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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贪恋着这份温暖,她沉醉得不愿醒来。
“皇上,该早朝了!”
美梦瞬间崩塌,突来的声音将她直踹入无底深渊。双眸暴睁,侧首,看到了龙应怜惜的眸。
“昨夜,你冻僵了……”
“啪——”五指印清晰地浮现在他俊美的玉颜上,触目惊心。
“你……”翻身压住她,一手固定住她的双腕,一手扼住她脖子,这个女人竟敢打他,他怒红了眼,掌下不断地加力。
连翘被掐得喘不过气,双眼无力地上翻,露出眼白。
“求朕,你求,朕便放了你!”他恶狠狠地要挟。
可是他等不到,只看到她的瞳孔不断放大,放大……直到她不再挣扎……
他倏然惊醒,放开手,瞳孔不断收缩,久久,他屏住呼吸,抖着手探她的鼻息……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颓然地翻身下床,踉跄地离开……
龙应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当她醒来,只觉得咽喉火烧火燎地疼。眼皮子重得睁不开,口干舌燥,四肢无力。呵,快要死了吧,死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这样的折磨对于漫长的死亡来说只是流光一瞬,她能忍的。
长长久久的昏迷,高烧,连翘只是无所觉地睡着……睡着……耳边偶尔会听到几声低吼。
“她怎么还没醒?烧怎么不退?你们这群庸医……”
“三天了,你们让她睡了三天,是不是你们也只想活三天?”
“今夜她还不醒,你们也不用醒了……”
扰人的聒噪终于消失了,清静了好多。她满足地继续沉睡……
“你就甘心这样长睡不起?懦弱的女人,我还以为你是不同的,可惜,到头来你还是跟所有的女人一样怯懦、胆小、卑微,只懂得在男人身下承欢,哈!你让我鄙夷,男人死了,那个男人为了救你,死了!真是个可怜的男人,曾经叱诧风云,所向披靡的一个人,为你死了!你却只想死,他的死换来的是你的死!这能不能算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扪心自问,你有资格死吗?”
谁?是谁?谁在她耳边说话?连翘奋力地想睁开眼,可是好像有无数的藤蔓将她越缠越紧,她好想看看那个说话的人是谁,但挣脱不了……
“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让自己活得这样卑微,猪狗都不如,谁伤害了我,我定要他千倍偿还,你如果现在死了,就真的连条狗都不如了。”
是谁,天哪,为什么要绑住她,放开,放开……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睁开了眼,一双凤眸,不冷,玄色的袍子,不俗,领口与袖口衬着明黄,不张扬。
淡淡瞥了她一眼,他慢慢退了出去,打开殿门,立于殿外。
“她醒了。”
龙应一身明黄龙袍跨入殿内,身后太医纷纷趋上前,把脉的,翻她眼皮子的,端茶送药的,忙得不亦乐乎。
遥遥与他对视,连翘张了张嘴,终是无力发出一个音。
握住她无力抽回的手,龙应的眼中溢出万分愧色:“对不起,朕……不会再如此待你了……”
三天后,太医们用连翘嘱咐的药方子治好了她的病。
懒懒地靠在床柱上,那一夜,那人的话久久萦绕在耳边,慢慢渗进五脏六腑。
穆沙修贺死了,她还有资格死吗?苦笑,原来有一天,死也会变得如此艰难。
如果她的生命注定已不是她的,诚如他所言,她的死连条狗都不如。死得不堪,不值,不如痛苦地活着,这就叫活受罪!
她告诉自己不能再消极厌世,因为她不配,她告诉自己不能再活得不堪,因为她要为他而活。
第四十章 迷情
“身子可好些了。”龙应进入内殿,看着躺在榻上的连翘,已稍稍恢复了些血色。
轻点头,她仍是冷淡。
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痴迷地看着闭目养神的连翘,龙应觉得能这样平和地与她呆在一起已是极好。她的疏离并不能吓退他,反而欣喜于她渐渐恬淡的心,或许总有一天她会愿意看他,愿意为他展颜,开怀,他自认不输穆沙修贺。
望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雪粉,他提议:“雪停了,一起赏梅可好?”
屏息等着她的回应。
“好。”她极低的应了声,他仍是听到了。狂喜地看她,虽然没有得到她相同的回应,可是心头的雀跃让龙应不自禁地露出微笑。伸出大掌覆上她搁在被外的柔荑,她不曾躲闪,任他握着……
收集了宫中所有珍宝捧到她的面前,她未瞧一眼,小心翼翼呵护着她的情伤,不敢造次,怕自己又会在无意与疯狂中伤了她,她未置一词,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寝宫太息殿,不准闲杂人等骚扰,自己则下榻在崇政殿,未敢染指,她不屑一顾。但是他依然不断地讨好她,宠爱她,只盼她能看到他,在他心里总觉得她对他不是无所觉的,只是被伤心蒙了眼睛,他愿意等,多久都等……
“冷吗?”龙应扶她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坐下,怕她着凉,给她披了件雪狐斗篷,珍贵的斗篷用六张雪狐皮缝制,每一张雪狐皮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一件斗篷绝对是无价之宝。
雪白的斗篷,没有一丝杂色,与漫天的雪景融为一体,她就这么坐在一片冰寒中,衬得脸容更加飘逸、绝艳。
斟了一杯温热的梅花酿,举到她面前,他语气轻柔:“喝一点暖暖身子。”
鼻尖萦绕的酒香让连翘缓缓侧过头来看他,他眼中的情意她怎会不懂,只是太快应承,怕是……此人岂是好相与的!心头冷笑,轻轻推开他手,起身朝亭外走去。
雪停了,风住了,春天也快来了吧!只是她的春天在哪里呢?
折下一支红梅握在手上把玩:“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娇柔的声音带出无限美好,惹人怜爱。指尖剥落几瓣梅花,零零落落撒了一地,随手将枯枝抛于树下,趋前……
龙应亦步亦趋地跟着,为她的媚态所惑,不自觉地蹲下身去捡她随意抛下的残枝。被冰雪侵浸的残枝染了她的余香,心神荡漾。
雪地上留下的是他与她的脚印,一深一浅,一大一小,看着那些脚印蜿蜒在身后,连翘轻勾唇角。
“皇上……”她侧头看他,他怔住,她唤他,自穆沙修贺坠崖她便不再理他,漠然的抗拒,冷然地无视,让他心伤,不怕她恨,不怕她怒,只怕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到头来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游戏。
狂喜地看着她,她眼神躲闪,轻轻地提了要求:“有些渴……”
“等朕!”龙应迈开大步走向亭子,梅花酿应该还温着。泼掉杯子里已冷的残酒,重新斟上,转身,怔住。
连翘费力地踩着他刚踩出的脚印,因着每一个脚印的间距都太大,她只能奋力地跃起,然后单脚站立,再跃起,再站住,抬头,她水漾的眸子晕出惊惶,不意被撞见了这一幕,脚下不稳,她侧身倒去。
扔下酒壶,他飞奔而至,没来得及接住她倒下的身子,只得将她扶住紧拥在怀,他哑声叹息:“连儿,连儿——你也是思念朕的不是?你心里也有朕的不是?朕的连儿,呵,何苦,你何苦这般逼自己,让你这般苦,让朕也这般苦……连儿啊……”
“皇上……”她微微地抗拒,眉轻蹙,不愿与他如此亲近,他反将她拥得更紧。
“连儿,别拒绝朕,让朕爱你,朕会给你世上最好的,连儿——”
敌不过他的气力,她任他拥紧,嘴角微弯,泻出一丝轻蔑……
太息殿里皇帝的赏赐已经摆放不下,连翘便悄悄地把一些小物件赏了下人,可还是放不下,扔又扔不得,只得去找龙应。
龙应在崇政殿里批阅奏章,北方边疆告急,格萨正集结兵力向云州挥兵而来,奇怪,血太子的死讯他严防谨守并未走漏一点风声,此刻……
放下奏疏,他乏力地揉着太阳穴,这些急奏实在让他头痛。脑中不经意又浮起前些日子与连翘下棋的情景。这可心的聪慧女子竟发明了一种称为象棋的玩意儿,让他玩上了瘾。不知道她美丽的小脑袋里还有些什么新奇有趣的物什,或许他可以用一生的心力去慢慢挖掘。
“皇上……”连翘柔柔开口。
搁下手里的笔墨,龙应起身将她迎了进来。
“怎么忽然来了?外面风大,怎不知道披上斗篷?”握住她一双柔荑,细心地包在自己的大掌中,捂热她一手的冰寒,疼惜地责备着她的随性。顺便拿眼瞪同来的小宫女,可怜的小宫女立马惊慌失措地跪地求饶。
“皇上恕罪,是姑娘不要披来着。”
龙应一听火了,抬脚将小宫女踢出老远,语气轻柔:“怎么着还是你家主子的不是?”
小宫女被踢得当场咳出一口血,及时用手接住,不敢让一滴血污滴在地上。呜咽着说不出一个字来,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滚!”极轻柔的一个字,让小宫女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殿。
拒绝让自己去看小宫女的惨样,连翘轻拽龙应袖口:“皇上……”
龙应立刻温柔地轻拍她手背:“别怕,是朕不好。”
拥她入怀,他试图平复她的惊慌,刚才吓到她了。
“皇上,我来只是想求您一件事儿。”她闷在他怀里开口。
“你说。”
“可不可以别再往我那儿塞东西了,都放不下了。”她抱怨。
龙应“噗嗤”一笑,稍稍将她拉开些:“整个后宫有哪个女人会嫌朕赏赐的东西太多?偏就是你,也罢!那些俗物也污了你,不送便不送吧!”
她娇媚一笑,勾去他心神:“谢皇上!”
“连儿——”他直勾勾地瞧她,让滚烫的唇贴上她的,她羞涩闪躲,他收紧揽住她腰身的手臂,五指紧扣臻首,与她丝滑的青丝纠缠,让她逃不得,避不开。
如愿地吻住她,大舌狂野地侵占她的芬芳,卷住她的丁香,吮吸、纠缠、拉扯,誓要将她卷入自己的口中,带坏她。忘情的深吻,激狂的索求,他深切地渴望……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快意,吓到了自己,他发了疯地想要她……
一手探上她胸前的紧实,感受到自己身下的紧绷。
“皇上……不要……”连翘慌乱地推拒,急得沁出泪。
她的泪让他着了慌,他真的吓坏她了,恼恨自己在她面前怎得沉不住气,竟像个急色……
放开她,迅即转身,大口喘息平复心头的火热,他不该急进的,说好要慢慢得到她的心的。
“皇上……”柔柔地低唤,泪滑至勾起的唇角,隐而不见
挥挥手,他粗声道:“出去吧,晚上,朕去看你。”
回到太息殿,连翘屏退了下人独自坐在窗下,失神地望着满天的阴霾,又要下雪了吗?这里的冬季好漫长……
龙应想给连翘一个名分,连翘不允。
“为何?你心里明明有朕!”龙应不明白。
连翘摇头叹息:“我不能做你的妃子。”
“那就做朕的皇后!”他不介意她曾经嫁过人,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他什么都能给。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辩解。
“那你要如何?要朕如何?你说,朕便做。”他急了。
一双白皙柔嫩的小手慢慢抚上他宽阔的胸膛,瞬间抚平了他微怒。
“皇上,连儿曾是格萨太子妃呢!不合适的!”
捉住她的柔荑,他专横道:“那又如何,朕要娶你,满朝文武谁敢说一个不字?”
又是一声叹息:“管得住人家的嘴,管不住人家的心啊!连儿不想被人说成是人尽可夫,水性杨花的女人。”
“可是朕要你!”他态度强硬。
她挣开他手,轻柔地环上他腰,脸颊在他胸口轻轻摩挲,他被她随性的小动作震得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