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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正要追,被赶来的衙役狠狠的瞪了一眼,定住脚不敢动了。这些衙役们一个个长大人高马大的,有一个脸上还带着长长的疤痕,从额头直连到嘴巴,看着就心惊胆战的。就是这个刀疤脸,教训人很有些手段的,能活活把人折磨死而不留一滴血,就是告他都没法告,毕竟牢房里病死个把人可是很常见的。他刚进来的时候不了解,可是吃了不少亏,此刻借他个胆他也不敢造次。
薛蝌出来后,又把一锭银子塞给衙役,嘱咐他照顾薛蟠一点,罚银他已交了,用不了几天他那好大哥就该被押往南岭了。本来还打算花个几百两银子换个单独的牢房,让他在这几天过得舒服点呢,听了薛蟠那几句话也没这个心思了。就这样吧,至于那衙役会不会照顾薛蟠他也不管了,这也算是全了二人之间的兄弟情义吧,以后在不相干!
林府,林如海和林黛玉正在书房里看书,喝着馨香的花茶,偶尔闲聊几句,别提多惬意了。水睿被扔到了军营里,在没有人破坏他和女儿之间的关系,林如海别提多高兴了,睡觉都能笑出来的那种。
“见过老爷,见过姑娘!”林管家进来,给二人请安。
“林全,什么事啊?”林如海问,他和女儿都喜静,看书的时候一般没事的话,林全不会来打扰。
“回老爷,皇商薛家的二爷薛蝌求见,这是拜帖。”说着上前微躬身,双手把拜帖托起。
林如海接过看了,转头向林黛玉问道:“玉儿,你说这薛蝌是为什么而来?”笑的像个狐狸。
“爹爹,你又考我,薛蟠出了这么大的事,薛家的人肯定是为这件事来苏州的。至于他求见爹爹是为什么,这要看他是聪明人还是笨人了,他要是足够聪明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找爹爹求情,要是笨就……”说到这林黛玉不说了,抬眼看着林如海,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呵呵,我的乖女儿果然聪明,爹爹被你看穿了,那你说爹爹是见还是不见啊?”
“当然要见了,女儿可是听说这薛蝌与薛蟠不同。他们一个是呆霸王,一个是明白人;一个滥情、莽撞,一个是诚实、稳重;生活情趣一俗一雅,简直判若泥云!女儿不是好奇嘛,今天正好看看!”
“你呀!”林如海点了下林黛玉的额头,他对女儿的这一系列说辞无奈了,普通的闺阁女子要是说出了这一番话还不得被人说死,可是他就是觉得这样活泼的女儿可爱。也想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林全,让他进来吧!”
“爹爹,我一会儿坐哪呀?”得到同意后的林黛玉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问。
“你坐哪不行啊,不是可以用神识吗?”
听了这话林黛玉不依了,责备的道:“爹爹你欺负我,要是用神识的话那还用这么麻烦,我不是想近距离观察吗?”
“呵呵,就你事多,让丫鬟在厅里放个屏风,你就坐在屏风后,不可随意出声!”
“放心放心,我保证连呼吸声都没有。”林黛玉举双手保证道。
林如海摇头失笑,女儿是越来越活跃了,是八皇子的功劳吗?
不一会儿,薛蟠就被带到了。'免费小说'整 理了一下衣襟,动作自然的行礼:“见过林大人!”
林如海在心底点头,嗯,不错,举止潇洒,不卑不亢,跟在薛蟠不是一路人,心里已生了好感。
“贤侄多礼了,快免礼请坐,既是亲戚,不必如此见外,叫我姑父好了!贤侄几时来的苏州,所为何事?”
“多谢姑父,那小侄就不客气了!”薛蝌回礼之后挑了一个下手的位子坐了,“小侄昨日到的,为家兄之事,如今已处置妥当。想到姑父在苏州为官,就来拜访一下!”
“哦,你既是为兄长之事而来,今天就不打算说些什么吗,对你兄长所判之罪就没有什么意见吗?”林如海挑眉道。
“家兄是什么人,小侄心里清楚,王子犯法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小侄不敢有意见,只望家兄能知错能改,为国家一尽绵薄之力。”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听着却难免有点不近人情,林如海挑眉道,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兄有难而不救,你这是不悌啊,就不怕以后遭人诟病吗?”
“天下有大义是为‘忠’,忠孝自古不能两全,何况‘悌’呢,大义灭亲者自古有之,只见人们多赞扬,少有诟病者。此事小侄已经尽力,自问问心无愧,至于其他人与小侄又有何妨?”
听到这句话林如海乐了,这小子对他胃口,女儿说的没错,他与薛蟠真是云泥之别,拍案道:“好一个问心无愧,说的好,就凭你这句话,你这个侄子我林如海认了!”
薛蝌自是知道林如海这声侄子与前面的不同,忙跪下正式拜了。
林黛玉在屏风后面捂着嘴笑,爹爹,这一拍太霸气了,如果是定下军事策略的时候效果估计会更好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爹爹这么豪气的样子呢?听说爹爹年轻的时候做过大将军,这么一看,还真有那气势!
注意到女儿的表情,林如海尴尬的摸摸鼻子,心内疑惑,怎么了,难道他一激动做出什么有损他在女儿心中英伟形象的事了?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薛蝌告辞,林如海也没强留。
踏出都督府的大门,薛蝌才大大的吐了一口气。果然高管不是谁都能当的,林姑父那一身的气势,压得他要喘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电终于修好了,在漠漠崩溃的边缘……
大家有木有觉得水睿的戏份太少了,后面漠漠打算增加水睿的戏份,不知亲们意下如何?
第七十章
皓月当空;寂静无人的管道上一人一骑飞快的驰骋着;惊醒几只宿营中的鸟雀,扑棱棱的向远处飞去。
马上那人一身的官府驿兵的打扮;背上背着一个竹筒。到了一个驿站,也不下马;直接进了大门,累的从马上跌下,边跑边喊:“快,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里面的人问讯;也大喊:“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一个士兵急忙接了原来驿兵手里的东西,早有人牵了一匹马出来;利落的翻身上马;就飞驰了出去;先前的驿兵早已筋疲力尽,被人扶去休息了。
翌日京城,御书房。
“陛下,萧丞相求见,说是江南送来了六百里加急的文书!”
“快请!”
内侍出外宣旨,丞相萧钰迈入殿中,步伐稍显凌乱,看来事情不小。
“臣萧钰见过陛下,万岁万……”萧钰见了皇帝跪下行礼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行了行了,免礼吧,江南怎么样了?”皇帝摆手道。
萧钰站起,六十多岁的老人,刚刚又走的太急,一跪一起,身子不免有些蹒跚。从袖中掏出一个文书双手碰上道:“请陛下过目!”
皇帝眼神暗了暗,按说萧钰这个丞相做的也不错,起码安分守己,没有大才能,却也无大错。但是是不是老了点啊!接过文书看了起来,眉头微蹙,脸色倒是平常,萧钰微微打量着皇帝的一举一动,看不出大的变化,不知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南夷左贤王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呵,萧爱卿,你说说这里面有没有我那好侄子和好弟媳的功劳?”皇帝把文书收好,看着萧钰问。文书里说三日前,南夷的左贤王发动兵变,杀了南夷王,立五岁的王世子为君,发动对天朝的战争,以他的好侄子以前的肃亲王的长子为先锋大将,如今已连下数城了。
“这,老臣不好说……”萧钰躬身道,这可关系到天家之事,不是他一个外臣能置喙的。
“呵呵,你啊,就是太小心!”皇帝笑道,“说吧,恕你无罪!”
“那老臣就斗胆直言了。老臣以为南夷左贤王既然以前五王爷长子为先锋,就说明起码他们是一丘之貉,五王爷被陛下所诛,他的儿子心怀怨望也是必然,何况他受前王妃挑唆,估计巴不得早点开战呢?”
皇帝听了这话笑道:“你这话也有些道理,既然两国已然开战,我们也不怕,江南之事,朕早已有准备,怕的就是他们没有动静!你去拟旨,以江南大都督林如海为南征元帅,八皇子水睿为副元帅,集合江南全部兵马对战南夷!”
“皇上,这是不是草率了点,要不要与众臣商议一下?”
“萧爱卿,这事朕从五年前就在准备了,南夷好战派对中原虎视眈眈,朕心知两国之间早晚会有一战,不得不提高警惕啊!既是必然之事,就不如趁着敌人还不够强大的时候解决。当初放南安王去江南是第一步棋,用他来麻痹南夷的好战分子。南安王被俘后,林如海入江南才是整个布置的核心,如今短短一年时间他已在江南练了十万精兵,这些士兵是从江南各地抽调的精壮猛士,全部都是精中之精,勇中之勇。其中步兵五万,骑兵两万,弓弩手一万,擅水战者两万,全部蓄势待发。江南政通人和,官民同心,这都是林如海的功劳啊,怎么,爱卿还觉得草率吗?”
萧钰拱手请罪道:“是臣唐突了,既然陛下早有决断,臣这就去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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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军府,大厅内,林如海居帅位,两旁并排站了江南军府的武将。帅位的后方是一副巨幅的军事地图。
林如海在地图前徘徊了一会儿,凝眉深思了一会儿道:“如今南夷突发急难,岭南地区已连下数城,本帅与诸位受命御敌,自当竭尽全力。南夷兵锋强劲,我们原来的布置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为今之计必须尽快赶往救援,灵州地势险要,扼南北交通之枢纽,为南夷必经之地,我意派一位先锋前去把手守,不知哪位将军愿往?”
“末将愿往!”,第一个说话的是八皇子。
“末将也愿往!”,大将军宋怀义也出列拱手道。
“末将等也愿往!”将士们七嘴八舌的说,军人多是直率的性子,不一会儿就炸开了锅,一个个的都盯着林如海等着他的决定。
双手向下微按,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待大厅里静下来之后,林如海指着地图上灵州的位置说:“灵州路途遥远,又距南夷较近,要想赶在南夷之前到达那里,这一路必须是急行军,道路险阻也是危险重重,况且这是我们的第一路先锋,因此许胜不许败。走之前可要立下军令状的,如果战败而归,必定军法处置,不知谁有必胜的把握?”
众将听了都犹豫了片刻,毕竟请战容易,但是战胜难啊,万一败了,军法可不是好受的。
正在众将们犹豫的档口,八皇子上前道:“末将愿往!”
宋怀义大将军晚了一步,也上前道:“元帅,还是让末将去吧,八皇子身份尊贵,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了,末将打了那么多的战争,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一仗还不在话下。”八皇子身份不同一般,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地位继承人,万一战败的话元帅就为难了。不处置难以正军法,处置了又不免得罪皇家,倒不如他揽了这事,比这再难打的仗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这倒不用担心!相处这些日子他也见了八皇子的见识,也是当的起明君的人,确实不该以身犯险。
“是啊是啊,末将等也愿往,我们这些将军也都是能打仗的,还用不着副帅亲自出马!”
水睿也知道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