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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结束的一天。
“秋,再找一个人好好爱你吧,会过去的!就像我一样,当初离开阿司,我也是痛的要死,可是最终我等来了真正爱我的那个人,现在我们过的很好,很幸福!”文怡没有说的是,那个痛的过程一定要坚持住,如果坚持不住,那么就有可能粉身碎骨,她是死熬过来的,即使现在和秦天朗的生活很美满,但是那段过去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虽然愈合了,但是不能碰,一砰就会血流如注。
秋凉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身后文怡的身上,她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文文,再等等,我再等等他,只要他亲口说了不爱我,我就放弃,你说好不好?”
她仿佛一个迷路的小孩,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她彷徨茫然的想要寻求一点支撑,却是没人可以给她一个温暖的臂膀,因为那个男人现在在别的女人那里。
文怡发现她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她恨霍老七,为什么放着这么一个爱你至深,单纯美好的女孩不去爱,非要去爱一个虚伪做作的小白莲!
外面的门铃已经响了很多遍了,文怡将秋凉扶到沙发上躺下,然后过去开门。
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孙司空,两人视线一对上不由得都有些怔愣,孙司空看见她脸上犹未擦干的泪痕和通红的眼睛,心下一痛,情不自禁的就要去抱她,文怡往后推开一步,有些厌恶的躲开他的碰触,蹙眉问:“你来干什么?”
孙司空眸内一痛,盯着她看了一会才艰难的转来视线,越过她直接进了门,“我开看看小秋!”
他一进去便看见了躺在沙发上一脸憔悴的秋凉,担忧的问道:“小秋,你没事吧?”
秋凉见是他,起身对他微微一笑,“没事,就是很疲乏,很累!”
孙司空不由得在心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这几天的新闻他也看见了,小秋不伤心才怪,别说小秋,就连他看见了都忍不住怒火中烧,心中憋闷难当,更何况是爱惨了那个人的小秋。
只是,他实在不愿相信老七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如果是以前他也许还不太肯定,可是这一段时间他看的分明,老七爱小秋那是爱到骨子里的,要不然也不会搞出那么多的名堂来,几次三番的为了她而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他明明表现的那么痴情,难道都是装的吗?
“你知道霍歌去了哪里吗?他有和你联系吗?”文怡冷声问道,现在她对这两兄弟都没有好感,简直可恶至极。
“没有,他之前只是叮嘱我要照看好霍氏,说自己过几天就回回来,别的什么也没说!”
“他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消失了多少天了,早该回来了吧?不声不响的走了,还和那个贱女人搞在一起,我他妈倒要看看他能躲到几时,我这就去那个贱人那里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还有脸见人吗?”文怡一双眸子气的通红,浑身都在发抖,话一落她就冲了出去。
“文文!”秋凉和孙司空俱是大惊失色,“你快去拦住她啊,梁安晨那里有人把守着,她会有危险的!”
“好,我去追她,小秋你打电话给苏苏让她来陪你,你注意自己的身体!”孙司空说完赶紧追了出去。
秋凉按住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吸了口气将自己疾速跳动的心脏平复下来,她打电话给苏苏,可是对方却关机了,她又打给了韩涛,“你在哪?”
“我就在楼下,要我上去吗?”
“你刚才应该看见文文他们了吧?她要去找梁安晨,孙司空已经追出去了,可是我仍觉的不放心,你也过去看看吧!”
“不行,我只保护你,七哥说了一刻也不能离开!”韩涛想也没想的拒绝。
秋凉嗤嗤的笑出声来,眼泪再一次潸然而下,“你七哥都不要我了,你还执拗个什么劲?”
韩涛急切道:“虽然我不知道七哥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是爱你的,他一直爱的都是你,夏小姐你要相信七哥啊!”
“呵呵…。我信了他太多次了,爱一次伤一次,韩涛,我的心不是铁打的!”秋凉挂了电话,心中无限悲凉,她甚至想,如果他真的是有苦衷的,那么夏秋凉你还要原谅他吗?
可是,霍七,你和那个女人做了,我…。嫌脏!
不一会,韩涛上来了,提了一大堆吃的,“这是我在一品居买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这些日子你都没怎么吃饭,一定要好好养身体,不然宝宝怎么受的了!”
秋凉看了一眼,无力的摇摇头,“我没有胃口,我想去睡一会,你帮我注意下文文他们,一有电话打来,你马上通知我!”
韩涛无奈,只好点点头。
秋凉睡的很沉,迷迷糊糊中她感觉仿似有一双大手正在摩梭着她的脸颊,很轻柔,很温暖,痒痒的很舒服,她不自禁的把脸庞往他手心里靠了靠。
接着,有微凉的唇瓣覆了下来,贴在她的唇上,轻柔的舔吸着她的唇瓣,那是她最最熟悉的味道,她心中最深的渴盼……
“哥哥……”
有温软的舌头抵开她的牙关,他在她的口腔了肆意扫荡,好似那是上好的蜜糖,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的舌几乎要伸进她的喉咙处,秋凉难耐的呻吟出声,她几乎不能呼吸,胸口也闷的发疼,她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却始终抬不起来。
他再一次缠住她香软的小舌,紧紧的吸允住,然后用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上颚,这个动作太过熟悉,她激颤着身体抱住他…。
是你吗?你回来了是吗?
哥哥……
“哥哥——”
秋凉猛地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汗湿淋淋,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她光洁额头滑落下来,她环顾四周,黑漆漆的屋子,寂静无声,什么也没有。
窗户大开着,阵阵凉风吹了进来。
秋凉打了个哆嗦,身上的汗液被风一吹,冷的刺骨,却也将她晕沉沉的大脑吹的清醒了一些。
她光着脚丫下了床,来到窗边将窗户关上,她失魂落魄的走到床边,瞪着那空荡荡的大床,难道真的只是梦一场?
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真实?
他的唇,他的味道,他的温度,那么真实……。
秋凉自嘲的一笑,她真的又犯贱了,那个人怎么会回来?他现在应该是陪在梁安晨身边吧?明明他做了那么多让自己伤心绝望的事,明明他都不要她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还是会那么想他?为什么脑海想的全是他对自己的好?
暗夜里绽放在天幕中的那大朵大朵的蔷薇花,秋水湖上白天鹅石雕上绚烂的霓虹灯打出来的那四个大字,真的都是他的虚与委蛇吗?
秋凉难受的闭上眼睛,泪水纷纷滑落,落在白色的波斯地毯上,迅速的消失不见。
她艰难的起身,挺着大肚子来到窗户边。
她推开窗子,对着漆黑的夜空悲痛的呼喊,“哥哥——”
“哥哥——”
“哥哥——”
那如小兽一般的悲鸣在冷寂的深夜里一遍遍回荡着,没有人应她,没有任何声音……。
只有车辆在楼下呼啸而过的声音,接着,一派沉寂。
无星无月的黑色天幕里,没有任何光亮,只有点点滴滴的水滴落下来。
下雨了。
很快,淅淅沥沥的雨声将世间一切的声音所淹没。
苏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很白,头发也凌乱的散在脸上,看起来很狼狈。
她刚做完手术不久,身上的麻药已经过了,伤口隐隐的疼。
“要不要叫你的家人过来?”女医生见她一直是一个人,不免很是担忧,“你一个人怎么能行?”
苏苏浑不在意的一笑,“又不是什么大手术,没问题的!”
女医生无奈的叹口气,以为她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那你好歹让你老公过来吧,总得有个人照顾你啊!”
苏苏的身子颤了颤,苦笑,她的老公?她的老公现在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吧!”女医生只当这两口子是吵架了,耐心的劝着,“关键的时候还是得依靠老公,别犯傻!”女医生又叮嘱了她几句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无奈的摇着头走了出去。
苏苏掏出手机,开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和几条短信。
电话都是秋凉和韩涛打的,短信也是。
“苏苏,怎么关机了?去哪了?过来陪陪我啊!”
“怎么还关机?苏苏我想你啦,快过来!”
苏苏轻笑,这是她的小秋发的信息。
“你…。在哪?”
“不管怎样,我等你!等你…。爱上我……”
这是韩涛发的。
苏苏闭上眼睛,那个人,她的丈夫,没有任何的消息。
她低垂着头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颤微微的拨出了那个号码。
“喂……苏苏…”手机响了好一会才被接起来,那端的声音略显慌张与急促。
苏苏沉默了一瞬,轻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似乎想了一会,气息有些不稳的说道:“大概…。大概十点吧!”
“好,我等你!”苏苏眼神空洞的望着头顶的吊灯,“你在干什么?”
“在忙……。一些事情……苏苏,太晚了就不用等我了…。”他的声音黯哑中带着丝丝歉疚,一声一声传进苏苏的耳膜里,“你早点休息!”
“我等你!”苏苏又重复了一遍,“我等着你回来!”
她挂掉电话,整理了下头发,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这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肚子上传来一阵阵绞痛,苏苏疼的扶住床沿,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
“你这是干什么?要去厕所吗?”女医生过来给她送了点水,没想到却看到她颤抖着身子站在了地上。
她赶紧过来扶住她,“我扶你去!”
“谢谢你!”苏苏笑着道了声谢谢,“不过,我是要回家!”
“什么?”医生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下一刻对着她轻斥出声:“手术完以后,至少要在医院呆三天的,而且也不能下床走路的,你今天刚输完液,还得再输几天,怎么能回家?”
苏苏苍白着脸摇摇头,“你把液体开好,我可以回家输,在家休养也是一样的,我没什么大事!”
“不行!你怎么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太不像话了!”医生拽着她往床上走去,“躺回去!”
苏苏固执的站在那,眼神坚定,声音清幽,“姐姐,我是回去等我的丈夫,如果今晚不回的话,我只怕……再也等不到他了…。”
女医生被她那仿佛世间最后一声叹息似的悲凉语气震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一双明亮的眼睛溢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你……”
苏苏流着泪对她笑笑,拿起一边桌上自己的跨包,佝偻着腰,一点一点慢慢的往外走去。
她回到家中,已是疼的满头大汉,她脱掉鞋子,窝在沙发上缩成一团,身子不住的轻轻颤抖着。
好疼啊……
室内一派冷清,这里已经好几天没有人回来过了。
她歇息了一会,忍着剧痛走到冰箱前,打开门,里面还有一点肉和青菜,她一一拿出来,走进厨房里洗干净。
她想做青菜瘦肉粥,那是他最喜欢吃的,以前他们没钱的时候,这个东西陪伴了他们好长一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会做给他吃,而他每次都会吃的干干净净,每次都会意犹未尽的冲着她憨憨一笑,“苏苏,真好吃……”
他这句颇富有歧义性的话语每次总能把她逗的开开心心的。
如今他们的生活好了她倒是再也没给他做这个东西吃了。
粥很容易好,半小时就出锅了,苏苏佝偻着身子将碗端到饭桌上,坐下来,在饭香四溢,热气氤氲的两幅碗筷面前,静静的等着她的丈夫。
墙上的老式挂钟滴滴答答的一直走着,每一下都似乎敲在苏苏的心坎上,那是何冰的妈妈留下来的东西,她一直没舍得扔掉。
每到整点,挂钟都会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