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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坡本来上面就都是泥水一踩个一个滑,我被结结实实一撞,脚下一滑,我靠一声就从山坡下往下滚。
我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肠子和内脏都被甩到一侧一样,身上脸上全是泥水,而眼睛酸疼的压根睁不开。
“黑子!!!”我整个人都炸了一样,发疯似的大叫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着那只不明生物。那东西身上也不知道是泥还是油,滑不啦唧的像是有一层膏油似的,我几乎抓不住,而起触手摸着,似乎还有某种枝节或触角,极其的恶心!
“老毛!!”黑子叫了我一声,连忙跟着跑出来。那山坡并不算太长,等我连滚带滑到坡底刚一停下来后,我立马就感觉手上那只不明生物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手上一滑,差点就挣脱出来,我连忙一翻身,用胳膊死死把它卡在地上。
此时我整个人都变成了泥人,浑身都湿透了,一张嘴就是满嘴的黄泥水,也顾不得吐,大叫道:“黑,黑子!!快来……!!!”
我刚一开口,手上那东西突然猛地一挣扎,一下就从我胳膊底下“挤”了出去。我一个吃力不住,脑袋吧唧就栽进了黄泥水中。
这时,我耳边嗡的一声,就听到几声嘎嘎嘎嘎嘎的奇怪叫声,与此同时那东西跳上了我的后背。我立马意识到不好,但当时它的动作实在太快,我还没爬起来,那东西一下子就舔在我后脑勺,我感觉后脑门上的一疼,头皮都要被扯出来,刚一张嘴大叫就灌了一口的黄泥水。
说时迟那时快,电石火光间我突然听到黑子骂了一声:操你妈!!接着后背一震,噗得一声闷响,就有什么东西洒落在我身上,而后脑勺上的东西也松了口。
我连忙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扭头一看,发现那只古怪的生物已经被拦腰斩断,血淋淋的内脏撒了我一身。它的脑袋就歪在我身边的泥水坑里,那恶心的肉瘤与密密麻麻的牙齿还在不停的抽搐。
“老毛你他娘的没事吧?”黑子紧张地把我扶起来很担忧的问我。我狠狠的吐了两口黄泥水,胳膊和后脑勺上疼的要命。
“我不知道。妈的,这狗日的差点就要了老子的命。”我肚子憋着一股火,一瞧旁边水坑里恶心的怪虫脑袋还在动,就骂了一声狠狠地一脚踢飞出去。之后连忙抬手下胳膊,发现两只手腕附近都在往外滋血,不过伤口并不深,仅仅被擦了一下。我忙向黑子道:“你快看看我后脑勺,他娘的,刚才被这东西咬了一下,你瞧瞧有没有被啃破。”
黑子一听就紧张起来,连忙扒着我脑门看了一下,松了口气道:“擦破一点皮,就流了点血,没事。”
我顿时放下心来,不过现在也不是细谈的时候。这时,老神棍也从山坡上爬下来,山坡上的枪声正慢慢变得稀疏起来,似乎那些怪虫正在溃败。
“小孙子,你没事吧?”老神棍很关切的问道。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咧嘴抽着冷气,道:“没事,擦破点皮,不知道上面情况怎么样?”我刚说完话,突然从上面就传来响起一声娇喝:“什么人?!”
我们连忙抬头往上瞧,看到山坡上正站在一个人影,她端着一支枪正瞄着我们三个。因为火光就在她背后,背光之下也看不那人的脸,不过听声音知道是女的。
老神棍忙上前一步,道:“上面的可是阿迪姑娘?自己人!”
“是你?”那个叫阿迪的姑娘啐了一口,道:“呸,谁跟你是自己人?”
一听她的话,我眼皮就是一跳,立马意识到不妙,他娘的,难道这老东西是骗我们的?旁边的黑子低声骂了一句,刚要说话时。我发现那个叫阿迪的姑娘,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手里的枪却是已经放下了。
这时候又有人走出来出现在山坡上,他冲着阿迪呵斥了一声道:“阿迪!不要乱说话!”,之后往下看了一眼,道:“是道爷吗?先上来吧,那些虫子暂时退走了。”
听到这里,我才放下心来,原来神棍并没有骗我们,他们的确熟识。之后神棍招呼了一声,我们连忙爬了上去。
爬到坡顶上之后,我看到密林中的火正烧得旺,看样子是帐篷和某些物资烧着了,连带着几棵枯树也着了火。不少人正在扑救火势,还有几个人在打扫战场。那个阿迪和刚才说话的人迎了过来,先客气了两声,之后简单介绍了一下。那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些人是全副武装,身上都穿着暗灰色的迷彩装,武装带上别着弹夹,腰里插着伞兵刀,而脸上也画着伪装涂鸦,很像是正规部队。
我心里暗暗惊讶,这难道是部队的人?
那个叫阿迪的女孩子大概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看着比我要小一两岁,也穿着一身军装,看起来有股飒爽的味道。而另一个人真名叫什么我至今都不知道,只记得老神棍和其他人都叫他老四,大概接近四十多岁,看模样和说话的语气,似乎是个领头的。
听老神棍说,就是那个叫老四和我二哥关系匪浅。这让我有些诧异,我二哥那个人狐朋狗友一大堆,但很少有官面上的关系。他们是怎么认识?
趁着那个空档,我也抽空看了下那些人,发现他们的伤亡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严重不大,似乎只有一个人受了重伤,此时正有人抬着他进帐篷。
听到老神棍的介绍,老四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神色有点古怪:“这是毛二爷的弟弟?”,我刚要开口说是,旁边的阿迪看着我噗嗤一声就笑了。我本来还很奇怪,但玩那个自己身上一瞧,才意识到自己形象实在差了,浑身都是泥水像落汤鸡一样狼狈,就尴尬的干笑了一声。
老四冲我笑了笑,之后看向黑子问:“你就是黑子吧?”
黑子一听,就疑惑起来,问:“您认识我?”。
“听毛二爷说过你,你估计不认识我,有空再聊这些。”老四向神棍道:“道爷,你们先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说着,老四带着我们走到营地附近。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在密林里面搭满了大大小小的帐篷,上面拉着沾满枯叶的渔网,大概有七八个,掩饰做的很好几乎和密林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让我更加迷惑,装备精良、又有丰富的野战经验,难道这些人真的是军队的人?我二哥还有老神棍怎么会和这样身份的人扯上关系?他们又到这座古怪的寨子里面做什么?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值得他们如此兴师动众?我瞧了一眼黑子,发现他似乎也很迷惑。
此时帐篷间的空地上,正有几个人拖着几只古怪的虫子尸体扔在地上,我们连忙围过去看。
那时我才真正的看清楚那些古怪虫子的模样,它们大概有一米多长,通体黑褐色,浑身都是褶皱和恶心的瘤子,腹部有脚,只有最底下的两对比较粗壮。乍一瞧,那东西活脱脱像一只正在蜕皮的蚕,被放大了几十倍。
而脑袋就恶心了,像一颗巨大的肉瘤子,上面疙疙瘩瘩,看着极其恶心。而脑袋正中央长着一张巨大的嘴,几乎把整个肉瘤子都沾满了,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倒钩的獠牙,看起来非常恶心。
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就问:“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黑子蹲下来,用刀挑了挑那团肉瘤子,暗骂道:“妈的,这东西的牙口可真好,刚才老毛要是被咬上一口,估计得被开瓢。”
老四瞧了瞧回道:“不清楚,我们也没见过,妈的,幸好我们一直在防备寨子里的人偷袭,所以晚上很警惕,要不然刚才肯定要吃个大亏。”他看向老神棍:“道爷,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老神棍蹲下,瞧的很仔细,大概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一变:“难道是……?”
第三十一章 诡异(一)
当时我还很惊讶,心想着这老家伙怎么像个百科全书似的,竟然什么都知道。
老四一听,就问:“哦?道爷你真的知道?”
老神棍有点不太确定,又仔细瞧了瞧,才道:“不太确定,因为我也没有见过。只是以前道爷在蒙古待过一段时间,听当地人说起过一种生活在沙漠里的诡异虫子,叫死亡之虫。听他们说,那虫子也是一米多长,长着满嘴的獠牙,外形就像牛肠一样,似乎和眼前这些东西差不多。”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不过,听当地人说,死亡之虫一般只生活在沙漠里,嘴里会喷射强腐蚀性的毒液,和这些虫又似乎不太一样。”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人开口,道:“死亡之虫我也听说过,不过那些虫子似乎只在蒙古的沙漠里出现,而且很少能见到。”
老神棍回头瞧了他一眼,老四适时介绍那人说:“这是李朗,之前在内蒙当过四年兵。”
老神棍冲他点点头,李朗以笑回应。老四就道:“那先不管这些了,反正能用枪打死的,就不需要太过担心。对了,寨子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刚才那么大动静,他们好像没有一点反应。”
提到寨子的情况,老神棍就皱起了眉头,道:“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寨子里也是静悄悄的,收留我们的是个老头儿,昨晚上偷偷摸摸出去之后一直就没回来过。我怀疑他们是发现了不对劲儿,应该都撤退了。”
“难怪。”老四想了一下回道:“难怪昨天我们看到寨子里有几个人在附近徘徊,他们平时很少会在这个地方活动,看来他们是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他扫视了我们一眼,道:“咱们还是进帐篷说吧,李朗你找几个人把这些鬼东西烧掉,阿迪你带毛三爷去换件衣服。”
“好的四爷。”李朗和阿迪应了一声,之后神棍和黑子随老四到中间帐篷里走,李朗招呼几个人拿油桶开始烧地上的怪虫,而我则跟着阿迪去另一个帐篷。
越往里走越能发现这些人的厉害之处,走到营地中这一路,我看到几个蹲在树下和枯草丛里的人,应该是在暗哨。伪装做的很好,几乎和枯树杂叶融为一体,如果不是他们出声招呼,我几乎看不出那里有个人。
我暗自惊讶,瞧了旁边阿迪一眼,小声问:“阿迪姑娘,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阿迪斜睨了我一眼,娇哼一声:“你管那么多干啥,又不会杀了你!”说着,她就钻进了一顶帐篷里。
我愣了一下,心道:这小娘们还真是够彪悍的,原本我还想从她嘴里打探点消息,现在看来,貌似他们的身份和目的都是秘密,而这些人也显然都受过严格的训练。这让我疑惑起来,刚才老四介绍李朗时说他当过兵,而这些人行为举止都相当的正规,莫非真的是军队里的人?
原本我只是在找给我寄信的人,现在突然发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阿迪见我迟迟不进,又掀开帐篷的门冲我叫了一声。
我忙回道:“这就来。”
钻进帐篷里,发现帐篷里正烧着无烟炉,环顾帐篷一看,我才发现这似乎就是女人的帐篷。我在简易床的被窝里还看到一只半露的粉红色胸罩,我目光就在上面稍一停留,阿迪正好就看到。
“你乱看什么?信不信把你眼挖出来。”阿迪瞪了我一眼,连忙过去把胸罩塞进被子里。
见她如此不客气,我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就没好气回道:“又不是我要看,是你自己摆在那的好吗?一件衣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你!”阿迪气急,看起来还想动手,但大概也知道不可能,就咬了咬银牙忍住了,之后使劲攥着拳头冲我挥了挥。
不得不说,那小丫头生气的样子还是蛮可爱。她冲我挥了挥拳,之后一转身从简易床下拖出一个防水箱,之后拿了一件迷彩装扔在我,气鼓鼓道:“换吧。”
我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