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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俯身,恭敬答话,“还没有。”
短短两日,依那在众将军心中的地位一下子提升了。不仅一来便指出了多处弊端,还给予意见,今日更是将军队的一大问题解决了。
他们也是行军打战之人,知晓能做到这些,除了一身本领和才干,还必须需要胆识。
如若是他们,定不会只身一人闯进敌营,这种没有把握的事,他们不能做,也不敢做。而依那做到了,还能全身而退。这并不是常人能做到。
“刚才探子来报,连将军他们今晚便会回来。”
“好!”依那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们一回来,立马通知我。”
“是!”
依那伸了伸懒腰,向前走。一大早就起床,睡眠根本还没补回来,她要好好地休息一番。
☆、有好戏看了
经过音无的身边,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她一起走。
音无轻叹了口气,自从被依那掳来这里之后,就没有一天安生过。
依那一进营帐,走向主位,坐了下来。音无毫不顾忌地坐在了□□,一脸不耐烦。
“早知道你这么心不甘情不愿,我应该带你一起去商皇的军营。”依那挑眉看向音无,一笑,“我驱车出来的时候,那群士兵还对我穷追不舍的。如果你在的话,我把你扔给他们,应该更快脱身。”
音无抽动着嘴角,“你……”
依那怎么能算女子?!别的女子,多温柔贤惠,多善解人意,多体贴周到。
依那伸手掩着唇瓣,嘲讽一笑,“原来你真是这么想的?哎哎!我今早不应该心存善心的。”
音无双拳紧握,强忍着憋气,“谢谢你心、存、善、心了!”
依那脸上笑意更浓了,捉弄他还是蛮好玩的,不过要适可而止。
坐直,摆摆手,不再开玩笑,“今日士兵训练得如何?”
音无见依那正经起来,也收了懒散的神态,认真答道,“进行得很顺利,士兵都知晓了羽都军队和烈焰城军队的差异,正在全力学习,适应中。”
“很好!今天休战一天,他们应该能得到很好的休息。”依那杵着下巴,嘴角上扬,“接下来那场战,有好戏看了。”
“你要那‘美蓉’有何用?”
上次不问,是觉得依那会告诉他。而这次自己开口问出,是他终于按捺不住想要知道的好奇心。
依那笑意加深,对着音无挤眉弄眼,“终于想知道了?”
音无移开视线,扭过头,嘟囔,“也不是非要知道,只是你一直提起,音无才会问及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想说了。”
依那起身,走向音无,推开音无,一人躺在□□,“我要补眠,一大早起床,困死了。”
“你……”
音无再一次词穷,面对依那如此无礼的行径,竟无言以对。
“对了!”依那手一抬,一拍音无,“晚上连子山他们回来了,叫我起床!”
音无站在床前,一脸憋怒。他什么时候成为她的随从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跟班?
音无刚想拒绝,依那那头却传来相当平稳的呼吸声。
她……又睡着了!
猪!
音无气得牙龈紧咬,愤愤地走出了营帐。气归气,战事面前,孰重孰轻,他心中自有一把秤,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去做。
音无仰头长叹。事到如今,只能安慰自己,他是为了战争的胜利在牺牲,等战争一完,他还是可以恢复两袖清风的文官音大人。
音无就这样无趣地在军营各处巡视着,时不时看看士兵操练的情况。
整体操练情况很不错,烈焰城的士兵和羽都的士兵相互切磋提点,烈焰城的士兵也传授了羽都的士兵如何在恶劣的烈焰城正常生活和行动,相处一片融洽,给苦难的战争生活增添了一丝乐趣。
天色渐渐变暗,军营四处点起了火把。
☆、那人会不会是……
音无和将士们一同在营地休息,闭目养神。心中感慨,终于入夜了,连子山将军他们也该回来了。
刚这么一想,帐外便传来士兵通报的声音,“音大人,连子山将军他们已入营。”
音无立即起身,走出帐外,“好!派士兵迎接!”
音无转身,不敢有半点耽搁,立马朝依那休息的营帐走去,看来今晚又有事要忙了。
音无走向帐中,叫醒了依那。
依那得知连子山将军他们已回来,揉了揉半醒的眼睛,调整状态,精神无比,迈着大步走了出去。音无在后,则打着呵欠,无力地移动步伐。
一见依那来到,连子山、墨非、薛少韩三人皆上前,“依军师,你要的美蓉已带来了。”
连子山命令身后的士兵,将几筐美蓉抬了上来,放在依那的面前。
美蓉,卵状长形,叶表深蓝色,叶背浅蓝色,干皮深绿色。
依那确定他们送来之物与她在书籍上看到的形态特征形容无异,满意点头。
“将全部美蓉磨成末!”依那命令,“它们可是这场战争的关键,一定要在明早磨好。”
“是!”
如果误食美蓉,会丧命。正因它涉及生死,才会被祖祖辈辈将此物封死,不外传,以防心存歹意的人加以利用。
而现在依那让他们将美蓉磨成粉末,难道是想下毒在敌人的饭菜中?
可即使要这么做,恐怕也很难实现。经过早上的劫粮车之后,敌军的防守将会更严密,要下手绝非易事。
连子山他们心里这么猜测着,可还是照着依那的吩咐,安排人手,开始研磨。
依那站直,大嚷一声,“磨粉的士兵用布掩好口鼻,无关的士兵各自回营休息,养精蓄锐。”
“是!”
众将士听命,全数返回营帐,只剩磨粉的士兵若干、依那和音无。
士兵掩好口鼻,开始磨粉。依那在一旁监督着,确保磨成的粉末,大小适中。
音无拿着布,捂住嘴巴和鼻子,眼睛看着依那和士兵,满脸倦意。
依那的算盘早已打好,他虽然好奇,可并不急着知道,他只打算明日现场观看,得知一切。
“你也去休息吧。”依那捂着布,对着音无,“你要是明天倒下了,我会少了一个跑腿的随从。”
听着依那这话,音无闷气直生。不过太困了,音无也没了计较的心情。点头,转身,走离了。
依那看着音无的背影,暗暗下了个决定。
俯身,继续跟进士兵磨粉的进度。
士兵马不停蹄地磨着,依那没有一丝松懈,陪着士兵一直到天亮。
依那将磨好的几袋粉末收好,放在身边。一人坐在原地,看着远方,目光停留在敌军的方向。
昨日一人独闯敌营,本以为会见到一两个熟悉的人,可是并没有。
商皇不可能亲临战场,这点,她早已猜到。可这场战如果对于商皇而言是重要的,他必定会派能担起此重任的自己人来指挥,只是那人会不会是黄泽逸?
☆、一排接着一排,全部瘫倒
昨日呆在敌营的时间太少,没来得及摸清对方主帅和军师是何人,今日是不是可以见到了?
阳光洒泻,依那没再多做揣测,两边嘴角上扬,今日便会知分晓了。
时间慢慢流逝,士兵醒来,整装,出了营地,齐集在前线。六位将军,连子山、狄昆、墨非、薛少韩、肖飞卫、海峰,六人坐于马上,立于上万士兵之前,一身盔甲,神情凛然,满脸威严。
依那站于他们身旁,音无在他身后。
周遭静止,气息紧促,夏风吹来,清爽和炙热并存。
他们都在等……
“呜呜……”
号角响起,这是敌军攻来的信号,他们来了!
烽烟乍起,远处,满地尘土直飞天上。
骄阳之下,身穿银灰色盔甲的商皇将士露出狰狞的面容,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
“杀!”
长鸣破天而出,一道接着一道,杀声震天。
狄昆出列,拔出长剑,高举过头,大吼一声,“冲!”
军队浩浩荡荡,毫不惧怕迎了上去,阵势强大,如同备战已久的猛虎,直冲而出。
随着将士冲出,依那左手抓起几袋美蓉粉末,右手拎住音无,一个急闪,站在城墙顶端,俯瞰战役。
两军相会,士兵纷纷厮杀起来。铁蹄过处,横扫一切。
烈焰城外,血流成河,到处都是血迹,到处都是尸体。倒下的人,再度站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厮杀着。
血色蔓延,照红了这片天空。
城墙之上,音无和依那昔日的嬉笑不再,神情严峻,密切留意着战事的进展。
依那抬头看天,一会儿之后,静闭双眼,注意着空气的流动。音无站在身旁,不敢有一丝打扰,全身僵直,没有一丝颤动。
依那闭眼,已经有半个时辰之久。同样,音无维持着他的姿势也有半个时辰。而两军的厮杀也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
突然,依那忽的睁眼,笑意渐现,低声呼出,“时候到了!”
音无听言,立马从怀中取出一面红旗在空中摇晃。负责留意这面红旗的士兵,看到了,没有半会儿耽搁,大吼一声,“撤!”
周围的士兵听到此字,同时吼出,“撤!”
就这样,由一个人发出的“撤”音,变成了几人,再变成了一群,最后响彻在烈焰城外。所有活着的士兵,包括商皇敌军都听在耳中。
羽天士兵急速撤回,才一会儿功夫,全部回到烈焰城城内。
商皇士兵皆面面相觑,表情由错愕转为喜悦,他们胜利的机会来了!
依那双眉一挑,一脸轻蔑,大呼一声,“撒!”
音无立马将袋袋粉末洒向空中,一阵强风自音无和依那身后吹来,粉末随风飘扬,全数吹向了商皇军队的方向,伴随商皇士兵的呼吸,进入他们的体内。
他们却浑然不知,纷拥上前,士气高涨,企图一举攻破城门,杀进城内。可就在他们快接近城门的时候,前排的士兵突然倒地不起,随后,一排接着一排,全部瘫倒。
“发生什么事了?!”
☆、有什么没做,可却想不起来
主帅在后头随着他的问句呼出,全身突然无力,从马背上滑落,重重地摔向地面。
依那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商皇敌军片片倒地,直至全军覆没,仰头轻笑,笑声飞扬,在静谧的烈焰城外,清晰无比。
音无目睹整个过程,脸上写满震惊,张口却说不出一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敌军主帅,立马盘腿而坐,伸手点住双肩穴位,静气疗伤。片刻之后,伤势缓和,起身,瞪向城墙之上,怒吼一声,“是何人 ?'…'!竟使出如此卑鄙手段!”
依那朝音无一看,示意他留在此处。双手一展,飞身而下,轻踏倒地士兵,飞向主帅的跟前,站定。
“兵不厌诈!主帅可听过这句?”
“你是谁?!”
敌军主帅怒瞪,随即传来一阵轻咳。
依那目光一射,“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动气,这样只会让好不容易抑制的毒气攻心而已。”
主帅强忍怒意,如果毒气再次攻心,他会如同倒地的士兵一样,危在旦夕。
“你是谁?”
“天誉王国羽都派来的军师,依那!”依那上前,自报家门,“你又是何人 ?'…'”
“商皇王国烈焰城之战主帅,卫阳贵。”
依那双手一展,环视四周。
“这一次战役,谁胜谁负已见分晓。你是要活着走,还是死在这里?”
卫阳贵冷冽目光一瞪,“本将打过多次大战,也知晓败兵不能存活的道理。你这么说,是在戏弄本将吗?”
“当然不是戏弄!”依那嗤笑一声,“我向来说到做到!”
“条件?”
卫阳贵压住心口,抑制着毒气。
依那双眼微眯,“看来想到把粮草藏在空置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