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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大声问冥币哪里来?又悄悄的对王曼说会有的麻烦,该怎么破解,给旁人一种这是他们自己偷听到的错觉。出于人性,他们会相信自己获得的信息,从而疑神疑鬼最后选择去做。
如果我直接告诉他们,只会被当妖言惑众。
装神弄鬼也是一门学问。
没多管人群的躁动,我和王曼来到鬼屋前,司机身上有特别的伤势,看样子已经断气了,用该是死于内出血。艳丽指甲女站在两米开外,似乎怕沾上晦气一般,她见到王曼过来,以命令式的呼呵:“你……不是干那行的吗?你去看看!”
根据她的表情判断,命令王曼似乎是种习惯。
围着司机的人没敢动尸体,他们连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焦急的等待救护车。这点不能算人无情,而是不懂护理知识的人遇到撞车、跳楼这种,最后别好心去折腾伤员,搞不好伤员没死,却被人好心办坏事折腾死了。
我随意瞟了一眼尸体,转头看着烂楼房坑坑洼洼的墙面,慢慢走过去扒开门前的桔梗,一屁股坐下,点了根烟抽了起来。见王曼听话的要去动尸体,我瞟了眼自己旁边,说:“已经死了,你别管他到这边坐下。”
王曼这种从小被欺负出来的心理阴影得治。
“要不是你,他怎么会跳楼?还在这说风凉话……”艳丽指甲女盯着我,说了一大堆推卸责任,骂我没人性的话。我深吸了口烟,说:“看着生命消逝挺惋惜得,但我对于自杀的人真生不起同情心。他都不在意自己的命,谁会去可怜他?人活着需要自爱。还有,老子不是王曼,不是你下饭的菜。死的是你老公,他为什么跳楼你比我清楚,你再叽歪一声,老子抽死你。”
女人刚要撒泼,我瞟一了眼尸体,说:“你还是做好它回来找你麻烦的准备吧?不用准备了,它已经在你背后了。”住肠叨血。
看着黑无常丢下魂消失,司机飘在女人背后站着,女人似乎感觉到脖子发凉,本能的摸了摸。没再管她,我丢下烟头起身,一脚踹在烂门上,门嘭的一声开了。
“喵!”
小黑猫远远的射过来,跳到我肩膀上对着我的脸就是一爪子。我拧着猫后颈,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在猫耳边说:“再敢抓你爹,关你七天禁闭。还有老子不是老鼠,老鼠被你老子我关起来了。”
屋里冒着浓郁的霉味,借着月光往里看,感觉荒废的桌椅板凳特别阴森恐怖。王家几人见我和猫低语,吓得后缩。泼辣女人已经没功夫搭理我,她全身哆嗦着往王老头家跑,司机的鬼魂搭着她的肩膀跟着飘走。
“你不管?”王曼看了一眼女人远去的方向。我放下有气无力的阿飘,看着屋里的摆设说:“有算命的在,王老头的事和你大堂姐的事让他先忙着。我们解决完你的事,再对付那个算命的。”
有些事急不来!想借王曼三爷爷的势破诸葛老头子借刀杀人的局,以及准确的弄清楚算命先生背后到底站着谁,这些都需要时间。
“我能有什么事?”王曼木讷的反问。我盯着她脚下,说:“你自己看。”
月亮挂在半空,月光照进屋里,地上正好有个斜着的门形白框。我的影子在框里和门边的影子一样是斜的,王曼站在门口,影子却是直的。
王曼着急的跑出屋,在外面她的影子也是斜的,等她颤抖的踏进门,影子又变直了。她全身哆嗦,口齿打颤的问:“为什么会这样?”
屋外的人不知道我们在干嘛?不一会,救护车到来,两个人下车把尸体抬走,王家人简单招呼一声,快速的逃离了这个邪门的地方。
“家里有当官得就是好,急救车来的都这么快。”我一直静静的看着人抬尸体,没管王曼在旁边恐惧的发抖。想用毫不在意的行为给她传递出影子在鬼屋变直也不是什么大事的心理暗示。
事情太严重,必须让她先松下来,才更好解决问题。
第七十九章 不顾一切的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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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老头云淡风轻的吹着冷茶,笑眯眯的等待我做出选择。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没管这是哪里,下床把关铃扶到床上躺好,经过检查她只是普通晕迷,用土法子把她弄醒。关铃搞清楚情况,冷眼看着诸葛老头,说:“诸葛老爷子,您忘了几家之间的约定,想动手斗法?”
“小铃啊!叔叔可没对你使手段,哪来斗法一说?”诸葛老头和蔼的笑着。手段是指术法。不算普通人的威逼利诱。
关铃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差点再次晕过去。我说:“小姨,给我三秒钟,三秒后我们走。”
老道士和小正太停下玩飞行棋,疑惑的看着我。诸葛老爷子微笑的说:“选吧!”
我平常的走到老爷子身边,抬脚,对着他屁股下的凳子用力踢过去,同时,一巴掌抽在了他侧脑,发出噼的一声响。
轰的一声,圆凳在地上滚了一米多远,诸葛老头打翻手上的茶,狼狈的摔在地上发傻。
他完全没想到我会动手,眼中全是意外。老道士和小正太看得一愣一愣,也没想到我会打人。
“小姨。咱们走呗。”
又踹了诸葛老头一脚,我走到床边去扶关铃。关铃张着小嘴,呆呆的点头,跟着我往外面走。
“你……你……”诸葛老头回过神,失去了该有的养气功夫,吹胡子瞪眼的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停在门口,我没有回头,笑着说:“这就是我的选择。您是我爷爷,我不会扎您小人,也不会用术法要你的命,但是能用拳头揍你。”
直到我离开。屋里人还在愣神。
这是人的定性思维在做怪,我是玩鬼的,他们也是玩风水道术的,几乎不会用拳头说话。而且诸葛老爷子在外面是德高望重的玄学大师,谁见到他不是尊敬的要死,敢骂他的人都没有。更别提打他的人了。
在回去的路上,关铃心有余悸的说:“你胆子真大。打了诸葛老头,你不怕别墅里的人留下你?”
“您是感冒没好,还是神婆当的太久,导致脑子不好使了?”我调侃着。关铃瞪了我一眼,问:“你什么意思?”
“这就是人心,他们怕姓诸葛的,所以不敢拦我。”我嘿嘿笑着。关铃更迷糊了。我再次解释:“不管我跟诸葛老头多大仇,事实上我还是他孙子不是?万一那天老子成了诸葛少爷呢?所以他们不敢拦我。”
关铃上下打量我好几遍,说:“你不是挺直梗的人吗?还有这些花花肠子?”
“直梗的人又是笨蛋。”我指着自己脑袋,看着天际说:“这一巴掌和一脚踹爽了,我的麻烦也来了。”关铃不厚道的说:“你不打他,麻烦还是会来,打了相当于白打,为什么不往死里打?”
看着她,我才知道她夸我胆子大,是为了说最后这句话。
小姨妈也不是啥善茬啊!
回到关铃家修整了一天多,大中午,我端了把椅子坐到打谷场正中央,抱着一本书看着。烈阳下的打谷场上到处是干裂的痕迹,我晒了半个多小时,额头没见一滴汗,身上更是没有一点汗汁。
“很多人到四家镇打听你的情况,看来诸葛老爷子已经做了借刀杀人的事,你就这么被动的杵着?”关铃打着伞,担心的走过来。我摸了摸额头,答非所问的说:“还没出汗,在**和地灵棺里沾的阴气还没清除。”
“懒得管你。对了,王曼的事你真不管?那只老鼠好像挺猛,要不是有小黑猫,她可能和她三爷爷一样被迷了。”
“让她吃点亏有好处。我在想自己以后的路……”我合上书本,自言自语的说:“打鬼守灵是我的根,没有这个我在四家镇什么也不是。在四家镇,我是陈庄守灵人,谁都给点面子,出了四家镇,我什么也不是。”
“你神经病了?”
“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就得弄清楚自己有什么,该往那个方向走。自己走稳了,自然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感觉背后微微出汗,用书敲着额头说:“我身上的阴气消了,是时候解决王曼三爷爷的问题了。”
打电话通知王曼过来,她一到就苦哈哈的求救。我硬拉着她吃了一顿关铃亲手做的饭,这才跟到了她三爷爷家。
王老神情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一看就是很久没睡了。他见到我就像见了救星似的诉苦,我说:“守义庄的齐老头刚死,可能……”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说下去。王老头吓的缩了缩脖子,让我一定要帮忙。我随口说:“看在王曼的面上,能帮一定帮。”
我在屋里逛着,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转悠。屋子不大,装修的非常精致,书房几件小玩意就能买一栋这样的房子了。我说:“王老这是富贵病啊!想好就得搬家。”
“这样就能好?”老妇人问。
“我不知道会不会好,如果不搬家,绝对不会好。”
面对质问,我假装厌恶的回答完,又不耐烦的说:“天黑前一定要搬走。”
没解释为什么,我走到王老面前说:“您搬好了地方,打电话通知王曼,等到了晚上我们会过去的。”
不等王老头说话,我装着一脸晦气,躲躲闪闪的快速跑出房子。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像周围有啥看不到的东西一样,吓得王老家人开始疑神疑鬼。
回到车上,我点了根烟,说:“县城有哪些好吃的,我们吃饱喝足了,晚上去抓老鼠。”
“除了老鼠,真的还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怎么没看到?”王曼担心的说。我说:“骗你三爷爷玩的。”
“你都没问三爷爷什么情况?根本不像高人,但我怎么感觉他很相信你。”
我白痴的看了她一眼,说:“第一,病急乱投医。第二,在土地庙我一毛钱没拿,足够你三爷爷相信我了。第三,齐老头掉死在旗杆上不久,你三爷爷有心病。我说吃坨屎会好,你信不信他会偷偷去吃?”
“恶心!”王曼笑骂一声,开车点火。我在副驾驶上点了根烟,想着找我麻烦的人怎么还不来?
王曼三爷爷能搞到县里书记签名,说明他能量不小,是条地头蛇。不管被苗女弄死的三男家里有多牛逼,这时候过来找我麻烦,就是找王老头手上那根救命稻草的麻烦,王老头能不发飙吗?
黄昏。
王曼载我到了县城直辖的王家村,车停在一间老旧的楼房前,屋檐下堆着废弃的桔梗,破烂的大门上挂着蜘蛛网。
“喵!”
虚弱的小黑猫从我怀里跳到地上,从门缝钻到了屋里,它刚进去,大门嘭的一声合上,吓了我一跳。
没感觉到楼房里有阴气,但直觉告诉我里面有鬼。
王曼痴痴的看着烂楼房,突然,抱着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是你家?”我站着没动,任由她在老子身上擦鼻涕。她哭了一会说:“我八岁的时候,妈妈从楼顶掉下来自杀了,爸爸没过几天走路摔死了。从那以后,我就住在三爷爷家里直到上大学。”
看来她的天赋与这间感受不到鬼的鬼屋有关系。
“天马上要黑了,去你三爷爷家看看。”我慢慢推开她,她擦干眼泪,走出没两步,说:“不管阿飘了吗?”
“阿飘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