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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扫她一眼,他闲适地把身体靠在墙上道:“什么话,说吧!”
连翘略一思索道:“你只需问苏拉一个问题:产婆莫伊出卖了鄂鲁族,该怎么处置?”
他挑眉看她,没想到她居然捉住了莫伊,更可笑的是居然还让他这个始作俑者传话,她是不是摔坏了脑子。
连翘看着他道:“鄂鲁族除了苏拉母女没有别人了,你不用露出这样惊异的眼神看着我,你要杀谁我管不着,但是背信弃义的人却该受到应有的惩罚。这句话传不传,你看着办吧。”
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扯进怀里,低沉的嗓音酥麻麻地在她头顶响起。
“女人,如果这是你勾引我的手段,祝贺你,你已经成功引起我对你的注意!”
她慌乱地抬头,掉入一滩深泓。腰上的铁臂一紧,后脑勺被扣住,穆沙修贺的一张俊脸在她眼里无限放大,直至唇瓣贴上他温暖、润泽的唇。她的脑袋轰然失去意识,强烈的男性气息强硬地占据她所有感官。只觉得这样霸道、冷酷的人,嘴唇竟也是软得如此诱人。呃,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推拒,奋力地推拒,都只是徒劳。他就像个铁箍,将她牢牢圈定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的唇齿极霸道地啃啮着她娇嫩的唇瓣,湿滑的舌强硬地撬开她的贝齿,狂猛地掠夺她口中的甜蜜。不带丝毫怜惜地占有,攻城掠地。连翘又羞又恼,这儿可是众臣上朝、退朝的必经之路,他这样待她,想必好多人都看着呢!
可是这人简直像一头蛮牛,捶在他胸膛上的感觉就像打在水泥墙上,徒劳无功还让她的手捶得生疼,这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钢筋铁骨啊?她发急了,张嘴咬他,奈何他先知先觉的把手移到她下颚,捏紧。这一张嘴,非但没能如愿咬掉他舌头,反而让他进入得更深。连翘觉得自己胸肺之间的氧气都快被他吸走了,情急之下,一抬手,一支袖箭劲射而出……
耳边一声闷哼,连翘如愿地跳脱他的桎梏。
穆沙修贺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再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滩殷红在他亚麻色长袍上逐渐扩大,开出一朵妖娆的玫瑰。
看着被自己的袖箭所伤的穆沙修贺,连翘也有点傻掉了,没想到真刺伤了他,她本无意伤人的。
远处的侍卫有所警觉:“殿下,您没事吧?”
连翘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刺杀太子可是死罪,如果被发现……她头皮发麻地看着他们一步步走来……
不料,穆沙修贺沉声喝道:“站住,不得擅离职守。”话毕,一把扯过连翘,挡在自己胸前,遮住那朵刺眼的猩红。
“走,不许回头,不许东张西望!”
连翘傻傻地被他拖着走,直到出了宫,才将她一把扔进马车里,自己也钻了进来。
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她有些感激,有些歉然,又有些恼恨地看着那支短小的袖箭依然插在他胸口,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当场揭穿她。
“你怎么样?”连翘忍不住问道。
他面不改色道:“死不了。”伸手一把拔出袖箭,眉都不皱一下,连翘看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袖箭杀伤力并不大,连翘知道这一箭扎下去要不了他的命,可当时离得太近,箭扎得颇深,要是这箭插在自己身上,非痛得死去活来不可。从医学角度分析的话,只能说这人可能天生痛觉神经迟钝。
看着他刚毅、冷峻又极富立体感的俊美侧面,想起刚才的那个热吻,连翘没来由地心跳加速,全身血液都往脑门上冲。
“受伤的是我,你脸红什么?”他适意地靠在马车的软榻上,睨她。
瞪他一眼,她没好气地道:“最好你流血流到挂掉!”
他眼里带着一抹嘲弄:“我死了,你也逃不了,你得给我陪葬。”
白他一眼,别过脸去不看他,心里暗暗诅咒他最好多流点血,最好因失血过多不能人道。哼哼!看他以后还敢对她胡来。
穆沙修贺命人把马车直接驶进太子府,虽然连翘心里对这个人极度不爽,但看在他没把她揭发出来的份上,连翘还是很好心地扶着他步入卧房。
连翘上前扶他的动作,让穆沙修贺有一秒钟的怔愣,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靠近他,更遑论触碰他的身体,奇异的是,连翘的碰触非但没有让他反感,反而让他觉得很受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有些困惑了。
“你这儿可有伤药?”连翘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穆沙修贺的贴身侍卫已在门外道:“殿下,伤药。”
连翘上前取过伤药和纱布,血侍卫一闪身又消失了,那些隐身在暗处的血侍卫虽然看不到,但却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守在周围,连翘忽然产生了一种蛮搞的想法,不知道穆沙修贺玩女人,洗澡、大便的时候他们是不是也在边上看着,这个念头让她不禁对床上的人投去了怜悯的一瞥。
穆沙修贺转过头看她,忽然觉得连翘看他的眼神十分怪异,让他心里一阵没来由的不舒服。
连翘把药放在桌上,然后把穆沙修贺胸前的袍子解开,露出里面古铜色壮硕的胸膛,那丝绒般的肌肤,肌理分明,似乎暗含着无穷的力量,比那些电视上涂了橄榄油的健美先生有看头多了。
“你看够了没有!”
唉?连翘愕然抬头,望进一双喷火的眼眸。想到自己刚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胸猛看,立刻脑充血。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没见过男人似的,最后连翘忿忿地把自己这种不正常状态归结为那个万恶的吻。
说起来对于眼前这个男人,连翘并没有多大喜恶,虽然他曾经强暴过她,伤害过她,那也是基于他想确定她身份的基础上,男人要想确定自己情人的真假,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上她,这一点连翘是可以给予理解的。所以,与其说他是在强暴她,不如说他在跟自以为的旧情人燕好。再后来,他把她弄到这个地方,虽然始终对她心存怀疑,冷言冷语,至少也没有虐待她,反而因此让她做了太医院的首席太医,小日子混得还算不错。至于他的冷血、他的残酷、他的杀人不眨眼,只要死的不是她,那就与她无关了。所以处理自己和穆沙修贺的关系,只要坚持一个原则就好了,就是无视他!
连翘兀自想着心事,拧了把热毛巾,不爽地在他的伤口上胡乱地清理了一下。撒了些伤药,泄愤似的用纱布把他的胸绑成了木乃伊。
穆沙修贺任她粗手粗脚,大刀阔斧地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双眸定定地锁牢她,一声不吭。
“你用来偷袭我的是什么?”良久,他突然开口。
呃?连翘愕然抬头对上他的深目,有半秒的怔愣,随即有些尴尬地咳了声道:“袖箭。”
“给我看看!”
连翘无奈,只得撩起袖子,露出了安在她手腕上的弩矢机关。
穆沙修贺解下她的袖箭,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了片刻,深沉的蓝眸忽然精芒暴涨,神情有些激动的看向连翘:“这东西哪来的?”
连翘给他看得心里发毛,嗫嚅道:“我……我自己做的。”
他看着她一言不发,她狼狈地垂着脑袋。
“这东西可否放大?”久久他才吐出这么一句。
连翘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半晌点点头道:“可以!”
第二十章 少年1
那个,他好像睡着了唉。连翘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没反应!太好了,既然到了太子府就不能白来这一趟。
当连翘偷偷摸摸跨出卧房时,并未发现身后有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她。
随便抓过一个小侍女,连翘和颜悦色地问:“你知道苏拉住在哪里吗?”
小侍女显然跟她存在沟通上的问题,歪着脑袋道:“苏拉?我们这里没这个人啊?”
“不会吧,你再好好想想,你们太子爷在三个月前带回来一个女人。”
小侍女)恍)然(网)道:“哦,你是说苏妃吧?”
连翘脑子里直冒泡泡,苏菲?还护舒宝呢!
“她就住在离苑,请随我来。”小侍女非常好心地为连翘引路。
所谓离苑其实就是个不到二百平米的小院子,相对于奢华的太子府,这儿显得冷清又寒碜。谢过了小侍女,连翘轻轻走到门边,抬手要叩门,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苏拉!”连翘惊喜地喊。
苏拉显然没料到,打开门见到的竟是三个多月都没再见过的连翘,怔愣间缓缓释出两滴晶莹的泪,激动地一把抱住她,喜极而泣:“连姐姐,见到你真好,真好啊!”
连翘也有些激动,用力抱着苏拉纤细的腰身,心潮澎湃。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苏拉是她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对她,连翘始终有着一份婴儿出生后见到第一眼的人般的特殊感情。
苏拉把连翘拉进屋里,环视四周,虽然设施简单了些,但也算清新、素雅。坐下来细细打量苏拉,曾几何时,那个在蓝天白云下,绿草碧水间畅意欢笑,尽情快乐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或许永远地消逝了。就像一朵小花,悄悄地开,悄悄地谢。
“苏拉,你变了。”连翘感慨。
轻轻按去眼角的晶莹,苏拉勾起一抹浅笑道:“谁能不变呢?”
“你过得好吗?他有没有欺负你?”
苏拉摇摇头道:“他对我很好,给我锦衣玉食,给我华宅女侍,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她虽然说着他对她的好,可是眼底的寂寞是骗不了人的。
“除此之外,他还给你什么?”如论苏拉怎么说,连翘始终觉得她不快乐,非常的不快乐。
苏拉垂下脑袋,轻道:“人不能太贪心的,这样就够了,只要能让我留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看着她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又觉得没必要,感情不是乞求得来的,与其卑微的乞求施舍,不如潇洒地放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事谁也帮不上忙。
连翘换个话题:“你阿妈好吗?”
“还好,身上的伤都好了,就是精神有些恍惚。”
连翘点点头,那天情绪异常激动的縢澈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忽而想到什么,问道:“太子有没有问你要过什么东西?”
苏拉茫然地摇头道:“我本就一无所有了,还能有什么东西给他呢?”
也对,但是縢澈那天疯疯癫癫说的话,让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穆沙修贺会纳苏拉为妃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她相信绝不会是单纯的男女之情。
撇开这些烦心事,连翘正色道:“苏拉,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之后不要太激动。”
见她点点头,她才道:“我找到出卖鄂鲁族,并且使你们遭受灭族之灾的罪魁祸首了。”
苏拉一震,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莫伊,产婆莫伊,她把你们的隐居地出卖给了格萨人。”连翘避开了穆沙修贺这个名字,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她不是来挑起她们夫妻矛盾的。
苏拉的肩膀抖动得厉害,双手紧紧攥着衣襟,眼神迷离而疯狂,最后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苏拉!”连翘不放心地一把抱住她,“要怎么处置她,你说!我一定替你办到!”
“我,要,她,死!”咬牙切齿的四个字恶狠狠地从苏拉嘴里逼出,虽然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连翘依然为苏拉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女孩说出来的答案而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那个会抱着她甜甜地唤她连姐姐的小姑娘彻底消失了。
从太子府回来的路上,连翘看到有好多人围着一个少年在哈哈大笑。而那少年带着一身的伤痕一瘸一拐地走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面前,“扑通”跪下,竟然从那男人的胯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