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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传进我的耳中。
“你张口闭口说她是你最深爱的人,可你对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凭什么说你爱她,你有什么资格说爱她,啊?”半天只听到云汐的怒喊,没有韩湛的动静。
果然,知我者云汐也。他说的话的确和我几天前所想一致。而我最痛心的正是这个,看来我在韩湛心目中的分量也不过如此,还比不上几个太医,一个丫鬟。是我太高估了自己,如今的报应就是我没了孩子又失了心。
这账我要怎么算,又该找谁算。
“本来我没怎么相信那些太医的话,可后来,我一看到紫寒写给她的那封信,我就。。。。”间断听到韩湛语塞的解释。
“荒唐,紫寒写的信又如何?那封信是我交给初儿的,若是他们之间真的又什么暧昧,我会坐视不理吗,相反,正因为我知道他们之间是清白的,所以我才会答应做紫寒的信使。”云汐到底是韩湛的亲生兄长,说起话来也是分量十足。
“再说了,云初的品性如何难道你不知道吗,一直以来,都是紫寒一厢情原,初儿的心里始终只有你,你明白吗?可而今你却这样怀疑她,伤害她,糟蹋她,你对得起她吗?我看你如今如何收场。”
又听到碰撞,东西坠地的声音,之后又恢复了静谧。看来云汐真的很替我抱不平,发了这么大的火。
“我问你,若不是之后我与冯老太医及时赶到,阻止你,告知你真相,你是不是真打算就眼睁睁看着她就那样死在你的面前,不闻不问?”云汐叹了口气。
原来是云汐和冯老太医及时赶到才救了我,若不是他们,也许我真的就已经从此消失在这世上。韩湛,哼,我真的是太高估我自己了,也太高估了你。
而他们口中的真相又是什么?
“大哥,你打我吧,你杀了我吧。”没有听见韩湛的回答,只听见他痛苦的哭喊,“是我混账,是我不对,轻信小人,不仅错怪了云初,还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大哥,我好恨呐,只怕云初今生今世都不会原谅我,我自己也原谅不了我自己。”
他不住拍打自己脑袋的声音,我躺在里屋听的一清二楚。
他终于幡然醒悟了?他知道他冤枉错怪我了?他知道他一脚踢死的是我们的孩子而不是他口中所说的“孽种”了?哈哈哈,心中不禁冷笑,泪水早已滑过脸庞。
韩湛,若不是你,我云初何至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我不会打你,更不会杀你,这番话你留着和初儿说吧,她才是最有资格这样做的人,我不会越俎代庖。”云汐并没有再接着动手,而是缓了缓语气。
“初儿这次伤身更伤了心,一时半会怕是都难以复原,你要想尽一切方法让她康复,好好照顾她,安抚她,若是她再有闪失,无论你是谁,我定不饶你。”
还是云汐对我最好,我现在才察觉,只有他才是至始至终都关心着我,相信着我,爱护着我。
“我知道了,我一定要查出那个幕后之人,替初儿,替我们的孩子报仇,大哥,你放心,我已经命他们加紧审问那些太医,还有小翠。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韩湛愤恨不平:“朕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幕后真凶,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朕要她血债血偿。”
“够了,害死我的孩子的人是你,不是别人。是你一脚将他踢没的,你忘了吗?你要杀就杀了你自己,不过,即便你真这样做了,也妄想我会原谅你。”终听不下去他的话,我喊出了我清醒之后的第一句话,但之后又缄口不言。
口口声声说要找出幕后真凶,找出害死我们孩子的人。可若不是他的猜忌怀疑,若不是他的那一脚,我会没了孩子吗?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今他却说要凶手血债血偿,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荒谬至极。
听到我终于开口说话,韩湛和云汐都开心的跑到我的床边,但在听到我的话后,两人同时怔住在我床头,互相对望。
“初儿,你,你终于肯说话啦?”韩湛握着我的手,激动的两眼泪花。若在以前,看到他的泪水,我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可现时,看到他的泪水,我只觉得厌恶,憎恨。
因为曾经我对他有爱,而现在对他已经毫无爱意,他的泪水对我而言无足轻重。
看到他,我懒懒的别过脸,“滚。”一个滚字代替了我现在对他所有的心情。
在听到这个字后,韩湛握着我的手突然僵住,尴尬的收回了他的手。
“初儿,皇上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云汐想替他说好话,但也被我婉言拒绝,“大哥,我累了。”
若是没有体会到失去孩子的痛苦,我也不会这般憎恶韩湛,而今,想我原谅他,只怕是梦里都不会有这样美好的事情。
“初儿,。。。”云汐试着想再说些什么,被韩湛摇头示意拦住,云汐也只好无奈的闭上了口。
“云初,朕知道你恨朕,不过无论如何,朕都要查出这幕后之人,还你和孩子一个公道,至于朕的命,等到事情调查清楚了,你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拿去。这是朕的承诺。”轻声的说完这些话,韩湛就和云汐一起走了。
吃力的闭上眼,刚才的那一声大喊几乎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抚着我平平的小腹,伤感又油然而生。这里曾经孕育着我的希望,我的未来,我的幸福,而今却已然什么都没有了。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这就是我的报应,是我罪有应得。
第五十一章 斩首示众,初露端倪
躺在床上,思绪混乱,半天无法安定心神。
“娘娘,”霏烟端着药碗站在我的跟前,端着药的她浑身在微微颤抖,不难想象,她在轻轻的哭泣。
是为我抱不平吧,想出声安慰她,可此时的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力气,连开口说一句话都是奢望。我只能抬眼看她,希望她能看懂我的意思。
“娘娘,都怪霏烟不好,是霏烟没用,没能保护好您。”却没想到霏烟小声的哭泣在看到我的眼神之后,忽而变为了嚎啕大哭。
手足无措,可也无可奈何,我本就已是自顾不暇,此刻更加照顾不了霏烟,本就已是心烦意乱,她的一哭更是让我有些不耐。
霏烟在看到我皱起的眉头后,总算是止住了哭声。
“如果那天奴婢能再早点叫来云汐少爷和冯老太医,那您的孩子就不会。。。就不会。。。”喂我喝完了药,霏烟哭啼的在我床前说着。
听完她的话,我豁然想起适才云汐说过那天若不是他和冯老太医的及时赶到,只怕我早已经一尸两命了。
原来是霏烟去找的云汐,难怪那天她不在我的身边。到头来还是她救了我,可是而今,我的苟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已经弄不明白了。
再提伤心事,心中又是万分感念,强忍着悲伤,我握住霏烟的手,到头来,还是只有她才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
又想起小翠,那个昔日我待她不薄,万分信赖的人,到后来,却被她无情的背叛,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怕受伤害,可却怕被至亲至信之人伤害,承蒙上天眷顾,让我在一天之内同时遭受这两样打击。
“听说皇上这两天已经命人严加审问方太医和王太医,要他们招出幕后指使之人。”让霏烟坐在床头,陪我聊聊天。
“那天冯太医赶到之后,向皇上禀报您确实是有六个月的身孕,而且还上奏曾看见方之信暗中收受贿赂,皇上听完之后,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事。”一五一十的,霏烟将那天我昏迷之后的事情一一道来。
即便真的查出来又如何,而今我的孩子已逝,而我更是从今之后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这一切,该如何去算,就算是找出指使之人,杀了他,也换不回我所失去的。
想起这些,心就一阵揪心。我难过的闭上双眼,尽量不去想。可是,一闭上眼睛,就不断在我脑中浮现出几天前的一幕一幕。
韩湛的绝情,冷漠转身;他的鄙夷,唾弃话语;最后他的那一脚,踢掉了我整个人生。
“娘娘,您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好好养身子要紧。”许是见我疲累,霏烟替我盖好被子,小声嘱咐我。
恍恍惚惚的我,渐渐的睡着了。
“母后,母后,”是谁在叫我,稚气未脱的童声,晃晃悠悠的走到我的面前,伸出小手。我费尽全力总算是拉住了他的手,刚想把他抱在怀里,起了一阵迷雾,孩子不见了,居然就这样不见了。
“孩子,孩子。”使劲晃着身子,醒来,却发现韩湛又坐在了我的身边,一只手紧紧握着我的,满脸的紧张。
我不悦的将那只被他握着的手收回,转过脸去。
不想见到的人为何总是出现在你的面前,世事总无情,可为何总是对我?
“启禀皇上,宝贵人带到。”高泰吊着嗓子在屋外喊道。
带宝贵人到我这来作甚,耀武扬威吗?让她看我死了没吗?还是想在我面前炫耀他们有多恩爱?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也懒于问。
“初儿,朕答应过你,会找出幕后之人,还你和孩子一个公道,你放心吧。”说完这话,韩湛就起身离开走去外屋。
听到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转回脸望着他走去的方向,照此说来,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他此时宣宝贵人到邀云宫,难道说这罪魁祸首是宝贵人?
猛然间思绪回到上次云汐来见我之时,我们的怀疑对象也正是宝贵人,没想到,所有的一切真的都是她搞的鬼。
韩湛在邀云宫正殿审讯宝贵人,是想让我躺在里屋能听见吧。那我就拭目以待,听听那宝贵人的说辞,她到底为何要这样害我。
“宝贵人,你可知今日朕让你前来这邀云宫是为何?”许是怒火中烧,一开始,韩湛就没有给宝贵人好脸色看。
“臣妾不知。”传来宝贵人娇滴滴的声音,但却不难听出她此时是故作镇静。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没有听到一点风声,看来她准是有备而来的。
“哼,不知,那不知看到他们你会不会想起什么啊?”大殿之上只有韩湛冷冷的声音,不多久,就听到大殿上多了几个人,还有不停地求饶声,我听出那声音正是方太医和王太医。
“臣妾。。不认识他们。”这宝贵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声音都已经变了,可仍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是吗?那看到她又如何?”韩湛却是不慌不忙,一个一个的带出问话。
应该又是谁被带上了殿,“啊。”听到宝贵人的一声尖叫。
“她也说不认识那两个人,结果就被打成了这样,不知道你现在是认识还是不认识他们啊?”
韩湛的话平实但又不乏威严,吓唬宝贵人这样一个女子该是绰绰有余了。
“皇上,皇上饶命啊,臣妾知错了,求皇上看在臣妾侍奉您多年的份上,饶臣妾一命吧。”
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竟能让她一下子全部招供求饶。可我在乎的也不是这个,我要知道的是理由,她为何要害我,害我的孩子?
“臣妾是妒忌,妒忌您对云妃娘娘的感情。所以才一时迷了心窍,做出了那些事情。求皇上看在臣妾对您一片真情的份上,饶了臣妾吧。”听到宝贵人哭喊着嚷嚷。
可笑,简单的妒忌二字就能把所有的动机都包含了吗?若是所有的人都像她这般,那这深宫岂不会如人间炼狱般黑暗恐怖?
“一片真情?就你对朕是一片真情,别人难道就不是吗?你害的朕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还要背负一生的内疚。你让朕伤害了朕最在乎的人,你,你实在是可恶至极,还敢求饶,朕不将你凌迟处死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活着走出这邀云宫吗?”
也许是宝贵人的态度彻底惹怒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