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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雅彤凝视着唐寅,问道:“你……你不杀我?”
“你看本王像是那么蠢笨的人吗?”唐寅强装无事,镇定地反问道。
雅彤默然。沉默了片刻,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的上衣几乎完全被拉下来,酥胸*裸地暴露在外面,这时候,失去了杀身成仁的那股冲劲,羞耻感立刻涌上心头。
她惊叫着在床榻上连连后蹭,同时快速地拉起自己被扯开的衣裙。
“想必,你早已安排好的捉奸之人也快到了吧!”唐寅随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两条,一边系住肋下和腿上的伤口,一边嗤笑着问道。
听闻这话,雅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以唐寅的个性,今日之事肯定不会善了,自己是皇后,他或许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但和自己勾结的人肯定难逃唐寅的毒手。
唐寅猜对了,确实有人在向皇后寝宫这边赶,郎中令蒙田。
对于雅彤的计划,最了解详情的就是蒙田。他也有劝过雅彤,为了除掉唐寅,这么做的代价太大了,不过从内心来说,他是支持雅彤这么做的。
现在皇廷最大的敌人就是唐寅,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实权,只要唐寅一死,皇廷就可顺势接管整个风国,到时,皇廷重振旗鼓,恢复鼎盛,指日可待。
所以蒙田虽有劝说雅彤,但并未阻止她的行动,反而还乐见其成。
在他看来,以牺牲皇后的名节和生命换回皇廷的鼎盛,也是十分值得的。
按照原计划,蒙田带着一大队皇宫侍卫急匆匆地赶到皇后所在的万凰宫。到了之后,见有不少宫女守在外面,他还装模做样地走上前去询问,谁在皇后的寝宫之内。
宫女们如实回答,称是皇后邀请风王一同用膳。蒙田听完,‘勃然大怒’,指指天际,质问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觉得风王殿下直到现在还留在皇后娘娘的寝宫合适吗?你等速速进去通禀,提醒皇后娘娘,该让风王殿下出宫了。”
“可是……娘娘交待过了,没有娘娘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蒙田挑起眉毛,冷声喝道:“若是让陛下知道了,你等统统都得人头落地!”
宫女们哪里经得住他的吓唬,一各个哆哆嗦嗦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蒙田震声喝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啊!”
“奴……奴婢不敢……”“算了算了,既然你们不敢,就由本将进去提醒娘娘吧!”说着话,他不由分说地推开宫女,大步走到殿门前,深吸口气,抬手轻叩殿门。
只敲打两下,里面便传出阿三的问话声:“门外何人?”
“郎中令,蒙田!本将要面见皇后娘娘!”
“对不起!大王已经下令,没有大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放肆!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们王府!”说话之间,蒙田就要强行推开殿门。
可这时,殿门却先一步打开,阿三阿四从里面双双走出来,到了外面,两人回手将殿门关严,如同两尊门神似的,在殿门前一站,挡住蒙田的去路。
“两位将军请速速让开,本将就面见皇后娘娘!”蒙田凝视着阿三阿四,冷声说道。
“我二人已经说了,没有大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蒙将军还是请回吧!”阿四面无表情地说道。
“笑话!本将要见的是皇后娘娘,而不是风王殿下,难道,风王殿下还管到了皇后娘娘的头上?”
阿三阿四越是阻拦,蒙田越是觉得里面的情况不同寻常,很可能皇后的设计已经成功,此时不冲进去还等待何时?他伸出手来,向阿四的肩膀推去,喝道:“让开!”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阿四的肩膀,后者的手臂猛的向外一挥,将他的手打开,然后嗤笑一声,问道:“怎么?蒙将军想动手不成?”
说话之间,他和阿三同时抬起手来,握住佩剑的剑柄。
阿三阿四两人的灵武不在蒙田之下,若是两人合力,他更不是对手。他侧头向身后瞄了一眼,他带来的那些皇宫侍卫对阿三阿四也流露出畏惧之色,一各个怯而不前,站出好远。
心中暗道一声麻烦,蒙田正琢磨着如何突破阿三阿四的阻拦时,突然之间,就听大殿里传出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又传来雅彤的惊叫声。
蒙田心中一动,难道这是皇后给自己的暗号?想到这里,他回头大叫一声:“殿内有变,速保护皇后娘娘!”说话之间,他一把推开面前正愣神的阿三阿四,趁机冲入大殿里。
事关皇后的安危,那些皇宫的侍卫们也不敢再怠慢,纷纷跟随蒙田冲了进去。
阿三阿四大惊失色,再想阻拦,已然来不及了。两人心中暗叫糟糕,急忙抽身而退,也跳进大殿。
他们这一大群人冲进来,举目一瞧,都傻眼了,只见皇后雅彤和唐寅都坐在座位上,雅彤衣衫齐整,毫发无损,而唐寅则浑身是血,倒在座塌上,身子直哆嗦。
看到冲进来的众人,唐寅抬起手,指着一旁破碎的窗户,断断续续地说道:“有……有刺客……”
哗——回过神来的众人一片哗然,风王在皇后的寝宫里遇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阿三阿四满脸的茫然,刚才他二人查看时,大王和皇后还是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现在怎么又坐回来了?最最震惊的当属蒙田了,按照皇后的计划,他冲进来应该正好是捉奸在床才对,可现在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皇后和风王的衣服都齐整不说,后者还身负了重伤,称有刺客行刺,这和原计划完全不一样。
他下意识地看向雅彤,只见后者脸色苍白难看,身子突突地颤抖着。他上前两步,疑问道:“娘娘,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雅彤表现出的害怕模样并非是装的,表面上看似乎是被‘刺客’吓到,实际上,她是被唐寅吓的。
她正要说话,又下意识地向倒地的唐寅瞥了一眼,正好对上唐寅阴冷至极的目光。后者趴伏在地,脑袋却是偏向雅彤这边的,两眼射出两道令人不寒而栗的精光,即便早已下定决心豁出性命的雅彤都从骨子里生出寒意。她不怕死,但怕唐寅会伤害天子,现在春药、迷药都无法在唐寅身上发挥出作用,她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做了。
她颤巍巍地说道:“确……确有刺客,从窗户那里跑了,你等……速速去捉拿刺客!”
第354章
皇宫里竟然混入刺客,而且还跑到皇后的寝宫里,还把和皇后一同用膳的风王刺伤,这对于在场的众侍卫而言,无疑是当头一棒,皆生出大难临头之感。
这事要是追究起来,皇宫里的侍卫谁都跑不了,nòng不好都得掉脑袋。
反应过来的侍卫们纷纷惊叫出声,有人上前护住雅彤和唐寅,有人跑出殿门,到外面示圌jǐng,有人则顺着破碎的窗户追赶出去,一时间,大殿里人仰马翻,乱成一团。蒙田站起原地没有动,直到现在他都没nòng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原来好端端的计划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他表情复杂又难以置信地看向雅彤,以眼神询问她到底什么情况,可雅彤好像没看到似的,故意把头转向别处,不敢正视蒙田质问的目光。见皇后刻意回避自己,蒙田也没办fǎ,他缓缓走到窗户前,向外面瞧了瞧,很快便发现一张桌子躺在窗外的cǎo丛里。很显然,窗户是被人用桌子zá开的。若是真有刺客,先用桌子zá开窗户,然后再跳出去逃跑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哪来的刺客?皇宫守卫那么森严,皇后寝宫更是严上加严,刺客怎么可能混得进来?另外,唐寅自身就是暗系灵武高手,如果他那么容易被刺伤,他早就活不到现在了,整件事,充满了疑点和匪夷所思。闻讯而来的侍卫越聚越多,就连殷柔都听到风声急匆匆了赶了过来。唐寅一直在咬着牙坚持,虽说他体圌内的迷圌yào不断地攻击他的神圌智,可他不敢让自己昏迷,他担心自己一旦昏迷过去,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控圌制。直到他看到殷柔,唐寅紧绷的神圌经才一下子松缓下来,眩晕感随之席卷而来,他眼前一黑,彻底陷入昏迷中。当殷柔看到浑身上xuè、双眼紧闭,仿佛sǐ人一般的唐寅时,吓得险些当场晕过去。她分开唐寅周围的侍卫们,扑上前去,抱住他的身躯,一边呼唤他的名字,一边放声大哭。
几乎是殷柔赶到的同时,皇宫里的御医也到了,跟随而至的还有大批驻扎于皇宫圌内的暗箭人员。
对于暗箭人员而言,皇宫里突然出现了刺客,没有谁是可以信任的。
他们一到,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不由分说的把护在唐寅周围的侍卫们统统推开,由他们来接管对唐寅的保护。
至于殷柔,暗箭人员对她都很客气,也没人敢上前拉开她,有头圌目上前低声劝道:“公主殿下,大王伤势严重,得马上就医!”
这话提醒了殷柔,她抬起头来,带着哭腔问道:“御医?御医来了吗?”
“小人在!”三名御医满头大汗的从人群中挤出来,跪倒在地,向殷柔问安。
殷柔现在哪还有心情和他们见礼,急声说道:“你等快去抢救风王殿下,无论如何,也要保风王圌平安无事!”
“是、是、是!公主放心,小人必定全力以赴!”御医们答应着,围到唐寅的身边,检圌查他的伤势。
唐寅的伤并不严重,说白了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和筋骨,之所以昏迷,也不是因伤势所至,而是由迷圌yào造成的,只要上了金疮yào,止了xuè,做了包扎,也就没什么大碍了。风王遇刺之事,非同小可,消息很快传开,不仅皇宫圌内闹得人仰马翻,皇宫外也云集起了大批的风jun。不到半个时辰,聚圌集到皇宫外的风jun就有十万余众,将皇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别说人出不去,就连只老鼠也别想钻出去。与此同时,盐城的四城门全部关闭,大小街道全部戒圌严,成群结队的junbīng在城内四处乱窜,搜圌查刺客的同dǎng,一时间,皇宫圌内外风声鹤唳,cǎo圌木圌皆圌bīng。风jun反应速度奇快,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全面封圌锁了皇宫和整座都城,如此强度的搜圌查之下,若是真有刺客,估计也是擦翅难飞,而事实上,刺客根本就是子乌有虚有的,就算风军把皇宫乃至整个盐城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发现刺客的踪迹。
且说皇宫圌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殷谆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等他赶到皇后寝宫的时候,御医已为唐寅包扎完毕。看到唐寅昏迷不醒,殷谆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即担心,又害怕,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兴圌奋感。
他对唐寅的态度本来就很复杂。他怕唐寅,因为他是寄居在唐寅的羽翼之下,说难听点,他的生sǐ都被唐寅控圌制着;他恨唐寅,因为后者常常不把他放在眼里,百般的欺圌压,让他这个天子颜面尽失;但他又不得不仰仗唐寅,只有唐寅在,他才能继续做他的太平天子,过他安逸又舒适的生活。所以看到唐寅身负重伤的样子,殷谆的心里五味俱全,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是高兴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点。分封制,就是一种畸形的制圌度,也只有这种畸形的制圌度才能塑造出殷谆和唐寅这种畸形的君臣关系。不管殷谆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表面上他对唐寅的安危还是非常关切和担忧,问众御医道:“风王的伤势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 御医急忙回道:“回禀陛下,风王殿下的伤势侥幸未伤及要害,只是因为失xuè过多,才造成短暂的昏迷,想必几个时辰后就可以苏醒了。” “原来如此!”听说唐寅的伤没事,殷谆又生出几分失望,他暗叹口气,hán笑说道:“诸位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