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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感觉到身旁一阵寒意,抬目四处搜寻那阵凉气的来处,暮地对上了一双寒气逼人的眼眸,但瞬间又变回了一汪平静的水潭。
是宝贵人,自上次见面后,便再没有与她有过接触。可为什么她会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娘娘好福气,真是羡煞旁人呀。”温柔奉承的话语听在了我的耳朵里却是火药味十足。
仔细凝视她的双眸,淡定从容中隐约透出一丝犀利,仇视。为何她会对我有这样浓的恨意,这恨意从何而来?
白光一现,思绪定格在了雅居小院。难道说?
昔日的她们是共同进退的姐妹,贤妃的得势是宝贵人的保障,而今,在外人看来,贤妃的大势已去,可能会在那孤陋小院度此余生也说不定。
若是这样,宝贵人在这深宫之中可算是失去了一座大靠山,以后的日子都得如履薄冰,心中有怨愤也是正常之事,只是为何这怨恨是冲着我而来?
“妹妹说笑了,都是托皇上的福罢了。”纵有万千疑问,此时也不该流露万分,一脸常色的回了宝贵人。
“也对,娘娘可是三千宠爱于一身,后宫粉黛顿无颜色,而今又喜得龙子,您的地位可真要水涨船高了呀。”宝贵人咄咄逼人,似乎没有轻易放过我的意思。
众妃嫔听了宝贵人的话,各个心中都有了嘀咕,尤其是听到我有可能会母凭子贵时,更是激愤不已,可脸上仍是不动声色的平静。
在众人唏嘘叹气之时,忽听门外高喊,“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我哭笑不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可真是全部到齐了。
正欲跪下行礼,一双大手稳稳的扶住我,“爱妃有孕在身,大家都不是外人,这些繁琐的礼仪能免就免,皇后,你说呢?”
“皇上说的有理,云妹妹,身子重要,日后这些礼仪就免了。”皇后端庄儒雅的声音传来。
“多谢皇上,多谢皇后。”可心里却在暗暗叫苦,这么一来,我可真的成了众矢之的了,众目睽睽之下,韩湛毫不掩饰对我的骄纵宠爱,甚至连皇后也这么关心我,即使是碍于韩湛的威严,我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我将主位让给了皇后,韩湛毫不顾及旁人的目光,径直扶我在旁坐下,稍后才坐到皇后身边。我仿佛察觉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与寂寥。
“你们也起来吧。”坐定后,韩湛堂下跪着的嫔妃们起身。恍然发现这些女人们原本黯淡的目光突地散发出了强烈的光芒。
平日里难得能见到皇上几面,而今,那圣明伟大的君主就坐在眼前,她们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竞相比美,绽放自己。
不时的书:。。)整 理鬓边的碎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闺秀之态。恨不得将所有的娇羞一次绽放。莺莺细语,低头又翘首。
可惜这一切在韩湛眼里却视若无睹,我不由同情她们,好一个不识美人心的帝王。可叹多情却不知会换来如何无情的结局。
“云妃妹妹,你这儿今日可真是热闹啊。”皇后见气氛有些凝重,便出声想缓和一下。
“是啊,诸位姐妹知道云妃姐姐育有皇嗣,纷纷来道喜呢。”没想到宝贵人前我一步回答了皇后,不止是我,皇后也微微一愣,并不曾想到会如此,皇后的脸上有不悦的神情。
目光都转向了宝贵人,似乎想看她的笑话。这是在我的殿内,绝不能让人在这里出什么事,何况大家都是女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是啊,她们一早就陆续都来了,让我着实有些感动呢。”殿内紧张气氛升华,我一语欲冲破这层尴尬。
“也难为你们了,你们的心意朕和云妃都心领了。”没想到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韩湛强忍着不耐烦的说道。
堂下之人满以为听到了皇上的夸赞,正喜不自禁。但接下来的一句却犹如冷水霎时扑灭了她们心中那欲望之火。
“今日你们打扰的时间也够久了,云妃有孕在身,不宜劳累,你们也都散了吧。”全然不顾众位美人的心情,他就这么突如其来的下了逐客令,连坐在他身边的皇后也觉得事有不妥,“皇上,您这。。”
这样直接的想驱散众人,我知道他是不想我太劳累,可我却不能接受这样的方式,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让我更万劫不复吗?难怪连平时闲淡几乎不问事的皇后都听不下去,出声询问了。
“皇上,您这样关心云妃娘娘,可是您有没有想过现在躺在雅居小院的惠昭仪,有没有想过为您挡了一剑的欣昭仪?她们都是您的妃子啊,您怎么能如此厚此薄彼?”
万没想到此时居然有人还敢火上浇油,闻声看去,却又是宝贵人,全不见她平日的娇弱文静,公然在此和韩湛叫嚣的也只有她一人了吧。
“你说什么?”她果然成功撩起韩湛的怒气,可现时的宝贵人仿佛失去了理智,完全没有被韩湛的霸气慑住,反而愈大声的想让每个人都清晰地听见,“她肚里的是您的孩子,死去的二皇子难道不是您的孩子吗,惠昭仪如今伤心欲绝,您以为就靠您每天晚上的那点时间陪她能抚平她多少创伤。”
这番话确实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反应最大的莫过于韩湛,宝贵人无视韩湛的情绪,忽而有点歇斯底里的喊道,“还有欣昭仪,孤零零的呆在欣荣殿,您以为她伤了哪里,是心啊,皇上,是心啊。”
看来是说到情深处,也许是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发狂似的宝贵人居然捂住了眼大声痛哭,还不停的重复着那一句,“是心啊。”
那些妃嫔刹的没了声音,殿里忽变得异常空旷,只余宝贵人的哭声在大厅上方绕梁,那般凄凉,那般孤单。
我知道她的一席话不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说中了其他人的心声,因为在一旁观看也有不少人在偷偷的抹哭红的眼睛。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我也无能为力。
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知道,可是在爱情面前谁不自私呢?
我怎么可能将他一次次的推向别的女人?
“宝贵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愠色满脸的皇后抢在了皇上之前斥责她,只怕等皇上开口责骂便会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第二十八章 徘徊生死边缘
宫内的紧张气氛已经升华到了极点,一旦韩湛大怒,任是谁都救不了宝贵人了,听到皇后适时的喝止了宝贵人,我不免嘘了口气。
“宝贵人,我知道你和惠昭仪姐妹情深,她遭逢如此巨变,谁都不愿看到,如今皇上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补偿,你万不该这般责怪皇上。”
生怕韩湛一发怒会处罚宝贵人,我先发制人,苦口婆心的规劝宝贵人,希望她不要再继续考验韩湛的耐心,不然真的是谁都帮不了她了。
可宝贵人似乎不怎么领我的情,仍是低头垂泪。
侧目斜望韩湛一眼,双拳越握越紧,指尖欲趋发白,我知道他是在极力隐着,但真的不知道他何时会爆发。
箭已在弦上,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
偌大的正厅,除了宝贵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居然静谧的可怕,其他人连呼吸都是时断时续,生怕一不小心会惹怒了堂上那一国之君。
却不曾想,一时过后,并没有迎来大家想象中的暴风雨。韩湛心中的怒气逐渐平息了,他居高临下看着半摔在地上低泣的宝贵人,“起来吧。”话语平淡无奇,着实让人分辨不出任何的情感。
呆呆站在一边的丫鬟连忙俯下身扶起她们的主子,“宝贵人,今日你的行为实在是有失体统,但念你与惠昭仪相交之深,朕也不追究你什么,你退下吧,这两天就呆在寝宫,面壁思过。”
真是没想到韩湛没有处置宝贵人,反而只是让她面壁思过,也好,我也不想见到有任何人因为我而受到处罚。
“是,臣妾遵命。”宝贵人在侍婢的搀扶下谢恩,转身欲走时,她倦容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众人目送她们离开之后,殿内又回复了一片寂静。或许还沉浸在刚刚的意外中没回过神,“皇上,您没事吧?”我从座位上站起慢移到他身边,手覆上他的手,欲安抚他。
“没事,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进屋歇着去吧。”小翠会意立即搀着我,扶我进了屋。
知道他还在生气,也不好忤逆他的意思,任小翠搀着我进屋,在进屋前隐约听见他疏散了众人,在最后还听见了他的叹气声。
我不知他是何时离开我的邀云宫,只听小翠后来简略的和我说皇上在皇后的陪同下一起离开了。
靠在床上,摸着小腹,喜悦之情不予言表,可也有着深深的忧愁与担心。
没错,他的降临或许可以驱散二皇子殁的哀愁,可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会造成什么大风波也说不定。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情不是什么好兆头。
忐忐忑忑,恍恍惚惚间倚床入梦。
“娘娘,娘娘不好了。”朦胧中只觉得嘈杂非凡,又发生什么事情了。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小翠一脸慌张,踉跄的冲到我面前,语无伦次的指着外面,“娘娘,霏烟姐姐她,她快不行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白天不还是好好的嘛,一时间睡意全无,倏地坐起,连衣服也不记得穿,匆忙赶向霏烟所在的偏殿。
躺在床上的霏烟,全身都在抽搐,苍白的脸上手上四处青筋暴起,她紧紧咬着嘴唇,似乎在忍受的极大的痛苦。一瞬间,又像是失去了意识,昏睡了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实在不忍她受这样的痛楚,一时气愤至极,对着满屋子的人便开始训斥。
被我一喝,整屋子的奴才丫鬟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不敢做声,越看这些人越觉得生气,关键时刻只知道跪,“去请太医了吗?”
见她们没人敢回我的话,我只好转移话题。“回娘娘,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很快就会到了。”一小宫女怯生生声音从角落处传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急的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霏烟的伤势在宫外时就已经得到了控制,为何今日又会恶化,难道是这些人照顾不周?
环视了四周跪在地上的人,我强装冷静,但又不缺硬势,“若是霏烟有什么好歹,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我这一席话吓得他们瑟瑟发抖,不住的朝着我叩头,此时我只关心着霏烟,坐在她的身边,轻呼着她的名字,为她擦干不断冒出的汗珠。
“娘娘,太医来了。”没过多久,小翠带着太医朝偏殿奔来。
我劝止了欲向我行礼的太医,嘱咐他立即给霏烟看诊。
那太医给霏烟诊了半天的脉,愣是没说什么话,急的我在旁直跺脚。终于,那太医撤回了在霏烟手上诊脉的手。
“太医,她怎么样了?”可这老太医却并没有即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环顾了四周,最后走到了药罐旁,仔细检查了药罐,搜寻了片刻,在药罐旁拾起了什么。
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便走过去开口询问,只见那老太医手上正拿着什么,一会凑到鼻边嗅,一会又放进口中尝。
“太医,她到底怎么样了?”才不管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现在最关心的只有霏烟。
“启禀娘娘,患者本身剑伤未愈,可今却误食了药物,致使伤口再度恶化,幸好发现的早,待老臣开一副方子,煎服之后便可好转。”那老太医终于回答了我的问题。
听到霏烟的伤势可以好转之后,稍稍放了心,但转瞬又变了脸色,“你刚说的误食的药物是什么?”
那太医摊开了手掌,露出了一小块黑色的软软的小玩意。“这是?”我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转口问太医。
“这是黑木耳。”太医谆谆禀告。
“什么,黑木耳?”我有点讶异,这黑木耳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