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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真精明,根本不上当。聊了半天她都不问我打电话找她干什么?贞妖台划。
“那个师姑,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我走在花树林中,拿着刚捡到的大蜈蚣玩着。她笑说:“知道不该问就别问了。”
“好吧,我受伤了,拜拜。”我装着孩子气把手机晃到一边,但并没有挂电话,继续漫步在花树林中寻找着毒虫的踪迹。
万一吴老头被女鬼弄死了,这里肯定会大乱,我不怕鬼但怕人,必须得做一些准备。连着抓了好几只虫子,又放了一只大蝎子到袖子里,对着还没挂断的电话说:“您赢了。”
她似乎正在吃东西,含着东西支支吾吾的问:“什么我赢了?你这是有多迷恋师姑?”
“您的认知里什么是风?什么是水?什么是风水?”我抓住一片树叶,放飞叶子,树叶随着风儿没有任何规律的随风飘着远去。叶知秋哼哼唧唧的说:“凭什么告诉你?扎我小人的仇,师姑还记着呢!”
“不说算了,我去问爷爷。”我淡笑着,等了一会,她严肃的说:“风就是风,水就是水,风水就是风水。( )”
被我放飞的叶子不知道飘去了哪里,看着空无一物的空气,回忆着叶子曾经随风飘过的轨迹,说:“其实,您可以当我是迷恋您青春不老。”
“滚蛋。诸葛建国怎么生出了你这种口花花的家伙?”她笑骂一声挂断电话,听语气似乎心情很不错。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叹息着收起手机,眼睛依旧看着什么都没有的空气,脑海中却有一片叶子随风飘着。
叶知秋回答的不是废话,话语间凝重的三个就是,已经表达出了风水的本质。
风本来就存在于大自然之中。
我又摘了一片树叶,放飞在风中,叶子随着风儿自然飘着,拿着夜萧对着树叶抽过去,夜萧带起的气流改动了树叶原本飘落的轨迹,看着改变轨迹的树叶,我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运气本身就存在,风水局能改变运气。就像风吹树叶,树叶有着它的轨迹,本该落在草丛间,结果风受到外力影响把树叶刮到了火堆里,树叶也就被火烧掉了。
本质是有风、有叶,有这两样的基础上才有了改变风势。
是什么改变了风势,怎么改变的风势对我来说不重要,我要知道的是怎样在改变的风势中不被吹进火堆。
“呼。”
弄明白了最基础的风,我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有了清晰的目标才能去追寻、怎么去防、去躲、去改变,这并不是无用功。
道法自然。
我要找的是风表达的道理,用风印证一些猜测,并不是真要研究大自然的风,要研究的是像风一样难以捉住的气运。
沾着血被黑幔盖着的草人静静的插在花树林里,我走到对着草人的石头前,石头上沾着泥沙,一屁股坐到石头上,静静的等待风吹走黑幔,等待老肖等人的亡魂归来。我并不认为自己随意的拨弄风水杀机,他们就能活下去。
楼里进进出出的人脸上带着慌乱,不过也楼里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随着时间流逝,越接近晚上,人们心头的阴霾似乎越来越重。
我在石头上一坐就是大半天,吃完别人送来的晚饭,把碗放到一边,静静点了一根饭后烟,看着挂灵的楼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女鬼还真有一套。”
鬼磨人在一个磨字,婚纱女鬼消失在了七星七煞中,吴老头起先还很淡定,慢慢的已经变得狂暴了起来。只要女鬼不出来,吴老头一刻也放不下心,等他崩溃的时候也就是女鬼索命的时机了。
“陈先生。”
陌生的中年女人挽着道髻,从中央的楼里走出,慢慢走到我三米左右站定。
那种五家女性站在我旁边特有的眩晕感袭来,我抵抗着不算浓烈的冲击,凝神盯着她微红的小嘴出神的看了一会,说:“你好,七星吸煞不该存在。”她应该就是给赵家和吴老头牵线的人了,特有的红唇以及眩晕感告诉我,她是秦家的人。
很意外守棺人沦落为了邪鬼一脉。
“已然存在了。”
女人穿着朴素长衫,微微抬着无力的胳膊指了指树林里的草人,又指了指设灵堂的楼。我说:“此次,我只是一个看客。”
“嗯。”她轻声点了点头,信步往楼里走去,走出没几步,说:“如果你要清理门户也可以。”随后,她快步走进了灵堂,山雨欲来的静将随着她踏步进楼而打破。
“清理门户吗?”我想到爸爸的姑妈,拿手机给秦霜打过去电话,把女道士的存在以及地点告诉了她。秦霜在电话里气喘吁吁的说:“她……还没死?”最后的死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咆哮出来的。
“只是通知你一声,这是你该面对的宿命。躲不了也避不开,你如果视而不见也是一种处理方式,同样被宿命锁住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我说。
“谢谢。”
我挂断电话,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天边发红的火烧云痴痴的出神了。
秦、武两家守着镇仙棺,出两个邪鬼一脉的人,有意外但不惊讶,毕竟鬼八仙和鬼菩萨生前都是佛道两家的高手,时间沉淀下的它们对佛道的理解肯定高深莫测,有人认可它们的道也很自然。
“左道啊,左道也有其道。”
天边的云彩慢慢变黑,夜幕快要降临时,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走了其中一个草人上的黑幔。
楼里几声压抑的恐慌声响起,注定今夜无眠。
第一百六十二章 杀机在哪?
咚!吱!咔嚓!
听着各种夹杂在一起的声音,好像有人拿着榔头在楼里敲击着墙壁,所有的门窗都在开合关闭。 ()无数的指甲刮着墙面……让人忍不住对摆着灵堂的那栋楼产生无数恐怖的幻想。
十几个人连滚带爬的从楼里跑出来,一个个面露惊慌,嘴里喊着:“有鬼……有鬼……”,混乱不堪的冲进中间楼。
有灵堂的楼里有七星吸煞,婚纱女鬼应该不情愿进去,呆在里面反而是安全的,中间楼反而真有鬼。
我没有心思管混乱的人群,围着被吹走黑幔的草人撒了九张冥币,又快速的用八张贴在草人八方的地上,每张冥币上都插了一根点燃的烟,最后点燃三根烟拿在手上。退后三步默念:“封八方。”随后把烟插到了地上。
弄好这些,吸附在草人上的鬼魂似乎有了一些安全感这才稳定下来,不再惊慌的想要蹿出草人。
“陈先生,有鬼……鬼……”
一个中年从中间的楼里跑出,惊恐的看了看旁边挂灵的楼,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指着中间的楼说:“有鬼……”
“什么鬼?”我安慰他几句。等他静下来后,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发问。他哆嗦着说:“鬼打墙,上……上……不了二楼,出……出不了屋子……”
“那您是怎么出来的?”我问。他痛苦的捂着脑袋蹲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两眼无神的躺了好一会,跪在地上猛的磕头说:“陈先生,我不想死……不想死……您一定有办法救我……”
“回去,你就可以活。”我指着中央的屋子说。
这是被吓出体的生魂,闻到烟味本能的跑过来的。它哆嗦的苦苦哀求,我说:“好。”点燃一张冥币,又说:“拿着钱回去。能护着你回魂。”其实烧给它的冥币没有这个功能。
生魂拿着冥币感激的又磕了两个头。惊悚的跑向了中央的楼房。丢了魂的人,谁又能救?如果它被吓的不敢回去,神仙也没办法。
“你是怎么死的?”
随手帮了一把失魂的人,我笑看着依附在草人上的鬼魂。它盯着地上的冥币,说:“钱……钱……钱……都为了钱。”
“你已经为钱死过一次了,如果不想魂飞魄散,好好想想让你付出了生命的钱。实质上给你带来了什么?”我脑子里回味的“钱”字,冷厉的接着说:“如果你出了草人,谁也救不了你。等钱在你眼中移开,你也就能下去了。”往生超度需要它自己开悟。
说完,我不再管它,看着三栋气派的欧式风格楼房,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老肖他们挖坟是为了钱,老肖用锹拍死人还是为了钱,跳楼的两个嘴里也含着钱,装着尸体走的人也是为了钱而死……这些表象都说明了一个问题,凶穴风水杀人因钱而起、以钱为用、风水气运下杀人所利用的方式是钱。
风吹树叶,改变风势把树叶吹进火坑。钱是贯穿这个风水局的因果链条,这根线就是拨乱原本风势的罪魁祸首。
知道了这根虚无的线是什么,与能否拨动这个线是两个概念。
我需要一个契机,把这根乱了风正常轨迹的线抽掉。
推开中间楼的大门,楼里灯光大亮却给人一种很黑的错觉。五六个人坐在地上,两脚疯狂得蹬着空气,惊慌的大喊:“不要追我……不要追我……”“大小姐,你要找就找吴老头,我们都是打工的……”
看着诡异的场面,我惊的倒吸一口凉气,这女鬼也太猛了吧?
它不在这里却让几个人同时陷入鬼遮眼的状态,凶猛程度真的不一般。
“玩的差不多就行了。”我随口说了一声,打算去设灵堂的楼里,刚转身,二十出头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他蹲在地上突然站起来,伸着双手对我哈了一声,把我吓了一大跳。
婚纱女鬼附在男子身上连我也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我给它上过守灵香,莫名的感觉告诉我,女鬼就在这个男子身上。我说:“吴老头欠你钱?还是把你卖了没给钱?”
“陈先生,您说什么?我爸让我请您过去,说有事商量。”
见女鬼装迷糊,我也没继续点破,摇着头说:“也就是试探你一下,看你是不是鬼?死的是你姐姐吧?它可猛的狠。”
男子惊恐的缩着脖子,慌忙的往挂灵的楼里走,说:“秦大师说姐姐不敢来这边……”我跟着后面,小声嘀咕:“人在害怕的情况下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都可以理解,鬼装人装的太正常了可不好。”
走在前面的男子猛的一颤,转头媚笑着,说:“我已经拿吓人来掩饰恐惧了,这样还有问题?”
“吴少爷,您说什么?我不懂。”我伸手示意他带路,他嘴巴张合着,小声说:“谢谢,我一定会在最后杀死您。”
吱呀。
男子慢慢推开门,黑白相间的灵堂在门缝中慢慢露出凄冷的全貌,男子脚上穿着发亮的皮鞋,脚绷直的抬高十多厘米跨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我刚进楼里没几步,没想到老肖和拖走尸体的人会在大门后,他们推着门,门嘭的一声合上了。
男子快速的转身,锋利的匕首对着我的心脏直刺过来。
铛。
眼看匕首要刺中我,男子捂着胸膛抽搐着脸部肌肉丢掉匕首,踉跄的退了好几步。贞妖边扛。
老肖和另外两人在旁边拿着菜刀,绷着冰冷的眸子挥着刀向我砍来,我一直站着没动,静静的说:“如果不想吴少爷死无全尸,你们最好别动。”
老肖三人强行制住挥刀的惯性,但冲势不是他们说停就停的,我快步退后贴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