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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烧了三刀纸,我被鬼掐的浑身发冷,哆嗦着嘴唇喊:“陈皮,去把香凳里的黄纸拿出来。”
陈皮傻逼的给中毒的女人吸了蛇毒,摇摇晃晃的跑到屋里,拿出一沓黄纸给我,看着旋转的纸灰,问:“三哥,你这是给谁烧纸啊?”
“我***也不知道。”
被女鬼掐着脖子,我很不爽的骂着,指着山上说:“你他娘的要救人,别把自己给弄死了。自己滚去找草药……”
陈皮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没几步,我对着地上的女人说:“滚蛋。”
等女人和陈皮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快速的再旁边点了一炷香,说:“书狐,你通阳能不能把人弄晕?你把女人打晕了,我把事情办完了,读书给你听?怎么样?”
呼的一声,香诡异的从地上消失,我知道书狐过去了。呆狂团划。
用阳气与女鬼拼着阴气,我冷的全身发麻,书狐弄走的香终于再次出现了,我立刻抽出九节竹,对着子母鬼抽了过去,大喝:“散!”
女鬼被震开,我以极快的速度点燃,之前撒的一张冥币,丢在地上说:“鬼门不开,请鬼睁眼。”
一直问我为什么的女鬼,呆了呆,陷入了失神状态。在它要消失的时候,我拔起刚才给她点的香,拿着手上说:“因果逆转,回。”女鬼被人蒙了鬼眼才找我报仇,我用阳气磨了它不少阴气,等它虚脱的时候开了它的鬼眼,它自然明白仇人不是我了,这才想要跑。而它掐我是事实,与我接了因果,给它上的香就是因果锁链,它欠我的这才能把它扯回来。
女鬼奇异的再次出现,挣扎着不知道要去哪儿?
我看着手上快要见底的香,对着夜萧说:“小竹,忍着疼,帮我用正气先封住这只女鬼,我去找东西。”说着,把香插进夜萧里面,女鬼诡异的消失了,而我手上的夜萧出现一股冷意,然后又没了知觉。
跑到屋里快速的找到一个茶壶,以转灵的法子把女鬼的装进壶中世界,我拖着寒冷的身子把茶壶藏起来,拿着绳子追着陈皮离开的方向跑去。
“喂!你没事吧?醒醒?”
离山脚还有些远的地方,陈皮拍着女人的脸蛋。我气喘吁吁跑到他们身边,推开陈皮,快速的绑住女人的手脚,从她不多的衣服里摸出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终于在她胸前的事业线里找到了用红线绑着的纸折小牌牌,顺着红线在肚脐下面又摸出了一个小牌牌。
扯断红线,烧掉写着一个陌生女人名字和我名字的小牌牌,我才吐出一口粗气。
陈皮看着我对女人上下齐手,神情非常古怪,如果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可能为这个陌生女人动手打老子了。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大响,他吸了毒身子比我被鬼缠还虚,刚要还手,被我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把他按在地上,也不知道挥着夜萧抽了他多少下,我的手都打累了,他才吐出嘴里的牙齿,吱吱呜呜的说:“三哥,你发啥邪?干嘛打老子?”
“呼!”
我杵着夜萧摇摇晃晃的起身,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指着被绑起来的女人说:“你自己看!”
“嗯?这不是那个带头闹事的女人吗?你怎么把她绑起来了?那群闹事的学生呢?老子去弄死他们。”陈皮瞅着衣衫不整的女人,盯着掀翻了的衣服,说:“三哥,你不会?”
“那群学生都中毒跑了,这女人也中了毒,不过你善心大发帮她把蛇毒吸了出来。”我不爽的再次拽了他屁股一脚,问:“你是处吗?”
“老子情愿找小姐也不做那种事情。”
陈皮捂着裤裆起身,瞟了一眼女人又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以一刀砍死这个女人,那种事情我可不干。”
“回到我的问题。”我知道他想歪了,板着脸又问了一句。
他点头。我较有兴趣的打量他一阵,诡异的说:“你居然没对豆芽菜下手?”
“你以为老子是陈球啊?”他哼唧一声,问;“大哥不说二哥,你自己不是一样?三哥,你到底要干嘛?”
“尿她一泡把她给尿醒了。这女人会术法,你着了她的道,给她吸蛇毒差点被毒死了。童子尿能能破法,免得她醒了再对你使坏。”我冷漠的看着女人,如果不是有话要问,绝对一刀送她见阎王。
对付业内人,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她既然懂道,肯定也懂业内的禁忌,敢挖我爸爸的坟?就有死的觉悟。
陈皮咬着牙,掏出小兄弟对着女人尿着,偏头看着我问:“我不是中毒了吗?怎么没事了?”
“你以为老子闲的蛋疼,没事打你打的好玩?第一,是把你打醒。第二,是解毒。”我摸了摸夜萧,看着竹子的表面越来越黑,想着,有机会碰到齐奇一定问她弄清楚,夜萧的百毒不侵到底为什么?好像九节竹能吸毒。
“呼。”
陈皮轻松的吐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栓起裤腰带说:“好爽。”
人与人的交流就是这样,我打他,他也许因为某些情况不会介意,但心里难免有个疙瘩。疙瘩解开了,他也没有说谢,心情绝对比之前要好。
男人与男人之间,很多事情不会说,大家都知道就好。
“嗯嘤?”
女人呻吟着清醒,挣扎几下对陈皮喊:“快松开……”她刚张嘴,动了动鼻子,连呸了几口,艰难的低头看着她的衣服说:“你们想干什么?”
“别装了。”
我用夜萧挑了挑,堆在一旁的丝线、各种石头不像石头玉石不像玉石的珠子、从她薄薄长筒靴里摸出的十二地支签……等等扎物。她看到这些东西,停止挣扎,淡定的问:“是你设法弄晕了我?你怎么发现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叶知秋从不骗人
女人蠕动着手脚艰难的移出尿区,她在草丛上坐好,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我。
“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再回答你两个问题,怎么样?”
我找了块石头垫在屁股下坐好,用夜萧敲了敲她的腿,提醒她别动手上的针线。她依旧不着痕迹的动着,夜萧再次敲在她小腿骨上,她疼的喊了声,说:“虐待女人算什么本事?”
“针和线是我故意留下的。”我感觉针线很熟悉,又敲了她一下,说:“我的提议怎么样?”
“你问。”她咬着牙。
“子母鬼是被你遮了眼?”我问。她说:“你不是知道了吗?”
拿着夜萧又抽了她的小腿一棍子,她疼的屁股向后挪。说:“是我遮的。”
“我爸的坟是你挖的?”我又问。
她沉默好久,点了点头说:“是!”
“你是我设法弄晕的。”
我确定了自己想知道的,回答完她第一个问题,看着陈皮说:“这小子不喜欢大胸的女人,他喜欢长的像豆芽菜的女人而且他心里有人。正常情况下,你想让他给你吸蛇毒,别做梦了。”
发现这女人有问题,其实是赵佳透露的消息。赵佳特别申明坟是她让人挖的不是她挖的,这种语言技巧突出的是动手挖坟的人。
赵佳还说她给我找了个玄学高手,那种语气直接暗示玄学高手就在人群里。
而这女人不肯上车与学生们一起离开。她给出的理由是,赵佳要让那些人“被消失”在山区,这种事情赵佳不会对拿钱办事的人说,这说明这女人身份不一般。
在我撒冥币的时候,这女人注意的不是冥币和香而是我撒纸的姿势和手势。普通人看烧纸。一定会先注意烧的纸而不是烧纸的人。反而干咱们这一行的人,会出于职业本能先看人的动作细节。
“就这?”女人摇头不信。
“疑点只需要一条就好了。”我休息的差不多,从地上爬起身,解开她腿上的绳子。绳子另一头绑着她的手,我扯着绳子把她拉的站起来,对陈皮说:“走,咱们上山。”
女人双臂被反拉在背后,我扯着绳子趴着山路。她倒退的往上走几步就摔一跤,我等她爬起来又继续往山上拉。
“三哥……”
陈皮见女人摔的凄惨无比,有些不忍心。我扯着绳子往上爬,随口说:“你要是可怜她就给她一刀,然后把她的尸体抗上山。”
爬了大概十多米高,女人噗通一声再次摔在山道上,脸色苍白的咬着嘴唇,不肯再起来。
我回身走过去,扇了她脑袋一巴掌,说:“不肯倒退着上山,那只能把你杀掉埋进我爸被你挖的坟了。”
女人被扇的倒在一边,哆嗦着身子,刚骂了半句,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说:“我挖了你爸的坟,你不杀我?这可是禁忌中的禁忌。”
我叹了口气,说:“别人挖了坟绝对会死,你只要能倒退到坟前,我不会杀你。”
“我不要姓陈的可怜,你杀了我吧。”女人一直挺淡定的,突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表现出了一副打死不走的模样,给人一种挺委屈的感觉。
我盯着她手上得针线,说:“这是你说的。”
陈皮在一边听得莫名其妙,我解开她的手,用绳子勒住她的脖子,拖着她走了两步,把绳子丢在地上,说:“自己倒退着上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女人满脸眼泪鼻涕的拉开脖子上的绳子,剧烈咳嗽着。我没有管她,埋着脑袋往山上走,琢磨着女人的身世。
“三哥,到底怎么回事?”陈皮跟着我走了一会,忍不住问出了疑惑。
“她是我家亲戚。”我从小苍白的脸比陈皮的脸还要黑。
陈皮木讷的杵了好一会,跑上来说:“没听说你家有亲戚?”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我不爽的哼哼两声,小声嘀咕:“用名牌遮鬼眼转因果与陈家术法一脉相传,开始我以为是巧合,等我想起她手上的针和线在哪里见过时,这才肯定她是我家亲戚。”我用的很多术法离不开转、借、换三个字,虽然一直在吸收着新的知识,始终离不开阴阳两仪轮转,借力打力的精髓。
“你又不教老子术法。”陈皮嘀咕一声,说:“那她是谁?那你还要虐待她?”
“帮着外人挖我爸的坟,没杀她清理门户已经够意思了,受点皮肉之苦只是小惩大诫。”我故意加大音量冷声说完,加快了上山的脚步。
坟边,陈叔靠着棺材呛着烟,他见我上来,问:“你打算怎么办?”他指的是再让爸爸入土为安。
我爬到堆在坟坑边的新泥上站着,借着马灯发出的微弱光芒,见坑里有很多沾着泥巴的污水,皱了皱眉头,走去摸了摸棺材,发现棺材很干燥,没被水泡过的痕迹,我说:“陈叔,这污水是棺材被挖出来之后冒出来的吧?”
“什么污水?”陈叔疑惑一声,跑到坟坑边往里一看吓的坐到了泥巴上,说:“中午不知道是谁通知陈皮说坟被挖了,我来这里时都没有水。山顶怎么会冒水?”
陈皮紧绷着身体,看着暗红色的棺材,缩着脖子嘀咕:“陈伯不会……不会……显灵了吧?”
“显个屁的灵,老头死的那天魂魄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对着棺材骂着,眉头皱的更紧,这事有些难办了。
山顶的坟冒水是龙吐珠。棺材第一次葬在穴里,棺材就是龙珠,棺材上不会有湿气。如果棺材移开,这个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