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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不管她跟谁说过,他又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想到这个,占色心里一阵着恼,咬了一下嘴唇,轻轻地发笑,“你说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呢?这个事儿,你在心里憋了这么久,愣是没有透半点儿口风,装得跟不知道似的,装得还真像。”
“你装得不也挺像?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人似的!”
“一个过去的朋友罢了,你还介意上了?”
深深地望着她,权少皇的眼睛里起了一层雾。
“不介意才他妈有鬼!当初我可是亲眼见到你跟他——”
话说到半句,后面的半句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当初,他亲眼见到的到底是唐瑜还是占小幺,虽然他现在还没有证据,可凭着直觉他也相信那个不是他的女人。如果再拿这个来说事儿,对她太不公平。所以,他把到了嘴边儿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可是,口快时说出来一截,却已经落入了占色的耳朵里,她是一个多么聪慧的女人?眼圈儿一红,一股子热气就冲上了脑门儿。
“看见什么了?看到我跟他上床了?”
“占小幺……”紧紧地抱住她,权少皇低头,堵上了她的嘴,“我刚才一时情急瞎说的,你不要生气!”
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窒息了几秒,占色等他的唇离开才回过神儿来,一双眼睛似恼非恼地盯牢了他,心尖儿上莫名有一把火在烧。
“哼!以前还告诉我说什么不介意,其实心里一直记着恨吧?”
“没有!真没有!”权四爷赶紧否认。
“行了,不管有没有。我现在不想说这个。我就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再这么迷糊下去,我憋得受不了了。”
“会弄清楚的!”
听着他斩钉截铁的话,占色心下郁郁,“那你为什么不能让我见顾东川?”
“不为什么,就是不行!”眼睛危险地一眯,权四爷这会儿心里像钻入了一条毒蛇,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他就是不乐意占小幺见到那个男人,他受不了那样儿的感觉。他与严战,与章中凯他们都不同,他在占小幺心里的位置不一样……
冷冷地哼了一下,占色挫败地推开他,倒在了床上。
“行!我等你的结果。”
“小幺,不高兴了?”跟着倒下来,权少皇低下头,目光烁烁地审视着她的脸。瞧了片刻见她没有什么情绪反应,这才小心翼翼地紧环住她的腰,讨好的蹭了蹭她的脸,那样子就像害怕再失去她一样,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嵌入身体,“占小幺,我不想再失去你,你懂吗?”
睁开眼睛,占色瞪着他。
“小幺……”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皱着眉头,占色迟疑了一会儿,伸出双手吊在了他的脖子上。
“四哥……”
顿了顿,看着他这几天瘦削了不少的脸,她抬头吻上了他的下巴。
“你放心,不会再失去我。”
“占小幺……”权四爷抚着她的脸,密密麻麻地吻了上去,因了她这一句承诺的话,心跳加快了不止一倍。
两个人相拥着,紧紧而吻。
眯眼恍惚间,占色觉得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可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一天晚上,占色做了无数个断断续续的梦。
那些梦,似梦又非梦,其实就像一个个不规则的小情景剧,时不时地往她脑子里钻一下,搞得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得踏实,好几次从梦中醒来,听着男人浅浅的呼吸,不知心里是一个什么滋味儿。
、165米 超极纯洁终身成就奖!
睡眠是人类抚平情绪的最好办法。
一晚上昏昏沉沉的梦境过去,次日起床,占色的心情较之昨天已经好了许多。而且,她又是一个惯会调节情绪的人,恰好碰上孕期,更不会为了什么事情与肚子里孩子的身体过不去了,伤春悲秋向来不是她的style。
放下包袱,日子过得特别快。
转眼,又三天。
时令已经十一中旬了。
她的孕期生活一天天过去,几乎千篇一律,没有什么新意。白天的时候在孙青的指导下,做一些小幅度的身体训练,晚上便早早地睡下去,保持心情舒畅,绝口再不向权少皇提起要见顾东川的事情,也不再问他占子书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也不管唐心柔和唐瑜那边儿他的处理情况。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正轨。
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向来能沉得住气。
即使午夜梦回的时候,偶尔会被被噩梦纠缠而想些那些事情来,胸口也会时不时的烦闷,可她也总能说服自己,短暂的郁郁便过去了。
实际上,打心眼儿里,她还是相信权少皇这个人的。她相信他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得很利索,很圆满。两个人的夫妻生活,总有一方需要退让,既然成了夫妻,在那个习惯了锋芒毕露的男人面前,小小的示弱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好。
她明显的示弱,都落入了权四爷的眼睛里。
果然,高手就是高手。
她的以退为进,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从第三天起,权少皇虽然每天还是一大早就离开,手头的工作还是像永远都做不完,可他每天回家的时间明显提前了。虽然他做不完的事儿也都带回了家来,回家也是一头扎进书房,电话一个接一个没完,但至少他能陪她吃晚饭,饭后还有时间陪她在锦山墅里瞎逛一个小时散步消食。
他没有说,但占色知道,他在拼命挤时间来陪她。
这些在,随着孕期的增长,她小腹的凸起越来越明显,再宽松的衣服都掩不住怀孕的体格了。可奇怪的是,这几天他回家了,她的孕期反应却更强了。吃什么吐什么,有时候吃一口下去,就能吐得胃液都倒回来,看得权四爷心痛不已。
就这反常的情况,她总结了一下,觉得还是肚子里的胎儿娇气恋父,没有她老爸在家的时候,他在肚子里啥事儿都没有,好好地待着,现在老爸在身边儿了,就各种来作她。
她把这个当笑话讲给了权少皇听,乐得他咧着嘴笑得不行,说她这一胎绝对的是闺女儿,这不都说闺女是老爸上辈子的情人么?要不是闺女,这小情人怎么会为了吃醋,故意那么折腾她妈?
占色无语,只笑话他想得美。
不过话虽如此,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时候她孕反应时身体不舒服了,也会赖在他的怀里使劲儿撒娇,说他的“小情人”果然跟她不对盘儿,专挑了老爸在的时候来整她老妈,一门心思为了抢他爸的宠爱。
她与未出生的孩子拈酸吃味儿的样子,娇气得权四爷除了大笑,心里愈发对她稀罕得不行。心气上来了,他也会趴到她肚子上头,拿耳朵听听,拿手去戳戳,自言自语地跟肚子里的小胎儿说几句安慰的话,还再三保证他俩上辈子的缘分已经尽了,这一辈子只能给他做闺女了,他只爱她老妈了云云。那一副正经的样子,看得占色哭笑不得。
大多数时候,他在书房里工作,她就会在一边儿坐着无聊地看书。
不得不说,权四爷这人虽然经常不正经,可他书房里的书却正经得不行,基本上就挑不出一本娱乐性质的书来。一个一个严肃的方块字,看得她经常没翻几页就去见了周公,等醒来的时候,要么被他抱在怀里,要么被他放在了床上,呵护得像一块儿宝。
这样的日子,稀里糊涂过着,她竟有一种不知天日的感觉。
她想,那晋太元年间躲入桃花源的人,大概就是她这个样子了吧?
怀孕待产的占色很闲,可锦山墅的每个人都很忙碌,一直都在准备婚礼的追命和冷血暂时不说,就连已经闲了二十几年的艾二小姐,自从去了zmi机关之后,都开始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工作。
她那些雷打不动赖床睡懒觉的毛病,改了个七七八八,一大早就起床跟着追命去上班儿,整个人的精神头儿,与往常那一副颓废低靡的富家小姐形象相比,完全变成了两个样子。
据说,艾家的老爹老妈见了她现在的精神面貌都忍不住老泪纵横,直说他们管教了二十多年却不务正业的闺女,总算被人给掰直了。
因此,对于那个把他们家不小心长歪了的艾二小姐掰直成了好树苗的铁手同志,显然就成了艾家的功臣了。一开始心里膈应的艾父,到现在对他的欣赏,那简直就是一日千里。至于艾家的老妈,老丈母娘看女婿,也是越看越喜欢,对他们俩谈恋爱的事儿,不仅喜闻乐见,还总对着她昔日的闺蜜说,她家小二人虽然傻了一点儿,可挑男人的眼光绝对没有问题,她这个女婿啊,一看就是正经老实的本分孩子,她闺女准吃不了亏。
如此一来,艾家的格局就有了惊天动地的大逆转。
以前向来只操心艾家小二的艾家两老,现在每天惆怅的人反倒成了一直很放心的艾慕然,年近三十还没有谈恋爱的她,成了父母的一块儿心病。至于小二的事儿,他们乐于全都交给铁手去处理了,开怀自在的只需要等着他俩办了喜事儿抱外孙儿了。
艾伦年纪不大,婚事他们不操心,只是铁手那边儿,艾家二老在艾伦的嘴里知道了铁手妈对她的印象不是很好。可除了唏嘘亲家母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之外,这对老夫妻也没有多说其他。只说日久见人心,教了自家女儿往后一定要多孝敬婆婆,时间长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总会看到她好的一面。
父母的教育,艾伦嗯嗯着,全都应了下来。
可以说,这姑娘打小儿起就是一个叛逆的主儿,像如今这么听老爸老妈的训导还是第一次。喜欢女儿的改变,艾家二老把功劳全归功给了女婿,对铁手更是满意到了极点。
至于艾伦自己,也很满意。
认真说来,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怎么样的,但这样儿跟着铁手,虽然他不会有太过亲密的举动,也不会像有些男人那样油腔滑调地说一些女孩子喜欢听的话,可他对她的好,全部都表现在了行动上,不仅把她的衣食住行照顾得妥妥的,就连工作上的事儿,也是时不时地提点关照,让整个zmi机关的未婚女性同胞都羡慕不已,说她撞上大运了。
甚至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zmi机关的女性同胞口中还流传出了一句“宁嫁一个铁手,不嫁十个无情”的诡异论调,直戳花花祁大少的心肝儿。
当然,那是她们不了解现在的无情。
自从前些日子回家去做了乖宝宝,无情最近来锦山墅的时间少得可怜,即使来了,也是匆匆吃个饭就走,与孙青的关系不仅没有进步,反而有了退后的趋向。
不过,听大嘴追命几个人说,这个花花祁少如今到像真的是痛改前非了。虽然他没有来锦山墅过夜,可闲时却再也不和那些狐朋狗友去夜店等声色场所里鬼混了。就算有时候推托不了出去应酬,最后也是一个人回家,没有听说身边儿有女人。
然而,从他没有回锦山墅来这一点儿看,很明显,他和家里死磨硬泡了这些日子,也没有取得什么效果。与无情一样,无情的老爸也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家伙,虽然他老妈心痛他,可也执拗不过老爹的铁腕政策。知子莫若父,以前由着他疯不管,可诚了心要整治儿子,无情老爹有的是办法。反正他家儿子年纪不大,他们更是不急着催婚,他们可以拖下去,他们却不相信孙青能够拖得起。
关于后面的这一点,纯属占色的个人猜测。
在她看来,无情的爸妈打的就是这样儿的主意。不明确同意他跟孙青的事儿,也不会不给他一点儿希望,只用一句“看他今后的表现”来拖住儿子。时间一长了,他儿子的心思怎么样暂且不说,孙青的年纪却不小了,哪一个女人可以拖得过男人?
对于这样的胶着状态,她一边儿干着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