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军令如山,唐寅是三军统帅,他一声令下,集结于金光郡的五十万天渊军开始拔寨起军,分批分队的向天渊郡进发。
天渊军放弃乘胜追击的机会,非但没有驻守在金光郡,反而还北上回天渊郡了,这个消息一经传开,令风国上下几乎是响起一片失望声。
人们对天渊军都是充满期待,光复风国的希望也都寄托在天渊军身上,可现在天渊军的做法无疑是鼠目寸光,错失大好的战局,可以想象,若是等到明年再战,那等于是给了钟天一整年修养生息的时间,等他缓过这口气来,再想消灭钟天又谈何容易?
这时候已有许多风人在心里暗骂唐寅胸无大志,烂泥扶不上墙,当初真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小小的郡首身上。
而钟天得知此事之后,其反应自然与风国百姓们截然相反,老头子兴奋的一蹦多高,心中连连感叹,真是天助我也!唐寅终究只是个郡首,靠舞家才爬上高位的庸才,难成大气,对自己也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第271章
可是钟天又哪里想得到,唐寅的撤兵只是收拳,那是为了随即而来重拳做准备。
天渊军回到老家天渊郡,并开始了大规模的屯田,做出长期休战的架势,而在暗中,以梁启、上官元让为首的十万三水军则悄悄继续北上,出了平原县,进入贝萨境内,再转由贝萨去往杜基。
这十万的三水军都是晚上行军,白天休息,而且专找荒无人烟的僻静处安营扎寨。三水军所携带的物资很多,毕竟此次偷袭潼门还不知道要坚守多久,必须得做出长期作战的准备,粮草也必须得充足,另外,玄望所提供的破军弩与破城弩也带给三水军巨大的负担,尤其是破城弩,虽然只有四十架左右,但体型太大,笨拙沉重,极难运送,这给三水军造成不小的麻烦,好在行军的时间还算充裕,三水军不至于被林林总总繁重的物资所拖垮。
天渊军一面大张旗鼓的屯田,一面分出十万大军去偷袭潼门,这和‘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有异曲同工之妙。
唐寅这边做出休战的样子,钟天那边倒是有人提出要主动进攻了,乐湖郡的郡首耿强。
耿强是钟天的死忠派,被提拔成郡首之后,对钟天更是忠心耿耿,立场坚定。他见本已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天渊军都撤走了,金光郡空虚,便主动奏请钟天,要举兵进攻金光郡。
耿强并非说说而已,他手中确实有兵,担任乐湖郡郡首的这段时间,耿强施行铁碗政策,而且也招收到三万左右的军队,人数是不多,但进攻空虚的金光郡还是绰绰有余的。见到耿强的奏疏之后,钟天非常高兴,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自己并非以军事见长,现在要不要进攻金光郡,还是先问问战无双为好。
他请来战无双,将此事向他一提,后者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
上次主动进攻,钟天麾下的中央军、地方军加上四十万的宁军,都接近八十万众,结果被天渊军打的落花流水,最后只回来宁军这二十万人,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这才过去多久,钟天竟然又要主动出击,这不是自讨苦吃自寻死路吗?
战无双正色说道:“君上,贵国目前军力空虚,不该主动开战,而应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并巩固对各地方的控制权,只要君上的实力积攒起来,以全国之力消灭唐寅一众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恩!战将军所言有理!”钟天连连点头应是。有了战无双的劝见,他对进攻金光郡一事的态度立刻冷淡下来,并给耿强发出旨意,令他继续在乐湖郡招兵买马,积攒兵力,严阵以待,做好坚守之势,不可主动出击。
战无双的劝见是非常明智的,现在唐寅最希望的就是钟天能主动来攻金光郡,如此一来,便又有了消磨钟天兵力的机会。只不过钟天最终并没有上当,但唐寅也并不感觉失望,毕竟偷袭潼门才是天渊军整体战术中的重中之重。
自与钟天开战以来,唐寅一直在南争北战,游走各地,现在回到天渊郡,总算是能得到一段可以安心休息的空闲时间。
回到天渊郡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拜访舞虞。
舞家现在虽然是无权又无兵,但威望还在,消灭钟天之后,唐寅若想成就大业,免不了还得多多依仗舞家的支持。不管他自己愿不愿意,和舞虞恢复良好关系都是有必要的,这也是邱真等谋士的建议。
得知唐寅前来拜访,舞虞感觉十分意外,毕竟唐寅才刚刚统帅大军回到天渊郡,他自己也才刚刚回到顺州,估计在家屁股都没坐热,就到自己这来了。在他看来,自己现在即无实权,手中也无重兵,对唐寅而言再无利用价值,他应把自己一脚踢开才是。
从内心深处来讲,舞虞对唐寅的主动来访也有些受宠若惊。
舞家因风王的死而没落,但舞虞的驾子还在,并没有主动相迎,端坐在大堂之内,令下人把唐寅请近来。
唐寅对舞家也算照顾有加,在顺州分给舞家的宅子很大,足够舞家老小所有,而且日常的开支也没少给舞家提供,保证舞家上下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当然,对另外的梁、子阳二家他也是同样的厚待。
在大厅之内唐寅见到当中而坐的舞虞,他含笑上前,拱手施礼,说道:“舞相!”
“不敢当!”舞虞瞥了唐寅一眼,幽幽说道:“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右相,唐大人也不用在以舞相相称了!”
听得出来,舞虞现在还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和委屈无处发泄。唐寅一笑,说道:“在我心中,舞相还是舞相,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学习我什么?学我如何被人夺兵夺权吗?”舞虞沉声说道。
唐寅轻叹口气,说道:“一国不能有二君,一军也不能有二帅,集中兵力,统一军队的指挥权,那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还望舞相能多多谅解!”
听他这么说,舞虞的火气总算是消下去一些,他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唐寅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只不过心里还是不痛快。
唐寅继续道:“舞相不用担心,等消灭钟天之后,恢复我大风的国号,那时舞相还是右相,舞家的直属军团,还是会恢复编制,继续归舞家调遣。”
“哦?”听闻这话,舞虞挑起眉毛,双眼放光地看向唐寅,疑问道:“此话当真?”
“当然!我怎敢欺骗舞相呢?!”唐寅笑呵呵的答道。
舞虞这下子可来了精神,现在他已不想再去争夺君王的宝座,只要能恢复舞家原来的地位就已经是再好不过了,直到这时,他才看唐寅顺眼了一些。舞虞身为风国丞相多年,也是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见唐寅突然对自己如此礼遇,转念一想,已将唐寅的目的猜出个大概。老头子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幽幽说道:“唐大人可是有图谋君王宝座的意思?”
唐寅闻言,不由得心头一动。
现在,天渊军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唐寅的势力已然做到如此规模,若说他心里对君王一位毫无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
此时舞虞直截了当的询问也令唐寅开始正视起这个问题。他沉默许久,即未承认,但也没否认,只是慢悠悠地反问道:“不知,舞相是否愿意站在我这一边,又是否愿意在我的背后全力支持我?”
舞虞直勾勾地看着唐寅,暗暗叹口气,原来唐寅真有要做君王的意图!自己当初真是太小看这个人了,不仅小看了他的能力,也小看了他的野心。
他忽视了一个问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换成任何一个人身处于唐寅现在的环境当中都会有所图谋,不然的话,那个人就太无欲无求了。唐寅日后也曾说过,他的野心其实原本并不大,而是随着身边人的推波助澜以及他自身职位的一步步提升而逐渐膨胀起来的。
舞虞深吸口气,放下茶杯,正色说道:“只要舞家的声望和地位能恢复如初,什么样的事情我都可以去做,什么样的代价我也都可以去付出。”言下之意,只要唐寅能严守他的承诺,他便会尽全力支持唐寅,把他扶上王位。
这无疑是得到了舞虞的首肯,唐寅心中甚喜,但脸上可没有丝毫的表现,他笑眯眯地说道:“那我先多谢舞相了!”
“老夫可不敢当啊……”舞虞摆摆手,看着唐寅的目光变的深邃,笑的别有深意。
唐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也心照不宣地笑了。
这时候,唐寅与舞虞的身份已开始发生彻底的转变,原本唐寅是舞家的部众,唐寅是从,舞虞是主,但现在二人的关系则正在向相反方向转变着。
唐寅为拉拢舞家,此时许下种种的承诺,使舞家在日后又重新兴旺起来,但是新的问题又因此而生,那就是新老贵族之间的矛盾与争权夺势,这是后话。
与舞虞又聊了好一会,唐寅举目向四周望望,没有见到舞媚出来,他随口问道:“大小姐不在家吗?”
舞虞心中一笑,说道:“在家。”
“哦?可她……”
“我想,小媚正在生唐大人的气吧!”舞虞这时候反倒轻松下来,老神在在地端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慢饮。
唐寅理解地点点头,自己夺了舞家的兵权,又把舞媚赶到顺州,以她的性格,心里要是不气才怪了。他耸肩一笑,站起身形,说道:“舞相,不知我能不能去见见大小姐?”
“当然可以!”舞虞向门口的仆人招招手,说道:“带唐大人去后宅!”
“是!”仆人急忙答应一声,躬身伸手,对唐寅必恭必敬地说道:“唐大人,这边请!”
唐寅点点头,对舞虞拱手说道:“舞相,我先告辞了!”
“小媚的脾气你应该了解,你要多迁就她一点。”
“我明白!多谢舞相提醒。”
看着唐寅离去的背影,舞虞忍不住摇头苦笑,以前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舞媚和唐寅走的太近,可是现在,他是打心眼里希望两人能共结连理,那样一来,舞家的地位也就更巩固了。
第272章
唐寅来到舞家,舞媚当然也知道此事,她本是又惊又喜,打算立刻出去,去见唐寅,可转念一想,又气上心头,唐寅无情无义,不仅抛弃了舞家,而且还把自己赶到顺州,简直就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
她在房中来回打转,想出去,又气不过,但呆在房中,又怕唐寅就这么走了,失去一次难得能见到他的机会。当唐寅来时,舞媚还在房中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也听不出来她究竟在嘟囔些什么。
在她房中还有另一人,舞英。
舞英虽然是舞媚的妹妹,而且后者看上去妖艳又风情万种,给人一股媚到骨子里的冶艳感,不过在心性上,舞英可比舞媚成熟得多,她一直都没认为唐寅的做法有什么错误,使用诡计剥夺三家权贵的兵权,也是为了更好的集中力量对付钟天,以当时的形势再加上现在的结果来看,唐寅当初的手腕也是颇具成效的。
舞英有劝舞媚不要生唐寅的气,不过后者根本听不见去,反倒觉得舞英不应该替唐寅说话。
这时,唐寅主动找上门来,令闺房之内的舞家两姐妹同是一怔。
舞英看着满面惊讶的舞媚笑了,说道:“这回好了,唐寅主动来找你了,你还能不见他吗?”
舞媚对唐寅的主动前来非常意外,心中也是充满着甜蜜,觉得唐寅还是在乎自己的。心里这么想,可她嘴上却没有这么说,反而气呼呼地说道:“我才不在乎呢!”
“是吗?那我先走了!”
这话不是舞英说的,而在站在门外的唐寅说的。说话之间,他还真转过身形,作势要走。
“回来!”
他的脚步还没迈出去,原本紧闭的房门已被拉开,只见舞媚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