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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在章中凯的带动下,占色这个电话聊起来十分愉快,笑容也越发明媚,好像整个夏季的阳光都住在了她的脸上。
权少皇抱紧她,面色却很黑。
这个欠收拾的小女人,当他死的吗?!
他在心头低咒着章中凯勾引他的女人,却只能忍受着生闷气。
占色笑着瞄了他一眼,又从桎梏得太紧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开始侧过身去,与章中凯讲电话,完全是无视他存在的态度。
眸光沉如深海,权四爷的脸,臭得杀气四溢。
不过,占色却假装看不见。
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说过话的章中凯,让她的心情也很松快。于是乎,一个无聊的电话,她足足讲了半个小时。等两个人互道完再见,她收好了手机,才慢吞吞地昂起头来,睨着权四爷的黑脸,缓缓牵开了唇角。
“四爷,吃醋可以,可不能患上嫉妒妄想症。”
权少皇嘴角一抽,冷声哼了哼,嘲讽脸上满是不屑。
“老子会吃他的醋?占小幺,爷是那么没自信的人?”
额!这么自信呀?!
占色挑了一下眉梢,眸底泛着晶亮带笑的光芒,幽幽地叹。
“噫,我要早知道你不介意,就应该再多说一会儿才对的。哎,想想我当年也是让众多男人追逐的一枝花,自从嫁给了你,身边的桃花好久都没有开地了,这小日子太不美好了。”
权四爷沉着的俊脸,更黑了。
抬起手来,他使劲儿捏了捏她的鼻子,不高兴地抿嘴。
“有种再说一次?”
“我说桃花不开,日子不美!”
“占小幺,你没觉得你在找死啊?”
看着他凌厉的眉眼,占色心下闷笑。她觉得女人啊,有时候真得给男人一点危机感,要不然像她这一种被吃定了套牢了的圈养生物,很容易就被男人在漫长的婚姻生活里给忽略掉了。前车之鉴太多,没事儿的时候,得敲打敲打他才好。这么想想,她眯起的眼睛,便多出了几分狡黠来。
“对呗,日子千篇一律,多没劲儿啊?我觉得吧,合适的时候,我也该发展几枝桃花才好。你得知道,没有魅力的女人,是拴不住男人的心的。”
权少皇目光烁烁,瞪着她,差点儿把牙根儿咬碎。
“占小幺,你敢!”
“拭目以待!”占色恶意地眨眼,哈哈大笑。
结果到了晚上,她就差点儿为白天说的话后悔了。
残酷的事实证明告诉她,男人都是刺激不得的。虽然嫉妒妄想症不常有,但因为吃醋而害上轻微嫉妒妄想症的男人却常有。
夜幕降临。
喧嚣的锦山墅,慢慢地沉寂了下来。
占色和往常一样,等小十三乖乖睡着了,她才回到了卧室。按惯例,这个时候,男人大多会在书房。而今晚,她推开门人还没有站利索,等待多时的男人就立马扑了上来,气势汹汹的样子,一副要把她吞到肚子里去的劲头,骇了她一大跳,赶紧吊着他的脖子笑着求饶。
换往常这招儿好使,可今天男人丝毫都不卖账,一双大手钳住她上揉下捏,热灼的掌心在她的身上到处縻挲着,咬牙切齿的声音,更是火气冲天。
“占小幺,还开不开桃花了?”
脑袋在他肩窝儿里拱了拱,占色急急地喘几声,身体哆嗦一阵,小声儿地笑着求饶。
“不开了,不开了,四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真不开了?”
“蒸的!蒸了开不了!”
她这会儿乖巧得很,可权少皇却不想轻饶了她。想到她白天打电话时的笑容,气儿就不打一出来,恶狠狠的捻她一下,他低头,隔着衣服一口嘬上了她抖动的胸前一点。
不由自主地软哼了一声儿,占色差点儿丢了魂儿。在她的推搡里,男人就像一头饿了数百年的猛兽,一点半点的时间都不能再忍了,钳着她的腰就地把她压在了木质的房门上,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在灯光的阴影里,几把扯掉她身上的束缚,粗声儿喘气儿着,狠狠托着她的臀,死死抵住她,将发颤的昂起贴着她缓缓磨动,直到她润泽不堪……
“权少皇……”
抢夺着呼吸,占色又好气又好笑。
可男人却不给她半点儿发笑的时间,抬起她的下巴,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目光赤红,像是被刺激得不行,裹着她的舌头,一只捞起她的腿来,将她挂在自个儿的臂弯里就抵在了门板上,扶着自己往前一送就大开大阖了起来。
“讨厌!”占色低低地,难耐地,压抑地喊着他,“你说过话忘了么?”
“……”男人黑眸深如海,面色邪佞而狂狷,干劲儿正浓,呼哧呼哧着压根儿就不回答她。
“你说过的,不会再强迫我的!”占色自说自话。
权少皇低头看她,鼻翼浓重,大力挥戈的姿态,像在驯服他不听话的小宠物。而他密密麻麻的吻也随之而来,动作却是缓了不少,慢慢地进,慢慢地出,或者慢慢地画着圈儿地打磨她,直到两人连接处泥泞不堪,才就着磁哑的声音,低笑着问她。
“我强迫了吗?”
“强迫了,这不是强迫是什么?”
“那,我出来……嗯?”他邪恶地问着,往外撤退。
占色怒叱一声儿,火儿都被他点燃了,现在撤退又怎么熄得下去?俏眉一蹙,她顿时就发了狠,一只脚圈住他的手肘,一点一点把他吞了回去,再使劲儿缩着自己,一下一下节奏的吮着,非得把这个男人给降服了不可。
很快,她的努力有了结果,进退两难的男人扛不住了。架着她的脚低骂了一声,猛力一送就恢复了快节奏,像装了马达一样大力,距离或长或短,力道或大或小,直到她尖叫着一次又一次摇头,才抱着她回到了大床之上。黑眸瞪视着她,他低沉地问着,额角的汗滴在了她的身上。
“占小幺,下次还敢不敢了?”
“嗯……什么?”占色牵唇,恶劣地裹他。
权少皇眸光深幽,被她弄得头皮发麻。
可为了制服他这欠收拾的女人,他还得强忍着,冷冷地问。
“再敢当我面儿跟男人打情骂俏地无视我,老子一定狠狠收拾你!”
“还下次呢,你这次不已经收拾了?”占色眯眼,猫儿般挠挠着他,眼神儿轻轻柔柔地瞪了过去,“说话不算数的男人。以前还说不会怎么着我了。结果你看吧,一生气就发狠,以后谁要相信你,谁就是小狗。”
见她那伪装出来的可怜样儿,权四爷好歹算解了气,狐狸眼浅眯着慢慢撤出,却在她正想松口气的时候,重重地戳了回去,在她敏感的点儿上,死死地碾磨几下,再次反复。
不多一会儿,占色就飘了。
哼唧着不知身在何方,却没忘了埋怨。
“权少皇,你欺负人……”
见她眼神迷离,快意来临,男人低头,猛地吻上她微张的嘴。
“宝贝,我这哪是在欺负你?在爱你懂不懂?!”
“呀……”
女人尖锐的叫了一声儿,他再不顾那么许多了,兴头上来了,化身为猛兽,就将身下的女人套在他勃发的昂起上,与她共同荡漾着享受这个的过程。而他染上情致的眸子,满是翻腾的红云。
“占小幺,好生受着。”
最终的最终,从被动到主动,从主动到迎合,一阵阵娇呤从卧室传到卫浴间,又再回到卧室里,两个人恩爱了好几次,都没有中场休息。权四爷龙精虎猛,满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寻着这样的由头,把他女人好一番收拾,直做得怀里的小女人哼哼唧唧着再没有了力气,他才满意地抱着她清洗好了回到被窝里。
舒坦了!
熄灭了灯光。
在女人丝丝的喘气声里,男人把胳膊枕在她的脑后,将她整个儿纳入怀里。
“累坏了?”
“嗯。”
小声回应着,占色呼吸着他身上的暖意,慢慢阖上眼睛。
好半会儿,她又轻声儿唤。
“四哥。”
男人大手上下抚着她的后背,轻轻‘嗯’了一声。
双手环上他的腰,占色侧过脑袋,一双晶亮亮的眸子,睨了他一眼,又暗叹着,把腿伸过去搭在了他的身上,懒洋洋地贴紧了他,小声喃喃说。
“没有什么,好困,睡吧。”
“乖,晚安!”啄一下她的鼻头,男人的声音里满满宠溺。
“晚安!”
寂静的夜里,她没有看见,男人嘴角扯出的一抹笑意。
等睁开眼睛时,新的一天又到了。
又是一个大晴天。
这样的季节,总容易让人心情躁动。
为了训练,她照常起得早。小十三已经放假在家中了,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她没有去吵醒他,洗漱好了打着哈欠一下楼,就碰到了‘好事儿’。
追命姑娘,正坐在沙发上冲冷血撒娇。
“傻大个,我不要吃药,我又没生病,我只是头痛。”
“头痛不吃药,怎么好得了?”冷血的声音很轻柔。
噘着小嘴,追命侧过身去,拿背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支使着他的免费劳动力,“你给我揉一下吧,揉揉就好了,我小时候,我妈就这样给我揉的。”
她妈……
他是她妈吗?
冷血按了按她的肩膀,探出手去,在她的太阳穴上,力度适中的揉搓着,声音里,全是无奈地叹气。
“你啊……”
得逞了的追命,舒服地长长呻吟了一声,“好舒服……”
“舒服吧?”冷血低头看着她的侧脸,声音比平时说话降低了不止八个分贝,嗓音低柔得像一片羽毛拂过耳朵,“以后不许再喝酒了知道吗?你看痛了两天了,活活遭罪!”
“唔……我听不见,我听不见。”追命闭着眼睛,又拿手去捂耳朵,耍着无赖。
冷血摸了摸她的脸,又继续在她太阳穴上轻按着。
“下次再这么丢人,别说认识我。”
“额!我了喝酒很丑吗?为什么会丢你的人。嘿嘿,说实话,我觉得还行啊,就像做了一个梦似的。就是吧,醒过来的时候,就不太舒服了。”
冷血低低哼了哼,不吭声儿地给她按摩着,那神情和动作,温柔得简直与他的名字完全不符合。
轻‘咳’了一声儿,占色为了去填五脏庙,不得不打破这二人的美好。
“咳,大清早的,追命你真是好享受!”
追命脸唰地一红,坐直了身体,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嘟囔。
“那什么,我喝了酒头痛,让他给我按按……”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乐得占色笑不可止,“啧啧,你说你,把冷血这样的轻爽干净温柔型帅哥,变成了御用按摩师,会不会太残酷了一点儿?”
“……咱们是战友们,应该互相帮助。”
“战友?呵呵,你不用狡辩了啊。你的光辉事迹,全锦山墅都知道了。还在餐厅里,你就开始嚷嚷着要要要要……”
在占色戏谑地话里,追命愣了愣,一拍脑袋,装傻地看着冷血。
“冷血,我好像真的失忆了。你快给我瞧瞧……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办?完了完了,失忆了!”
“别装了!”冷血敲了敲她的头,“失忆有什么好?人生忒不完整了!”
看着追命的傻笑,想到自己的‘失忆’,占色不禁敛了神色。
失忆的人生,太不完整了。
譬如,她的人生,就算不完整的吧?
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刻意去想过这个问题。可现在乍然想来,她心里突然毛毛的不太舒服。吕教授说,她与权少皇接吻就能解开封闭记忆。但是他俩几乎每天都有在接吻,为什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不行!
为了自己的完整,她想,过一些时候,等训练告一段落了,她真的应该去找找吕教授了。不管怎么说,她必须要找到那一把打开她记忆的钥匙。
在锦山墅住了三天之后,艾伦回家去了。
不过,她没事儿也总来串串门儿,性子好像比以前更开朗了。而她与铁手之间的事情,好像也就这么淡了下来。在铁手的面前,她依旧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