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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递来的钱包,抽出一张红色老头头叠成长条,绑着财神手上的元宝,随后点燃。
钱刚冒出烟,棺材里有寒意往上冲,碰到火又缩进棺材。小心翼翼的把棺材抽开一个细缝,解开财神手上半烧的钱,等火势旺盛了一点,把钱丢进了小棺材。
“神像开封,烧香启灵。”
抽出五根香点燃,敲了财神头顶三下,瞪着小棺材说:“还不上来?”
虚弱了很多的寒意印到财神身上,五根请神香的香火忽明忽暗,证明“财神”到了。王曼指着财神上空的空气说:“画儿,怎么成了财神?”
“这是请野财神的方法,文画离的最近又沾了钱气,能具备少量财神的威势,带着它赌钱肯定赢。某些赌徒就是这样招小鬼求保佑的……”随口解释,冷眼看着神像说:“龚文画,不管见到了真土地,还是外面的假土地。外面那玩意,给使劲用钱砸。不然,烧祭文告诉财神,说亵渎神像,穷八辈子。”
一阵阴风吹出去,王曼呆呆的张着小嘴。把神像塞到她手上,说:“拿着,见到龚文画砸鬼不用心,就把神像摔了,反正财神找的也是它。”
走在寂静的校道,新娘握着一炷香过一会叫一声亡者,女人胆怯又好奇的赔在旁边。
王曼突然停住脚步说:“来了个扫把,它们三个打到了一起。”
“自己享受就行,别说出来吓人。”杵着九节竹迎着寒意往前走。
三十厘米高的神像放在车前,王曼满身酒气的握着方向盘。
“带魂归家,生人勿进。”
新娘喊一句亡者的名字,她旁边的女人跟着喊一声。
“能别喊了吗?渗的慌。”王曼灌了口酒,猛踩下油门,车快速的往前冲。
“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女人反问。
在副驾驶上冷的发抖,这小子欠的债也不少,一路上好几股寒意找上了门。
咔嚓。
快接近县城,财神诡异的裂开一条细缝,裂缝慢慢变大,散落成两半倒下。
“滋!”
猛的刹车,车滑出好远。王曼惊恐的盯着前面。“土地爷变成了穿红袍的中年人,他抓住了画儿。”
“血色红袍子,腰带是墨黑色,领口有圈白色?”凝重的问。王曼转头说:“也能看见。”
吃人谷里的血色红袍。
“它是来找的,先带他们回去,记住灵堂上的香不能灭。亡者吃不饱,是走不完阴阳路的。”
提着车后的一些东西下车,王曼紧张的说:“能行吗?”
“这个给,看到脏东西就抽。”把九节竹丢到车上,又说:“相信自己,能行。”
看着车尾灯慢慢远去,活动两下身子骨,提着装东西纸盒到路边坐下。以黄纸为面,香为骨,唾沫当胶水,耐心的糊起了东西。
叠好一样东西,就用香固定在路边的泥巴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扎好了纸棺材和孤灯,以及魂飞魄散的老女人。
绕着纸扎四周撒了一圈外圆内方的冥钱,这才蹲下身体点蜡烛和香。
“阴阳相隔,移形换地。”
跪在纸扎前,给天地磕了三个头,烧起了纸扎。
纸扎烧的差不多,四周依旧黑乎乎的,没有任何变化。眼中的路还是路,树还是树,但鬼眼中会改天换地,以为在吃人谷的墓穴。
喝了半瓶矿泉水,剩下半瓶倒在地上,在湿得点上了一炷香,拱手说:“千里迢迢寻来的老哥,请问有何赐教?”
聚精会神的盯着香,一炷香烧完,香火的明暗度没有呈现出有鬼接受的样子。能肯定它们在旁边,只是它们不肯以这种方式交流而已。
一连烧了四柱香,天都快亮了,它们不走也不肯入局。又点了一炷香,看谁耐心更好?
寒意从香下往上冒,香火暗的像要熄灭,却没有灭掉。
“来了。”凝神注视着香灰,香灰过了好久才变得明亮,似乎对方在迟疑。
“在下陈三夜,请了。”拱了拱手,捂着两块硬币说:“阁下能否先放人?”
硬币丢在地上是两个人头,它不答应。
“阁下能否先放人?”再问。
对方还是不答应。说:“事不过三,您再不放人,们就没得谈了。您找肯定有事,不然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两枚硬币丢在地上快速旋转,点了根烟,看着不肯倒下的硬币,心有成竹的吸了口烟。
一根烟抽完,甩掉烟头,用脚踩灭。躬身去捡还在旋转的硬币,手快要碰到,钱倒了下去。
虚弱的寒意快速扑到脑后,后颈冷的发麻。龚文画与有因果,她能沾的身,应该是她了。说:“滚回的小棺材。”
寒意委屈的绕了几转消失,笑咪咪的看着香说:“很好奇您是怎么冒充土地爷的?”
“咳咳,它没有冒充土地,它是县城隍。”齐老头阴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啥?城隍?”顺着气。齐老头说:“听师父讲……”
相传乱世的时候,棺老那一伙人挖了不少坟,惹得众鬼闹到了城隍那里。谁知道,城隍还没为鬼主持公道,几位挖坟的大爷做了件城隍袍,埋在打过仗的地下,每次埋七天,反复的转移了七次。
经过七七四十九天,衣服诡异的成了血色,血衣穿在城隍身上,污秽了神职。乱世民不聊生,城隍袍一夜变成血色,可是大凶。几位挖坟的大爷在当地可是有名的先生,经过他们一忽悠,民众拆了神庙,怒骂城隍惹来兵灾,对乱世的不满全发泄到了城隍身上。
民心所向,城隍被推下神坛,棺老等人成功的干了一次屠神壮举。
听的一愣一愣,不敢置信的问:“不会是真的吧?”齐老头说:“不管真假,但他确实是城隍。”
“他没事来找干嘛?”有种人不好的预感。
“自己跟他说。”老头拿出几块令牌插在烧过的纸扎四周,点了一炷香,蹲着马步,嘴里不知道念叨些什么?不一会,他抖了几下,佝偻的背脊奇迹般的挺直了,他看的眼神充满了戾气。
“请神上身?神打?”摇着脑袋,又问:“您是曾经的城隍?”
他瞪眼看着,有仇恨、有唏嘘、更多的却是纠结。过了好久,他叹息着点头。
“怎么相信?”说。
“养父叫陈……亲生父母……”他诡异的把养父、干妈、亲爹亲妈……祖宗十八代全部说了一遍,连带初中偷偷送妹子回家他都知道。
“停!”赶紧问:“您有什么事?能办的一定帮。”
“建城隍庙,重掌神职。”他以命令的口气说着,似乎一定会答应。
“敬是城隍才问您有什么事,别把尊敬当欠的,懂吗?真把自己当神仙了,还想再掌一方,受人香火然后骑在人头上拉屎?”指着“齐老头”大骂。“真当老子傻啊?假扮土地爷,让龚文画通知老子去报道,不就是想让老子走阴,魂魄离体?那样才有办法收拾老子对吧?有本事来勾魂,没本事就滚蛋。”
“别逼老子屠神!没有香火,只是厉害一点的野鬼!”骂完,指着地上烧过的纸扎说:“城隍,呸。没有齐老头拉,能从这里面走出来?”
第二十三章 客串送灰员
黑暗中,诡异的老头,脸色变了再变,拳头捏的咔嚓响。 ()
“做鬼要认清楚状态,搞清楚世道,收起的官架子。”冷哼一声。“难道还想动粗?只要抬脚,齐老头就会把镇压,信不信?”
他沉默好久,压下火气说:“再登城隍之位,掌一县阴司。到时,可以在随意游走阴阳,对的好处数之不尽。”
“威逼不行转为利诱了?”讽刺的笑着。“以这种德行,活该被踢下神坛,留着也是为祸人间。”
说完,站正身体,憋足气喊:“齐老头,回神了。”
齐老头恍惚两下,佝偻着背咳嗽好多声。“本想化解一部份棺老和陈家祖辈遗留下来的因果,免得到时候弄得措手不及。哎……把他带走了。”
齐老头收起东西,咳嗽着离开。
“姓陈的一脉到爸爸这绝后了。关铃两姐妹,一个死了,一个阴气冲天也不可能生孩子。两家都断了根,该有的报应都应了,还有什么遗留?”追上齐老头,疑惑的发问。
“棺老探信,诸葛寻龙,陈氏镇鬼,秦武动土。”齐老念完,浑浊的双眼闪烁着精芒。“说完了吗?”
探信,收集信息。寻龙,根据信息寻找确切的坟。镇鬼,负责墓里的邪事。动土,干力气活,挖坟的。
想到爸爸临时前一共交代了三次守灵,剩下的两家,一家姓秦,一家姓武。关、陈、诸葛、秦、武,全的到齐了。退后好几步,说:“您知道怎么回事?”
“老陈教了那么多东西?真以为都是他自己悟出来的?”齐老头摇了摇头说:“当年的恩怨谁也不清楚,一行人进了吃人谷,只有姓诸葛的出来,其余的人都留在了里面。有人说是内讧,也有人说是天收……事情过去太久了,小时候也当故事在听。”
齐老头留下一堆疑惑,他在走之前提醒,千万要小心姓诸葛的老东西。
天蒙蒙亮,王曼守在灵堂边,抱着九节竹睡着了。横死的年轻人,如果没有官司在身,不宜在家久停。县城是火葬,亡者的尸体上午送进了火葬厂,魂跟着尸体进去却没跟着骨灰出来。
“关铃,认识火葬场的人吗?”着急给关铃打电话,说清楚了情况。关铃说:“等等,给一个电话号码,保证在火葬场畅通无阻。”
打通关铃给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们约好在殡仪馆见面。
大中午,和王曼等在殡仪馆门口,王曼用手挡着阳光,看着烈日。“怎么感觉这里的温度比别处要低?”
“一夜没睡,还被鬼上身几次,能感觉到热才有问题。”随口胡说。旁边经过的人,吓的一口唾沫吐在脚上,还说:“童言无忌。”
别人是无意的,郁闷的用纸擦干净,王曼捂着肚子咯咯发笑。
“们谁是陈三夜?”
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走过来,一点脚步声也没有。王曼笑容僵在脸上,看着女人问:“是人是鬼?”
不是她不懂礼貌,是这女人画着死人特有的白浓妆,嘴唇红的吓人。
“好,是陈三夜。”礼貌的站正身子点头。红唇女说:“应该死了二十三年。”
“哈哈。”王曼见吃瘪,开心的笑了。没等她笑完,红唇女说:“是小师妹吧?跟着关师傅学过半年,看面相注定克夫。”
真应了那句,有本事的都是怪人。
简单说明来意,红唇女说:“平常不少人在火葬场里迷路,带去火化炉那边,看看找的是谁?”
在火葬场从来不把尸体称尸体,都是当人称呼。
三个火化炉排在一起,启用了两个。走在送尸路上,偶尔有人推着纸棺材路过,王曼好奇的左顾右盼说:“也没见着东西啊?”
红唇女指了指天上的太阳没说话,王曼尬尴的狂吐舌头。
“那边就是火化间,一般人都怕火,不会在里面停留,大多会在送魂路上等着自己骨灰出来。”红唇女是个合格的导游,到了放骨灰的办公室,温度突然降低,王曼摸着胳膊说:“开空调了吗?”
“见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