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睨了一下远处望过来的铁手,占色冲她竖了一下大拇指,笑着低低说,“别怕!我相信你,一定会干得很好。”
嘿嘿乐了下,艾伦叹了口气,突然又严肃了脸。
“占色。”
她很少直接叫名字,占色这一回真奇怪了,“又怎么了?”
咧了咧嘴,艾伦突然非常认真地冲她鞠了一个躬。
“谢谢你!”
“嗯?谢我?”
俯在她的耳边,艾伦声音很小,却很真诚,“占色,你这个朋友,我没有白交。如果不是你,我得不到这么好的阿翊!其实我知道,也许直到今天,在他的心里,我也不如你……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他的心里,一点一点,连根拔除,只留下我自己独占……”
抬起脸来,占色与她烁烁的目光对视一秒,拧了下眉头,
“艾伦,你想太多了。”
狠狠吸了一口气,艾伦眨下眼睛,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觉得说完那话,心里头就舒畅了。
“不管有没有想多。占小妞儿,你就给艾爷接招吧!”
捕捉到一抹远处投来的视线,占色笑了笑。
“你个傻样儿,去吧,手哥找你了!”
大大咧咧的笑了一下,艾伦回过头去,冲气宇轩昂的新郎倌摆了一个最漂亮的笑容,小脸儿乐得像是会发光似的,“阿翊,我跟嫂子说几句话,马上就来。”
铁手紧抿着唇,冲她点了一下头。
艾伦眸底生光,小小冲占色摆手一下,提着裙摆朝他走了过去。
她和她的阿翊,今天结婚了……
她的婚姻之帆,已经鼓足了风,马上就要起航了……
把一众宾客伺候好了,等两个人回到婚房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他们没有选择香格里拉给提供的豪华婚礼洞房,而是直接回了他们布置好的新家。
一路上,喝得半醉的艾伦都在奇怪。她记得冷血和追命结婚的时候,人人都吵着要闹洞房,各种花样儿倍出。可今儿轮到铁手了,一个一个全变成了小清新,斯文得不行,居然没有怎么为难,就放过了他俩。
不可思议!
这套婚房,不是艾家的。
铁手说,是他要娶媳妇儿,不是他倒插门儿。所以,之前那一套他老妈住的艾家公寓也被他退回去了。然后,他把多年来的积蓄全部拿了出来,在市区黄金地段,买了一套近200平的公寓。
他手头的钱不多,可买套房足够了。
这些年,权少皇在金钱方面没有亏待过他。且不说权氏本就是一个钱窑,单就论他俩出生入死的感情,就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也可以这么说,如果铁手愿意,他可以拥有很多。
可他不愿意。
甘愿平凡,本身就是一种闪光。
婚房是铁手这几个月来自己一手一脚设计的,而装修的时候,却是艾小二天天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工人施工的,有点小资,兼顾居家,温馨的爱情风格,并不奢侈华丽,却处处都带着浓浓的温情。
今天是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铁手妈被孙青妈拖去打通宵麻将了。
公寓里,只有他们自己。
喝了不少酒的艾小二,眼波一丢丢的荡漾着,不时瞄向铁手,心里那一个沸腾劲儿啊,就像煮了一锅香喷喷的毛豆,就等着剥出来吃了。
“阿翊……”
铁手揽住她,手背探了下她的头,“醉了?”
艾伦呵呵呵直乐,嗷嗷笑着搂紧他,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
“你现在跑不掉了吧?阿翊,你是我的了,是我的!”
俊脸一黑,铁手扶住了这个东倒西歪的家伙,无奈地叹气,却也不忍心责怪。事实上,相比他的千杯不醉,艾小二这会儿真是醉得有点矫情了,整个人八爪鱼一样紧紧攀伏在他的身上,时不时还傻乎乎地凑到他的耳窝边去低笑。
“阿翊阿翊……我喜欢你好久了……喜欢了好久……”
铁手把她放在沙发上。
“我去给你倒点水。”
“不……不喝……”艾伦奔过去揽住他的后腰,脑袋搁在他宽厚的背上,一下一下磨蹭着,声音软得她清醒了之后,想想都觉得恶心,“阿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还没有说过喜欢我呢……”
低头解开她困在腰上的手,铁手转过头来,看着满脸通红的她,“傻了?”
“我才不傻,谁傻谁知道。”
铁手哭笑不得。
“去躺一下,我给你倒水。”
“说了不喝水!”娇嗔一声儿,艾伦又朝他的怀里偎了偎,那一脸望穿秋月的表情,花痴得简直无力自拔,“阿翊,我都开心死了,不喝水,也没醉。阿翊,我想谢谢你,谢谢占色,谢谢所有关心我的人,谢谢你们都对我这么好……我很开心……阿翊,我真的很开心……”
明显说醉话了,还不认醉。
铁手叹一口气,轻拂了下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来,又放在了沙发上,低下头盯住她,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往后,我会对你很好。”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好人。”重重地点着头,艾伦听得很清楚,眼睛眨巴一下,借酒撒疯,突然就飙了泪,“阿翊,我终于等到你了……”
抬起手来,铁手抚上她的脸,拭掉她脸上的泪水,手臂将她困在怀里。
“怎么像个小姑娘,还哭鼻子?”
“呵呵……”艾伦又流泪又咧着嘴笑,“我高兴!”
“要喝水吗?”第三次,他又问了同样的话。
艾伦嘟了一下唇,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哧哧一笑,双手搭在他肩膀上,“阿翊,你怎么就和水扛上了?是不是,其实你也很紧张,可是你吧,又偏偏要装得不紧张。傻不傻啊?我说谁傻谁知道嘛。”
别开脸去倒水,铁手没有反驳。
没有反驳,就是承认了。
艾伦哪儿是个肯安分的人?她踉踉跄跄的走过去,张开双臂,又环在他腰上。
“不喝水,我要新郎倌抱我去洗澡。”
顿了顿,铁手放下了水杯,低低说了一个‘好’字,就托了她搂了起来。当整个人离地而起的瞬间,艾伦愉快地叫了一声儿,咧嘴笑着,眼角上还挂着没有擦掉的泪水,小样儿特别滑稽。
“洗呀洗呀洗澡澡……我是一只丑小鸭……”
胡乱地唱着歌儿,她咿咿呀呀很是兴奋。
艾伦的个头不小,平时在姑娘们堆里总是充当爷们儿的角色。可是,被铁手抱在怀里,他的身高总能让她发现自己女性化的一面,发现自己也可以小鸟依人,也可以撒娇,也可以由着他来挡风遮雨,不用每一次都冲在前面。
“阿翊,你开心吗?”
“嗯。”
“阿翊,你高不高兴?”
“嗯。”
“呵呵,阿翊,我也是……”
艾伦一次次愉快地喊着说着,任由他把她放在卫浴间的盥洗台上坐好,看着他微微弯腰给她试水温,看着他用粗糙的大手,将她喜欢的精油滴在浴缸,看着他为了迎合她的傲娇范儿,在水里撒入新鲜的花瓣……
他的手,是拿枪的。
他从来是不屑做这种女人家的事情的。
这些艾伦都知道。
可他却总是依着她,不管她要做什么,他总是这样依着她。
“好了。可以洗了。”
铁手弄妥了就过来抱她,艾伦看着他俊朗的面孔,难得地红着脸,唇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意,慢慢从他的臂弯里滑下,躺入温暖的水波里,觉得整个人由内到外都得到了最好的休憩。
抬起一双染雾的眸子,她认真地看着铁手。
“阿翊……”
“嗯?”他呼吸均匀,与她又热又臊的样子完全不同。
丫果然够冷静!
对着她这样儿好身材的大美女,竟然也能镇定如常?
有时候,她特好奇,他到底有没有过彻底失控的时候?
“阿翊……”
她又换了一声儿,声音带着邀请。
铁手目光深了深,迎上她粉红的脸蛋儿时,喉咙明显往下一滑,抿紧了唇角,然而,就在她以为有戏的时候,他却在她跳跃的目光注视下,突然转了身。
“我在外面等你。”
艾伦不满地咕哝了一声,腾地站起身来,不管不顾地伸出胳膊就束了他的腰,“阿翊,今天我们结婚了!”他没有挣扎,可艾伦贴着他的身体,却能够察觉得出来他的强烈不安,吸了下鼻子,她不由有点委屈。
“你怎么回事儿啊?”
卫浴间的灯光不太亮,铁手的呼吸很重,而艾伦的心跳也很快。
诡异的搂抱着,过了好久,他才轻轻拉开她束在腰上的手,转过身来,大手绕过她的腋下,一点一点把她揽入怀里,死死按在狂乱跳动的身前,声音闷闷地说。
“对不起……”
抬起湿漉漉的眼睛,艾伦皱眉,“对不起什么?”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恨恨地想:如果他说出什么‘对不起,我办不到’,‘对不起,我还是喜欢占色’这样的话来,她就直接把他摁到浴缸里面去,然后爆打一顿。
好在,那种情况没有发生,他说得是,“我以前对你不好。”
“那现在呢?要不要对我好?”
“会。”
睁大了一双眼睛,在他幽黑深邃的目光里,艾伦舒坦了,咯咯一笑,跳起来整个儿攀在他的身上,吊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低低的笑,“不,我不生气,我从来都不生气,阿翊……”顿了一秒,她补充,“我们做吧?”
铁手愣了半秒,手臂加劲,突地将怀里人勒紧,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好。”
在他热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时,脑子里一片混乱的艾伦,听见他一边儿亲吻她,一边儿含含糊糊地吐出这一个字来。
“阿翊……”
艾二小姐圆满了。
“扑通——”
在一声巨烈的水响声里,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艾伦才发现自个儿太激动,失足一滑掉入了浴缸里。脸上骤然一红,她咬唇抬头,看见铁手一双幽黑的深眸里,有一团火焰在跳动,在闪烁,在燃烧。
而接下来的形势,再也不由她来控制了……
*
*
新郎新娘离开了。
可京都的夜晚,依旧那么清新婉约。
夏日的霓虹伴着轻拂的凉风,将夜晚点缀得煞是宜人。
今天晚上托了艾伦的福,是占色坐完月子之后,难得出来瞎溜达的一个晚上。而且,还是背着男人出来玩的。婚宴结束后,从香格里拉酒店出来,她就被追命拉拽着,一起去了一家宵夜自助餐厅。
追命挺着一个特大号的肚子,也没个消停的时候,把小日子过得特别的骚包。今儿晚上她家大狗熊不在,她更是像一只放出笼子的大胖鸽子,不仅拽了她出来,还一道儿拽了孙青,说是抛弃了艾小二的日子,实在太过*,怎么都要庆祝一下。
吃着松软的香橙饼,占色取笑她。
“你该不会是嫉妒人家艾小二,今儿洞房花烛吧?”
“去你的!”追命撇嘴,斜睨着她,“我有那么好色么?你俩都不知道,上次我无意说了那一句什么‘宁嫁十个铁手’什么的话来着?一回家被我家大狗熊给好一顿收拾……”
追命性子单纯,在她们面前说话,从来没遮没拦,孙青也特喜欢逗她。
“怎么收拾你的?说来听听?”
“就,就……”一个就字在嘴里绕着圈儿,追命自觉失言,狡黠地眯了眯眼睛,瞪向了孙青,“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可是咱的夫妻闺房之乐。”
“又来显摆是吧?”
孙青笑着也不和她来气,四处看了看,她话锋一转。
“这地方环境还不错,追命你啥时候找到这里来的?”
追命喝着鲜榨的果汁,抬眼看她一眼,随口含糊地说,“我家老婆婆带我来过的,她说是她一姐妹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