怎么还皱眉呢,难道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还是为自己担心?想想倒真有可能,心情又有些愉悦。
“好了,出去玩吧!”想到此,水睿心情大好,不吝啬的送了飒紫一个笑脸,又从一个精致的箱子里拿出了一瓶果酒给飒紫倒了一杯,这是玉儿以前送给他的,他平常也喝点,但还是剩了不少,这次出来的时候就全带着了。
驯养宠物要打一棒子给一个枣,才能更好地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既保持自己的亲和力又有绝对的威严!要不是这小东西的嘴被养刁了,其他的东西都入不了口,他还真舍不得呢?以前他也喂过其他东西,都被它吐了,似乎只有玉儿那里的东西还入得了它的口。这小东西还真会挑,他都不能每顿都吃到那么美味的东西呢?
飒紫这次倒小心了,先是小口的试探了一下,感觉没什么问题,直接把头扎进杯子里喝了个精光,讨好的在水睿的头顶盘旋了两圈,愉快的飞走了。
看着飒紫消失在视野中,水睿脱下披风,挂在窗口边晾晒,夏日初晴的天气,暖洋洋的带着微风,一会儿就该能干了。缓缓的来到军事部署图前,皱眉思索着什么。
粮草还是没有消息,即使天气晴了,可道路崎岖,兼之山路泥泞,道路彻底晾干之前,车马必不能顺利通行。这样算来,五日内粮草都未必能按时到达,灵州的粮草是绝撑不到那时候的,后面的事也要部署一下了。
想到此处,也不犹豫,让传令兵通知校尉及以上将军前来议事,制定了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殿下,万万不可出战啊!敌军浩浩荡荡而来,士气正盛,不宜与之争锋。我们据有险城,此刻应当防守,等敌军受挫,人困马乏之时,在再一举将之歼灭。”首先答话的是灵州城原来的守城老将赵若宇,今年五十有余,也算是沙场宿将,但由于年迈,做事难免谨慎了些,建议虽然保守,也算最稳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