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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他到底什么意思?
她不解地低头,正巧与权少皇邪气又染上怒意的黑眸撞上。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有隐忍,有坚持,有怜惜,好像还有……纠结的恨意。
他为什么会有那样复杂的目光?!
占色思绪停顿在此,末了,她微笑着凝视了他几秒,闭上了眼球,声线儿凉了下来。
“行!你权四爷有的是本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眸色微黯,男人凉薄的唇角又掀开了笑容。手臂环了过去,将她整个人纳入了怀里,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背。
“别胡思乱想!让爷疼疼你。你喜欢的!”
疼疼她……她喜欢的?
男人说得疼疼她是怎么疼法,占色还没有搞懂,权少皇就用行动证明了。那的确是一个男人在情事上疼女人的极致体验了。就在他话落的瞬间,他的头便埋了下去,一只手扣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看着那两片要他命的嫩和粉,他眸底的火花在迅速跳动,喉结滑了又滑,终究还是将唇覆了上去,狠狠将它裹在了嘴里,慢慢疼爱。
美眸突地睁大,占色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拼命地吸着痒气,心跳得没有章法和节奏了。
他疯了?!他怎么可以那样?
权少皇绝对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竟然会愿意这样去对待一个女人!
可……他却并不上了她。
这中间诡异的悬乎,还有他舌下的感受,都让她快要抓狂了!
她想不通,又没法再思考了,心又慌又乱,她别开了脸去,死死咬唇,可镜面上的卫浴间到处都是他和她的影像。一个高大的男人,托着一个娇小的女人,在深情的拨撩着,慰藉着,不管她将不停摇头的头扭向哪个方向,都能看见避不开的暧昧,都能感觉到他在她身上的点火儿。
“嗯!权少皇……你……疯了!”
“乖乖的,嗯?”
“我不要!”
“你不是最喜欢?”
男人低哑暗沉的声音,仿佛深秋黄昏下的落叶,让她的触感更加的敏锐,缓慢低压地冲击着她的理智和神经,让她的心像冰雪见到阳光,无奈地消融了。受不住的嘤嘤了几声儿,她再也没法儿思考,整个人像一条小船飘荡在一波池水的中央,没有了半丝的力气,由着他温柔的舌一层层刷弄……
*
拉斐特城堡酒店的房间,有着超大的私人空间。
艾慕然踩着细高跟来敲门的时间,开门的男人是面无表情的铁手。
看着他面色上莫名的不愠,艾慕然微笑着,有礼貌地问,“铁手,少皇在干嘛?下面的人都等着他呢。大家都还没有开宴!分管教育的副市长也在,怎么着也给人家个面儿吧。”
一只手撑着门框,铁手目光微闪,然后将房门敞开了,自己让到一边儿。
“进来吧。”
艾慕然心里暗喜。
她还真心没有想到,铁手态度会这么好,直接就请她进去了。
理了理衣服,她微笑着瞄了闷头闷脑的铁手一眼,心里猜测着大概是自己36e的身材对男人有了视觉效果。于是乎,更加妖媚入骨地扭着屁股往里走。不过,她的目标明确。一边儿走着,一边将视线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咦,铁手,少皇和占老师人呢?”
铁手依旧面无表情,不回答,也不理会她。
张了张嘴,艾慕然正准备说话,脸上的笑容突兀的敛住了,妖娆的步伐也停下来了。静静地停顿了好一会儿,她的面部表情扭曲了,目光凉了下来,最终又落回了铁手的脸上。
“他们竟然在……在……?”
好歹艾慕然也是淑女,在什么她在铁手面前说不出口。
一张白净的脸蛋上,烧红了片刻,又突然地‘唰’白了起来。
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其实不差,怪只怪她此时站立的位置离卫浴间太近,不足两米的地方足够听到里面细小的动静儿了。里面有哗哗的水流声儿,在水流声里,还夹杂着一个女人低低的,压抑的,难奈的,甚至是舒服的申吟声……间或还会低低地吟哦出权少皇的名字……她申吟着叫他无赖,王八蛋,混蛋,该死的男人,明明在恶毒的咒骂,可听上去更多的却是女人的撒娇。
“……不,不要那里。”
“宝贝儿,爽了?”
“不要!”女人低低地申吟着,突然又高亢地尖细着嗓子啊了一声儿。
接着便传来男人低低地闷笑声,还有他哑着嗓子的诱哄。
“乖,不怕,交给我……”
上下两排牙齿在不受控制的敲动着,艾慕然的脸色白得像纸片儿,耳朵里‘嗡嗡嗡’的全是让她几乎快要发狂的男人和女交杂的申吟声儿,不用亲眼看见,她也能猜测得到他们正用怎样紧蜜的姿势苟合在一起。
不!怎么会是这样?
她美丽的头颅无意识地摇了又摇,觉得肩膀上凉气阵阵。
声音还在继续,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些事,有些感受,听人说起和亲耳听到,完全是两回事儿。
她认识权少皇有二十多年了,她就从来没有听过他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话。一次都没有过。更没有见过他那么好耐性地去哄着一个女人。而那声音里,不仅有宠溺,有怜爱,还带着情事里特有沙哑的性丶感……是那么的好听,也是那么的让她想推开门把那个女人掐死……
“艾小姐,看来还得等!”
铁手没有走近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情绪莫明有些低落。
实事上,他的听力,又岂是艾慕然可比的。
里面的动静儿,他又怎么会听不见?
艾慕然慢慢地转过头来,瞧着铁手的表情,突然被他面上的阴霾怔了一下。
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思考了一下,艾慕然恍然大悟般露出一抹温碗的笑意来,余光往他裆下瞅了瞅,意有所指的走近了他,压着嗓子小声儿说:“铁手,你待在这儿听着,还真能受得了?”
铁手垂下眸子,瞄着她,“职责所在。”
“职责……?”艾慕然再次凑近了铁手,声音也压得更低了,一张漂亮的鹅蛋的脸上闪过一抹阴毒,“要是我没有猜测的话,你是不是也被那小妖精迷了心了?不如,我们俩合作呀?我只要少皇,那小妖精……就是你的了。”
蹙了蹙眉头,铁手退开一步,“艾小姐,你不要胡说八道。”
“呵,还绷什么绷?去照照镜子去吧?瞅瞅你自个儿的脸色,比我好不了多少。铁手,你为什么故意放我进来,不就是想让我听见他俩在干事儿么?目的是什么?不是想联手?”
铁手盯着她的脸,目光微沉,“我只是要告诉艾小姐,四爷是占老师,没有你觊觎的份儿。”
“哈,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情圣呢?你说说,那小妖精到底哪儿好?你们一个个都迷了魂儿了!”得不到人尊重的艾慕然小姐,心里的怒意不停在胸口萦绕,拉动了她受伤的神经,声音也顿时尖锐了几分,几乎忘了自己是在权少皇的房间里。
铁手单手插在兜儿里,找个沙发坐了下来,视线硬生生地逼视了过去。
“艾小姐,你要听够了,就请吧。四爷一时半会儿……怕是完不了事!”
冷冷哼了哼,艾慕然心里气极了,可又争辩不出什么来,只能压着嗓子讽刺。
“铁手,还真有你的啊!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在隔壁被别的男人弄得不停叫唤,你也能坐得住?”
说完一甩手,她转身大步迈了出去,黑色的印花晚礼服拉出一抹凌厉的弧线来。
目光扫着她的背影,铁手的眉梢染上凉意。
这个女人为了得到喜欢的男人,为什么会那样儿的不择手段?
而他自己呢?
能守四爷,能守着她……看他们幸福,他也会幸福的。
出了权少皇的房间,艾慕然小姐的高傲劲儿就虚软了下来。两条腿儿像灌了铅,心脏像被人泼了硫酸,难受得几乎喘不匀气儿了。贴着墙壁慢慢走着,她的眼眶红了又红,神经都似乎被人给抽走了。
占色,她到底是个什么妖精?
竟然能让少皇不顾下面还在等待的几百个人,那些高官,政要,商贾……他一概都不放在眼里,而是在房间里跟她纵情的欢爱。这样的权少皇,他还是权少皇吗?
这么想着想着,她突然又想明白了一件事儿。
上次权少皇为什么会反常地约她出去吃饭?还故意选了那个小妖精陪孙二手吃饭的隔壁包间。很明显,他本来就是在那儿等着她的,可他又在她喊他的时候,冷漠的板着脸,装着完全不认识她,非得逼急了她自己扑过来抱着他……
一切的一切,说到底都是那个男人玩儿的手段。
欲擒故纵,猫捉老鼠,仅仅就为了把她搞到手罢了。
牙齿磨了又磨,她抿紧的唇都因为激动而轻轻颤了起来,思绪越来越乱,视线也越来越花。
突然。
就在她心思恍惚间,迎面就闯上了一个提着清洁桶急匆匆出来的清洁工。两个人撞了一个狠狠的满怀,清洁工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力道很大,而艾慕然本来身体就虚软,又穿着特高的跟儿鞋,‘啪嗒’一声儿就摔在了地上。然而,更惨的是,清洁工手里的清洁桶脱手倒了下来,伴随着一股子刺鼻的气味儿冲入了她的鼻端,同时桶里的液体也洒了她一身,冰凉凉地贴着身体到处流淌……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爬了一下,没有爬起来,艾慕然气得快要发疯了。扯着身上的衣服,失控地抓狂般大声儿嚷嚷了起来。
“啊!神经病,你走跑长不长眼睛的?”
那个清洁工胀红了一张黑脸,好像也吓坏了,“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还有,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啊!”
“你……你……”艾慕然气到了极点,气得不知道怎么骂人了,“这水里是什么玩意儿?”
清洁工吓呆了几秒,在她的气势之下,好久才敢小声说。
“我打扫房间的……里面是混了洁厕剂的水……”
洗厕所的东西?
艾大小姐的眼睛快瞪圆了,她真受不了了,什么事都不顺的她,再被洁厕剂这么一泼,恨不得拿着刀去杀人。可她并不是一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女人,要找事儿,她也不能单独找这种她眼睛里的下等人。
慢腾腾地站了起来,做惯了白雪公主的艾小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了句‘什么玩意儿?’也就罢了!
“赶紧滚!”
清洁工连连称谢,灰溜溜地收拾起清洁桶就跑了。
可艾慕然的问题却大了,她是最着重个人形象的。就现在满身冲鼻的洗厕水,她能到楼下珠光宝气的宴会大厅去么?占色或许做得到,打死她都做不到。而且,被那水一泼,她身上的皮肤‘哧痒哧痒’地刺激着,越来越痒痒了。痒得她一秒钟都不想再穿这件衣服了。
思忖着,她偏过头去,一瞅,就有了主意。
清洁工刚刚打扫完出来的那间屋子,因为走得急,他门儿没有关。她不如先进去洗洗,打个电话叫总台的服务员送套衣服上来。一念至此,她等不及了,抓挠了身体冲了过去,“砰”的一声儿甩上门上了锁。接着,脱下高跟鞋,恶心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受不了的撇了撇嘴,就在玄关扯下了晚礼服,自己脱了一个干净。
光裸着身子,她没有先去洗澡,而是准备先进去打电话到服务台。
然而,人还没有走进卧室,她突然见鬼般尖声儿叫嚷了起来。
“啊!”
天呐!卧室里,竟然有三个中年男人。
尖叫声儿完,她浑身打了个冷颤,二话不说,赶紧地退回去想往卫浴间跑。
可惜她晚了一步,其中两个中年男人几步过来,就将她拖回到了卧室里。
“救命……唔!”
她想呼唤,可声音还没有传出来,男人的大掌就捂紧了她的嘴巴,一把就甩到了大床上。
心里窒了又窒,她光着的身子不停的挣扎,可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