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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这样娇气任性的时刻?
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候鬏仅仅过了十五分钟就从理发店里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还顶着一头极短的板寸头。
“噗……咳咳咳咳,我说小九儿,这你都舍得,哈哈哈哈哈,不行了,要笑死了。”车里除却李斯横之外并没有旁人,不必顾及平日的形象,候启上下扫了一眼自家弟弟,一口水喷了出来,而后便直接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候鬏伸手摸了摸自己脑袋,有些不明觉厉的看了看他哥哥。站在车边凑到后视镜里看了看,并不没有看出来自己有什么不妥。
无奈的看了看一直笑的不停的候启,候鬏拉开后座,坐在了里斯横旁边,还顺口问道“李哥,我这样……很奇怪么?”
李斯横伸出一根手指头勾着候鬏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左右摆动了两下,细细端详。李斯横的手有些微凉,贴在候鬏的下巴上,候鬏也并不觉得难受,所以他也就忍了这个*小说里,小攻调戏小受的标准姿态,乖乖的配合李斯横的审视。
李斯横搭在候鬏下巴上的手顺势上移,厚实的手掌摩挲着候鬏新剃的头发。候鬏的头发天生细软,即使剪得如此之短,也并没有寻常男生硬刺的手感。反而酥酥麻麻的,仿佛那一点痒意透过手掌,就能传到李斯横的心里。
“没事儿,挺精神的。”玩了一会儿候鬏的脑袋,李斯横开口说道。
候鬏眼神一下就亮了,自己把脑袋抢回来使劲揉搓了两下,“嘿嘿嘿嘿”的笑出了声,“我就说挺精神的,我哥还摆出一副我是外星人的表情。”
那“嘿嘿嘿”的笑声实在猥琐,若不是候鬏还披着一副豪门贵公子的皮子,就活脱脱的一副逗比样子。似乎在旁人印象中,原主从来都是文弱精致的小公子的模样,还带着挥之不去的艺术气息,候鬏这本性的流露,让李斯横和候启都有些惊呆了。
半响之后,还是候启先反应过来,横了候鬏一眼,抱怨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跟谁学的?”
他原本也没指望候鬏回答,只是提醒自家弟弟,外人面前注意形象。却没想到候鬏这孩子太实诚,候启一问,居然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蜡笔小新。”
候启简直都要被他气一个倒仰,却果断的把自己想要质问的“多大了还看蜡笔小新”这个问题吞了下去。
他可是很肯定,如果问出了这个问题,自己愚蠢的弟弟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回答,“十八岁了。”
所谓天才,大概总有一个地方,要比常人迟钝得多吧。候鬏在雕刻一途上算得上颇具慧根,所以在待人接物上,就天真得让人觉得是迟钝。他的脑洞可以天马行空,可是行动却根本跟不上脑洞。
最终,候启机智的选择了沉默,而李斯横则开始借机转移话题。
“小九儿,你上一次的那块紫罗兰,有没有什么想法了?”上一次候鬏留心查看的那块紫罗兰,最初的时候,就连齐墨都骗过了。若非候鬏看出来那只是两条贴皮的直裂,他们很可能就随便的将一大块料打成珠子,草草出手了。
提起那块紫罗兰,候鬏的眼睛里都蹦出了光辉。他其实不喜欢和雇主讨论如何雕刻。确切的说,是每一个玉雕师都不喜欢这样的讨论。
譬如一块玉料明明适合出一个如意,可是雇主却偏偏要一个山水牌。这样的时候,玉雕师就难免要受些委屈,将自己的构想全部推翻。玉雕这一行,很多时候,就是第一时间的感觉,若是这种中途改换题材,其实对玉雕师本身和作品来说,都不算是一件好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候鬏似乎并不介意和李斯横的探讨,在探讨的过程中,他也很容易迸发出新的灵感。李斯横很少对他的作品指指点点,但是偶尔的几句话,却总给他茅塞顿开的感觉。
这种不同以往的“不讨厌”,大概候鬏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注意力马上从蜡笔小新上被转移,候鬏对李斯横说道“上次那块紫罗兰,我本来是想要做一个葡萄摆件的。因为上面虽然除去了那两条直裂,却还是有很多纹裂。”对于纹裂多的玉料,做葡萄是很常见的处理方法。
李斯横点了点头“那也不错。”他听见候鬏说本来打算,那么就确定,他应该有其他更精彩的想法。
候鬏继续说道“但是李哥,我把它下方纹裂最多的地方擦开一点之后,居然发现,在紫色里面,有一小片变成了绿色。”紫罗兰里带了一点绿,就是典型的春带彩,和单纯的紫罗兰比,价格也差不了许多。
“所以,我索性把有大片纹裂的部分都抠出来,利用这片绿色,将玉料雕成了深谷幽兰。后面用檀香木做托,成了一个摆件。”
候鬏说完,有些自得的笑了。那笑非关高傲,只是每一个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都会流露出的自豪。
那一抬下巴的小样儿,让李斯横有些手痒。非常想把人揉到怀里一通揉搓,看他还敢不敢摆出这个傲娇的小样子。
被自己忽如其来的想法惊了惊。李斯横深吸了一口气,对候鬏笑着点了点头“听起来就不错。有创意。”
没有人看见,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已经陷入了掌心,压出几个鲜红的印记。这一刻,还没有意识到,有一些东西,马上就要破土而出了。
☆、第17章 初试手
十七。初试手。
无论李斯横心下如何情绪翻涌,在候鬏剪完头之后,众人便不再多做耽搁,一队人,六七辆车,很快就到了翡翠公盘。
候启尚且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虽然有心亲自带着弟弟四处走一走,但是真实情况并不允许他如此。无奈之下,候启只能留给候鬏几个信得过的人,让他自己先在原石市场里随意看看。
候启信得过的,都是侯家的老人。这些人不会什么高深的赌石技巧,但是却胜在见多识广,基础扎实,对翡翠公盘交易的规矩更是门儿清。更重要的是,候启挑出来的这几个跟在候鬏身边的,都是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哥哥高大强壮,手底下也能走几招。
翡翠公盘有政府的人盯着,秩序没有黑1市那么乱,保护候鬏的人身安全,这几个人足够了。
候鬏前生主攻玉雕,对原石却也不是一窍不通。一些明面上的规矩,他还是懂的。譬如,候启安排的这几个人,其实都是侯家的“眼睛”。让他们耗费挑选原石的时间来陪他走走看看,实际上是耽误了人家的财路。
毕竟,如果赌涨了,各家的眼睛是要根据原石的卖价抽取提成的。
虽然一直说“十赌九输”,除却齐墨那种运气逆天的眼睛,大多数的赌石师傅,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够赌出一块极品翡翠。但是候鬏对这几个师傅还是觉得有些愧对,是以也就越发客气。
李斯横这次负责带队,至于挑选原石与否,只是关于他的兴趣罢了。显然,李斯横对候鬏的兴趣更浓厚一点。毫无意外的,李斯横跟在了候鬏身后,静静的看着候鬏在原石上摸摸蹭蹭,有的时候还拿出强光手电照一照。
在候鬏身后的李斯横看着他的动作,轻轻的摇了摇头。少年和他预想的不同,或许他在雕刻方面有着近乎妖孽的天赋,但是,在赌石方面,一看他的手法就知道,少年或许对于赌石略知一二,但是,也仅仅就是一二而已了。
眼见着少年专注的摩挲着一块一看就没有翡翠的石头,李斯横也并不着急。他也是从对对赌石一无所知而成长起来的,所以,李斯横最明白,赌石不是一日之功。经历过无数次的赌跨,才会摸索出属于自己的经验。
经验这个东西,和爱情一样,都是无迹可寻,可是人们却偏偏相信它是一定存在的的。也只有自己摸索出来的,才会是适合自己的。
李斯横说对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候鬏的确不怎么会赌石。对比原石,他曾经接触的已经切好的玉石和翡翠更多。因为作为一个玉雕师傅,他需要做的事情是根据玉料,经过反复的琢磨,而后赋予他们灵魂。而将美艳的玉石从壳子中切出来,或者判断哪一块平淡无奇的原石里会孕育绝美的玉石,这是有的玉雕师傅的消遣,却不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而前生,候鬏虽然温饱不愁,但是要支撑那样奢侈的爱好,还是很困难的。所以,他能够接触原石的机会委实不多。
他如今手里拿着的这块原石并不重,大概三五斤的样子,堆在一对大大小小的原石之中,价格便宜到了底。
通常,这些堆在外围的原石的价格都不会贵,相应的,出翡翠的几率也是小之又小。能够在这种摊子上开出极品翡翠,那都是小说上才有的事情。
而候鬏手中的这个就更是可怜,无蟒无癣,表皮也是光滑得很,甚至有些光滑油亮,一丁点儿翡翠原石的特征都看不出,看起来就是一块从河里捞出来的石头。
候鬏没有赌石的经验,但是近朱者赤,浸淫玉雕行业这么多年,他还不至于一点赌石的常识也无。可是让他格外注意到这块原石的原因是,这块原石摸起来,比其他的原石更凉一些。
候鬏重生以来,对于这幅皮相,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这双手了。这双手比他前生的那双满是伤痕的手不知细腻了凡几,也比常人幼嫩了许多。而且,这些日子候鬏制作玉雕,又是沾水又是拿刻刀的,却也并没有粗糙上半分。
候鬏觉得,这大概就是这次重生带给他的金手指了。
通关过这些日子的尝试,候鬏蓦然发现,当他触碰的原石中有翡翠的时候,他会感觉温度比没有翡翠的原石低一点。虽然如今他还不能够通过温度判断翡翠的种和颜色,但是平心而论,这也是十分逆天的本事了。
比起候鬏在各种重生文,特别是赌石类的重生文中,主角拥有的什么透视眼之类的金手指相比,他的金手指貌似纤细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却很稳妥。
透视眼什么的太过妖孽逆天,而妖孽即为妖。候鬏对成为妖孽并没有什么兴趣。而且他也明白,太过妖孽的人,最后的下场不一定会是功成名就,更有可能是被送到某个研究机构被人日日研究。
而手机对温度敏感,着也并不是什么特异功能,距离下大力去研究还有很大的距离。所以这根瘦弱的金手指,候鬏用起来还算安心。
再三触碰了手下的这颗原石,候鬏最终捧着它去找老板付钱。老板看这一行人衣着不菲,还以为是单大生意,没想到候鬏挑来挑去最后却挑了一块这样的小料子。失望之余,到底还是有专业素养,为候鬏利落的结了账,笑着送他出去。
三斤半的原石,才二百元。二百元对于侯家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候鬏平时修剪一下头发就不止这个价。所以候启安排在候鬏身边的那些眼睛也就什么也没说。
至于李斯横,他只是觉得,既然小孩儿喜欢玩,那就让他玩玩好了。所以,李斯横还很是体贴的对候鬏说道“要解开么?那边有解石的机器。”
李斯横右手一指,果然在转角处有一台解石机器。
候鬏有一些跃跃欲试,李斯横便单手拖着候鬏选定的原石,另一只手拉着候鬏,向转角的解石机走去。
候鬏谢绝了李斯横的帮忙,自己讲原石放在了解石机上,思量许久,才下了第一刀。石头体积不大,五六分钟之后,原石后面的石壳已经被破开一个天窗。
候鬏往断面上淋上一些水。众人定睛一看,果真是不出所料的白花花的一片。第一道下去,并没有翡翠。众人对结果并不意外,但李斯横却有些担心候鬏失望。是以,他转过头去,小心的观察着少年的神色。
候鬏解石的手很稳,仿佛他手上的不是切刀,而是他平素雕刻用的碾玉砣。少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