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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心里一动,点头答应,嘴角的笑容也轻快起来,像桃花般让人心醉。
“谢谢师父慷慨解围,为表谢意,喝口茶汤吧!很好喝的哦!”夏妤半是玩笑地说道,舀起一匙茶汤,凑到他的嘴边,也不管这是不是自己喝过的。反正小时候剩下一块饼子一碗粥,两人也是你一口我一口的。而夏衍,对夏妤做的食物几乎从不挑剔。
她却忘了这是容熙特意给她准备的,她是拿着容熙的心意借花献佛,把自己用过的汤匙再给夏衍,无异于间接接吻,同食一碗汤,这种举动有多么暧昧!
夏衍眉眼一弯,张嘴自然地吃下。这样的举动,温馨自然,暧昧宁和,而夏衍和夏妤仿若原本就该如此,彼此心里都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一旁的容熙却浑身僵硬,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一阵难受。喜(…提供下载)欢的人在自己面前拿自己心意体贴别的男人,亲密若此,对谁都是一种煎熬。她要伴舞却选择夏衍,而自己居然只能伴奏。小彦他可以不妨在心上,因为妤儿没有放在心上,对夏师兄却始终难以释怀,因为妤儿把他放在了心上……
师父就应该是这样的嘛!以前怎么闹别扭,他都不会流露出这样伤心的表情,夏妤笑嘻嘻地又舀起一勺,才准备送上前,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一回头,便见到容熙有些阴沉的脸色。
“阿熙,你怎么了!”夏妤吞了吞口水,有些吃痛。为什么她感觉到了杀气,就像当初阿熙杀人的时候。
“你弄疼她了!”夏衍抬手,强行把她拉入怀中,两方的力道弄得夏妤重心不稳,手里的瓷碗砸在地上,茶汤撒了一地。
见此,容熙的脸色更加难看,脸上的温润首次在面对夏妤时消失殆尽,看着夏衍,一字一顿:“夏师兄,你逾距了!”
“他是我师父。”听容熙语气冷然,感觉到夏衍抱住她的双手微微发紧,夏妤条件反射地反驳,倔强地仰着小下巴,替夏衍出头。那种表情,就好像是自家的东西容不得他人来指点,深深刺痛了容熙。
场面陡然间冷了下来,夏妤垂眸,有些不敢看容熙的眼睛,只是揪紧夏衍的衣襟。而夏衍回应般地拍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容熙和夏衍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对抗中,彼此都有一种隐忍的怒气。
自己的爱人却在别人怀里,心中气闷又无从宣泄,容熙握紧拳头,抬手猛地朝旁的的石桌劈去,一声闷响,那坚硬的石桌,竟被生生劈下了一大块,四分五裂,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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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熙也是有脾气的,嘿嘿。
卷三;第八十七章 我有乐师,你呢?
容熙直直地望着她的眼,俊眉一皱,突然转身离去,沉重的脚步似在发泄怒气一般,却决绝地不肯回头。
“阿熙……”见容熙头也不回地离去,夏妤望着他的方向,无声地哭了。“阿熙从来不会跟我发脾气。”无论什么时候,他都那么温柔体贴,完全把她当自家人看待。
“可你是我师父呀,我们从前是那么过的,我只是一时改不过来。”夏妤难过又无助。那么多年的感情,察觉到他不开心,行动已经先于思想,照顾到他的情绪。
“小妤儿不用改,也没错。”错的是师父,是师父太自私了,放不下你。明知阻碍了你的幸福,却仍然把你放在心上。放手二字,写来简单,做起来却如撼天动地一般难。
夏衍叹了口气,在她看不到的角落,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以前是这么过的,可不可以一辈子这么过?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俩……在此之前,他真是那样打算,给她解了毒,带她回鬼谷的小竹屋,用心地照顾她,慢慢表明心意,他会用尽力气来爱她,在种满桃花的山谷,与世无争,幸福一辈子。
“那阿熙为什么那么生气?”夏妤忍不住钻牛角尖。
“你撒了他做的汤,浪费了他的心意。”夏衍低头,捧住她的脸庞,用手指给她揩了眼泪。何止浪费了心意,更无意间漠视了他的情谊。他们是情敌,阿熙察觉到他的好争之心了。
夏妤叹了口气,心里却有些明白,阿熙是受不了自己和师父那么亲近,难道有了喜(…提供下载)欢的人,就一定要疏远自己的亲人?
“我还是去跟他解释一下吧!”夏妤退开了夏衍的怀抱,朝着容熙的方向追去。
夏衍站在原地,望着空落的双手,神色暗淡,笑容苦涩。
……
皇宫,未央宫。
“母后,不久后就是父皇寿辰,你说跳这个云裳舞会不会博个满堂彩?”经过一番热舞,轩辕羽霏气喘吁吁地凑近躺在贵妃榻上的柳茹韵,满脸期待。
“据说京城第一乐坊今年会推出压轴舞蹈,你是我生出来的,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台上一炷香,台下十年功,你跳个把月就想把人压下去?”柳茹韵微微摇头,实话实说。不是想打击她,而是怕她希望越高,到时候摔得越惨。上次被那小贱人摆了一道,好了伤疤又忘了疼,风头哪是那么好出的。
“母后,你怎么这么说我!这一个月来,我苦练舞技,脚都快磨破皮了!”轩辕羽霏嘟着嘴,很是不满。
“是为了慕安吧!”柳茹韵抬眼望着窗外,若有所思。换做平日,霏儿哪肯吃这份苦,除了慕安,她不作他想。
“母后!”轩辕羽霏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她就是想在宴会时,让慕安惊艳一把,他答应了母后的提亲,自己也得给他长长面子。想到这里,轩辕羽霏雀跃不已,脸上满是幸福的光晕,看着柳茹韵,一脸感激加敬佩:“母后,谢谢你让安哥哥答应娶我,我现在幸福得像在做梦一样,我一定会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听母后的哪能有错?那小贱人一死,什么都顺畅了!只是,那小贱人自己死也就罢了,居然把我儿的心也给勾走了!如今,他一蹶不振,更因此对我心生芥蒂,真让本宫头疼。”一提起俊玉,柳茹韵捂着额头,很是痛心。
“我每次见三哥都害怕,他好像变了个人,对我总是凶巴巴的,有好几次,我都怀疑他要打我了!早知道就该早点除了那个贱民,也省的我三哥为她变成这样。还好,我的安哥哥没被她迷惑了!”轩辕羽霏有些庆幸,见柳茹韵忧心的样子,想了想,好生开口:“母后,你也别太担心了,三哥现在还年轻,那贱民也死了,时间一长,三哥一定会想明白的。”
“也是,我一个活人还斗不过一个死人?”柳茹韵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轻笑一声,满是底气。
轩辕羽霏也眉开眼笑,又听的柳茹韵语重心长地说道:“霏儿,母后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你和俊玉了。此番是皇上大寿,俊玉无论如何都得进宫一趟。否则,日后真难有出头之日了。”
这些年来,皇上虽然不待见她,对俊玉却很不错。如今他一蹶不振,他日要从皇上手里讨一张保命符都很困难。柳家看似风光,内里则慢慢中空了。皇上不传位给俊玉,也是不想壮大柳家势力。借太子之力,哪怕花费十几年,也要彻底解决柳家的外戚势力。到时候,柳家难保,她以前又对太子百般打压,俊玉恐怕会被太子赶尽杀绝。当不上皇帝,俊玉能做个闲散王爷,安乐一生也好。想到这里,她忧心无比,怪就怪在,她没有料到玉儿会对那个孽种痴情至此,弄得皇上对他失望至极。
“我去跟安哥哥好生商量,绑也要把三哥绑进宫。三哥也是个明白人,过番时日,总能明白您的苦衷。”轩辕羽霏伏在她的膝上,一脸憧憬,说的十分宽慰。
“嗯。”柳茹韵轻轻应了一声,眸子却望向远方。
此次,文昊会回来么。
……
京城第一乐坊,比试台。
一方十几平米的木质高台之上,在丝竹管弦声中,身穿各色衣裳的舞女使出浑身解数,力争这次献舞的资格。台下的一方长桌上,坐着乐坊主人芸娘以及几个舞蹈师父,却是此次选舞的评判。
一波退去,一名年约二八的年轻女子缓缓走上高台。一袭丝质杏黄纱衣,上缀浅色富贵牡丹,发丝高高束起,容颜姣好,美丽中又带着一股久受追捧的骄傲。
此人一上台,其他的舞姬,包括乐坊的老板芸娘都不由得一阵屏息。因为,她就是第一乐坊的台柱——阮惜玉。去年皇上寿诞,就是她领舞演出,满堂称赞,给乐坊长了不少脸面,也博得了京城第一舞姬的名头。台下众多舞姬不由一阵丧气,自知领舞无望,却想抢个伴舞资格。要知道,一场殿中舞跳下来,赏银颇多,身价也会迅速看涨。
随着丝竹之声响起,她伸展腰肢,翩翩起舞,众人的视线随着她的旋转而跳跃,不由得啧啧陈赞。
嘴角一勾,她绽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朝着众人作了个结束地动作,也不下台,只是扬着下巴看着众人,高傲道:“若是比不过我,下面也不必浪费时间了?芸娘以为?”说罢,看着芸娘,意思不言而喻。
“这——”若换了平日,这次演出非阮惜玉莫属,只是,前段日子有位夏姑娘自荐乐坊,她十分看好,今日怎么没有出现?芸娘望了望门口,叹了口气:“那就——”
刚想宣布,蓦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现在定论,未免为时过早。”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位身穿浅绿衣裳的年轻少女自门外款款走来,十五六岁的年纪,像初绽的新荷一样粉嫩,眉目如画一般,肤如雪,眼如星,清丽绝伦,简约秀雅,让人眼前一亮。
她身后跟着两人,同样惹人注目。一位是年纪相仿的少年,五官精致秀美,如精灵般可爱,偏生那双眼睛狡黠灵动,显然不如外表那般乖巧。另一位白衣公子,看模样二十来岁,气质沉稳,一张脸面若桃花,俊美非凡,引来不少舞姬的翘首观望,暗送秋波。这三人行一出现,瞬间夺取了所有人的注意。
“夏姑娘,你可来了!”芸娘站起身来,笑意盈盈。虽然阮惜玉是乐坊台柱,但能为乐坊挖掘有天资的舞者,壮大乐坊的实力,何乐不为?
夏妤微微一笑,刚想开口,就闻的台上一声越显高昂的女声,语气明显带了丝不屑。
“一件像样的舞衣都没有,也想挑战我?”
“舞衣虽然能增色不少,舞技的高低也非一件舞衣能决定。空有华衣,难副其实又有何用?各位评审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相信也不会因为一件舞衣而忽视了舞技。”夏妤轻轻一笑,毫不示弱。想给她下马威?哪有那么容易!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谁高谁低,一跳便见分晓。夏姑娘赶紧上台吧!”阮惜玉还想再说,芸娘赶紧出来打圆场。她都有些等不及了,上次看这夏姑娘秀了一段,至今难忘。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夏妤自信满满地牵着夏衍走上舞台。萧鸿彦站在一旁,很是眼红,又无可奈何。谁叫他要身高没身高,要武功没武功,想上台都没机会啊!看来,他得加紧跟夏衍学功夫了。
两人刚上台,阮惜玉却似突然发现了什么,尖声喝止:“等等。”
夏妤不得不抬头看她,一脸疑惑。
“舞乐一体,好的舞姿要配上好的乐曲,严丝合缝,才能达到最佳效果,我有专用的乐师,请问,夏姑娘的乐师在哪里?”阮惜玉冷笑一声,语气有些嘲讽。
闻言,夏妤张了张嘴,终究无语,垂眸,神色暗淡。她想说,自己有乐师,还是天下间最好最美的“乐师”,只可惜阿熙从昨天起就一直没回来,她没能把他追回来……
夏衍走上前,揽住他的肩膀,眼神锐利地看着阮惜玉。后者有些发寒,却依旧不买账。
“喂,你个尖酸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