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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历史从来都是由执政者在书写。
成王败寇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定王到底不是做天子的料,离了司青山他便什么都不是。
祈浅不同,即使没了人人觉得权高盖主的明月光,他依然有能力君临天下。
世人只道明丞相目中无人,一手遮天,却没人知道他不过是在替祈浅唱黑脸,博来民心垫身下龙椅,百姓看见的是他们的皇已百废俱兴,他们的皇将得到前朝宝藏迅速崛起的袁族驱逐出境,他们的皇开创了太平盛世。。。。。一切都很好,唯有明月光孓然一身。
想着,明月光略显恍惚地回望身后的宫道,从宫门口一直通向大殿,长得仿似没有尽头。落日余辉悄然洒下,这如日中天的王朝,这位高权重的官位,原来当真这般孤独,也当真抵不过她的千年。
她想起很久以前走这条道的时候,身旁还有她。
她说过,谁的天下也抵不过我的千年。
她说过,漂亮是漂亮,可是这里面的人都很孤单吧。
“明丞相,又来跟皇上告假吗?”迎面走来的内侍总管见到他后福了福身。
“恩。”他点头。
“又要去普陀紫竹林?”
“是啊,春天了,那儿的春风更舒心。”明月光笑着说唯有自己才懂的话。
允诺过她,明日就启程,带她回家。回属于她的普陀紫竹林。
可惜,没能等来属于他们俩的明天,而关于那个属于他们的故事,孜然也不再需要让她知道。这样或许,就此终了。
她渐渐得知自己是只魔。
在魔界,毁魔是尊。
他们的毁魔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他说过,像她这样的资质是不配入魔界的,若不是有人威胁利诱又讨好。他是决计不会破例的。
有什么了不起?她还不屑为魔呢。瞧瞧人家仙界,非但制服漂亮,还天天生活在烟雾袅绕的地方,那才叫销魂!再反观魔界,啧啧,那些黑烟黑雾活像日日都在着火。还有,这般昏天暗地的是想营造什么气氛啊,嫌那些魔们长的还不够诡异吗,就不能多点几盏灯哦,这种连电费都要省的地方,她完全都不想待。
就是在这样的排斥心理中,她神奇地茁壮成长了,学艺精的跌破了众人眼镜。这么个曾被毁魔预言资质太烂的小东西,逐渐成了魔君。
虽然排斥,但不知不觉成了被无数小魔敬仰的魔君后,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于是,每天最热衷的事,就是到处乱逛。
那一天,和平常无异,她在好似暗房的魔界里待得头晕,便想来人间晒晒太阳。可惜算错了时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胡乱闯进了山上的坟墓丛里。“坟墓丛”是比较给面子的说法,其实也就几座算得上精致的坟墩墩。
她凑上前,想借着月光瞧清坟上的名字,等哪天一时兴起就去阎王殿转一圈,看着这几个人都轮回在哪户人家。
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后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她皱了皱眉,因为被打扰而觉得不爽,通常来说这种荒郊野外夜晚是不会有人的,游魂也不敢这般喧闹,所以来的多半是妖界或者魔界的。
“抓住了抓住了,要怎么处理啊?”
“这种离经叛道的东西,弄死得了。”
“可是。。。。好歹是同族,会不会不太好呀。”
“少自作多情了,他有把我们当同族吗?要不是妖主对他施了法,让他暂时没办法换成人形,你早就被他给做了。”
“也对。。。。。。”
果然是妖界的,她送了耸肩,各界互不干扰这是大家都默认的事。他们处置同类,自然也没她什么事。懒懒地回眸瞧了眼后,她正想别开目光,却见那几只幻化成人形的妖手里紧抓着的是一只刺猬,它在奋力地扭动,模样很是倔,让她愣神的是那只刺猬的腰,目不转睛地锁着她,似有无数的话想要同她说。
“等一下。”鬼使神差的,她还是多管闲事了。
“你是谁?”为首的那个妖蹙眉问道。
“你们要诛杀同类吗?”她不答反问。
“关你什么事?”看出了她不是凡人,他们有些谨慎,仔细揣度着她的身份。
“六界里头是不是有条规矩,六界平日互不得干涉,但若见任何一界无故诛杀同类,便可肆意出手?”
她眨着眼,看似很无邪。平日总忙着玩,这些六界规矩也没时间熟读,这条听起来比较拽,她才能记得一些。
“是,是有,你是魔?”仙没有那么重的邪气。
“真聪明,它犯了什么事?”
“不服管束。。。。”
“啧啧,难怪人界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把它给我,我要救它。”
“。。。。。”这姑娘气势不同,让他们一时不敢反驳。
“若是你们族里有人问起,就说被魔君领走了。”
她救了那只刺猬,替他解了封印的妖术。
幻化成人形的他很帅气,肤色是古铜色的,嘴角歪撇着似是透着倨傲,茶白色的头发很耀眼,看起来他更像是只美狐狸,偏偏生成了刺猬。真是越看越精致的男人,比起毁魔都不逊色,听说六界美男里排名第一的是天佑元帅,其二就是毁魔,现在看来那老家伙的位置被威胁到了。
“你叫什么?”她靠上前,笑嘻嘻地问。
“没名字,”他不羁地撇嘴。
“这样啊。。。。。”呢喃着,她灵光一闪,又凑近坟墓望了眼,“这个这个,这名字适合你,往后你就叫华遥吧。”
“好难听。”他嗤出声,但也没拒绝,“你呢?”
“笑春风。”她依旧笑脸盈盈,总觉得和这只刺猬很投缘,真想直接把他带回魔界,“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你敢让我也变成魔吗?”
“敢啊,为什么不敢,我是魔君耶。”
“那好,我跟你走。”闻言,他即刻应允,先前不合作的态度不见了。
“咦?你很想做魔吗?”难怪他们说他离经叛道,跟她一样不安现状呢。
“嗯。”
“为什么?”
“不知道,总觉得魔界有只雌性在等我,她好像答应过会陪我。”
“。。。。雌性好难听,以后说姑娘。”
不务正业最爱胡闹的魔君笑春风又闹出大事了,听说她想收了一只刺猬,本来算不上什么大事,妖界起初不允也是正常的,总要表现出一些依依不舍吧,可她偏以为人家是故意刁难,只身闯入妖界,搅得天翻地覆。
刺猬是讨来了,可人家似乎只把她当成入魔界的跳板,平日都懒得搭理她。
这还不打紧,笑春风承受惯了这种漠视,重点是他怎么能够在她眼皮子底下把魔界的雌性一个个调戏过去!更重点的是,她抢她的刺猬,就算对妖界是多有得罪,可哪轮得到仙界插手?!
还排个大人物来惩戒她这乖张的魔君。
大人物就是六界美男谱排第一的天佑元帅,果不其然啊,那美男谱还真很有权威性,这位大元帅黑眸黑发,面色冷峻,飘逸的气质叫人移不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笑春风总觉得他幽暗的眼里满是温柔,要不是那股冷肃的气质,她差点就死不要脸地以为他是假公济私跑来勾搭她的。
可惜美是美,小刺猬已经抢先一步攻占她的心了。
“不记得我了?”
当堂堂以帅气和清冷出名的天佑元帅丢出开场白后,笑春风顿时哑口无言,原来不是她不要脸,这位元帅兄台当真有非分之想!
“呵呵,原来成了魔。”他无预警地笑了。
笑容是美极了,可春风却觉得苦:“我记得你啊,你是天佑元帅。“
“也曾是魔君。“他动了动唇,说的很轻。
“啊,你也做过魔君?那是不是说有朝一日。我也有可能会成仙?“她美目放光,放佛已经看见无限光明的前途。
“还想修仙吗?为什么呢?“他浮在半空中,俯视着她,当真是把此次来魔界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仙听起来拉风啊。“他想也不想的回到。
“连理由都一样呢。“他自言自语,嘴角始终含着三分笑。
“天佑元帅,你以前真的是魔君吗?告诉我怎么成仙的,可好?“
“为了一个女人,她说想修仙,因为仙听起来拉风。“他毫无隐瞒地回答,
春风羡慕地皱起鼻子,“那他现在呢?“
“又错过了。“
“这样啊“原来没有什么可羡慕的,不过是出爱情悲剧。
“听说你很不乖?“他忽然一改方才温良的姿态,脸色一正,质问。
“那,那个。。。。“她被他忽然改变的态度吓到,不知道怎么应付。
“若是想经常见我,那你可以更不乖些。最好是被魔界除名。“当初,他不也是为了救她被除名方能成仙的嘛?
原来仙界也有不务正业的哦。
挥了挥宽袖,正要离开,他像突然又想到什么似地,停住了动作,“春风,这次当真是想修仙了吗?”
“恩!做梦都想!”她坚定不移的点头,就盼望这个天佑元帅能给她开个后门。
可没能熟读六界规矩的她不知道,仙界和人界是唯一不能开后门的地方。
“那好,这回换我等你。”丢下承诺,他宽慰一笑,随即消失在半空中。
直到回到仙界,他都没能平复心跳,尽管表面看起来波澜未起。
等了那么久的人,没想到就这么遇上了。
仙魔相隔的无奈他不想去理会。就算她不记得他了。也不舍得去责怪,他很清楚六界里唯有仙界才能保留生世记忆。她定不会是刻意忘得,这一回他有耐心慢慢地等,哪儿都不去,就在原地等着她。
因为,上一世,古墓里。他曾答应过的。
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或者再也想不起你是谁了,你会等我吗?
会
会等我多久
想要与天齐寿,是为了你。
为了她。
说过一诺永生,青山做任何事只为笑春风。
仙界有北极四圣,天蓬,天佑,翎圣,玄武,各司其职。
我就是翎圣,世人用龙诞香供我,却不知其实我不配。
我妄想擦去所有尘缘,只是不知“尘”很容易染上,就算忘了从前,也必定要经历往后。
染上那粒扰人的“尘”是场意外。
阎王向玉帝禀报地狱祸乱,原因很含糊其辞,玉帝未曾深究,只道会派人去把趁乱逃走的游魂统统送回去。
这事本该归天蓬来管,可他偏偏在这时招惹了嫦娥。玄武那段日子很忙,天佑的位置空着,玉帝总说西方如来有言天佑还需历劫。所以,这重任就落在了我身上。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月老的话很快就被我抛到了脑后,直至遇见她。
她是唯一能从我手中不止一次逃走的游魂,她似乎很热衷于这种游戏,我追她逃,像做秘藏般。后来玄武曾说过:“到底是她太聪明,还是翎圣其实他在享受一次次把她强行留在身边的滋味呢?”
呵呵,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只知道每次我都唤她傻子。
“傻子,做什么不想回去?乖乖地入轮回,不好吗?“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静静地说话,也是最后一次,平时我们都很激烈,厄。。。。。。激烈地追激烈地逃。
“我不要,他们会把我关在笼子里。用鞭子抽,那个辫子上面还带倒刺的啊;还企图毁我的容,割我的舌。。。。。不说了不说了,想到就好可怕。翎圣翎圣,求你了,别把我丢回去,好吗?”她眨着无助的眸,紧抓着我的衣袖,动作间透着惊恐。
“你上一世到底做了什么?”我很好奇,若不是十恶不赦,怎会受此折磨。
“我喝了孟婆汤啊,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就没必要让她想起了,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