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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猛的一凉,瞬间,我冷的嘴唇打架,感觉手脚僵硬,比游泳时脚抽筋的感觉更难受。
“走。”
下巴抵在龚招弟发抖的肩膀上,我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一个字,整个身体被她拖着往前。
一起艰难的大概走了十几步,我身上的冷意消逝,额头诡异的冷了四下,获得了四股阴司功德。
四股?四只地缚灵?老板娘和两个孩子只有三人。多一个哪来的?
转头,远处的沙树林还是老样子,铺着整?砖块的巷子也没有任何变化,想不通,我也懒得多想,四只鬼就四只鬼,反正都已经下去了,何必非要弄清楚多的一只来至哪里?
对付地缚灵很简单,讲鬼曾经经历的事情,把鬼给勾出来,再解决因果即可。这几只鬼的因果早已经结了,只是由于时间的流逝,它们自己都忘记了曾经,自然没办法脱出地缚,正好鬼姨铺出了鬼路,能让鬼走,我又阳气缺失,正好拿自己为引,鬼踩着鬼路跟着我不自觉的走出地缚。
两条胳膊搭在吴招弟香肩上,我双腿微微撑着地,两脚刮在地上,胸膛压在她后背走着。
感觉身前娇躯的哆嗦,我没有告诉她鬼已经没了,无耻的暗想:挺暖活的,难怪鬼喜欢阳气,体温真比热水袋来的舒服。
等发僵的胳膊和两腿缓和过来,我的胳膊能弯曲了,随着吴招弟的走动,手臂不时在她惊悚的胸前撞一下,感觉很好玩。
巷子两边的房子盖的很?,但台阶高低不平,吴招弟拖着我路过一家开着门,我说:“停,到了。”
门外放着很多反扣瓷碗,碗四方插着三根筷子,以碗为桌,以筷成席。
吴招弟看着诡异的摆设,娇躯抖动的更厉害,我站正身体,小声笑骂:“这老鬼还真会偷师,连老陈家术法也借来了。”
呸。
一口唾沫吐在周边的瓷碗上,我哼哼唧唧的对屋里说:“这桌的阴德我要了。”
把手上的夜萧递给发抖的武招弟,我含笑的看着空荡荡的堂屋,不一会,穿着运动服,充满青春气息的钱多多拿着小纸人跑出来,到了门口,她突然刹车,我赶紧上前一步,一手扯着她的肩膀,另一手往前推,好死不死的正好按在了心窝,手掌两旁似乎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东西。
“三夜哥哥,你怎么来了?”
钱多多站好,低着脑袋,脸唰一下全红了。我干咳两声,说:“矜持,矜持。”转头瞟了一眼吴招弟,说:“多多,给她倒一碗白开水压压惊?你师傅呢?”
“在楼上赔病人。”
钱多多看着吴招弟愣了一会,乖巧的走去提热水壶。我示意吴招弟坐到大厅内侧的桌边,桌面上放着很多纸扎,说:“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从现在开始你只用眼睛看,耳朵听,千万别开口。”
还不放心,我接过钱多多的水壶和茶碗,把茶壶放在她腿边说:“没事就慢慢喝茶,喝完这壶水就是你的任务。”
“嗯。”吴招弟轻轻点了点头,偷瞄了一眼钱多多的胸脯,又低头看了看她自己,捧着茶碗喝了起来。钱多多坐到桌面,扎着纸人,低头看了看她自己傻笑了起来。
“比大小吗?”
走在楼梯上,我看到她们的余光,心底无聊的嘀咕着。还真别说,几个月不见,钱多多好像大了一圈,鬼姨不会专门给她吃养阴火的东西吧?
很多滋阴的药材还真有丰胸的副作用,而且钱多多刚好十**岁,所以女大十八变,这时候下猛药有点意思了。
“你小子刚进门,老子就听见你诈唬了。阴笑什么呢?”
顺着楼梯上到二楼,挨着楼梯的是一个小厅,厅里刚好够放一张麻将机,老鬼坐在麻将机边,佝偻着背,摸着麻将看着两个紧闭的房门,他给人的感觉依旧阴沉沉的。
“我在研究一个比较有深度的问题。”
一屁股坐到老鬼对面,感受着门缝抑出的阴气,我摸着一颗麻将,说:“六万。”翻过来是一张六万,随后继续摸着玩。老鬼阴冷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关着的房门,他随口说:“说来听听,到底多有深度?”
“鬼姨是不是嫌弃自己发育不好,你们收了一个徒弟,她不仅要传承术法,连她自己没有实现的愿望也要钱多多帮着实现。”
神经兮兮的凑到老鬼旁边,老鬼暗自疑惑一声,诡异的打量我几眼,说:“口无遮拦,你小子悟道了?不对,不是悟道。明道?你的道不应该与色相有关,就算明道,达到见心明性的境界,也只明了了你自己的道,对自己悟道的方面随心而发……关于这方面应该比较谨慎。”
见老鬼皱着眉头,我得意洋洋的翻开手上一张二筒,把麻将上的两个圆圈对着他,说:“胸罩送给你戴。”仰着下巴,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说:“小爷成道,喊一声道君大人来听听。”——99+dbqzaiuhi+218765——》
第十五章 失控的局面
~yzzzzz“哎。 ”
老鬼得知我已经成道,惊吓的弹起身,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他略带嫉妒的嘀咕:“天道不公。”
能让业内人嫉妒的只有两样,第一,境界。第二,术法。
老鬼的境界应该不低,术法也厉害,但他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为了搞鬼老婆关在家里当宅男努力研究扎纸的祖传事业呢r
他真的嫉妒了。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别像死了老婆似的。”
我快活的拍着他的肩膀,老鬼把我的手甩到一边说:“我老婆本来就是鬼。”
听着阴森的语调,我不屑的坐到旁边点了根烟,说:“大度,大度。拿出一代宗师的豪气,给我这半个后辈做个榜样。”
“滚犊子。”
见老鬼强忍着没发飙,我见玩笑开的差不多了。凝神看着冒阴气的门说:“九九重阳请鬼,子时至阳转至阴。有什么事非得如此?”
开始我只以为老鬼需要阴德,见到是在别人家做法,又听钱多多说老鬼在陪病人。这才弄清楚具体的事情。
第一,老鬼确实是想获得阴德。第二,他在赚阴德的同时还分了一股给病人,借此给病人医病。
紧闭的两个房门外贴着守门纸人,阴气还能溢散出来,说明里面的人被鬼缠的非常严重。阴德用在一般的术法中有什么用?补缺垫坎坷,帮人挺过比较凶险的一坎,走过去了自然能继续活,挺不过去就死。
“什么非得如此?人快死了,想救活就得这样,不救就会死。”老鬼无趣的坐回麻将桌边,摸了几下麻将。说:“你既然抢了一桌子阴德,总不能白拿吧?”说着,他指着楼上,说:“上面我走阴的场地已经准备好了,你一身阴气不适合用肉身震鬼,走阴去帮忙招待客人呗!”
“我已经放了兽魂帮忙看鬼路,拿的是该拿的。”我正经的说完,大拇指戳着食指和中指放到他面前。“再说,阎王不差饿鬼。何况老子这位白无常?总要给点报酬吧!”
“你欠我的那二十万人民币不用还了。”
“你狠。”
在地灵棺外的**,老鬼给了我一颗能泻出元宝蜡烛的药,我真欠他二十万。'txt全集下载'( 就爱)我不爽的笑骂一句,又说:“你呢?”
“对付借机找麻烦的人。”老鬼绷直佝偻的背脊,阴寒的气息爆发。我干咳两声,往三楼走去。“还是守门招呼鬼比较合我的胃口。”
三楼与二楼格局一样,几平方的小厅和两间房门,一间房门上贴着拿着刀的纸人,另一间门口摆着三叠冥币扎的刀山和火海路,我轻轻扭开房门,跳过刀山火海进房把门关上,一般装修的房内,白色的床横放在房间中央,床上只有枕头是黑色的,床前床后的空处点着蜡烛。
前面一堆后面一大堆,不用数小堆是三十六根,大堆是七十二根,天罡地煞之数包裹着走阴用的床。
随意扫了一眼地上蜡烛的排列,知道是以北斗七杀为主,踩着蜡烛空隙,以七杀罡步跳到床边,与神婆发神经没什么区别,到了床边随意的躺了下去。
所谓的罡步就是一种对应天上星辰的步法,这玩意在陈家术法里早已经淘汰了,简单说,麻烦的东西都该说再见,用简单的东西达到术法的效果就行。
淘汰的东西不一定要用,但用来理解术法的根基很有用,我以前也痴迷过短暂的时间。
躺在床上进入空定,没有观想,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观想空间,看着脚下的流水,压根没用外力让生魂出体,刚想到走阴,生魂已经站到了床边,还是一声无常长袍,手上提着九节竹的竹形态,让我惊悚的是竹子顶端插了一根桃花枝桠。
伸手去抽,握在手心的桃花枝传来一阵害羞的情绪,手吓的一抖,挑花枝又回到了九节竹尾断插着了。
“大爷,您是蛊虫吗?蛊虫有魂?”
呆了好一会,我拿着九节竹放眼前,仔细盯着九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和枝桠。桃花枝没给出任何反应,不停传递着害羞和欣喜的情绪。
折腾半天没得到答案,看来需要去请教苗寨大姐那些玩蛊虫的转业户了。提着九节竹刚准备出门,玩着麻花辫子的鬼姨从窗子里飘进来,绕过床前在鬼眼中已经变成了浩瀚星海的蜡烛,揉着腰,彪悍的说:“老鬼,帮老娘揉揉脚,哪有汉子让小媳妇到外面抛头露脸的?”
“呃!”
“鬼姨。”
我琢磨着桃花枝刚回神就见到了鬼姨教夫的一面,尴尬的打算立刻回体。鬼姨张着小嘴,干咳两声说:“三夜,怎么是你?老鬼呢?”
“鬼叔把我抓了免费劳动力,他自己留着对付找茬的业内人。”我简单解释一句,赶紧往前面由蜡烛变化的星河冲去,鬼姨随手抓下一朵桃花,说:“你什么喜欢女儿家的玩意了?”女在圣才。
话音未落,鬼姨手上的桃花飘散,顺着她的鼻孔被吸了进去,桃树枝上又长出了一朵桃花的花骨朵,在慢慢开放着。
我低头看了看九节竹,又看了看鬼姨,心想:这下玩大了。
桃花枝明显是活的,谁也没规定蛊虫一定要是虫子形状,这玩意绝对是变异的蛊虫。
虽然不知道桃花枝的作用,但与情蛊打架的奇蛊是尸体吸收桃花瘴自然生成的,桃花瘴迷人就倒,就发情,迷鬼就醉,就交合。
桃花枝形态的蛊虫具备的威力肯定更大,更毒,更诡异。
这也是我不敢实验蛊虫威力的原因。
“老……鬼……”
在我愣神的瞬间,鬼姨蹬掉秀发鞋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赶紧钻进星河,穿过星河,屋前的窗子又成了窗子,生魂落到一楼,看到三五成群的老头坐在桌子边沿聊着天。
这群鬼见到白无常吓的本能想跑,我说:“九九重阳,祭祖团圆,此时没有白无常只有聚会的迎宾,各位尽情交谈,相互之间就把彼此当亲人就好。”
快速的稳下一群鬼,钱多多拿着纸扎在门口火盆里烧着,随着火焰的跳动,外面桌上多了一碗碗丰盛的菜肴。
小丫头双膝并拢蹲在火盆边,烧的非常认真,小脸在火光下映射的红扑扑的相当可爱。她抬起头看到我,愣了愣,说:“三夜哥哥?”
“做你自己的事。”
没时间陪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