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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间,刘全已把她扶了起来,脸上满是后怕:“我说小祖宗,你怎么得罪了那个煞神?方才老奴在远处看见,魂都给吓飞了,要从他手下活命,简直比登天还难呐!日后,您遇着他可得绕道走,再有下次,可就真活不成了。老奴这回可是豁了命了,万幸……”
“夏妤多谢公公!”夏妤恭声就要行礼。
刘全赶紧搀住:“郡主使不得,这是老奴应该做的。郡主只要记住,此人万万不能得罪,否则,皇上也保不了你。”
闻言,夏妤更加疑惑:“刘公公,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能得罪?”
见刘全面有犹豫,夏妤不由得急了,语气更加坚决:“夏妤只是好奇,望刘公公能解惑,再者,刘公公告诉我,我才好避开他啊!”
刘全看了看她,想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妥协道:“听说郡主进了宫,皇上差我来找你,这会儿正等着呢!能说的,老奴路上再慢慢告诉你,郡主先随我来吧!”
夏妤闻言一喜,点了点头,(。。)整 理了一下衣装,跟着刘全往皇帝寝宫走去。此人与小白绝对非同一般,她一定得弄清楚。依和尚所言,他是不是她与小白的最大障碍呢?
……
栖鸾殿。
“白什么时候能醒?”楚孤轩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原初白,神色阴沉不定。
“属下不知。”江源低下头,头皮一阵发麻。
那天过后,原初白第二日傍晚才回到栖鸾殿,披头散发,浑身湿透,一句话也没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众人不敢乱闯,只能在外干着急。直到两日后楚孤轩出关,撞开门才发现原初白躺在床榻上人事不省。派了御医来诊,直说在水中泡久了感染风寒。内中原由,他比谁都清楚,实则是迷情散所致。
果然,楚孤轩眉头一拧,爆出一声怒喝:“你可知罪!”
江源瞬间伏跪在地,诚惶诚恐:“属下知罪,属下罪该万死,请主子息怒。迷情散因人而异,用情越深,发挥的作用越大。即便如此,只要及时以鱼水之欢舒解,并无大碍。原主子生性冷漠,属下以为迷情散对他并无作用,没想——”
“没想到他不但用情至深,居然泡了一夜的凉水企图抵制迷情散!”楚孤轩接过话茬,目光如刃,手指抚上原初白苍白的脸颊,语气嘲讽而沉痛:“白,你就那么喜(…提供下载)欢那个女人么?为她宁可自残?如今这般模样,我宁可你当时找个女人。”
大不了过后他再杀了那个女子便是,也好过让他知道原初白竟为了那女子甘愿遭受情欲之苦。迷情散一旦发作,欲望便一发不可收拾,普通女子绝对难以承受,只怕死在床榻之间也不能完全解除迷情散。他有功力帮原初白疏导,自然不成问题。可恨的是,原初白明明欲火焚身,还舍他离去,宁愿泡在凉水里独自煎熬,也不愿去碰别的女子。孰不知,那凉水的效用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哪里解得了燃眉之急。
如此一天一夜,普通人早被欲火焚死,原初白竟强行扛了下来,心力耗尽,伤及元气,如今人事不省。今日见那女人完好无损,那日原初白是真的找不到那个女人,还是不忍她死在床榻,才独自承受?
江源见楚孤轩陷入沉思,一双眼定在原初白身上,脸上又是痛心,又是愤然。江源顿感一阵阴霾,一咬牙,倏然抬头,一副豁出去的神情:“主子容禀,两个强者,势均力敌,势必会两败俱伤。而主子心系原主子,真正动起手来,势必拿原主子无可奈何。如今原主子昏迷,正是下手之际,主子不妨废掉原主子三成功力,他便再也不是主子对手。主子便能牢牢掌握原主子的行踪,再也不必患得患失。虽如此,放眼天下,也少有人能伤原主子分毫。”
楚孤轩沉思片刻,突然看向江源,一丝冷笑浮上嘴角,语气平静却充满威压:“江源,你可知,白是本座此生最珍视的人,你三番几次怂恿本座伤害他,究竟是何居心?”
此刻他已然看出,江源表面上对原初白毕恭毕敬,实则根本没把他当作真正的主人。江源或许忠心,但效忠的只有他楚孤轩一人。因着他,江源才对原初白行主仆之礼。尽管原初白在两百年前也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但他只是时事所逼,无心权势,所属他白骑军以及众多亲信,也早随着原初白的失踪以及时间流逝,销声匿迹了。
反之,他为了能与原初白比肩,热衷权势,并在沉睡前将苦心经营的阎殿做了妥善安排,手下大多是死士出身,是以能存留至今。阎殿中人,严格来说都是他楚孤轩的人,而非原初白的。
江源身体一僵,瞬间冷汗涔涔,转念一想自己恪守己任,又强自鼓足了底气:“原主子仗着主子的心意,不但对主子多有不敬,还三番几次伤了主子。主子旧伤未愈,他不但不予体恤,反而火上浇油,使主子伤上加伤,属下实在看不过去。阎殿是主子多年苦心经营,长老们历代守护的心血,属下尽忠职守,处处为主子着想,赤胆忠心,日月可表,主子若要怪罪,属下无话可说!”
看着江源那张视死如归的脸庞,楚孤轩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倏然开口:“一个忠心的属下,本座不会杀。”
“属下多谢主子。”江源面色一松,重重磕在地上。本以为必死无疑,如今倒侥幸逃过一劫,楚孤轩没因原初白而罔顾阎殿,如此,越发坚定他追随的决心。
“只是,本座若真的废了白三成功力,他醒了,指不定怎么生气。”楚孤轩微一叹息,眼里满是犹豫。原初白跟他师承一脉,单论武艺,两人俱天子卓绝,不相上下。他用本族秘术,倒能更胜一筹,但,易遭反噬,不宜多用。
江源见他微微松口,心下暗喜,不由得再接再厉:“主子早年征战沙场,叱咤风云,相信比属下更明白强者为尊的道理。兵者尚不厌诈,何况是情场?不择手段,至少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主子就是过于仁慈,才让原主子得寸进尺,敬酒不成,与其原地自封,不如灌一罚酒。属下以为,那女子也是一枚重要棋子,原主子是您的软肋,主子故而处处受制,主子若能捏住原主子的软肋,必能反将一军,甚至让他一辈子不能逃脱您的掌握。”
闻言,楚孤轩抬眸,目光倏然幽远,长叹一口气:“江源,这些阴谋术数我不是不懂,而舍不得对他用。我楚孤轩对谁都可以狠,唯独对白,因此,才如此无力。也许你说的对,对他,我真是过于仁慈了!”因此,才会让他越走越远,甚至触摸不见!
江源低下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绝不会仍原初白再这样胡来下去,毁了主子和阎殿几百年的基业!
“三成的功力么……”楚孤轩垂眸,视线落到那张绝色清冷的容颜上,指尖顺着眉眼慢慢往下,最终停留在他的唇间,嘴角泛起一丝莫测的笑意,眼神暗沉如夜:“从小到大,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千方百计的帮你实现。如今,第一次见你如此在意一样东西呢!你想见她,我会让你见,甚至你想要她,我也会帮你,只是……”
楚孤轩嘴角一勾,眼神锐利而阴鸷。他到想看看,原初白能为那个女人做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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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师父出现鸟!
卷三;第一百十六章 身世
夏妤跟随刘全来到皇帝寝宫之时,皇帝正站在那副栩栩如生的美人图前低头沉思着什么,见夏妤来了,屏退了刘全,温和地招呼她上前。
“民女给皇上请安。”夏妤福了福身子,低声行礼。
“起来,不必拘礼。”皇帝上前扶起她,神情严肃而莫测:“知不知道,朕今日找你前来,所为何事?”
心下千思百转,夏妤面上却不动声色,规矩地答道:“民女不知,请皇上明示。”
皇帝突然敛了笑意,目光投向窗外,语气忧虑:“按理说,俊玉是朕最宠爱的儿子,就算他犯了错误,朕也不忍让他难堪,你可知朕为何要软禁他于府邸?”
夏妤低眸想了一想,掂量着开口:“皇上在民女被册封郡主之时软禁了安阳王爷,民女与王爷私交甚密,民女斗胆猜测,皇上软禁王爷,无非是想阻止我们见面,甚至断绝我们的来往。”
闻言,皇帝突然转过头来,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妤儿,你果真如你娘一样聪明过人。”
“我娘?”夏妤惊呼出声,上前一步,急切道:“皇上认识我娘?”
“何止认识。”皇帝幽幽叹了口气,转身看着身后的美人图,语气叹惋:“没人比我更熟悉她了。”
夏妤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视线定格在画中泠妃的脸庞,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嘴角微微勾起:“果然呢……”
怪不得这个女人跟她长得那么像,怪不得皇帝见到信物和血书会大惊失色,而后又对她百般袒护,大封大赏,就连她搅了公主婚事,也堂而皇之地维护。若是非亲非故,一国之君能这样宠溺纵容她一个平民百姓?师父几番欲言又止,不让她跟皇室中人打交道,也是不想她卷入这个是非之地。她早该想到的,却故意忽略,不想牵扯的那样深罢了!
“你好象一点也不吃惊!”皇帝侧眸看她,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民女早就怀疑,只是不敢妄加肯定。”夏妤微微叹息,语气颇有些认命。冥冥之中的定数,她终究逃不开呢。“只是,皇上缘何肯定我就是您的女儿?难道只凭一纸血书和几样信物?”
“泠儿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怎会有假呢?”皇帝走过来,执起她的手,紧紧盯住她清丽的容颜,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天下间,只有我的泠儿才能生出如此灵慧的女儿。朕第一眼看见你,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恍惚间,还以为是泠儿回来了。如今,朕好不容易将你找回,朕今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这下,你知道朕软禁俊玉的初衷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朕也是左右为难,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望你能体谅朕的苦心,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以及怎样做。”
“民女——”
“你该自称儿臣,叫朕父皇才是。”皇帝截口说道,眼神不容置疑。“朕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了!”
“儿,儿臣敬听教诲,一定好好劝导王爷,请父,父皇放心。”夏妤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眼皇帝的脸色,终究不敢忤逆,低眉恭声说道,眼神却有些莫测。
这儿臣父皇叫的,实在让她别扭的慌。不过,听到俊玉和她是兄妹血亲,她却莫名松了口气,俊玉的感情太炽烈也太疯狂,压得她喘不过气。你爱的人爱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你不爱的人爱你痴狂,却让人左右为难。所幸她对俊玉用情不深,狠狠心,也能放得下,总算不必再多一笔糊涂账。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她,似想到了什么,倏然开口:“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男子?满朝文武以及他们的公子,你看上了谁,朕都可以替你做主。对了,你上回大闹羽霏的婚事,可是中意那慕安?”
“儿臣惶恐,请父皇恕罪。”乍一听他提起轩辕羽霏的婚事,夏妤还以为他要秋后算账,不由得跪倒在地。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皇家能有几盏省油的灯!
皇帝一惊,一把将她扶起,宽慰道:“朕不是怪你,上次的事已经了结,就当给皇后一个警告,省的她再胡作非为。”说到这里,他语气骤冷,看向夏妤时又恢复成慈爱的样子:“朕的意思是,你若对慕安有意,朕也可以成全你们。”
夏妤一听,瞬间急了,慌忙开口:“父皇,儿臣的婚事想自己做主。儿臣与慕大人只是朋友之宜,并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