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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死刑犯,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出来。”苗易强压下心底的惊恐,十分勉强地维持住脸上的表情,“您自己当心,他一贯心狠手辣,这次把您伤成这样,指不定下次会如何。”
“这个是我刚求来的,你带着,贴身带着。”苗女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的小小护身符,塞到苗易手里,苗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下了,这是苗女士第一次给她这样的东西。
里头两母女聊了许久,外头两人也并不闲着,既然事情已经败露,苗女士便将娄忍的牌位光明正大地供了起来。
容北站在照片边上,长久地盯着照片出神。“容北,你根本放不下娄忍,又何必纠缠苗易?”魏家许对娄忍的牌位不屑一顾,甚至不愿多看一眼。
“我在想为什么第一眼没有认出来呢?他们根本不一样。”容北不反驳,反而是笑了笑,“苗易什么都不害怕,而阿忍,瞧见蟑螂都会哭。”
“你在说什么?”魏家许皱眉,对容北的话不甚理解。“魏家许,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自己恨错了人?”容北侧目,轻巧得如同开玩笑。
此时,苗易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瞬间感受到了外头两人诡异的气氛,尤其是容北挨着娄忍的牌位站得很近,让她莫名不悦,又忍不住自嘲,明明说好要放弃他的,到现在却还是连死人的不痛快也要寻。
离开时,容北只是看了看苗女士,有些胆怯又拘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匆匆跟上了苗易的脚步。
反观魏家许则十分礼貌地同苗女士道别:“伯母,您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效果却不怎么样,苗女士一直板着脸,冷漠地看他离开。
“苗易的母亲确实不喜欢我,可是好像也并没有多喜欢你。”容北有些幸灾乐祸地走近魏家许。
魏家许也有些不明所以,明明早上他来拜访的时候,苗女士还有慈祥的笑容,不过眨眼的时间,态度何止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简直冷若冰霜。
“苗易,你对伯母说了什么?”他眯起眼睛,敏锐地察觉到或许症结就在苗易身上。“你对娄忍的厌恶,娄忍意外身亡的起因,差不多就是这些。”苗易轻笑,不以为然。
魏家许几乎是火冒三丈的,却要克制住自己的怒意,拉住苗易的手往楼下走,容北反应极快,干脆用手臂圈住了她的身体,阻止了她离开。
两人原本身高相仿,如今魏家许站在几阶台阶下,抬头盯着他,竟是气魄不减。“容北,放手,我也有话和他说。”两人进行着无声的较量,最后被苗易打破。
容北微圆的眼睛有些不满地看了苗易一眼,被她用力瞪回来,只得怏怏地垂下手,不怎么情愿地放她与魏家许独处。
就在苗易要消失在他眼前的时候,容北忽然又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的身边,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颊:“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答应。”“你管不着!”苗易瘪嘴,略带挑衅。
魏家许显然还沉浸在怒气冲冲里,背对着苗易深深吸了一口气,让绯红的眼睛褪去了颜色,才悠悠转身。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魏家许劈头道。“我不想和娄忍扯上关系,在我看来,你身上已经贴了娄忍的标签,撕不掉了。”
“那容北呢?容北和娄忍更要好,那他是不是贴满了娄忍的标签?”魏家许反问,“可是为什么你甚至不愿意看我一眼,却可以面对容北坦然相处?”
苗易沉默,几乎是默认了魏家许的话,这更让他恼火。“我喜欢你,你不屑一顾,容北那样伤害你,你却可以一而再地忍受,苗易,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的质问也从原本的咄咄越来越轻,到最后,成了对自己的疑问。
“我不喜欢你,魏家许,我从来就不喜欢你。”苗易蹙眉,“我知道这么说对你很不公平,但是娄忍喜欢你,这让我觉得很恶心,很排斥,所以我不可能接受你。”
“那容北呢?他喜欢娄忍岂不是更恶心?”魏家许有些恶意地点出一切。“的确更恶心。”苗易笑起来,那种无可奈何的笑容极为酸楚,“我不想喜欢他的。”
两人无言以对,苗易抿起嘴唇,终于鼓足勇气般:“魏家许,那个绑匪的女儿不是娄忍,而是我。”魏家许面色刹变。
“对不起,为你父亲,也为你妹妹。”苗易叹气,“苗女士用娄忍顶替了我,所以,其实她很无辜,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唯一的错误只是太贪心了,贪心别人的幸福。”
“所以如果那时是我,根本不可能*上你的。”她如是说。
、55苗易,谣言不可信
自苗易坦言后;魏家许真的没有再出现过;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找不到苗易本人。是的;两只手机均已阵亡的苗易躲进了庙里。
苗易也不想这么偷偷摸摸过日子,只是某一天,苗女士接到了莫老七打来的电话;指名道姓要找苗易;那种阴冷的口气;苗女士吓得不轻;勒令苗易找个地方避一避;苗易哪有什么去吃,干脆听从苗女士的安排到庙里住一阵。
因为苗女士与麓华寺方丈颇有交情,苗易在庙里住得很舒心,环境幽静;空气清新,就是蚊子实在太多,蚊子开荤,而她只能吃素,真是忍无可忍。
“苗易,今天有什么好吃的?”老和尚闻香而来,淌着口水问道。“祖传手艺,绝无分号。”苗易得意洋洋地将烤鸡摆在他面前。
老和尚名曰善缘,是麓华寺的顶梁柱,求姻缘,一等一的灵验。只是一脸刀疤,凶神恶煞,要是不穿着僧袍,还真像混黑帮的。
“要不是你为麓华寺抓了不少收入,估计方丈早把你赶出去了。”苗易啃着鸡腿,这么*吃肉喝酒的和尚,她是第一次见。
“小丫头这都不懂,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老和尚不愧是高僧,喜欢鸡头凤尾,十分与众不同。
“善缘,我明天要走了。”苗易望着星空点点,还别说,住在庙里,聆听高僧诵经,她此刻再想起容北,心平静了不少。
“看在你我如此有缘,我就给你算一卦。”善缘大手一转,不知从哪里就冒出了一个签筒,“抽一支。”
苗易左思右想,也挑不好要哪一支,善缘不耐烦地挥手:“缘分这东西不能刻意。”逼着苗易随便抽了一支。
“啧啧啧…下下签。”善缘晃着手里的竹签,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苗易相信科学,却对缘分宿命之流也很上心,一听他的话,脸色立刻变了,还反驳道:“你准不准的?”
“前半生坎坷,付出一切但是毫无回报,便宜他人。”善缘满嘴酒气,笑起来更甚,却字字精准,分毫不差,“有人分走了你的福气,苗易,你是不是还有个姐妹?”善缘仔细盯着苗易的脸看,打了个酒嗝,喷了她一声。
苗易诧异,手上的鸡爪子滚到地上。她并不想相信老和尚的话,可是从没有说过自己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善缘一语中的,娄忍霸占了属于她的一切。
“小姑娘浪费!鸡爪可是好东西!”善缘心疼,他就喜欢啃骨头,赶紧将剩下的一只爪子塞进嘴里。
“没想到啊善缘,挺灵的,我有个双胞胎姐姐。”苗易笑了笑,不知是故作随意还是本就不太上心,“不过已经死了。”
“她是你的大劫,挡你亲缘,也挡你姻缘。”善缘一张油腻的嘴继续说着,苗易手已经不自觉握紧,呼吸变得急促,情绪显然有了起伏,近一个月每日抄经书修身养性,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平静心情,完全被推翻了。
“跨过她,有情人终成眷属,跨不过么…孤独终老。”善缘啧啧,“苗易,你的生活里缺了容易两个字,所以你要找一个名字里带个容字的另一半。”
苗易震惊,这老和尚都说的是什么啊!“我们庙里有两个弟子姓容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老和尚又开始流露出不正经的本性,“人品那是没话说,样貌也不错,眉清目秀的。”
“我对和尚没兴趣!”苗易原本还有点沉郁的心情被他这样的插科打诨一搅合,竟然放松下来。
“都是俗家弟子,留着头发呢,名校毕业,我们和尚也是要求学历文凭的!”善缘坚持不懈,苗易无语地起身离开。
“苗易,下下签和上上签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善缘一本正经,连嘴上的油渍都擦得干干净净了,“凡事不要执念太深,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旁人留几分余地。”
在麓华寺的最后一个晚上,苗易彻底失眠了,就是因为老和尚一番精准的推断,他提及的未来都是对极的,那么未来呢?是否也分毫不差?
而那边善缘和尚翘着二郎腿吃着剩下的半只鸡,耳朵边上是超时髦的触屏机,与他朴实的和尚外表格格不入。
“都按交代的说了,叔叔我还临时加戏了,指名道姓让她找姓容的小伙子,放心吧,该你的跑不了。”电话那头的人笑得心满意足。
苗易这一个暑假过得特别离奇,前一半都挣扎在被人截胡的婚事里,后一半更衰,如今每天不抄上十页经文根本睡不着觉,一手草书已然出生入。
但是更离奇的是…昨天审计处就已经报道上班了,因为她没有手机联系不上,导致她旷工一天…
缴书费的学生排着长队,审计处人人忙得不可开交,对她也是分外怨念。“苗易,你完了,主任就等着你出现好训你。”孙姐不知是不是去了非洲,反正人晒成了非洲的。
晚上不说鬼,白天不说人,主任背着手走进来,苗易尴尬地将包往身后一藏,准备接受主任的讨伐。
果然主任见到她之后,眉头一皱,真是来者不善:“苗易,你这婚事办得可真是偷偷摸摸,是不打算请我们了?”
苗易一愣,难道是自己那场失败的婚事?不过主任是怎么知道她要结婚的?“没有,我没有…”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件事情,结结巴巴又吞吞吐吐。
“还想瞒着?我都知道了!”主任哼了一声,“昨天报道你没来,我在门口碰到了容老师,他给你请了假,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容北?”苗易有点意外,“他说什么了?”时隔一个月再提起这个名字,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虽然她在抄经文走神的时候,常常会在纸面上留下这两个字,她真是明白了,不提并不代表忘记,只是熟悉得不必再时时复习。
“苗易啊苗易,结婚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主任责怪,“虽然容老师是比较出色,学校里喜欢容老师的女性很多,但是正因为这样,你更要把结婚这个消息说出来,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收敛!”
苗易嘴角抽搐:“主任,你是说我和容北要结婚?”“你看看你看看,还不想承认。单身又不发奖金的。”主任用手指点着她,“要是我女儿能找到半个像容老师这样的,我就笑死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啊主任!”苗易觉得十分之莫名其妙。“昨天容老师都说了,最近你们在准备结婚的事情,很忙才帮你请了一天假。”主任一脸我早就看穿你的表情,“容老师都大大方方承认了,你说你有什么好瞒着的真是,喜酒可一定要叫上我们!”
主任背着手又走开了,苗易回头,无论是如长龙般扭曲的学生队伍,还是窗台后零散坐着的同事,散发出的怨念足以将她压倒在地,目光如剑,刺穿她千万遍!
“你要和容老师结婚了?”忽然不知道哪位同学大声问道。苗易尴尬地不知所措:“没有的事情!”
这番疑似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更是激发出了群众的怒气,那熊熊怒火简直要将她烧成灰烬。
“虚伪!”
“假惺惺!”
“装模作样!”
“你凭什么否认啊?”
“哪点配得上容老师!”
“要说不也是容老师说!”
苗易忽然觉得自己孤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