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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先是拉拢文人,进而笼络住贞国的百姓,如此一来,就等于是*迫那些亲人被抓的守军不得不倒戈,同时也彻底和贞国断绝了关系。
郡首死了,兵团长和大多数的同袍兄弟们都投靠了风国,剩下的那些贞兵也纷纷放弃了抵抗。贞军之所以能投降得如此干脆,和李弘称帝不得人心这件事也有直接关系。在人们的潜意识里,贞国之所以引来六国大军的联手讨伐,完全是李弘一手造成的,是李弘的大逆不道引发天怒,怪不得旁人。人们会有这种思想,也正是李弘自己先前种下的恶果。
唐寅的动作很快,当晚攻占胡安,第二天就开始组织兵力,把先前被抓的贞国百姓连同胡安城内的百姓一并送往风国。
当然,胡安城内也有许多百姓不愿意离开,这时候,风军的獠牙露了出来,唐寅直接下令,不管是用刀*,用人架,哪怕是硬抓,也要把胡安的百姓统统抓回风国去。
先前的数十万百姓再加上胡安城内的百姓,总数接近百万,这些多人的迁移,风玉联军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去往风国的路上难免会有人反悔逃跑,但那已改变不了大局了。
当川莫联军姗姗来迟,赶到胡安的时候,这里几乎已变成一座空城,里面只剩下风军和玉军了。
按理说川莫联军早该到了,但两军有私心,皆想把胡安这块硬骨头交由风玉联军来啃,结果在路上磨磨蹭蹭,行军缓慢,耽搁了数日之久。
了解清楚目前的情况之后,肖轩和邵方有问唐寅为何要把贞国的百姓掠到风国,唐寅给出的答案是己方要在胡安与即将到来的贞国中央军决一死战,留百姓在城内,耗费粮草,又得分心提防,得不偿失,所以直接押送回风国,一了百了。
对于他的说法,肖轩和邵方当然不能接受,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唐寅是在掠夺贞国的人口。
听闻两人的质问,唐寅干脆也敞开天窗说亮话,直截了当地说道:“当初我们的协议是如何说的?我说风军出兵贞国,所获得的一切战利品统统归风国自己所有,记住,是‘一切’!这‘一切’当中自然也包括人了。”
邵方还想反驳,但仔细想想,唐寅当初好像也确实是这么说的。
他看向肖轩,以眼神询问他的意思。肖轩倒是哈哈一笑,道:“唐王弟不必生气,我们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别放在心上。”
肖轩知道孰轻孰重,对付兵力众多的贞国中央军,绝不能少了风军,现在和风军闹翻,非明智之举,再者说,他也不太看重贞人,在他眼中,贞人和没开化的蛮人没什么区别,即便统统杀光也不可惜,只是让唐寅掠到了风国,占得了便宜,使他心里不太舒服罢了,但这还不足以让他和唐寅闹到翻脸的地步。
他这么说就等于是默许了唐寅的做法,邵方也不好再揪着不放,随即打个哈哈,不再就此事追问。
失去了近百万人口的仓林郡显得萧条了不少,但唐寅仍不肯甘休,加上肖轩和邵方都是默许的态度,他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指挥着风军,在全郡四处乱窜,抓捕贞国的百姓,集中起来再运送回本国。
川莫两军不想在仓林郡干耗下去,肖轩和邵方向唐寅提出,己方继续西进,按照原计划,风玉联军攻固平郡,川莫联军攻信丰郡。
对于他二人的建议,唐寅没有表示什么,倒是灵霜眉头大皱,说道:“我们兵分两路,分取两郡,如果半路遇到贞国的中央军怎么办?”
肖轩正色说道:“一方遇敌,另一方立刻增援就是。”
“如果增援不及时呢?”风玉联军和川莫联军都是各四十万的兵力,而从西汤过来的贞国中央军也是四十万,四十万对四十万,兵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如何与贞军做正面交锋?
“若是另一边实在来不及增援,亦可让后方的安桓二军来援!”肖轩胸有成竹地说道。
按照他的估计,赶过来增援的贞国中央军十有八九会走道路比较平顺的固平郡,而攻打固平的是风玉联军,也就是说,风玉联军碰上贞国中央军的机率远比川莫联军大,这也是他急于西进的原因所在。
固平郡道路平坦,信丰郡多崎岖山路,四十万大军的行进,肯定会选择走平坦的大路,这时候肖轩提出西进,等于是把风玉联军往火坑里推。
灵霜气得脸色涨红,肖轩说得倒是轻巧,碰上贞军,立刻救援就好,可到时川莫联军和安桓联军都不来援救怎么办?
她还想说话,唐寅摆了摆手,淡然说道:“我看,就按照肖王兄的意思办吧!”
“可是……”
“无论谁遇到贞军,以风玉和川莫两边的实力,也未必会输嘛!”唐寅满不在乎地说道。
第258章
唐寅自己也不太喜欢和川莫两军在一起,这会让他有束缚感,同时也会失去主导的地位,而和玉军在一起就很自在,大多数的事情,灵霜都会以他的意见为主。
等别过肖轩和邵方,灵霜向唐寅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询问他为何如此轻易地答应肖轩,继续分兵西进,肖轩这根本是摆明了让风玉两军去和贞国中央军硬碰硬。
唐寅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碰上贞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救援,无人来援,我们就撤退,办法总是有的嘛!如果我们真能拖住贞军,为川莫两军的西进创造便利,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六国联军是个整体,此次伐贞,杀伤多少贞军并不是关键,关键是看能否直捣西汤,一举消灭贞国的朝廷。”
灵霜想想,觉得唐寅说得也对,不过她还是说道:“如果我们在西进中真的碰上贞军主力,我的建议是无须交战,直接求援,若川、莫、安、桓四军皆不援助,我们立刻就撤退。”
唐寅不想在此事上和灵霜争辩,他点头应道:“我尊重王妹的意见。”
刚刚在胡安城汇合一处的风玉联军和川莫联军在肖轩的提议之下,很快又兵分两路,继续向西推进。
川莫联军挺进信丰郡,而风玉联军则直突固平郡。
固平郡堪称是黄土平原地带,干燥、炎热,境内河流、水源极其匮乏,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一马平川,映入眼帘的皆是黄秃秃的土地,连点绿色都看不到。
由于条件恶劣,固平郡虽然面积大,但人口稀少,境内的城镇屈指可数,用不毛之地来形容并不为过。
风玉联军在固平郡往往赶了一两天的路,却连座村庄都碰不上,好在天眼和地网的情报及时,全军自备的水源比较充足,不然在固平郡行军,渴也得把人渴死。
在行进的过程中,灵霜一直提心吊胆,固平郡实在太平坦了,想找座小山包都很困难,一旦己方和贞军相遇,连个可以撤退、有险可守的地方也找不到。
风玉联军进入固平郡的三天后,终于看到了该郡的第一座城邑,东固城。
根据天眼和地网的探报,东固城的人口不足八万,守军不足万人,现在身临其境一看,风玉两军都有些傻眼。
东固城说是城邑,实际上和个大点的镇子差不多,外面的城墙并不是用石头垒砌而成,而是用黄土堆成的,高度恐怕还不足两丈,这样的城墙,估计众人合力推一推就能将其推倒。
东固的城防等于没有,但里面的守军一点也不含糊,即未降,也未跑,不到万人的贞军全部站于土墙之上,箭上弦,刀出鞘,严阵以待。
观望过东固的情况后,唐寅和灵霜都乐了,这种弱不禁风的小城邑,派一个兵团上阵足以。
灵霜主动向唐寅提出,进攻东固城的任务可以交由玉军。
唐寅也不和她争,当场就点头同意了。没有风军和自己并肩而战,灵霜还真就没敢大意,派出五个兵团,由正面强攻东固城。
就单兵作战的能力而言,玉军远不如贞军,但此时双方兵力相差得太悬殊了,五万人的玉军齐齐向前冲锋,大有一口气吞掉东固城的气势。
在玉军的猛攻之下,贞军死伤惨重,数千人的城防,很快便土崩瓦解,同一时间,玉军的冲车把东固城的城门也撞破,大批的玉军将士杀入城内。
本以为战斗到此就结束了,哪知杀入城内的玉军很快便灰头土脸的退了出来。
正当观战的唐寅和灵霜大感不解的时候,就听东固城内叫喊连天,数之不清手提刀枪棍棒的贞国百姓从城中反杀出来。
百姓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即便是女人,也高举着短刀或匕首,对玉军士卒猛砍猛杀。
玉军哪见过如此彪悍的百姓,加上对方人数又多,一时间被打个措手不及,晕头转向,惊吓之余,连滚带爬的逃出东固城。
见状,灵霜的面子可挂不住了,己方乃一国堂堂的中央军,竟然被一座小城里的刁民打得丢盔卸甲,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当即责令大将石宵,再率领五个兵团顶上去,接应前方的将士,无论如何,也得把东固城拿下。
石宵正要领命而去,唐寅把他叫住,然后对灵霜说道:“王妹,民风如此彪悍、性情又如此刚烈的百姓,统统杀掉实在太可惜了吧?!”
唐寅心知肚明,东固的百姓再怎么凶狠,但终究不是正规军队,打玉军个措手不及可以,但若把玉军*得拿出真本事来,这些百姓恐怕一个都活不成。
如果不是唐寅先前大肆抓捕贞国百姓并押送回风国,灵霜现在定要以为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即便如此,她还是皱起眉头,疑问道:“怎么?王兄又动了掠人的念头?”
唐寅嘿嘿一笑,向前方望了望,说道:“城内的贞军已经死得差不多了,王妹令玉军回撤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由我来解决。”
灵霜凝视他片刻,最终还是向身边的众将点了点头,授意他们鸣金收兵,随后,她问道:“王兄打算怎么收服这些刁民?”
唐寅乐了,说道:“要如何安抚贞人,我不在行,但是有个人可比我厉害得多了!”
灵霜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就是帮风国成功收服了数十万百姓的江浩。她说道:“我以为王兄早就把此人杀掉了呢。”
唐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卸磨杀驴。现在磨盘还正在转,怎能先把驴杀了呢?”
灵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未在说话。
唐寅先是派出风军,以犀利的箭阵把冲到城外的贞国百姓全部*回到城内,而后故伎重施,再次派出江浩,让他去说服贞国百姓,迁移到风国。
在他想来,固平郡的条件如此恶劣,和风国比起来有天壤之别,江浩的劝说应该很顺利才对,可事情却恰恰相反。江浩在风军的保护下进入城内,费尽了口舌,却未能说服一人。
其实也很好理解,越是穷困闭塞的地方,人们的眼界也越狭窄。和仓林郡的贞人比起来,固平郡的百姓没见过外面的繁荣,也不知道大千世界的繁华,这里的人几乎一辈子就生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和外界的接触极少,现在要他们离开家乡,去往遥远又未知的风国,人们的恐惧远远大于向往。
江浩说得天花乱坠,但根本引不起人们的共鸣,威*、利诱的手段也都使出来了,但人们根本不为所动,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只能退出城,向唐寅复命。
听完江浩的回复,唐寅的脸色立刻阴冷下来,一是气江浩办事不利,二也是气这里的百姓不知好歹。
若是以前,他可能当场就下令屠城了,但现在他不会那么做,今天屠了这一城,明天所有的贞国百姓都得恨风军入骨,再想说服贞人迁移到风国,也就没有可能了。
他强压怒火,向江浩挥了挥手,含笑说道:“没能说服这里的百姓,非江浩先生之过,是他们鼠目寸光,不知好歹罢了。”
见大王没有责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