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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个字儿,她说不出来。
刚才不是已经下定过决心了么,不提过去的事儿了。
“想什么?再走神,老子……”男人低头咬一下她的肩膀,低低沉沉的哑声吼着,一把将她额头的湿掉的发丝拂开,露出她瓷器儿般白腻的脸蛋儿来,一身席卷理智的火焰,将那股勇猛悉数埋入她锦绸般温紧的身子。
“我……我……”她不知道说什么,声音全被撞碎,调不成调。
“占小幺……叫四哥……”
“四哥!四哥!”
占色浑身酸胀,恨不得他早点完事儿,自然他让说什么就配合什么了,可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以为自个儿快死了,男人也完全没有完事的节奏,大手捏着她细软的腰儿,额头滴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液体,呼吸越发浓重了,青筋恨恨的鼓动着,越发凶猛了起来,大概真是爽坏了,喉间不时溢出几道低沉声儿,显得格外餍足。
视线迷糊了,身上淋透了。
占色真心受不了这样的对待了……
“权少皇,你能不能……能不能快点?”
“不是说爷不行么?不证明给你看怎么行?”男人指尖刮着她白软的面颊,看着她承受不住的小模样儿,纠结了一晚上的怨气终于得到了缓解。
“有劲儿挑衅老子,没劲儿做完?嗯?”
憋了这么久的劲儿,权四爷好不容易今晚顺畅一次,那姿态自然狂野得不行,次次到底,次次弄得她哀声连连,却半点儿都不饶过她,将一身的狠劲儿发挥到了极致。
王八蛋!王八蛋!
心肝都快要跳出喉咙了,占色无奈哀叹,小声啜气儿,“四哥,轻轻轻轻……”
“还笑不笑?”男人明显还记着仇呢,钳住她腰的大手更紧,一把捞她上来,将她摆出一个更加羞人的姿势,那节奏疯狂得像要撕碎了她。
“我,我保证……我再也不笑了……”
“不笑也晚了!”
说什么都没用,占色无奈挨着,头发被雨水淋透了,一身不知是汗是雨的液体在流淌,无助又可怜的抽气着,娇唔着,吐纳着,撑到了极点的身体非常不适,可权四爷却没有半点儿要怜香惜玉的样子。
占色的理智,很快撞成了碎片儿。
不停地摆着头,她受不了天台上这样儿的所在,更不想依了心性地叫嚷。可做事儿,有时候真的由不着本身。慢慢地,慢慢地,在男人技巧的操练下,她脑子就不听使唤了,浑身的媚劲儿都被他给撩了出来,整个人像完全被男人给点中了死穴一般,理智没法儿由自己左右般。
娇唔轻嗔,婉转承受……
男人甩了甩头上的水,眸子危险的浅眯着,一只手抹在她身上,邪恶地打着圈儿,像是在安抚她,又像是在撩逗她,春水润了钢铁,那事儿自然容易多了。
“喜欢了?”他喃喃问,声音低沉,低下头来,额头贴在她的额上,温柔的暧昧,让占色的心脏里,咚咚咚狂烈地跳着,全身的细胞都飘了。
“你别……按……”
“你喜欢的。”
轻唔了一声儿,占色说不出话来。究竟喜不喜欢她表达不出来,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她真没命消受这激荡的床战了。不对,还没床呢,这叫雨中天台战……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琢磨着,她突然又涌起一个不太好的念头,不停地往脑子里冒。
当年,他跟那个女人,也是这么做的么?
会么,当然会。
女人啊,天生就是会自找不痛快的主儿。这个念头一上脑,她眼前好像就出现了男人与那个女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他们相拥,接吻,他也像对自己这样进过她的身体,与她耳鬓斯磨——
不想,身体就不受控制的不自在了。
一不自在,那处就慢慢干涸了。
男人自然也就感觉得出来,轻轻拍拍她的脸蛋儿,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闷闷地哼声问。
“在想啥?”
“……”
小女人低低地轻吟,却不说话,喉咙里有些委屈的嗓音呜呜着,三分可怜七分委屈,弄得男人心头一酥,手臂更加动情地揽紧了他,喃喃安抚,“别憋着自个……”
“……”低低地吟着,占色的灵魂在飘移。
扬起脸儿来,她吻上他的下巴。
权少皇呻吟一声,在她体内的兽性更加邪肆。
她浑身再没有一点儿力气了,耳朵里‘嗡嗡’的响过不停,不知道是风声,雨声,还是音乐声。更不知道这是一场蔓延在四肢百骸的夫妻欢娱,还是一场好像不会结束的凌迟。
她只知道两个人一直在交缠,从天台到玻璃屋,从玻璃屋回到楼下的卧室,从卧室到卫浴间,从卫浴间又回到卧室的地毯上……整个过程,她完全被他凌迟着,觉得这辈子都没有干过这么疯狂的事儿,没有经历过这样细致的折磨。
直到她做梦般哭了……
直到她晕晕沉沉地晕了,他还在继续……
盯着没有了意识的女人,权少皇的每一个动作,都又狠又狂,整个人带着或野性或暴力的力度,像是为了让她臣服于他,又像是为了填补心灵那处空虚,带着几乎要嵌入她灵魂的凶猛,每一下冲刺,在睨着她承受不住的小脸儿时,他就觉得,六年的压抑通通在这天晚上得到了找补。
*
再一次将哭得乱七八糟的小女人带到卫浴间里清洗干净,又替她换上了一件轻软的睡衣,狼奔豕突地疯狂缠绕了一晚上的两个人总算是分开了。
而这个时候,窗外的天儿已经斑白了。
他承认,真有些疯狂了。
整一个晚上,他像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在她身上不停逞着凶,完全没有顾及到她的身体,因此,当他在卫浴间里替她清洗时,发现她白腻的肌肤上被自个捏出来的一道道指痕时,又是心惊肉跳,又是心疼擦药,又是自责不已。
当然,吃饱喝足了,却也没有什么后悔。
躺在卧室的床上,看着累极而睡的小女人,权四爷却没有半点儿睡意。
刚才她哭得太狠了,他从来没有见她哭得那么厉害过。可很奇,不知道心里是有怨还是有恨,她越是哭,那娇滴滴样子,越是让他兽性大增,恨不得撕碎了她。看着她抽噎着说不要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大张着嘴,喊得嗓子都哑了样子,被弄得快缓不过劲儿的样子,他却又无比满足。
伸手搂她过来,他紧拍起她的背安抚了起来。
他的小女人,今儿肯定吓坏了。
低下头,他轻轻摩挲着那些指痕,额头刚洗过的水珠滴落下来,落在她的脖子上,慢慢地滑入睡衣的领口,看得他嗓子眼又是一阵发干。
手刚刚探过去,睡梦中的女人就皱起了眉头。手腕拦了过来,口吻像埋怨又像撒娇般,更像在责怪他欺负了他,低低的喃了一声儿。
“四哥……不要了!”
喉结滑动着,权少皇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才压抑下来想要再次埋入她身体里的念想,缓缓地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睡。
“乖乖睡,不要了,不要了。”
“嗯……”长长叹了声,她又睡了。
搂着他的女人,权四爷喟叹一口气,刚刚闭上眼睛,外面的敲门儿声就来了。
“四爷——”
叫他的人,正是同样整夜没睡着的铁手。
权少皇看了一眼怀里完全没有了知觉的小女人,慢慢地拉开了她的手,将被子拉上来盖在她的身上,套了件儿睡袍就走过去开了门。
看着脸色发青的铁手,他指了指另一边儿的休息室,明显怕吵醒了占色,还刻意压低了嗓子。
“那边说。”
接着,他反手,将房间门合上了。
房间关合的刹那,铁手透过门缝儿,依稀可见屋里的凌乱和风光,喉咙动了动,垂下眼皮儿,默默地跟在了权少皇的后面。
昨晚上那么大的动静,他自然全都听见了。
心里有酸涩,更多的其实是麻木,还有说不出来滋味儿的懊丧!
相比与他的颓然,一夜未睡的权少皇,明显精神焕发,一脸生动的表情配上他头上未干的水渍,像是刚刚蒸了一个舒服的桑拿出来。
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他点燃了一根儿,满足地吸了一口。
“说吧,有什么事。”
“昨晚上,收到一个权董发来的消息。”
昨晚上收到的,可那时候,他没有办法去吵他。
一听到权世衡的名讳,权少皇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动,眉梢挑开,便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来,“他又说什么了?!”
铁手静静地坐在他对面,声音平静,却有些哑。
“就几个字。”
又吸了一口烟,权少皇撩着他,等待他继续说。
抬抬眼皮儿,铁手面无表情地复述,“贤侄,不日有大礼送上。”
大礼送上?!
权少皇夹着烟的手揉了揉额头,喉头微微耸动一下,品味着权世衡传来的几个字儿,眉头又不由自主的锁上了。
“知道了。”
他知道,端了权世衡在京都的青龙帮,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不给自己再搞点儿出来,那头老狐狸的心,又怎么落得下去?可恨他人在国外,又入了美国籍,死都不肯入境一步,怎么骗都骗不回来。要不然,又岂能让他逍遥到现在?
现在他与权世衡之间,陷入了一阵僵局。
权世衡不敢明着得罪他,他也不好明着去搞他。彼此暗中斗法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有来有往,他没有吃亏,一时却也没有办法彻底拔掉那颗毒瘤。
不过,奇怪的是,如果权世衡要搞他,又怎么会事先提醒?
除非,真有什么东西给他。
只不过,那老狐狸又怎么会真送好礼?!
见他一直在沉默,铁手知道他心里必定有数了。眼皮儿耷拉一下,想了想,又突然说,“四爷,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弄来了?”
那个女人?
正暗自出神儿的权少皇错愕了半秒,才想起艾伦那件事儿来。吸一口气,他偏过头来,目光注视着铁手神色不愉的清俊脸庞,低声笑了笑,刚才阴冷散去,语气又回暖了。
“铁手,她很适合你。”
铁手抿了抿唇,“我不喜欢她。”
“我知道啊。”凉凉地笑了笑,权少皇慢腾腾地吸着烟,打量着铁手脸上的郁闷,眉梢越发轻扬了,勾起唇角,笑着说:“艾伦那姑娘,除了性子有些野,没别的,你可以试着处处……”
“四爷!”目光平静地打量着他,铁手凝了神,语气很坚定,“你知道我,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谁也没法改变。如果你是因为担心我,大可不必。”
权少皇愣了一下。
有心撮合,却差点儿被误解。
再次揉了揉额头,他正色说,“感情的事,还是看你自己。”
俊气的眉头拧紧了,铁手很显然被昨晚艾伦搞的那么一出给伤到心神了。定定地看着权少皇,他一字一顿说得铿锵有力。
“我宁愿光棍一辈子。”
062米当姑奶奶伺候
好痛……
占色的脑子恢复意识的瞬间,轻轻的‘嘶’着呻吟了一声儿。
第一反应,她以为自己穿越了。
眼前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镶金嵌玉,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熏香味儿,淡赭色的纱幔后面,竖着一个嵌青鹤的鎏金九转熏香炉,轻烟微岚,天色浮缭,薄纱逶迤。
得嘞!这可不就是穿越小说里的典型场景么?
可,下一秒她就失望了。
要真的穿越了,就好了。
身上隐隐传来的痛楚,如同被九节火车头强行重碾过的沉重感,让她知道自个没有那么幸运的穿越还魂,还落到了某个极品王爷的床上**了一刻,而是活生生被那姓权的王八蛋给做过头了。
昨晚上的事儿,想想她就胆儿颤。
权少皇从头到她晕过去,一共做了多少次,她完全不知道。不过,即便后面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她也不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完全没有美到。但,美了也不能抵销他的野兽行径。
咬着牙,她撩开被子检查了一下自个身上的情况,一瞅,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