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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殿问:“你赶着投胎咩?”
我顿时松了口气,郁闷自己最近被刘殿害得整天提心吊胆的。“咩你个头,去买酒都不吱一声,以后走哪都给我带着手机,我心血少,经不起吓。”我抢过他手里的袋子,帮他拎着,“刚才怎么没碰见你出宿舍楼?”
刘殿把手伸进袋子拿了罐啤酒,“啪”地打开后仰头喝了几口,笑着说:“小傻瓜,又不是只有一个门。别老疑神疑鬼的,我哪有那么容易丢。”
我努努嘴说:“你上次不就丢了一回吗。”
“那是意外,仅此一次的意外!”刘殿炸毛。
我抢过他手里的啤酒一口喝光后把空罐子扔回他手里,“你说的啊,再给我把自己弄丢的话,我把你关起来圈养。”
刘殿把空罐子塞回塑料袋里,横了我一眼,“切。”
我们并排着坐在桌前喝着啤酒,吃着桂林米粉。吃了一半我问他:“还分吗?名亡实存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玩。”
“分,你看,你现在做的机会不是明显比以前少吗?有益身心健康。”说完他瞄准我的丸子,夹起来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草哭你哦。”我和他碰了碰杯。
他又横了我一眼,“切。”然后一口吹完,把罐子倒过来示意。
回学校的第一天就这么平稳地渡过了,不过接下来有的是折腾我们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20万字了怎么还没完结,明明预计20万完结的。。。看来还得写两三万才能完。。。
还有,最讨厌大姨妈了QAQ,被虐得摊床上昏睡了两天
☆、晚饭
忙完开学的一些琐事后,我开始着手安排一些事务。其中之一就是要给计叔打个电话:
“喂,计叔叔吗?我跟您商量个事。
就是我可以把元杰调回去吗?
因为他有点管太宽了,我适应不了他的做事方法。
很抱歉,之前还是您亲自推荐的。
不用不用,这边人手足够了,我另外提拔一个补上他的职位就可以了。
嗯,打扰您了,再见。”
就这样,我把元杰扔回去当间谍了。至于旁人会不会猜得出我的目的,那就得看他的造化。可是他会不会来个双重间谍,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回我是豁出去了。
如果顺利的话,那我在张家也就能站稳脚跟,而不仅仅是作为傀儡娃娃的存在。能够掌握一部分实权,那么对于我自己的人身也就有话事权了吧,而不是现在任由他人摆布的无力局面。
父亲说一,我却说了二,结果弄得一身支离破碎,这就是我现在因无能无权而落得的下场,可真是可怜又可悲呢。
元杰在总部张罗,我在P城也要好好完成最初的计划才行。我要把我能够触及到的,以及可能触及到的,甚至难以触及到的都要囊括于麾下,鲸吞蚕食什么的才能把刘殿从刘家手中抢过来吧。
跟一个家族作对,并且是跟一个交好的家族作对,果真不是什么好事,我做错了吗?肯定做错了吧,可惜现下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吧。
话说回来,我和刘殿一直都住在宿舍,郑声在他父母离世后就搬出去了,那天回来是要拿点东西,恰巧碰见我们在那啥。除了那天,就再也没在宿舍碰见过他了,但在学校别的地方偶尔遇上,看我的眼神都是恶狠狠的,毫不遮掩的恨意。毕竟我一个不小心,成了他的杀父仇人,额,还有杀母仇人。
我和刘殿的性生活,成了没有性生活,现在宿舍住了五人,有另外三人和你低头不见抬见,别说做愛,连接吻拥抱之类的也只能做到好基友之间开玩笑的那种程度。
如果和刘殿在一群比2B铅笔还直的直男面前来个法式热吻什么的,估计会闪瞎他们的眼,况且向全世界出柜顺带秀恩爱这种事情,刘殿肯定会恼羞成怒杀了我。
不过归根结底,刘殿和我的刻意疏远还是因为我们“分手”了。打双引号的分手也逃离不了分手的本质。要不然就算不在一起住,他也早就答应和我去开房了。跟踪监视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小心一点,一下子就能甩开。
说到底,他不会真的是做好不跟我和好的打算了吧……遗憾的是,我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如此而已。
某天放学。
“殿下,我们和A大组织了场街头赛,你去吗?”也许是我偶尔叫刘殿殿下,班上好多人都这么叫他了。
“去,当然去。”刘殿收拾好东西,笑着回道。
“那一起走吧,顺便吃个饭。”
有人挎着他的脖子,有人和他击拳,有人揉乱他的头发,甚至有人掐他腰上的痒肉,一帮人笑得很开心,而我很不开心。
我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回来,“抱歉,他约了我,所以不去了。”管他什么街头赛,跳舞也好,打球也好,就算是乐队的演唱会也罢,我都不许他去。
“你什么时候约的我?”刘殿一脸疑惑。
“现在。”我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许去。”
“为什么?”刘殿一脸不满。
我更加不满,“因为我吃醋了。”
也许我们两人形成的气场有点骇人,那一大帮子人静悄悄地走了。
刘殿看人都走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今天本来有个会要开,被我这么一闹,只好打电话改时间。
我一挂电话,刘殿就抱怨道:“你明明没时间,还不让我干自己的事情。”
刚才他和那帮人的亲昵劲,让我闷着一肚子气,刘殿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好想看他在我身下哭着求饶认错。
我打电话让人安排了一下,硬拉着他往外走,上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目的地:“冠煌酒家。”
他不耐烦地说:“干嘛去。”
“吃饭。”
“两个人吃中餐?能吃几个菜。”刘殿眯着眼睛打量我,就像一匹离群的狼跟豺豹对峙,凶狠警惕却带着胆怯。他是想看出我要进行什么阴谋诡计吧。
我没理他,发短信让人处理因会议的变更而造成的一些影响,以及让人叫了几个保镖去冠煌。
刘殿一直以来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最近老有一些行踪不明的莫名其妙的人偷偷跟着我们,虽不易察觉,但仔细观察一下,就会感到有种被人盯着的浑身不对劲。毕竟我还是进行过不少这方面训练。
到了之后,保镖候在酒家门口,把我们领了进去,刘殿看着这架势恨不得用眼神把我头盖骨撬开,好看看我到底要干嘛。
“还有别的人要来吗?”刘殿坐在沙发上,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在一旁沏茶。
“没了,就我俩。”
他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轻闻茶香,细品一口,斜着眼珠子看了我一眼,“那么订这么大的包间干嘛?”
“这个包间有沙发。”我拿着菜单点了几样上得快的菜,吩咐服务员快点,就走到圆桌旁坐下。
服务员在一旁帮忙涮碗筷,我一颗一颗地夹着花生米往嘴巴里塞,刘殿看着电视喝着茶,门外站着两个保镖,室内呼呼地吹着空调,偌大的包间里的气氛降到冰点。
菜很快上齐了,于是我跟门外站着的人说了声:“别让任何人进来。”随后锁上了门。
我在刘殿身边坐下,他还在悠然地喝茶,连眼尾都不扫我一眼,淡淡地说:“你压根没打算吃饭吧,又何必费那个劲点菜呢,或许说为什么不直接去开房。”
“开房你又不乐意,做完就该饿了。”我捏着他的手腕,喝了口杯中的茶,“茉莉花茶?你不是不爱喝吗,嫌它光是香,没什么品格。”
他用另外一只手把手里的茶杯抽走,缓缓的放下,“在你面前,什么好茶都会变得没品格,又何必那么计较。”
“呵呵,就你有品,跟一群男的嘻嘻哈哈,搂搂抱抱的就显得你最有品,人品好人缘好,所以勾三搭四都没关系。”
“你别跟个十五六岁刚初恋的小女生一样敏感好不好。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同性恋。”
我不知道他现在的语气里有没有鄙夷,我只知道他所说的内容,令我很生气,我把他压在沙发上,恶狠狠捏着他的脸,硬是忍住了扇他巴掌的冲动,我冷哼道:“你自己不也是,摆什么高贵姿态,挨操的时候不也淫。荡的要死。”
刘殿一拳挥了过来,被我一把握住,他咬着牙,气得满脸通红,“我不是,我压根不是!要不是你,鬼才会把脚伸进去被全世界指指点点!”
“好,都怪我,很好,刘殿,你好样的,真够狠。”我使劲扇了他一巴掌,顿时半边脸肿了,不过这下也乖乖安静了。
最终还是没忍住,打了他。
这天过后,整个人也冷静下来,一直为这巴掌懊悔,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肯定宁愿扇自己一巴掌也不会对刘殿动手。他说了什么啊,又被我错误的理解误会成什么了,他明明说的是为了我才愿意这样,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这天,他肯定在意我中伤他的话,跟“淫。荡”两个字完全搭不上边,在我身下跟死尸似的一动不动,随便我怎么折腾怎么来,连哼都不带哼的,只是闭着眼睛无声啜泣,眼泪像小溪一样接连不断,一直流一直流。
这是我做过最糟糕的爱,没有之一。就像姦尸一样,而且是一副不停流眼泪的尸体,那些蜿蜒在脸上的透明液体看得人头皮发麻,我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拭去。却越拭越多。
做完之后点了根烟,冷眼看着刘殿,他擦也不擦,由着满身的浊液直接穿上衣服。
此时进了个陌生电话,我接起:“谁?”
“言旭吗?我是袁锐天,我也来P城上学了,之前一直忙开学的事,所以……”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说重点。”
“你在哪个学校?”
“F大。”然后我就挂了电话,转念细想,好像不应该告诉他才对,不过算了。
我走进了包间里的卫生间,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出去时,刘殿已经不在了。
没等我的责骂,守门的就立马解释:“刘家的少爷,我们实在不敢拦。现在要追吗?”
这回我们两人之间的较劲让人身心俱惫,我无力地说:“算了,由着他吧。”
一个人闷头抽了会儿烟,一个人吃着满桌冷掉的饭菜,一个人要了瓶马爹利干掉了一大半,最后很丢人的被抬回了我和刘殿之前的那个小窝。
作者有话要说:
☆、讨厌
当天,不知道刘殿是不是看我没回宿舍,所以担心我向保镖打听我在哪,当然这都是后来两个把我当弟弟一样关心的手下告诉我的。反正在我醉得不省人事时,迷迷糊糊中他尽心尽力地照顾了我一番。醒来时他睡在我身边,睡梦中的他还是习惯性地抱着我,褪去了近日在我面前刻意的乖戾,纯净而美好。
令晨勃的我也不忍打破这一刻难得的安详。我吻了吻他的额心,他在我胸口蹭了蹭,呢喃着:“小旭让我再睡会儿。”
突然他弹了起来揉了揉头发,眼神躲闪着说了声:“早。”然后趁我动手前逃进了浴室。其实我压根没想对他干嘛。
不过,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就自然而然地拥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习惯了在睡梦中相拥,习惯了醒来时亲昵的早安吻。
看到放在床头醒酒药和钥匙,感慨他对我的照顾的同时还在想,他留着钥匙是为了什么呢?
过后我们两人处于一种尴尬的对峙状态,两人都不肯放下身段道歉。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面子的人,如果一个道歉就能让两人和好如初,我倒乐意地很。不过每当我打算去跟他说声对不起时,他总会有一些举动让我消散的怒气又重新缠绕在我身上。
譬如,和宿舍的人三三两两嘻嘻哈哈地结伴洗澡,澡堂这种地方都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他被一群陌生人看就算了,和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