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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了,也不能怪吴主管折服德性了,我指责道:“监控呢?监控室那帮人都干嘛去了?”
“监控都被动了手脚,画面循环播放著一段录像。”
“那之前有问出些什麽吗?”
“没有。”说到最後,吴主管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知道了。”我不再对这帮光吃饭不干活的人抱有任何希望了,有机会一定把他们全换了。张言熙还说什麽父亲给我的人不是没有机灵的,屁。
“shit!”我骂了一句,把手机一摔,後仰著倚著椅背,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我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刘殿坐起来,把被我扔在床尾的手机塞回枕头底下。
“咋了?”刘殿怎麽学P城的人说话了,听著挺好玩。
“抓到的人都跑了。”
此时护士进来了,时间算得真准,抬头看了眼刘殿的吊瓶,刚好滴完了。我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让开到一边。
刘殿手背的血管青了一小段,看得我有点难受,原来我是这麽看不得他生病。
护士走了之後,刘殿手舞足蹈地说道:“恭喜你,有内鬼了~”
“卧槽,你能再幸灾乐祸一点吗?”我使劲地揉乱他的头发。
他没还手,也没阻止,“你应该庆幸这麽早就有内鬼,如果是一个被重用几年的内鬼的话,那就呵呵了。”
某人不和我互动,我停了手,“这麽早就有一个冒泡的,说不定几年後有一堆呢。”
“没事,几年之後,什麽都归你哥管了,熙会帮你收拾烂摊子的。”他理著头发,嘴里嘀咕著,“弄乱了也不帮我顺回去。”
“真希望他现在就来帮我收拾烂摊子。”我看著刘殿理头发的手,骨节似乎没以前那麽分明了。我问道:“你是不是胖了?”
刘殿捏了捏自己的脸,“可能吧。”
我把手伸进他的病号服里一顿摸,还是很有弹性的肌肉,捏了捏,肉比以前厚了。
我叹气道:“本来就不瘦,现在还胖了。唉。”
“我胖我乐意。”刘殿抓著我的手往外拽,“别乱摸。”
“我就摸,怎麽著?”我坏笑著边摸著边亲上了他的嘴巴。
刘殿挣扎了几下後,抬起胳膊环著我的脖子,热情地回吻著。
“咳咳。”门口传来咳嗽声。医院里的咳嗽声没什麽值得在意的,但刘殿使劲地把我推开。
我郁闷地看著他,还没吻够呢。
他擦了擦嘴角,眼珠子转向门边,再转回来看著我,挑了挑眉毛。
看著刘殿的表情,油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我看向门口,呆了几秒後说道:“计叔好。”
刘殿紧接著说道:“计叔叔好,您怎麽来了?”
☆、17。突变
“我不来的话,岂不是看不到你们这一幕?”计叔凝重地看著我们,沈声道。
我连忙站了起来,“我们……”我想开口说些什麽,但脑海里只有一片混乱和空白,竟无力反驳什麽。
刘殿剧烈地咳嗽了几下,恰好打破了我此时的尴尬境地,他又抽了张纸巾把痰吐掉,接而缓缓地开口道:“计叔叔,我俩只是闹著玩,并没什麽,您别误会。”
计叔看了看刘殿,随後把目光定在我身上,警告道:“小旭,你的事我是知道一些,但你别把小殿带坏了,他可是刘家唯一的继承人。”
我低下头,并没开口说什麽。刘家唯一的继承人,不能把他带坏了,这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带著沈重的威严,似乎要把这些告诫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即使我内心叫嚣著,刘殿是我的,我们是恋人,我们现在在一起,我们不是闹著玩……但这些呐喊在计叔的怒威之下,只能堵在喉咙深处,变为无望的叹息,面对计叔就已经这样,那面对我和刘殿的父母时又将会怎样?
刘殿戳了戳我的手臂,我茫然地看著他。
他疑惑地皱著眉头,然後扭头对计叔说道:“小旭他明白的了,计叔叔您不必对我们两人的父亲说,免得他们误会。我俩不会怎样,您的担忧我们都明白,他不会,我也不会。请问今天来P城是什麽事?”
刘殿的话说得很明白,纵使我们之间存在感情,我们也不会为此而对两个家族有丝毫影响。
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但这一天到来的此刻,我竟是如此不甘心,甚至对刘殿的话感到愤怒,“不!我们……”
“张言旭,你给我闭嘴。”
我看著刘殿,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只剩凌厉,面对这样的神情,满心的不甘也只能是云烟,终是泄了气。
计叔那威慑的神情收敛了些,说道:“小殿,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如果我们的二少爷也能像你一样识大体就好了。”然後他看向我说道:“小旭,你跟我回去一趟。”
我不舍地看著刘殿,他只是淡淡地说:“去吧。”
我点了点头,随著计叔离去。
回到场子里,人少的可怜,除了服务员外,只有零零星星的十来个人。虽然如此,但我一点都不意外,这不是菜市场卖菜,出什麽事来个优惠大酬宾,跳楼大减价就都能解决掉。
进了办公室,倒是齐刷刷地站著一排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还有的是昨晚我们捉到的人,身上还带著伤。面对这诡异的场面,我向吴主管投去询问的眼神,他躲闪著别过头,没敢看我。更让我徒添一份疑惑。
这班人让开了一条道,我和计叔走到办公室里的一组会客沙发处坐下。
接下来计叔的话让我震惊不已,“昨晚来打劫的人是大哥派的。”
他大哥也就是我父亲。自己打劫自己,我弄不明白这其中的用意,但我没插话,等待下文。
“小旭,你几岁了。”
“十八。”
“虚岁十九了吧。”
“是的。”我乖乖地搭著话,心里好奇计叔为什麽在这绕圈子。
接下来,计叔语重心长地说:“你父亲十七岁就差不多掌握实权了,而且各方面都特别出色,处理许多麻烦事都游刃有余。”
我频频点头。
“所以别以为自己还小,还能整天吊儿郎当的。你和小殿的事我也耳闻一些,刘家孩子一直循规蹈矩,能力也不错,能交好固然是好,但有些事情是不能越界的。”
“我明白。”原来刘殿在长辈的眼里是循规蹈矩的,我们之间只是我带坏他了。虽然觉得好笑,但想想也未必不是事实。
“这次是给你安排的测验。言熙成年不久的时候也经历了一次。他也是被抢了钱,但是他顺著逃走的人找到了幕後黑手就是我们。虽然不是很令人满意,不过还算是合格了。我们一开始都觉得你会比你哥出色,以为你能在抢劫前发现端倪,看来我们对你管得太松懈了。”
“你们是高估我了,我怎麽会比我哥出色。”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张言熙帮我处理的。
计叔摇了摇头,“你哥虽然行事果断,也比你有经验,但这两者都很容易培养积累。他唯独缺乏灵性,恰恰这一点无法培养的。你总能凭感觉发现事情的要害,这一点看来你更适合当继承人,而言熙将会是你最好的辅助者。”
此时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玩笑,硬是愣愣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父亲在你身边安了不少针,他其实早就知道你和小殿的事情了,小殿的父亲让你父亲帮忙看著点,不过大哥暂时没提起什麽。你俩平时尽量收敛一些,要不然往後可能连面都见不了。你们都是继承人,这关乎两个家族的未来。”
我低著头缄默著,针就是眼线,我早就应该明白,无论我在哪里,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父亲的法眼。
思量良久,我缓缓开口道:“我不会当继承人的,这个重任最适合不过的是张言熙,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我的能力连他的一半都不到。”
计叔盯著我,眼神犀利得如利剑一般,“你明白就好。但无论你们能力差距有多明显,继承人都必须是你。现任的大嫂是你母亲,言熙的生母早就去世了。这还是其次的,张家吞并了言熙生母的家族年家,至今还没控制稳定,所以继承人不能由言熙来当。”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一直以来他们看重的都是我哥,用心培养的也是我哥,对我从来都是抱著放纵的姿态。”
“那是因为你母亲护著你罢了,妇人之仁,导致现在这种局面。你还是挣点气吧,谁当继承人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左右的,命运早就给你定死了。”
我颓然地坐著,事情为什麽是这样,完全超出我的预想,原来最不自由的将会是我,而不是张言熙。不知道张言熙得知继承人被我抢了会怎样,庆幸?不甘?愤怒?我无可而知。
“这次场子的事情你放心,重要的人物我们都事先说好只是一场演习,叫他们不用惊慌,帮忙配合。过两天消息传出去了,生意就会恢复的了,我们不会为个小测验而砸自己招牌。不过据说开张那天,你可是让我们招牌无光了。”
又是开张那天的事,出错的只会是我罢了,他们这些能者从来都不会出错。
接著他招了招手,“小杰,你过来一下。”
随後一个相貌平平,风度不错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约莫二十五出头。
“他是元杰,以後这里主管由他当。”接著他对站在远处的吴主管说:“老吴虽然你人品不错,也够忠诚,但也太不中用了些,能力都不及上任主管的三分之一。留在这也帮不了二少爷什麽,待会跟我回去吧。”
吴主管唯唯诺诺地应著是。
计叔吩咐元杰说:“你挑几个人留下,过一天扔几个光吃饭不干活的回去,那些人我会安排些闲事给他们。”
看来这是一次大的人员调动。元杰点了三个身上带伤的人,一一向我介绍。一切结束後,计叔领著人出了办公室。
我无力地瘫在沙发上,元杰众人在说些什麽,我也没认真听,只是茫然地思考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毫无对策。
作家的话:
今天出现了一点变故,所以拖到现在,抱歉。。。
☆、18。应允
一走出办公室,就接到刘殿的电话:
“你不用去医院了,我现在在家。”
我诧异,“可以出院了?”
“不是,只是在外面不方便说话,我身体也没什麽。所以就回来了。”
站在家门前,!进钥匙後轻轻扭转,发出几下清脆的“哢哢”声。刘殿却没有!!!地跑来迎接,不过他也只有在肚子饿时才会这麽做。
人没在客厅,我走进卧室。刘殿坐在窗台上,一条腿半弯著搁在窗台上,另一条腿垂在地上,头上顶著他一时无聊买的大大的耳麦,嘴里叼著烟,一副流氓样。可是挂窗帘的横木上吊著一瓶吊瓶,他右手微微颤抖著拿著一根针头,正对自己的左手比划著,手背上已经渗出点点血迹。看来他这副装备,是为了让自己镇静下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抓著他的右手手腕,拿掉他的耳机,说道:“你是在自残吗?我来吧。”
刘殿看著我撇了撇嘴,停止了动作。
我拿了根棉签沾了一点碘酒,重新擦拭他的手背,“医生没给你橡胶管吗?”
他傻愣愣地看著我,“什麽橡胶管?”
“我也不太清楚叫什麽,就是黄色的软管子,用来绑著手腕的那个。”
他恍然大悟,“哦,我忘了,好像有。”接著低头翻著放在旁边的一大个白色塑料袋,摸出来後递了给我。
接过橡胶管在他手腕处绑紧。看了看吊瓶透明的管子,里面竟然还有空气,他纯粹是找死吧。
唉,这家夥什麽都不会,都不知道他是怎麽骗医生允许他把东西带走自己注射的。心里一边哀叹著一边说道:“握紧拳头。”接著对准那突起的血管小心翼翼地扎了进去。解开软管子,说了声:“手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