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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铃偷偷扯了扯后腰,说:“修这么大的房子费了不少心吧?”妇女不疑有他,说:“大半辈子就为了个窝,孩子平安也好……哎……”
接近紧闭的房门,淡淡的阴寒从门缝里挤出,还夹着熏人的怪味,有点臭,有点腥,更多的说不出来。
没等妇人敲门,里面的女人疯狂的大吼:“说了没事,再往家里带哪些乱七八糟的人,就死给看。”
“三夜,不是在大城市上过大学吗?该冒充医生了。”关铃踮起脚,在耳边悄悄说着。耳根麻麻的,哆嗦一下说:“又不是医生,怎么冒充?”
她在腰间扭了一百八十度,疼得连连点头。
“好,是人民医院……”根据关铃给的信息,用标准的普通话随口胡说。屋里静了好久,女人说:“真是医生?不是神棍?们医院都说孩子没救了,还来干嘛?”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医院不敢收,是怕有个万一要负责。私自出诊,真救不了,不会随便开药,们也告不了什么。万一救活了,们家答应的……”顿了顿,故意对旁边的妇女说:“您看到了,这是她不肯开门,那个出诊费……”
妇女也挺精,配合着连连哀求。没过多久,头发蓬松衣衫混乱的女人打开门,她看了看,说:“是医生?”不爽的点头,说:“到底看不看?”
女人见语气挺不耐烦,拉着进房,又推着关铃和妇女出去。看着关铃说:“她是们院护士长。”妇女想留下却绕不过疯狂的女人,只好在门外等着。
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光溜溜的躺在床中间,皮肤白里发乌,脸色铁青,看着就是个死人。大腿间有着水迹,床边放着清理过排泄物的水盆,证明小孩大小便失禁过。
然而,在关铃眼中读出了“能救”的意思。送下去两个鬼之后,对魂魄的感知力莫名增强。小孩没了呼吸,上空飘着淡薄的阴气,阴气似乎艰难的抵抗着一股撕扯之力,可能随时会被拉走。不管撕扯之力是什么?救活这种双脚踩在鬼门关的人,也太玄了,连都不信。
“没救了,们走。”扫了一眼,故意迟疑了一会,转身往外走。迟疑,是暗示女人可能有办法。让她潜意识认为们能救,才更方便出手。
女人抓着的胳膊,慌张的哀求:“您一定有办法,一定要救救珂珂。有钱,只要您……”她说着翻箱倒柜,存折、银行卡、金银首饰……只要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
第二十五章 养尸锁魂
女人蓬头盖脸的跪着,捧着一堆东西。 ( )
“谁不喜欢钱?真没法保证能救活,如果出了事,可是人命。”我假装不舍的往外走。
不保证的潜意思是有机会。女人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抱着我的腿说:“求您了,只要您尽力。”
“丑话说在前面,救不活你可别赖我?当然,救不活我也不会要钱。”
纠缠一会,我看差不多了,嘴上才松口。女人见我是为了钱才动心,这时又说救不活不要钱,她眼底期待的光芒更盛,一个劲点头。
“你到外面等一会。”我皱着眉头去翻小孩的眼皮,瞳孔涣散,完全没有焦点,与死人没有任何差别。
“好!好!好!”女人似乎对我更有信心了,到了门口迟疑着要不要出去。我不耐烦的说:“人都快死了,难道你还怕我把他怎么招?出去出去。”
说话也讲技巧,别人都说孩子已经死了,我说的是快死了。女人听着不仅没生气,反而手足无措的开门出去。
“该你了。”
我吐出一口长气,示意关铃动手。
关铃没说话,严肃的拿出一个小棺材,放在小孩额头。从小孩的脚开始按,一寸一寸的向上好像赶着什么东西,到了胸口,她手指快速的变化的按了几下,一巴掌对着小孩胸口拍了下去。
我看的一头雾水,静静的注意着小孩魂魄的动向。
关铃的手再次上移,到小孩额头的时候,她拿起小棺材拆散成六块。
“棺材,盖为天,底为地,前为阴,后为阳,左为纵,右为横。涵盖**宇宙……”
关铃把棺材底垫在小孩背后,盖子放在肚脐下,棺材头放在头顶,后面的那块靠着脚,左右两边靠着小孩胳膊。拆散的棺材片,全部贴着小孩,就像把小孩装在棺材里。
我认真听着她讲解,知道她是说给我听的。
做好这些,关铃再次按小孩身体。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小孩头顶的阴气慢慢往下移动。我看着魂魄诡异的被慢慢扯进身体,瞪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关铃来回按了好多次,小孩魂魄真被扯回了身体。她以最快的速度,组装好小棺材,递给过来说:“棺材上刻了他的生辰八字,以养尸法把魂魄扯回躯体,现在三魂装在棺材里。你拿着棺材,找个阴气重的地方竖着埋下去。车箱三罐鸡血,每过一炷香,浇灌一次……弄好后,再挖出来。”
我接过棺材和车钥匙,没有细问养尸法,走向房外。
“陈医生,你放心回去拿药,我会照顾好病人的。”
刚走到门口,我听到关铃的话,回头一看,小孩依旧昏迷肚子却在微微起伏。
女人焦急的在外面等着,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说:“孩子在昏迷之中,一切按护士的要求办。要是出了问题,别怪我见死不救。”
女人激动的全身发抖,使劲的点头,真担心她把脖子的颠断。
开着小毛驴,我找到一片阴气重树林,取出车里的三罐鸡血、小铲子、香……还有一些杂物,打着电筒走向树林。
刚下过大雨,树上滴着水,脚踩在地上滋滋响,在黑暗的林子里听得特别清晰。凭借着感知,打着电筒往阴森的地方走,突然,灯照在一张扭曲得人脸上,吓了老子一跳。
认真照了照,发现是一颗槐树树皮纠结在一起像人的眼睛鼻子。我走过去,用电筒敲了敲树干说:“哥们,就你的阴气重,借点阴气用用。”
几滴雨水掉在我脖子上,凉飕飕的,我说:“别那么小气,不会亏待你的。”
我抽出香,在四方各自点了一炷,说:“各位过路的,吃了香都躲远一点。( )免得被伤着……”弄完,这才给槐树点了一炷,对着“人脸”说:“您一边看着就行,别捣蛋。”
“坑,长宽三寸三,深九寸九,九九引地阴。”
凭借着感觉挖了个坑,我念叨着,竖着把小棺材放下去。
打开一瓶鸡血淋在棺材上,看着血往小棺材里浸,闻着泥气和腥味混合的味道,在阴森的树林里,我也感觉背后发麻。快速的填好土,点了一根香记时,点了根烟猛抽。
当一根香烧完,我打开一瓶鸡血倒在地面,没想到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下过大暴雨,踩一脚水都冒水,血浮在地面却慢慢往下渗,等再一根香烧完,正好地面堆着的血水渗透了个干净,好像被小棺材给吸了下去。
这玩意太邪门,我赶紧倒下第三瓶,等待再烧完一根香后挖出小棺材。
林子里静悄悄的,连虫叫都没有,我抱着手电筒,感觉香烧的非常慢,自言自语的和槐树聊天,用来打发时间。
“大哥,你在这多少年了?”我无聊的胡扯,突然有个声音回答:“好几百年了。”
我拿着电筒照了照四周,只有带着水汽的幽风,屁的人影也见到。找了半天,才发现脚下有股聚而不散的寒意,真被鬼玩了次灯下黑。我忍不住吐槽:“大哥,鬼吓人,吓死人,知道不?”只有在人精神恍惚的时,鬼才有可能被人看到或听到,这还只是有可能。
给它点了柱香,我说:“相逢是缘,最早那柱香是给槐树的,不能厚此薄彼,这柱请你。”
我定住了心神,鬼想跟我聊天它也做不到了。
虚惊一场,时间也快速的流逝。我拿着铲子挖土,越往下挖越心惊,泥土上一点血水也没沾着,等挖到小棺材,棺材板上染了一层淡红。
“还真邪门。”
我取出小棺材,点了柱香,慢慢埋土。“填坑九寸九,还阴入黄泉。”
送走极阴,我向槐树和老鬼道别,吹着口哨往林外走。
“偷车贼?”
远远的,见着有个人影绕着路边的小毛驴打转,我嘀咕一声,打量下四周,呵呵笑了。
“过路的哥们,想弄点钱花不?”
借着自己身上还沾着阴气,我点了柱召鬼香,等香忽明忽暗,随口问了一句。阴风围着香转了一圈,我在身上扯下一根线头,点燃说:“前面小贼偷盗本人事物,以此物为证,转赠偷窃因果,过路的各位尽管帮鄙人收账。”
不长的线头烧完,我把香扯起来,香头对着泥土插进去。
香吃了一半被灭,游魂野鬼还不郁闷死,它们又有正当理由,于是,一阵阴风对着蹲在小毛驴旁边的人影刮了过去。
男子拿着气压钳,咬牙弄着车锁,突然冷的哆嗦。“邪门了,哪来的冷风。”
“嘭!”
我慢慢摸过去,躲在暗中,丢了一块小石子砸在他背后。他回身大骂:“谁啊!”
“你……说……呢?”我站着没动,低着头,阴沉沉的说着。
电筒光照过来,男子吓的退后几步,喊了一身鬼,连滚带爬的跑了。我穿着老款唐装,本来脸色发白,又举着发红的小棺材,在昏暗的电筒光下,是人都会被吓着。
吓破了他的胆,游魂野鬼才更方便入侵。如果小贼感冒发烧治不好,他应该会找神婆之类的人,不管神婆有没真本事,只要烧钱小鬼就会离开。
看着一阵阴风跟着他远去,我快乐的骑着小毛驴离开,心理一点负担也没有。
回到小孩家,楼下乱轰轰的吵着。刚进门,屋里人又不出声了,我懒得多管,直接上楼。
疯狂的女人看到我连番感谢,我说:“别激动,还没好呢?你在外面等等,用药不方便人看。”她这次虽然不舍,却一点也没迟疑,出去顺手带上房门,还上了反锁。
关铃真像专业护理,认真照顾着已经穿好衣服的孩子。
我拿出小棺材,关铃瞟了一眼,惊讶的说:“你怎么把棺材养成了这样?难道找到了极阴之地?”
“什么极阴之地?不就是接引了一下阴气吗?”我以为谁都会引地下极阴,迷糊的发问。关铃严肃的说:“看来我父亲说的没错,陈、关、诸葛,三家合一……”她话说到一半停住,我着急的问:“三家合一,怎么了?”
“能挖神仙墓,天下哪有神仙?”关铃摇了摇头,又说:“倒是你玩鬼的本事,加上我玩尸体的本事,不定能制造个真正的僵尸来。”
“别开玩笑了。”我想到会动的尸体,哆嗦了一下,没敢继续往下想。关铃再次拆散棺材,六块棺材板像有吸力一样沾在小孩身上,她从上到下按着小孩身体说:“送三魂进身体,这样转胎的吸力就扯不动他的魂了,只要等村里下崽的牛崽难产死掉他就会好。”
转胎?我还真听过,简单理解,就是某个人死了,会有某个生灵出生,它们是同一个灵魂。自古相传的原因是,在阴间投胎的指标重复了,就像这个小孩,人是他,牛也是他,不管活哪个,都是他这一生,至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