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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绕到风营的背后,古风马上派出探子,去查探风营有无动静,他自己则率领全军藏匿于一隐蔽之处。
很快,探子回报,风营依旧风平浪静,毫无警觉。
古风听闻长嘘口气,将军果然料事如神,算准了风营疏于防范,己方有机可趁。
也许是连老天都帮着虎贲军,这天晚上,阴云密布,夜风呼啸,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又偏偏没下雨,正适合骑兵偷袭和展开火攻。
古风强压心中的激动,下令全军暂时下马休息,等到四更天,全军偷营。
时间过得飞快,在古风耐心的等候下,四更天已到。他振作精神,率先上马,不要喊话,只是挥动臂膀,麾下的莫军默契的纷纷起身,各拉缰绳,飞身上马,同时亮出武器,只等古风一声令下,杀向风军大营。
古风双目精光闪烁,沉声说道:“今夜之战,关系我军颜面,也关系着你我等人的生死,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诸位兄弟,随我出战,杀——”
说完话,老头子一马当先,向风军大营的后门方向冲去,第一兵团的众骑兵紧随其后,快似如旋风一般。
平原军大营确实毫无防范,看守大营后门的士卒连个清醒的都没有,一各个怀抱着长矛坐在地上打着瞌睡。
风军士卒对于虎贲军的接近毫无察觉,甚至连点骑兵奔跑的声响都未听到,只是等对方越来越近时,才有人感觉地面在微微地颤动。
有一名风军士卒率先被惊醒,他睡眼朦胧,脸上带着莫名,先是摸了摸地面,然后又向四周望了望,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难道是地震了不成?那名风军士卒推了推身边鼾睡的同伴,急声唤道:“醒醒!快醒醒!”
“干吗?”另名风军囫囵不清地问道。
“你感没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
“地面好像在震动……”
“我看你是睡迷糊了。”另名风军翻了个身,继续大睡。
这名风军皱着眉头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拿起插在一旁的火把,缓步向前方的夜幕中走去。
他才走出三十多步,已明显感觉到地面的颤动越来越强烈,并隐隐约约伴随着低沉的轰轰声。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那风军士卒又向前急行数步,同时把火把高高举起,眯缝着眼睛,仔细向前观望。
猛然之间,在火把微弱火光的隐射之下,夜幕当中飞窜出一骑,还没等这名风兵反应过来,对方已冲到他近前。
风兵的嘴巴已然张开,喊声已顶到嗓子眼,但对方的马蹄先一步踏在他的胸口上。
嘭!
随着一声闷响,那风兵好像射出膛口的炮弹,整个人倒飞出七八米远,躺在地上,鼻口窜血,胸前的铠甲向下凹陷好大一个坑。
他挣扎着还想爬起,但战马已从他的身上无情的踩过,紧接着,第二匹、第三匹战马又从他身上踏了过去,只眨眼工夫,大批的骑兵便把这风兵的身躯踏成肉泥。
在奔驰的骑兵面前,步兵脆弱得不堪一击。夜幕中奔出来的这队骑兵正是以古风为首的虎贲军第一兵团。
在当时,无论兵团还是军团,排名在前的都是最强的,虎贲军第一兵团的战斗力在全军也是首屈一指。
他们在古风的率领下,只是顷刻之间便已冲到风军营门近前,还在那里打瞌睡在风军士卒们糊里糊涂的就做了人家的蹄下之鬼。
古风倒也没把风军守卫都杀光,抓下两个活口,*问出风军粮草囤积的方位,然后率军直突进风军大营。
现在是真看出风军准备不足了,这么一支骑兵突入营内,惊醒过来的风军直被吓得四处乱窜,叫喊连天,却组织不起有效的阻击。
虎贲军万余骑在平原军大营里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差不多是畅通无阻地冲到大营的腹地,风军粮草囤积之处。
第132章
在风军大营的粮库里,堆放的都是一袋袋的粮米。古风信手挥刀横劈,挑开两只米袋,白花花的大米立刻从里面流淌出来。
见状,古风确认这里是风军囤积粮草之地没错,侧头大喝道:“浇油,给我烧!”
他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虎贲军士卒们蜂拥而上,把随身带来的火油全部倒进风军的粮库里。
等浇完火油,古风低身从一名士卒手中取来火把,眯缝着眼睛瞧瞧风军粮仓,作势要把火把投进去。
正在这时,忽听侧方有人高呼道:“莫贼休要猖狂,吴广来也!”
古风先是一愣,随后嘴角高高挑圞起,心中暗笑,吴广来的倒挺快,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想罢,他再不耽搁,把手中的火把狠狠扔进风军的粮库,然后拨转马头,对麾下众骑喝道:“兄弟们,随我撤!”
虎贲军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把风军粮库点燃之后,万余骑原路向回跑。闻讯而来的吴广哪肯放他们离开,催马紧追不放,边跑还边怒吼连连。这时候,已有小股的风军汇聚到一起,堵截虎贲军的去路,想把他们困在风军大营里。
可是聚圞集起来的风军数量太少,对虎贲军构不成阻挡,当虎贲军的骑兵狂奔过来时,还未到近前,风军便吓的纷纷闪躲,不过他们倒是把虎贲军突围的速度拖慢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吴广一马当先的追上虎贲军的队尾,灵刀抡开,连砍带劈,一口气杀伤十数骑。
看到自己手下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倒在吴广的刀口下,古风怒吼一声,拨转马头,反杀回来与吴广战到一处。
现场混乱,空间又狭窄,他二人都施展不开,不过两人的拼杀却很激烈,两把灵刀皆是以快打快,上下翻飞,你来我往。
别看古风年岁已在五十开外,但勇猛的劲头丝毫不弱于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其灵武更是了得,一把灵刀在手,挥舞的虎虎生风,滴水不漏。
如果他碰上的是一般将领自然不在话下,可这次他碰上的是吴广,风国的四大猛将之一,相比之下,实力还要差出一截。
两人对战了二十多招,吴广抓圞住空档,唰、唰、唰,向古风的上中下三路连斩三刀。古风心头一颤,拼尽全力格挡,他把吴广的上、中两刀勉强接下,可向他下路而去的那一刀实在挡不住了,他只能尽力侧马,让开要害。
只听沙的一声,吴广的灵刀从马颈的左侧扫过,连带着,将其皮肉挑开一条四寸多长的大口子。战马吃痛,稀溜溜怪叫,两只前蹄也高高抬起,多亏古风反应快,经验丰富,及时拉住战马的缰绳,同时双圞腿紧紧圞夹圞住马腹,不然非的被战马掀下去不可。
他好不容易才把战马稳住,吴广的大刀又已到他脑门近前。暗道好厉害的吴广,古风惊出一身的冷汗,他用圞力侧身,虽然让开了头顶的要害,但肩膀却被吴广的灵刀狠狠劈中。
喀嚓!他肩膀处的灵铠应声而碎,灵刀的刀锋深深嵌入他的肩膀,老头圞子痛叫出声,使出全力,挥刀将吴广的灵刀打开,随后再不恋战,拨马便跑。
吴广哪肯放他离开,大吼道:“莫贼还想往哪里逃?”说着话,他单手提刀,猛追上去。
见古风受负重伤,肩膀处鲜血淋漓,将半边身圞子都快染红,周围的百余名莫军纷纷红了眼,不管不顾的迎上吴广,将他阻挡住。
这些普通的莫军又哪能是吴广的对手?后者释放出灵乱·风,只一记灵武技能,百余名莫军便连人带马的倒下过半。
剩下的莫军并没有被吓退,硬是冲到吴广近前,长枪纷纷刺向他的周圞身要害。
“你们找死!”吴广挥舞灵刀,凌空虚斩,灵波激圞射而出,冲在最前面的数骑被他的灵波扫了个正着,人们惨叫着纷纷翻身落圞马,随后,吴广又连续释放出十字交叉斩和追魂刺,把冲过来的莫骑兵全部扫落圞马下,不过抬头再看古风,哪里还有他的身影?早已随着虎贲军主力逃远了。
虎贲军的这次偷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风军个措手不及,自己损失不大,伤亡不足千骑,却成功烧毁了风军的粮库,使来势汹汹的平原军一下子陷入无粮可吃的窘境,可谓是大获成功。
等古风带伤撤回到虎贲军的大营时,南延亲自出营迎接。
这时候,对面的风营那边几乎连天都要被烧红了。这晚风大的出奇,火势蔓延之快,超乎想像,古风率军只点燃了风军的粮库,但火借风势,四处乱窜,周围的营帐纷纷被燎着,接着又蔓延倒别处,现在风营是四处火起,乱成了一团。
风军大营的情况南延看得清清楚楚,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圞出喜色,当他看到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如纸的古风时,笑容一扫而光,急步上前,把几乎要栽下战马的古风牢牢托住,急声说道:“老将军受伤了?!”不等古风答话,他已回头大叫道:“军医!快找军医!”
古风伤势虽重,但人还保持着清圞醒,他艰难地抬头向风营方向望了望,脸上肌肉抽圞搐,露圞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将军……末将总算未辱使命……已成功点燃风军粮库……特向将军复命……”
南延以及虎贲军众将合力把古风架下战马,前者动容道:“老将军辛苦了!在本帅眼中,老将军一命胜过风军万千啊!”
听闻这话,古风虚弱地哈哈大笑,说道:“末将从军三十余年,负伤不下百处,区区小伤,还要不了末将的性命……”他话还没说完,老头圞子两眼翻白,已然晕死过去。
南延吓得一哆嗦,再次回头大吼道:“军医!军医怎么还没到?”
此时,南延即便心急也是带着喜悦的,毕竟古风成功烧毁了风军的粮库,这对己方而言,已如同是胜券在握,只要盯住风军的动向,把风国这支王牌军团平原军全歼不成问题。
他以为现在的风军定然是被己方放的这把大火烧得焦头烂额,可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风营里,风军牙根就没有救火,反而是四处的煽风点火。在萧慕青的命令下,平原军将士们拿着火把,到处放火,时不时把点着一座营帐,若单从外面看去,风营确实象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而被古风点着的粮库那也不是风军真正的粮库,只是个幌子罢了,外面的米袋里装的倒是真粮,而堆放在里面的则全部是杂草和柴火。
这一切都是萧慕青布置好了的,他也算计到敌军来偷营时间紧迫,不可能查探得太仔细。可以说虎贲军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算计到了,或者说虎贲军之所以会来偷营,完全是受了萧慕青的迷惑。
明明知道他是在演戏给对面的虎贲军看,但己方一座座营帐就这么化为灰烬,众将们都有些于心不忍。吴广来到萧慕青身旁,皱着眉头说道:“萧将军,我军被烧毁的营帐已有百余座,我想这足够迷惑虎贲军的,可以倒此为止了吧?”
风国的钱财一直很紧张,在吴广眼中,萧慕青现在烧的哪里是营帐,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萧慕青闻言笑了,说道:“只要能取胜,区区几座营帐又算得了什么?”说着话,他向虎贲军那边指了指,问道:“吴将军可知虎贲军大营的背后是什么城?金石城!莫国产金重地!城内囤积的金银不知有多少,只要我军能打败虎贲军,攻破金石城,今圞晚的这点损失,可以千万倍的夺回。”
话是这么说,但问题是,己方一定能打败虎贲军吗?又一定能攻破金石城吗?吴广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不过萧慕青倒是信心十足,他的信心可不是平白无故生出来的,而是已看出虎贲军正一点点的钻进自己设计好的圈套里。
风营的大火直到黎明破晓才渐渐熄灭,大火平息的风营显得落魄不堪,到处都冒着青烟,到处都有烧毁的帐篷,好在营防还保存完好,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