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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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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数出一条,老女人的气息就弱一分,最后她疯狂的摇着脑袋大吼:“都该死,统统都该死。”吼完,她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一条清晰的影子从尸体上升起,快速的扑向蔡奇。早有准备,拿着竹子抽中影子,大喝:“阴魂不散,死。”

    影子在厉喝声下痛苦的消散,好像刚才只是的幻觉,同时,那盏青灯也灭了。

    “呼!”

    搞定这玩意,虚脱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连吐几口长气。蔡奇不敢相信的说:“把她打的魂飞魄散了?这么厉害干嘛一直装孙子?”

    “是打的,也不是打的。”说。

    仔细数落老女人的邪恶用心,压下她的邪焰使正长邪消,以九节竹抽下去,就算在极阴之地,她也抵御不住自己得罪过。说不好听的,她是被自己抽散的。

    为什么在墓里能见到鬼魂?老女人的奇异针灸之术,真能改变形体?她又是谁?外面的人骨又是谁?

    处理完后续,带着很多疑问离开。

    宽慰陈庄父老乡亲比抓鬼还麻烦,为了使村里人安心,蔡奇和关铃充当神棍连开三天的假坛,村里人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等事情办完,得知她们坑了村里八千多块钱,寒着脸说:“村民热情的款待们,们还真下的去手?”

    “这就不懂了,们要的越多,村里人越放心,懂吗?”关铃挑了挑眉毛,对王曼说:“干活前必须摆足高人的架子,宁可不干,也不能失了身份。”

    王曼小鸡啄米的点头,眼中冒着小星星。

    “对了,有几天没送鬼下去了?”关铃转移话题。在心里算算说:“五天。”

    “七天内,必须送只横死的鬼下去,不然下面会来勾的魂。”蔡奇说。关铃对说:“还记得破日迎亲,带子成婚的那对新人吗?新郎昨天死在医院,帮接了单,顺便也收了钱。”

    懒得多说,叫上王曼直接出发。

    父母健在,亡者年纪没过三十,灵堂一般设在屋外。赶到亡者家里,见灵堂摆设的很规矩,打算去给主人打招呼,刚进屋就听到丧子的两口子在屋里吵架。

    原来新娘回了娘家,婆婆坚持要让新娘回来戴孝,公公说:“人刚走,就逼着人家留着奶娃,不准带孩子改嫁,人家能留下孩子已经不错了,还给儿子戴孝?”

    清官难断家务事,没插手这事。

    等到晚上探魂,亡者果然没回来。大半夜抱出奶娃哭灵,亡者还是没回来。简单的给家主说明情况,他着急的求一定要让亡者能好好上路。

    带着王曼在医院没找到亡者,又跑去他出事的地方,依旧不见踪影。

    “一边去,没时间跟玩。”正烦闷着,龚文画见地上的香火没鬼要,她跑出来吃野香。王曼拿出崭新的小棺材,抽开棺材盖,装了一丝烟雾在棺材里,又盖上盖子说:“画儿,知道那只死鬼在哪里吗?”

    王曼神神叨叨的摇了三下棺材,揭开棺材盖,倒出五块铜钱在手上。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卦象站了好久,说:“那只鬼去四家镇找媳妇了。”

    她这是在陈庄演神棍演上瘾了。

    “走。”

    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王曼欢快的跳上车说:“还真信?”

    “它不去找媳妇会找谁?”拿过小棺材,扣了点鞋底的泥土洒在里面,说:“龚文画,别到处晃荡了,天气预报说要打雷了,不想魂飞魄散的进来。”

    挡风玻璃短暂的模糊,一股寒气哆嗦的钻进小棺材。盖上棺材盖,随手丢到了车前说:“知道有鬼在身边,是这样招的。”



第二十章 阴司烙印

    “停车。 ”

    看着车外,路边刚过去的分叉大白杨,好像在一个多小时前见过。王曼猛踩刹车,问:“怎么了?”

    “里程表。”打开车内的灯,仔细回想出发时的数字。王曼捂着嘴,诡异的看着里程表说:“沿着省道到四家镇,不到五十公里,已经跑了五十几公里。”她缩着脑袋又说:“感觉开了好久,还以为是夜里的时间难熬……”

    看着她询问的眼神,说:“两个可能,第一,鬼打墙。”王曼不耐烦的说:“这个知道,那第二个可能是什么?”

    “第二,们都死了,死在这块地方,但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于是一直在路上……”随手点了根烟,对着前面的小棺材吐了口烟圈问:“龚文画,说是不是?”

    小棺材没有反应。王曼拧了拧她的大腿,疼的吸了口气。“们没死。”

    “怎么知道鬼不怕疼?”忍不住笑了。王曼风情的瞪了一眼。“怎么知道鬼怕疼?”

    呸。

    一口唾沫吐在小棺材上,阴冷的寒意从棺材里冒出来,车内瞬间冷的刺骨。王曼嘀咕着说:“鬼还真怕疼啊?”她关掉空调说:“早知道画儿有降温的作用,就不开空调了,免得浪费油钱。”

    话还没说完,她全身冰冷,脸色发白。

    在与王曼胡扯的这段时间里,偷偷洒了点鞋底的泥在王曼屁股下,龚文画这才能顺势上王曼的身。之所以这么容易,因为王曼经历过请鬼上身,已经打通了某种媒介。这种叫通灵身,与走马仙有些相似但又不同。

    “别用死人眼看,王曼有开口说话的天资,缠着总有事吧?快说,赶时间。”

    见龚文画上了身不说话,赶紧追问。

    “是的鬼,要负责。”“王曼”的声音变了,变的与模特龚文画一样。

    瞪着眼睛说:“什么时候成的?活着是刘老头准儿媳,死了是刘老头小妾,关屁事?”

    “纸人。刚脱离地缚,阴体很虚弱,那时候摸,恢复的阴体里含有的气息。”她说。

    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但鬼缠人必须有理由,她不能撒谎。皱着眉头,无奈的说:“算不算勾引别人小妾?”

    “王曼”摇了摇头,可怜兮兮的说:“不是不想下去,引路的鬼差挡着不让进门,说身上有的气息。有阴司烙印跟他们是同僚,他们不能越轨带下去。”

    “确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用中指点着她额头。“如果是真的,有因果牵连能沾的身。如果是假的,会被烧伤。过来。”

    阴冷的寒意顺着的手蔓延全身,一个哆嗦清醒过来。龚文画已经离开王曼,沾在了身上。

    “阴司烙印,那可不是临时工。蔡奇和关铃到底与下面谈了些什么?”想着,让龚文画回到小棺材。没一会,王曼睁开眼睛咆哮着说:“没经过的同意,让东西上的身,这么做太过份了。”

    惊讶的看着她,她摸了摸脸气呼呼的说:“跟说正经的呢!”

    “这是第三次被鬼上身吧?居然有意识?”真被吓到了。王曼错愕一声,迷糊的说:“有点像鬼压床,能感觉到是画儿,她说什么都知道。虽然心里明白,但怎么也动不了。”

    王曼这天份,不当神婆就是浪费。真心竖起大拇指夸奖:“回去让关铃教怎么送鬼,就毕业了。”

    “别转移话题。”王曼纠缠着不放。说:“这种随手请鬼上身,只要稍微抵抗,都可能导致失败。给讲清楚,就算答应,但能控制潜意识不反抗吗?”

    “外面的鬼打墙没解决,亡者的鬼魂也没找到,好意思逗女鬼?”王曼哼了一声,头偏到一边。' 说:“龚文画不上的身,身上哪来的浓郁阴气?阴气不够重,怎么能看到鬼?看不到鬼,怎么解决鬼打墙?能让一辆车,们两同时出问题,这东西能耐可不小。”

    “看到鬼?”她问。

    “开阴阳路送人那天,被两次上身,不是见到龚文画站在背后吗?只能凭感觉来分辨,但看不到东西。”点了根烟,看着外面说:“这次得靠能见鬼的本事了。”

    “怎么办?”她问。拍着额头说:“跟鬼打交道,术法是其次,多动脑子行吗?既然是鬼打墙,当然是继续开车,认真观察哪里有问题了?”

    车再次上路,开了大概十多分钟,王曼突然踩住刹车,紧张的盯着前面说:“两……两……”

    射灯照了几十米远,几片绿叶贴着柏油路面飘着远去。看了好一会,还是一无所获,无奈的说:“看到了什么?”

    “两只黄鼠狼在引擎上看着。”王曼看着空荡荡的车头,哆嗦的说:“它们又对着挡风玻璃放了两个屁,又跳下了车。”

    四家镇很早以前信奉的家神是黄、白、柳、胡,也就是黄鼠狼、刺猬、蛇、狐狸。遇到这玩意,立刻松了口气,转身在后座拿了一把香和两刀纸下车,在车前烧掉。“两位大仙,小子是四家镇下面陈庄的,半夜到四家镇办事,有幸遇到两位供奉点香火。”

    回到车上,说:“别打扰两位大仙吃饭,绕过香继续出发。”

    王曼惊奇的盯着车外看了好久,她开着车说:“两个家伙……”她缩了缩脖子,连忙改口说:“两位大仙围着香在玩。”

    等车开出去有一回,王曼再次好奇的问:“就这么简单?”

    “想多复杂?难道要跟它们打一架才行?”摊了摊手,有些羡慕的说:“别以为人都像能见到它们,真正的难点是搞清楚谁在整们。”

    “也不看看姐是谁?”

    王曼单手握着方向盘,仰着小下巴,挺着高耸的胸脯,一副很牛气的样子。

    凌晨两点多钟,和王曼找到新娘娘家,没想到新娘住在朋友家,她朋友住在镇初中里。

    学校比上学时更旧,周围没太多的变化,只是记忆中的模糊身影都不在了。

    “避雷针怎么像随着要砸下来的样子?”王曼吐槽着校门石墩上的旗杆。不爽的敲了敲她的头。“见过手腕粗的避雷针插在两米高的地方?”

    “如果校门是铡刀口,歪倒的旗杆像不像要铡下的刀?”她摸着后脑。看了看,说:“还真有点像,只要不像灵堂就行。”

    没走几步,王曼指着远处说:“没有灵堂,但是有墓碑。”

    老旧的教学楼前,新立了一块功勋碑,在夜幕的笼罩下,被一颗小树挡着,远远看去真像墓碑。走过去,只见透明的罐头瓶里装着沙子,上面插满了烧完的香签,一炷香正冒着烟。

    王曼看了碑文,惊吓的说:“去年刚立的,上面的名字都是活人,用香拜功勋碑会不会不吉利?”

    “干什么的?”

    一个老人突兀的从碑后出来。王曼吓了一跳,摸着胸口顺气。说:“齐老头,还没死啊?”

    齐老头弯着腰,阴沉沉的说:“是三夜啊!来干什么?”

    “找个女人。您老有没看到她带东西进来?”走到老头背后,用腿低着他的后腰,拉着他的肩膀往后掰。咔嚓的骨骼声在夜里听的很清楚,齐老头吐出一口长气说:“舒服,还是小子下手知轻重。要找的人可能在a单元201。”

    拉着王曼没走出两步,齐老头在后面说:“有些事别插手。”

    “什么也没看到。”笑了。王曼偷偷转头看了一眼,惊悚的说:“他用香灰在抹那些碑上的名字,真的不管?”

    “听爸说,学校以前是停尸的义庄。齐老头是守义庄的,义庄被拆了后,他就给学校守门。”吐出一口长气。“功勋碑上的某些人,当初吞了迁葬尸体的款子,一把火烧光了所有尸体,美其名曰支持火葬。”

    四家镇地处偏僻,又是不同的民族杂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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