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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无情又凑近了些。
“要说什么你就说,不要挨着我。”
无情讪笑一下,借着几分酒意,故意曲解她的话,“谁爱着你了,少自作多情啊。”
“你——!”孙青皱眉,“闪开,我懒得理你。”
“孙青,你给我说句实话呗,你为啥就这么不待见我么?”无情闷闷地问着,又抬起了手来,撩开那截衣袖,将手腕上留下的那道疤给她看,“你看明白没?我俩是不是还有点后续问题没有说清楚?你不觉得这个东西,你得负点责么?”
看着他手腕上丑陋的伤疤,无情想到那个雨夜的疯狂一咬,抿了抿唇。
“那是任务。”
“……任务什么的,你不也得负责啊?”
见两个人争执不下,握住占色的小手儿,心知肚明的权四爷,两条眉毛几乎纠在一起,“行了,你们俩感情这么好,早点打结婚报告上来吧。正好这几天,可以安排休假。”
孙青心里一窒,吃惊地低喊了一声:“谁跟他感情好了?嫁谁我也不会嫁给这种烂人!”
本以为无情会暴跳起来,结果他只是眼眸微挑,阴阳怪气地冷笑:“也是。老大,娶谁我也不会娶一个没人要的老处女!”
明显口不对心的话,气得占色翻了个大白眼儿,真想去拍醒他。
摇了摇头,权四爷冷冷哼一下,“弱智!”
只有铁手同志,始终没有表情。
当然,全生气得数孙青,她被刺激得快要魂飞魄散了,“无情,你还要不要脸。”
见她真的生气了,无情立马放软了声音,一双眸子晶亮,几分酒意几分清醒地话,半真半假。
“好了,不生气,我开玩笑的。我娶你,娶你还不行吗?”
被他这样的语气弄得,孙青思想道德修养课全白上了,真恨不得抽死她才好。
“无情,我跟你没血海深仇吧?麻烦你不要再这么膈应我了行不?上次咬你的事,我很抱歉。不过,那也是任务需要,完全没有半点其他因素在里面。麻烦你不要再来纠缠我,免得失了你的身份!”
明明有人想求和,结果不一小心又搞得快要崩溃了。
占色怎么看怎么觉得纠结。担心的看着他俩,又看了看满脸带笑的艾伦,心里寻思着,这个屋子里真正忧伤的主儿还没有怎么样呢?围观群众到先被忧伤给刺激了。
为了大家伙儿的身心着想,她赶紧替两个人斟上酒。
“今儿艾伦出院,是好日子,都好心情,谁都不要再挑毛刺儿了。来来来,喝酒!”
孙青转过头去,无情似笑非笑,铁手不置一词,艾伦酒意朦胧,占色抽搐一下嘴唇,冲帅气逼人的权四爷抛了一个媚眼儿,慢腾腾地吐出几个字儿来,唱和了。
“来,我提议大家一起,举起杯——干!祝每个人都幸福!”
“干!”
几只透明的玻璃杯碰在了一起,气氛再次热络了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冷血抱着追命离开就再没有下来,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一个个喝得更是头重脚轻了。
晚餐结束的时候,占色脑子也有几分迷糊,上楼时,却听见权少皇低低对铁手说了一句。
“到我书房来。”
都这样儿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占色奇怪了!
、114米 醉掉的锦山墅!
“啊呀,好冷——!”
脖子里突然一冰,吓得追命激灵了一下,吼嚷嚷地噘着嘴,直甩脑袋。
冷血不理她,又往她脸上擦。
“啊,搞什么啊……冷死了啊。”
小丫头又吼了!
冷血皱眉,深深地看着她皱成了包子的小脸儿,抿着唇一声不吭声儿,只管拿冰毛巾使劲儿在她脸上脖子上擦拭。
一双酒意蒙蒙的双眼半眯着,追命蹶着唇,不舒服地将脑袋偏来偏去,眼看实在躲不过去了,才毛蹭蹭地伸出爪子来揪住了冷血的手,抬起了头来。
乍一看,像是有点回神儿了。
“傻大个?……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
这是在她床上吗?他是坐在床边好不好?
见他不说话,只皱眉头,追命又拿小手去拧他,“喂,我……胃里不舒服……”
冷血又好气又好笑,想着她刚才拼命喝酒的小样儿,就有点来气。
“知道不舒服呢?下次还喝不喝?”
下次?
喝了酒的追命姑娘,这会儿思考能力为零。小脸儿上皱巴着,想了想,双手伸出去勒住她的脖子,整个人就缠了上去,憨憨的样子,乖巧的样子特招人稀罕。
“傻大个,你不是神医么?……快给我整点药来吃吃……唔……胃里不舒服……想吐……”
“你已经吐过了,同志。”她进屋就冲到洗手间,亏得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又给她漱口又给她洗脸,她竟然半点儿都不知情。老实说,冷血很想知道,她被人卖了,会不会还这么傻乎乎的。
“真的吗?那辛苦你了,同志。”追命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张小脸红得像女版的关羽,一双眸子里波光潋滟,噘着的唇瓣儿水灵灵地就往冷血的面前凑,“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吃药?”
扑面而来的女儿香,混着酒精的香味儿,搞得冷血心猿意马,血液流速加快。
“吃什么药?好好躺着睡一觉,明儿早上醒来就好了。”
“什么药?”追命认真打量他一下,又嘻嘻笑,“你不是有那个,倍,倍多情吗?拿来给我吃吃,试试什么效果?”
俊脸一黑,冷血差点儿吐血。
轻叹着,他低下头,在小丫头额上啄了一口。
“好了,不要闹了。乖点儿,嗯?”
额头上的温热,让追命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摸着被亲过的地方,双眼更是模糊得厉害,使劲儿摇动着脑袋,她像个撒娇的小姑娘似的,双臂缠住他的脖子就不放手。
“不行,我头痛,胃也不舒服,神医,要吃药!”
冷血抚额。
平时清醒的时候,生病都不吃药的人。
这会儿傻乎乎的喝醉了酒,竟然吵着闹着要吃药?
摸不准她的脉络,不过他也不能和一个醉鬼去计较。一只手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冷血另外一只手就想把缠在身上的小八爪鱼给扯开,嘴里还在不止的叹息。
“追命啊,明天早上你醒了。一定会忍不住掐死自己的。”
“去啊!拿药!”追命真是醉透了,身体靠在冷血的怀里蹭来蹭去,嘴里嘟哝着非得要吃药。
别说,她喝了酒,劲儿还蛮大。
冷血咬牙切齿,拽住她的双手,“好好好,你要吃药,先放开我。”
“哦……好吧……”乖乖地抿抿唇,追命半眯着眼睛眼睛,慢慢地放松了手。可当她的目光掠过冷血的下巴,落在了他因为情绪激动而不停滑动的喉结上时,突然就愣住了。
眯着醉眼,迟疑了一下,她大概觉得有些好玩儿,松开的一只手,就慢慢地抚了上去。
“诶,傻大个,这个……它为什么会动?”
冷血眸光一深,看着小丫头红扑扑的小脸儿,看着她不知死活地抚着男人的喉结还满脸纠结的小傻样儿,再看看她背后非常便捷的床……
他真的很想,用实事告诉她,它为什么会动。
可惜……
闭了闭眼睛,他调整了越发粗重的呼吸。
“傻姑娘,放手。”
他出口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了。
追命歪了歪头,又瞥了他一眼,醉成了浆糊状的大脑,哪里能接受那么多的信息?
感受不到危险,她迷离的眼睛猫儿般盯着冷血不断滑动的喉结上,忽然没头没脑地咧嘴一笑,二话不说凑过去开嘴就含了上去。
“追命……”
冷血脑子里‘轰’的一声儿,眼前白光乍现,差点呻吟出声儿。
“嗯,没什么味儿啊?”追命在将他裹在嘴里舔舐了几下,砸巴着嘴,似乎还意犹未尽,舌尖掠过时,竟然拿两排细白的小尖牙咬了上去。又吸又吮,像在吃什么好玩的东西,小模样儿特别认真,嘴里还不停咕哝着。
“动……你再动……再动还咬你……”
冷血快崩溃了!
喉结是男人的特殊敏感带,可它这时候被小女人温温软软的唇舌和牙齿不轻不重地伺弄着,那别样消魂的感受,让他一个正常男人如何能受得了?
“追命……”
似呻呤似喘息的声音,粗重沙哑。冷血一只扶在她腰上的手越握越紧。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地上移,捏住了醉后泛着粉红的脖子,好不容易才压抑住沸腾的渴望,一句话说得气喘吁吁,又似乎咬牙切齿。
“不要这样。乖,好好睡觉。你再这样……我会忍不住吃了你。”
“傻大个,这个真好玩……”
完全不知道男人的感受,追命玩得开心得紧,对准目标就下嘴,动作大胆而恣意。
心里荡过一圈又一圈波浪,冷血无奈。
“我去给你拿药,不是要吃药么?快放开!”
“不!”
小女人的声音,有些软,有些娇。
可惜,冷血却不能再让她继续了。拼着仅存的自制力,他拽紧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推了开去,逃也似地脱离了那张随时可能让他身不由己的床。在桌子上找出她的水杯来,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准备骗她那是药,让她能喝下乖乖睡觉。
然而。
等他端着水杯转头时,才知道大事不好了。
眼前的场景,让他心脏骤停,差点儿不能呼吸。
醉得不成样子的追命,这会儿的意识形态完全走的非正常路线。脸红,脖子红,浑身都烫得要命。不过,她大概也知道是在自己的床上,在床上滚了两转就受不了身上穿着的裙子了。嘴里咕咕噜噜着,她无视掉了冷血那个大男人,伸手就把裙子给脱掉了。只剩一条印着小维尼熊的内裤,一个浅粉色少女系的文胸,遮不住的一片片白皙肌肤,就那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冷血的视线里。
冷血不会动弹了。
浑身上下气血逆流,赤火而冲动……
作为一名医生,可以说他对女人的身体并不陌生,实事上他见过各式各样的女性身体。
可天知道!
医生的角度和男人的原始本能,那完全是两回事儿。
“唔……傻大个……我的睡衣呢?”
就在他想要夺路而逃时,醉酒的小丫头还没有完,仅着内裤纹胸的她,又从床上爬起来到处找她的睡衣。
喉结上下滑动着,冷血别开头,深呼吸了一下,稳定好情绪,才放下杯子,替她翻找了一件睡衣出来,忍着心底濒临崩溃与爆炸的情绪,走过去,手忙脚乱地把睡衣往她的身上套。
“喂,等一下。”
追命嘟着嘴,按住了他的手,“我睡觉是不穿胸罩的,先得脱掉……”
轰——
冷血差点儿喷鼻血,脑子混沌了一下,飞快地扼住了她就要去胸扣的手,哑着嗓子哄她。
“乖,等下我走了,你再脱,行不?乖乖把睡衣穿好,躺下去,嗯?”
“不懂科学!你这智商……真让人捉急!”
白了他一眼,追命扯开睡衣,还去解胸扣儿。
天!
冷血见过各种各样的酒鬼。可是像追命这样醉了酒精神还倍儿好,却没有丝毫保护意识,还能找出各种方式来折腾人的酒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然,他却也不知道,追命不是没有自我保护意识,而是哪怕醉酒了,在她的潜意识里,就没有把他冷血当成坏人来看待。
在这水深火热里,冷血郁结了。
为了不让自己犯错误,他飞快扯过被子盖住她,准备还是找占色过来看着她比较好。
要再让她折腾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的自制力了。
“你躺下,我去叫嫂子过来。”
“不要……傻大个!”
哪料,他身体还未站起,追命就敏捷地蹿了过来,双手圈住他,双腿抬起来就夹在他腰上,脑袋缩到他怀里,像一个小泼猴儿似的撒赖,说什么都不放手,嘴里还嘟嘟哝哝地乱七八糟给他说话。
她本就是一个话痨,这辈子就像没有说够过话似的。这会儿醉酒了,话痨的典型特性更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