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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脸上开花,我一脸大便样地一同进了饭厅。
偌大的饭桌上放着三菜一汤,都是些家常小菜,正合口味。长久在外面吃,味蕾都受不了那些过分精致的菜品了。
正吃得津津有味,保姆走了过来,递给刘殿一个打火机和一部手机:“少爷,从刚捞上来的衣服的兜里找到的。”
“卧槽,我的手机。”刘殿无视掉那个打火机,捧着那个外表完好,但内部不知道变成怎样的手机哭丧着脸怪叫道:“张言旭,你赔我手机,我才刚换没两月。”
“拿去修修就好啦,先把电话卡拔。出来吧。”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心想这次做愛的费用也太高了些,随后我想起了什么,跟保姆说道:“沙滩上有件外套,我的钱包和手机应该在里面。”
“不公平!”刘殿暴跳起来,“阿姨,他那手机你扔泳池里泡一两个小时再给他。”
我看着保姆,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阿姨,您是知道待客之道的吧。”
保姆慌张地点了点头,刘殿斜了她一眼,她又发憷地看着他,最后在我们两人给予的双重精神压力之下落荒而逃。
又过了一会儿,保姆拿着手机和钱包,几乎是扔在我手里就脚底抹油般跑了。我在刘殿劈手要夺之前塞进裤兜里,并用手护好,心安理得地单手吃饭。刘殿也没再管我,边盯着他的手机默哀边扒着碗里的米饭。
作者有话要说:删改完后,变得好纯情。。。音似、形似、字母、符号,大家尽量猜吧。。。哭瞎
☆、违抗
吃完饭,两人闲得无聊回卧室,卧室只有一台电脑,刘殿打游戏,而我只能看无聊的电视。这个点,全世界都在播新闻联播,麻木地看着跳动的画面,心思完全不在上面。
看着刘殿现在一副平静的样子,应该受点刺激也没什么嘛。
我开口说道:“二哥,你到现在都没正面回告诉我,我哥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他像是没听见似得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良久才木讷地开口:“也没什么,就是告诉了我,你才是继承人,他不希望我阻碍你的前途。还说你不是那种甘愿吊死在一棵树的人,也为我自己着想一下。所以早点分开对彼此都有好处,免得两人到时候陷得太深。毕竟这是两个家族所不容忍的事情,到时候肯定双方会反目成仇,除掉对方给本家带来的危害也不过分,也就是你和我。我们永远逃不掉,这是宿命。他说的大概就这些,不过我并不认为两家人会闹得太厉害,我们最多众叛亲离,或被禁足强制养成一个家族的傀儡。当然你还好些,毕竟还有你哥这一个出色的候选。”
他的英雄早就死了回城了,他只是胡乱地点着鼠标,让人物东奔西跑。他继续说道:“这些我们都知道,我再说一遍也没什么意义,所以一直懒得说。你哥一直都为你思前想后,别怪他暗地里的一些小动作,都是为你好。”
我沉默了一会儿,对刘殿的话不置可否。至于小动作,我突然想起张言熙做的一个让人不得不生他的气的小动作,我问刘殿:“包括那些照片?”
我关了电视,把遥控器一扔,世界顿时安静,只剩两人的谈话声以及鼠标断断续续的轻响。最后刘殿合上电脑,连鼠标的声音也一并停止了。
“你知道了?五弟说的吧。”他转过身看向了我:“在我还没想起那个蜡封是你家的之前,我还特别生气,还以为是谁向我宣示对你的所有权。后来觉得蜡封眼熟就让人看了看,于是知道是你家的了,毕竟两家还有不少生意往来。然后我知道这些照片都是熙拿来告诫或者说劝阻我离开你罢了。”
“照片呢?还我。”想起那些照片张言熙看过,刘殿看过,李子璐也瞄过,我就有点无地自容。
“等等,先听我说完。”他并没理会我的话,“熙早就准备那些照片,说不定是为了万一出现你和别人发生真正感情而准备的这么一手,所以他也并不是针对我,只是为了针对你喜欢上的人。不过照片里出现过那么多不同的面孔,也不知道你到底到处留了多少情。例如喝早茶时站你身边的那个漂亮的小男生。”
刘殿兜了半天圈子,原来是在吃醋,我听得都在冒虚汗了。不过也都怪我自己,我立刻信誓旦旦地道歉:“下次不会了。不,绝对没有下次。”我讨好地看着他,哀求道:“所以照片还我吧。”
“还是我留着当纪念吧,什么动作都有哦,每张你都很漂亮,床伴也很棒,不愧是小狐狸。”刘殿笑得灿若桃花,让我浑身打哆嗦。
最后经过我一个多小时的软磨硬泡,也没能把照片要回来。
当天夜里,刮起了海风,两人躺在床上,听着窗户外面,狂风哀嚎嘶吼,海浪翻滚拍打的声音。
刘殿背对着我,我从后面轻轻地搂着他,在他颈窝间蹭了蹭,“二哥,我们明天去游乐场吧。离这挺近的。”
“大冬天的你想在过山车上被吹飞还是想在旋转木马上冻成冰棍?”他扭过头白了我一眼,“不去。”
“扫兴。”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脖子,好甜,还伴随着沐浴露香气。
“等这个寒潮过了,暖和点再去呗,寒假那么多天。”
“好吧。”我无奈妥协。
最终这个寒假两人还是没去成,抛去寒潮持续的时间以及年前大家都忙得鸡飞狗跳之外,还发生了一些小事情,一些能够照成巨大隔阂的小事情,消磨了我们两人间玩乐的兴致。
不过从一方面来说,幸好这晚没达成共识,因为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父亲催回去干这干那了。
临走前,我问刘殿:“你不和我一起回去?这边连个修手机的都没有的。”
他摇了摇头,“我想在这儿待几天。”
“那回去之后联系我。”
“好的。”
于是,我记下了这边的地址,方便自己能来找他,随后就独自一人由他家司机送回市区。
巡了几个场子,查了几笔账,骂了几个人,累得剩半条命后,终于可以回家歇息了。
踏进家门,刘殿的母亲以及我的父母都在客厅。刘殿的母亲喜欢来我家做客,她总觉得在他们家那个戒备森严的宅邸里整个人堵得慌。
他们家是在一个早些年刘震城投资的一个小区,小区的正中央有个湖,湖中央是一个人工岛,岛上有六套别墅,五套小的围着一套大的。正中间的那套大的就是他们家,而周围五套小的是手下一些心腹或元老的住所。
通往人工岛的路只有一条,并且一般人不允许进入。通常我去找刘殿的话,需要在这条路的入口处问问门卫他在不在。路围绕大半个岛,要到达中心的别墅必须走完这一大圈路才能到达,期间会一一经过那五栋小的别墅。之所以这么变态,是因为在刘殿还没上幼儿园时,他们家被敌对给烧了。
不过我们另外的一个家,也就是我那个快八十的祖父住着的家也很变态。那是个位于半山腰的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我母亲受不了那种诡异的氛围,于是就硬是和父亲搬了出来。
我走过去打招呼:“阿姨好。”
刘殿的母亲看着我诧异地说:“小旭你昨天不是去海边找殿殿吗?怎么回来了,不和他玩几天?”
父亲在一旁顿时脸色一沉。
“这边有点事,所以回来了。他还在那边。”尽量忽视父亲的脸色,我沉着地回道。
她点了点头:“这样啊。这几天他好像心情不太好,我还想你乘机陪他玩玩呢。”
我笑了笑,“阿姨放心,他现在好多了。”
她露出个安心的笑容,“那就好。”
接着,母亲看着我的脸侧说:“虽然之前熙就告诉我你不小心弄伤脸,但看到了还是让人心疼,昨天有外人在我不好提起。以后做事要注意安全,知道了吗?”
“知道了。”
母亲递给我一张卡片,“我帮你约了C城中心医院最权威的医生,你下周一去一趟,把疤给消了。”
C城是我们省会,张言熙的大学就在那。
我接过卡片说:“好的。”看了眼父亲,表情依旧吓人,我于是说道:“那我先回房间了。”
母亲回道:“去吧。”
我连忙撒腿上了楼。
刚坐在椅子上歇了不到半刻钟,就传来敲门声,我开了门。
母亲站在门口,说道:“小旭,你爸叫你去书房。”
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去一旦被叫去书房,迎来的就是训话。之前出柜,也是在书房被揍了一顿,我半饷才“嗯”了一声。
刚迈开步,母亲就拉住我的手,担忧地说:“他说什么你就听着,别顶嘴,别太犟。”
“妈,我会的了,放心吧。”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聊以安慰。随后向三楼的书房走去。
门是开着的,父亲端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十指交叉搭在桌面,骨头捏得“咔咔”响,面无表情地说道:“把门关上。”
闻言我关上了门,顿时有种远远甚于以前的对于父亲的惧怕,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低着头站在书桌前。
父亲松开十指,右手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语气凝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
“知道。”我故作镇定,如果现在就示弱,那么父子间的这场战役,我必败无疑。既然之前下定决心,所有的代价都一人承担,那么现在只是第一步,不可以退缩,也无法退缩。
“知道什么?”父亲的声音愈发阴沉。
我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我和刘殿的事。”
他眉宇间汹涌着怒气,“给我说明白,是不是成了同性恋之后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闭口不语,只是看着他,熟悉却带着几分陌生的严肃面孔,甚至可以说是刻板。说实话,我从未如此端详过这张打出生开始就认识的脸。不为什么,只为父亲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谁会有胆量直视至高无上的君王?臣民只能瞻仰膜拜,以及服从。而今,这个权威在我心中将不复存在。
父亲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无声的脚步像是倒计时般宣告审判的到来。
在父亲面前必须维持最得体最标准的行为举止,此时我站得笔直。微微俯视眼前的人,明明比对方略微高一点,却觉得自己如蝼蚁般渺小。
“我不是成了同性恋,我本来就是。”我不卑不亢地反驳,即使是蝼蚁,也要当一只毒蚂蚁,起码战斗力还是有的,“我喜欢刘殿,这一点不可能改变。”
我的话一出口,父亲的神情刹那间变得狰狞异常,他低吼着:“你给我跪下。”
我站得愈发笔直,“我喜欢他,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跪下!”他恶狠狠地指着地板,积聚的愤怒濒临爆发的边缘。
“我没错。”我冷冷地说,立场已经表明了,事到如今,再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因为接下来的后果已成定局。
父亲绕到我身后,我依然站得挺直。左腿被踢了一脚,强而有力,“嘣”的一声闷响,我直直地跪在地上,膝盖与腿肚传来钝疼,由于是木地板,所以膝盖并不是很疼,只是小腿有种要断了的错觉。
“在这里跪着,给我好好思过。”父亲的声音渐渐飘远,“还有以后不许见刘殿。”
我跪着一动不动,牙关有点颤抖,但声音还是稳稳地响起,“我不需要反省什么,并且你阻止不了我。”
细微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几秒钟后,后背又挨了一脚,整个人向前摔去,头恰好撞在前面的书桌上,疼得眼前金星直冒。
后背的疼痛让全身变得麻痹,缓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但我知道这只是前奏,父亲从书桌旁的球棍桶里抽出一支高尔夫球棍,出柜时的噩梦即将重演。
作者有话要说:
☆、挨打
我仍旧跪着。
父亲握着球棍踱步而来,球棍在地面上拖行着,木地板上发出细小的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