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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祸害若不漂亮,能把那死丫头的魂都给勾没了?”容剪秋冷冷一笑,眼里有一闪而逝的阴郁。这人确实比想象中的漂亮许多,对于比自己漂亮的人,若是看得顺眼,他也不会计较,若是看不顺眼,一般也不会在他手上讨了好。更何况,夏丫头曾为他怀了孩子,还因此抛弃过他们,就让他更不爽了。
“啊!他就是那个……”萧鸿彦站在玉床边,愤愤地盯着原初白。夏妤为了他,险些丢了性命,甚至还打算跟这人双宿双栖,心里开始不平衡,醋劲一上来,眼前的人再美,他也没啥好感了。就是这张如仙似妖的脸蛊惑了夏妤吧,以至于为了他,弄得下落不明,让他们担惊受怕。
此时,容熙似突然察觉到什么,晃身来到玉床边,俯身查看原初白,再起身时,眼里满是震惊之色,“他死了!”
了尘叹了口气,脸上并无惊讶之色。早已经料到,不是么……
“死了?”萧鸿彦很是诧异,不相信般试了试他的鼻息,又在胸口处探探,继而皱着眉看着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孔,说不清是庆幸还是遗憾,“居然死了……”
“死了正好,免得爷亲自动手。”容剪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萧鸿彦看了看容剪秋,无奈地叹口气,视线在几人面上转了一圈,幽幽道:“现在怎么办啊?”该找的人没找到,找到的,又是个死的……
“小彦,阿秋留下来看着他,我和了尘再去附近找找。”容熙微微皱眉,眼里晦暗莫名。原初白的死让他松了口气,若真把个活的弄回家里,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个气量,毕竟,这个人……
两人一走,山洞里霎时只剩下萧鸿彦和容剪秋,一大一小盯着原初白的脸,一个神色纠结,另一个满面嘲讽。
直到看累了,萧鸿彦才找了个平整的地儿坐了,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容剪秋阴恻恻的声音,“林子外有个小村子,你去找把铲子来。”
萧鸿彦抬头,一脸迷茫,“找铲子作甚?”
容剪秋拔回黏在原初白身上的视线,回头瞥了他一眼,那样魅惑的眼眸,竟然让他觉得脊背发寒。
“自然是,埋祸害了……”
卷三;第一百五十章 杀你还是救你
“自然是,埋祸害了……”容剪秋眼睛一眯,目光森然。
“什么!”萧鸿彦惊得从地上跳起,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吞吞口水,半响才呐呐道:“这不太好吧!容哥哥让我们看着他,我们要是把他埋了,回头怎么交代啊!”
容剪秋瞥了他一眼,嗤了一声,道:“先斩后奏的事儿,你还干得少了?”
萧鸿彦摸摸鼻子,表情有些不自在,目光落到原初白身上,双眉又皱成了川字,“秋哥哥,怎么说他也是小妤重要的人,我们要是把他埋了,小妤回来一定会很伤心的。反正人都死了,我们何必跟死人过不去呢?”
他想说的是,夏妤为了他三番几次作出过激行为,要是得知他们把他给埋了,回头指不定怎么闹呢!到时候就不是不同房那么简单了,搞不好还要被孤立。再心软的人,也会有逆鳞,原初白就是夏妤的逆鳞。平日虽然跟她闹,却也没去踩她的底线,是以两人吵吵闹闹,最后总能和好。但这次要真的把原初白埋了,这后果,他真的不敢想。心里始终有个感觉,只要原初白还在这里,夏妤总有一天会回来。
鉴于种种考虑,他是不赞成埋原初白的。
容剪秋没想他那么多,听出对方话语里的顾虑,也不怎么领情,眼神却愈发阴郁起来,“她为了这个人连我们都不要了,连个信儿都没有就一走了之,让我们为她担惊受怕。她这么在乎这个祸害,我埋了他还算便宜的,要不是没时间,我真想把他挫骨扬灰!”
“秋哥哥——”
“你不埋我埋!”打断他的话,容剪秋扭头就走。
萧鸿彦知道他是去找铲子,心头一惊,哪里肯让他去,一着急就去拉他的袖子。容剪秋也是铁了心,见对方阻拦,挥手就是一掌。
一个想走,一个要留,谁也不肯妥协,竟在洞里过起招来。
容剪秋的功夫显然更上一层,但他无意伤人。萧鸿彦也是知道这一点,加上这段日子的勤学苦练,实力不可小觑,一来二去,谁也讨不了半分便宜。
“臭小子,别以为爷手下留情你就可以得寸进尺!”容剪秋拆开一招,反打过去。
萧鸿彦险险避开,急声道:“秋哥哥,你听我一句,你今天把他埋了,明天小妤回来,还是会把他挖出来的,何必作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惹小妤不高兴。”
不说还好,一说,容剪秋更气,“你们都惯着她,怕得罪她,我容剪秋可不怕,我就不信,我一个活人还比不过一个死人!这一次,我就埋他怎么了?她要是回来,有什么气尽管朝我使,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容剪秋眼中光芒大盛,凌空一掌,带着排山之势,猛然劈来。
这一招不再放水,萧鸿彦躲闪不及,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
谁知,那掌风离他还有咫尺之距,却被从旁插进来的奇异劲力生生化解,他凌空的身子也被人轻松接住,下一刻稳稳落在地面,一抬头,面前已经多了一道颀长俊雅的暗红身影。
“容哥哥……”萧鸿彦松了口气,上前两步,在容熙身侧站定。
容熙侧眸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对面的容剪秋,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怎么回事?”
萧鸿彦刚想开口,那边容剪秋双手抱臂,先一步嚷开了,“我想埋了这祸害,他不让,我们就打起来了!”
够简洁,够直白,够勇气!至此,萧鸿彦开始佩服容剪秋了!窝里斗,还阳奉阴违,居然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换他就没这个胆!谁都知道,在这个家里,除了夏妤,容熙最不能得罪!不然,温和的人生气起来,那是能把你给憋死。
果然,容熙的脸当场就沉下来了,语气也有些冷,“我是让你来帮忙的,不是让你来添麻烦的,我走的时候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做的?不想来可以不来,这里可不是你耍性子的地方!”
闻言,容剪秋的脸色也青了,嗓音是止不住的愤怒,“少跟我来这套,别告诉我你不恨他。你们想做不敢做,怕惹她嫌,那这个恶人我来做总可以了吧!一铲子埋了这祸害,以后大家不就都清静了!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凭什么那死丫头那么喜(…提供下载)欢他!凭什么我们都不如他!我容剪秋就是看不惯,这口气憋在心里难受,今天非出了不可!”
容剪秋说的脸红脖子粗,眼睛里也冒着火气,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以前的事情,他勉强自己不去在意,这次夏妤是真的把他惹毛了,新仇旧恨,一并给原初白算上了!
容熙和萧鸿彦都沉默了,不得不说,这席话是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只不过容剪秋先他们一步爆发罢了。此时,听他如此直白的说出,感同身受,责备的话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气氛一时僵持,容剪秋脸色稍缓,抬步就要往门口走去,容熙眼帘一颤,却没有阻拦,萧鸿彦动了动唇,最终没有开口。
只是,才到甬道口,却与刚刚进来的了尘撞了个正着,两人对视一眼,容剪秋示意他让路,了尘却微微摇了摇头,“阿秋,小白非但不能埋,我们还得把他带回去。”见容剪秋又要发飙,他赶紧开口道:“你们仔细看看,他虽然呼吸全无,心脏不跳,俨然一个死人,一月有余,躯体却一点也没有腐烂。”
“你的意思是说,他并没有死?”容熙首先反映过来。
“虽然我不知道这具体是怎么回事,但与他以前沉睡的情形应是大同小异,大抵是巫族的秘术之一,就不知要怎样的契机才能使他苏醒。”
萧鸿彦张大着嘴,再次回头打量原初白,容剪秋眉头皱得死紧,愤愤开口,“死了都不消停,要是活了,还不得翻了天去!还要把他带回家,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见容剪秋激动又愤恨的神色,了尘低叹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却还是宽慰道:“阿秋,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小白爱她并不比你爱的少,只是不善表达,他们中间又有太多磨难,对小妤造成伤害也是迫不得已。世间万事,皆有因果,谁说这不是命中注定?小妤如今下落不明,是因他而起,只要他好好的在这里,小妤也早晚会回来的!”
“你是说,原初白要是不在了,她就不会回来了?”容剪秋皱了皱眉,语气嘲讽。
“我只知道,这里有爱她和她爱的人,她早晚有一天会回家的。”了尘直视他,双目坦然。
……
“唔……”一片鸟语花香中,夏妤缓缓睁开眼睛。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阳光灿烂而不刺眼,细嫩芬芳的青草拂过鼻尖,一只彩色蝴蝶从眼前飞过,停在身侧的一朵白色野花上,一副生机盎然的大自然景象。
这是哪里……夏妤眨了眨眼睛,手撑着草地,慢慢坐起身子。
这才发现,裸露的手掌和手臂都布满细碎的伤口,好在伤口不深,都已经结痂了。倒是外衣被割了许多口子,看起来很狼狈。
她记得昏迷前是和楚孤轩在一起的,失去意识的刹那,似乎有谁把她抱在怀里,然后那股刺痛的感觉就被隔离开来了,再然后,醒来就到这里了!
这里怎么看也不像当初的树林,明明已经深秋了,这里的感觉却像是夏天,不远处有一片密林,却比手机山更加茂密繁盛,碧空如洗,野花馥郁,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不由得一阵心慌,待看清了躺在几步之外的黑衣男子,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颇有些剑拔弩张的紧绷。
只是,他似乎睡着了,躺在草地里一动不动,身边的青草给他压弯了一大片。走近了,才发现他的状况比她要糟糕的多,且不说身上破裂的衣服像破布,就连那露在衣服外的肌肤都呈现一种诡异的青紫,有好几处的肌肤都裂开了,伤口深浅不一,还在不断流血,看起来十分渗人。原本俊美的脸孔也无法避免地多了些划痕,伤口已经结痂,凝成细细的暗红,越发显得醒目。
此时,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像只鬼,安静地躺在那里,了无生机地就像一具死尸。
夏妤小心地靠近,弯下腰去试探他的鼻息。
还好,有气!
放松地叹了口气,却在下一刻变成生气!这人拆散她和小白,害她没了的孩子,如今更是害死了小白,她为什么为他担心?她应该落尽下石,让他下地狱才是!
念头一起,就像初春的野草,在脑海里疯长不息,手不受控制地伸出,颤抖的,决绝的,掐住他的脖颈,一点点,收拢,再收拢……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一点点变红,变青,甚至呼吸紧促,她的神色越加疯狂。
死,死,死,这样的人,该死!
“咳咳咳!”
突然传出的咳嗽吓了她一跳,夏妤双手一抖,猛地向后栽去,再抬起眼的时候,却撞上了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子。不同于以往的冷酷残忍,此刻那双眼睛里散发出柔的光芒,定定地看着她,像是三月里温煦的微风。
“你没事,真好……”吃力地看了她一会儿,他微微松了口气,似抵不住疲惫,再次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久久没有再睁开。
四周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簌簌的,吹的她心里发寒。
他刚刚在说什么?庆幸她没事?真是笑话,虎落平阳反欺犬,以为她是那么那么好骗的么!不过,突然想起来,在手机山的树林里,只有他们两人,将她抱在怀里的是他?挡住了那些冲击,才伤的那么重么……
这个认知让她像梗了一根骨头在胸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