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为什么会丢了魂魄?
我为什么会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没有印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阵夜风吹过,我蓦地打了个冷颤。
紧接着,那阵奇怪的乐曲又随风飘散而来,依然是凄厉宛转,几欲令人落下泪来。
我的脑海中唰地划过一道闪电,这乐曲声来的好生古怪?莫非我刚才的奇怪举动,竟是受到这乐曲声的影响吗?
一念及此,立即对颜苏说道:“颜苏,这乐曲声有古怪,快去拿两团棉花出来,千万不要听,要不然会被迷惑神智!”
颜苏是个聪明的女孩,看见我刚才奇怪的症状以后,她估计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刚一开口说话,颜苏已经飞奔回屋里,取出两团棉花,递给我一团:“快堵住耳朵!”
我点点头,迅速将那团棉花揉成两小团,分别塞进了左右耳朵。
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再也听不见那阵奇怪的乐曲声了。
第一百一十章丧乐
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摘下棉花,那奇怪的乐曲声终于听不见了。
那奇怪的乐曲声是怎么来的?
半夜的小山村里,怎么会突然传来这样奇怪的声音?
村子里今晚所散发出来的诡异。与那个奇怪的乐曲声到底有没有联系?
我沉默着,没有作声。
颜苏见我脸色凝重,轻轻推了推我:“小七,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刚刚那阵古怪的乐曲声!你听出是什么乐器了吗?”我问颜苏。
颜苏摇摇头,反问我:“你听出来了?”
我抿着嘴唇。沉声说道:“个人认为,有些像唢呐的声音!”
唢呐其实就是喇叭,音色明亮,音量大,是一件极具特色的独奏乐器,在民间歌会或者曲艺表演上,经常都会见到唢呐的身影。
“你怎么知道?你对乐器还很懂行?”颜苏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其实我对乐器没有什么研究,只是我经常听唢呐的声音,所以比较熟悉!以前在河口村的时候,但凡喜事丧事都有人吹奏唢呐,刚刚那阵乐曲声很古怪……”说到这里,我略微有些沉默。
颜苏追问道:“到底有何古怪?你想到什么了,赶紧说出来呀!”
我吸了口气。说出心中所想:“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刚刚那阵乐曲声很像是……丧乐!”
“丧乐?!”颜苏蓦地一惊:“难道落日村有人过世了?”
我提出质疑:“就算有人过世,也不可能整座村子的人都不见了吧?”
颜苏抿了抿嘴唇:“你说,这古怪的丧乐声会不会与村民们的失踪有某种联系?”
颜苏提出的疑惑与我的猜测不谋而合,我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胡乱猜测也没有实质性的意义,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依我看,我们不如跟上去看看,也许能够有所发现!”
颜苏点点头,伸手指着东面山头:“刚刚丧乐声像是从东面传过来的。那里通往江边!”
“我们走!”我拉起颜苏的小手,一路小跑出了院落。
途中的时候,我们经过了好几家院落,发现屋子里都是黑灯瞎火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心中的疑惑更甚,隐隐带着一丝恐慌,落日村的村民都去哪里了?难道真的是集体失踪了?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能让上百号村民集体失踪呢?
我越想越是心惊,颜乌骨和那赫朵夫妇对我着实不错,在颜家的这段日子,我也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父爱和母爱,其实在我的心中。他们就像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样,所以一想到他们可能出事了,我的心里就发慌,我只有默默地祈祷老天保佑,保佑他们平安无事。
我和颜苏循着声音,一路往村子东面疾驰而去。
我俩心中焦急,都施展出轻灵的身手,在树林间嗖嗖穿行,一前一后很快就去得远了。
翻过东面山头,潮湿的河风迎面吹来,我们听见滔滔江水奔腾而过的声音。
前方不远处的河滩上,依稀出现了一些零星的光亮,可以影影绰绰看见有很多的人,从那些人的衣着装扮不难看出,他们都是落日村的村民。
我和颜苏长松了一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刚才简直是虚惊一场,原来所有村民都跑到河滩上来了。布匠岛血。
颜苏面上一喜,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树林。
我突然伸手拉住颜苏:“等等!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其实很多时候,我的心思还是非常缜密的,因为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村民聚集在河滩上,肯定是准备进行譬如放河灯之类的仪式活动。可是河灯呢?河灯都在各自家里,江面上黑漆漆的一片,连一盏河灯都没有。那么,这些村民聚集在河滩上是要做什么呢?
颜苏心中急切,大概还没想到这个关键,回头问我:“怎么不对劲了?”
我把我的分析讲给她听:“村民们聚集在河滩上,又不放河灯,又不举行什么祭祀仪式,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难道他们在这里纳凉?”
我这一提醒,颜苏立即冷静下来,她皱了皱眉头:“你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我点点头:“我们先观察观察情况再说!”
我俩在树林里潜伏下来,慢慢朝着河滩那边摸索过去。
趁着夜色的掩护,迅速藏身到一片岩石堆后面。
这里距离那些村民也不远了,顶多二三十米,能够让我们更直观地看见河滩上的情况。
很快,我们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河滩上虽然聚集了上百村民,但是现场竟然是一片死寂,鸦雀无声,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而且没有人坐下或者蹲下,全都保持着直立的姿势,站得笔直,就像倒插在河滩上的木头桩子。火光映照在村民们的脸上,一个个面无表情,比僵尸脸还要僵硬。
颜苏低低惊呼一声:“小七,这些人……这些人跟你刚才失魂落魄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啊?!”我微微一惊,这些村民都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都像木头人一样杵在那里?他们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模样,跟古怪的唢呐声是否有所联系?
河滩上立着几支火把,烧得噼啪响。
就在我们惊诧不已的时候,奇怪的唢呐声再次响起。
这次近在尺咫,我听得很清楚,唢呐声的调调就是他妈的丧乐调调。
农村里经常都会有人离世,我从小听这种丧乐听了不下百次,对这种调调还是非常熟悉的。
这丧乐声一起,我和颜苏的脸色唰地就变了。
这太娘的简直太诡异了,村民们聚集在河滩上,然后有人吹起了丧乐,这……这到底是要做啥?
我和颜苏已经认定唢呐声有古怪了,所以唢呐声响起的时候,我们赶紧掏出棉花堵住耳朵。
颜苏突然撞了撞我,伸手指了指河滩后面的黑暗处。
我瞪大眼睛凝神打望,只见一支丧葬队伍吹着唢呐,自黑暗中缓缓走出。
那支丧葬队伍人数并不多,约莫十人左右,穿着统一的白色孝服,臂膀上缠着黑纱,头上戴着黑巾。
前面两人提着引魂灯,幽幽光亮,“奠”字在风中哗啦啦响。
中间四人在吹唢呐,丧乐声凄厉宛转。
我们虽然耳朵里塞着棉花,但因为距离太近,多少还是能听见一点声音。
再后面两人各自拎着一袋纸钱,一边走一边抛洒纸钱。
风一吹,那些纸钱满天满地飞舞。
走在最后的两人各自举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上挂着一串标坟钱,在风中飘来晃去。
丧葬队伍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在这死寂的夜里,漆黑的河滩上,突然出现这样一支丧葬队伍,将原本就诡秘无比的气氛推到了一个更加诡秘的高度。
我捏了捏拳头,发现掌心在不知觉中已经溢满冷汗。
反正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直觉,我总觉得那支丧葬队伍怪怪的,不像是普通的丧葬队伍,总感觉那些家伙一个个阴气森森。
这个时候,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像木桩子一样站立的村民们,竟然直挺挺地迎着这支丧葬队伍跪了下去,双臂高举过顶,对着丧葬队神态虔诚地叩拜起来。每个人都大张着嘴巴,但是没有一个人发声,竟然在进行着无声的叩拜,我们无比悚然,就像在看一场无声的恐怖电影。
这支丧葬队伍是什么来头?
为什么村民们要对着他们叩拜?
我扭头看向颜苏,试着用眼神询问她。
颜苏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摇了摇头,就连她竟然也不知道这支丧葬队伍的来历!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这支诡异的丧葬队伍可能从来都没有在落日村出现过!!!
第一百一十二章活尸填江
丧乐声声,这支丧葬队伍一路往江边走去。
白色的孝服在黑夜里格外显眼,远远看去,就像十个飘浮在河滩上的幽灵。
十个丧葬队伍的白衣人在江边分成两列。对向站立。
这个时候,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跪在地上叩首的村民全都站了起来,自动排成整齐的队伍,在河滩上排成长长的一列,迈着整齐的步伐往江边走去。整齐程度居然走出了军队的水准。
我和颜苏都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这是要干嘛?
扑通!扑通!
就跟下饺子似的,所有村民排队往长江里走去。
我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这些村民该不会都疯了吧?
长江水在这里声势浩大,浪花滔滔,就这样走进长江,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那些村民一走进江中,很快就被浪头吞没,消失的无影无踪。
即便如此,后面的人居然没有丝毫停下脚步的意思,依然一个紧跟着一个,就像雄赳赳气昂昂奔赴刑场的勇士,昂首挺胸。坦然面对死亡。
疯了!
全都他妈的疯了吧!
为什么村民们会排着队走进江中自杀?
当时所发生的一切。诡异程度已经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所有落日村的村民都在这里,无论男女,无论老少,他们就像没有自主意识的活死人,一个个跑去填江,前仆后继,近百号人转眼就消失了半数,江面上连个泡泡都没有留下。
那支丧葬队伍吹得更欢了,漫天纸钱在夜风中飘飞,跟着那些鲜活的生命一起沉入江中。
不好!
我突然明白了。这些村民肯定被丧乐迷失了神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不是他们想要跳江自杀,而是他们被控制了心魂,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换句话说,他们不是自杀,那支丧葬队才是真正的凶手,他们用丧乐来引诱这些村民跳江!
我之前不也是这种情况吗?
在听闻丧乐声以后,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完全毫无意识地往前走。
想必此时此刻。那些村民跟我刚才的遭遇是一样的。
我又气又急,那支丧葬队伍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们为什么要屠杀全村村民?他们跟落日村之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仇恨?
“颜苏,落日村得罪过什么人吗?”我转头问颜苏,却见颜苏身影一闪,竟然跃出藏身的岩石堆,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江边跑去。
我蓦地一怔,心中暗叫不好,随即跟了上去:“颜苏!快回来!快回来呀!”
但是颜苏对我的呼唤完全置之不理,她直接冲到河滩边上,拽住队伍末尾的那个老头:“前面危险,快醒醒,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但是那个老头对颜苏完全不闻不问,自顾自地跟着队伍往前走。
颜苏的身影曝露了,我也没有独善其身,硬着头皮跟着她跑了过去。
“爹!娘!”颜苏在队伍中看见了颜乌骨和那赫朵。
面对颜苏的急切呼唤,颜乌骨和那赫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