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泡烂,非常神奇。
小册子封皮上面有三个蝌蚪形状的字体,我不认识,但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文字。我指着那三个蝌蚪文询问颜苏:“这三个字怎么读?”
颜苏告诉我:“巫灵谱!”
我随手翻开《巫灵谱》,一股淡雅的奇异清香扑鼻而来。
诚如颜苏所说,《巫灵谱》里面果真记载着各种蛊虫的炼制方法,以及各类蛊虫的功效,可以说是一本蛊毒百科全书,不过里面的文字全是奇形怪状的蝌蚪文,我一个字都不认识。这本《巫灵谱》就算落入他人手中,估计也没人能够看懂,更没人能够学会其中蛊术。
我将《巫灵谱》递还给颜苏:“这些奇怪的文字是什么?”
“据传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文字,早已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中!”颜苏说。
“那你怎么会认识呢?”我倍感好奇。
颜苏说:“我也不知道,天生的吧!反正我第一次翻开《巫灵谱》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就能看懂这些奇怪的蝌蚪文,连我自己都感觉惊讶!”
“天生就能看懂?!”我微微一怔:“这……确实是挺惊讶的!”
“外婆说,只有有缘人才能看懂这些文字,才能学会奇妙的蛊术,也许我就是那有缘之人吧!”颜苏笑了笑,将《巫灵谱》贴身放好。
三日之后,我们如约回到吊脚楼。
其夜,月光华华。
颜苏来到窗台前面,看了一眼香炉。
我伸手轻轻敲打着香炉:“半寸金,快出来!我们来接你回家啦!”
但是我敲了半天,香炉里却没有任何反应,我不解地看着颜苏:“这是咋回事?半寸金怎么不出来呢?不会……死了吧?”
颜苏笑了笑,没有理会我,自顾自地摸出一把早就备好的小刀,然后摊开右手掌心,唰唰两刀,刀光乍现,锋利的小刀在手掌心里留下一个十字血口,鲜血一下子溢了出来。
我大惊失色:“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没事儿怎么玩自残呀?流血了!流血了!我去给你找纱布!”
“嘘!别闹!”颜苏喝止住我,目光炯炯地盯着香炉。
只见颜苏将右手放在香炉边上,任由鲜血流出掌心,流入香炉里面。
几秒钟之后,香炉里面传来一阵异动,香灰表面突兀起一个小包。紧接着小包破裂,半寸金从香灰下面钻了出来,它被血腥味引诱着,缓缓蠕动胖嘟嘟的身体,在香灰里面蠕动爬行。
颜苏屏息凝神,轻轻呼唤着:“宝贝儿,快来!宝贝儿,快来!”
半寸金顺着血迹,慢慢爬到香炉边缘,然后爬到颜苏的掌心中央、
颜苏突然五指一握,将半寸金握在掌心。
当颜苏再次摊开手掌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掌心里的半寸金竟然不见了踪影!
“半寸金去哪里了?”我揉了揉眼睛,无比好奇地问。
颜苏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在我身体里面!”
“在……在你身体里面?”我惊讶地看着颜苏。
颜苏指了指掌心的十字血口:“半寸金已经从血口进入了我的身体!炼制出来的金蚕蛊,必须用主人的精血饲养,这样金蚕蛊才能听命于主人,与主人血魂相连!”
“真是神奇啊!”我惊叹道。
颜苏道:“金蚕蛊乃是五大毒虫进化而成,有了金蚕蛊在体内,我就能百毒不侵!”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当日我与你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条蜈蚣咬了你一口,而后蜈蚣却被毒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颜苏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血液好像天生有毒,所以我向来都不害怕那些毒虫!”
血液里天生自带毒性?
颜苏还真是个怪人呀!
她的身上怎么处处都透露出不同寻常呢?
“这么说来,即使没有金蚕蛊,你也是百毒不侵吧?”我说。
“也可以这么说!”颜苏点点头。
“嘿嘿!”我搓了搓手:“要不你把半寸金送给我吧,让它住在我的身体里面,这样我也能百毒不侵了!”
颜苏看了我一眼:“你以为蛊虫会随意跟随主人吗?尤其是金蚕蛊,一旦认定了一个主人,它就会终生跟随。我就算把半寸金送给你,它也会反噬你的精血,你也会毒发身亡!怎么样,你还想要吗?”
“算了算了!我不太喜欢软绵绵的玩意儿!”我连连摆手,嘘出一口冷气。
第五十二章七彩蛇毒
“姐,你不是说金蚕蛊可以隐形吗?表演一个看看!”我好奇地说。
颜苏也没做声,屈指轻轻一弹。
我怔怔地看着颜苏:“你这弹下手指是什么意思?”
颜苏微微一笑:“你不是让我表演给你看看吗?”
“你已经放出半寸金了?”我大感疑惑,刚才我看得很清楚,颜苏也就是凌空弹了弹手指,根本就没有看见半寸金的身影。
颜苏背负双手,自信地笑了笑:“倘若现在我想杀死你,你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我愣了愣:“啥意思?”
颜苏莞尔道:“你伸手摸一摸后颈窝!”
我将信将疑地伸手摸向后颈,这一摸登时浑身僵硬,如坠冰窖般寒冷。
因为我摸到了半寸金,它悄无声息地贴在我的后颈窝上,我竟然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惊诧不已,金蚕蛊果然能够隐形,我刚刚根本没有看见半寸金从颜苏的掌心里飞出来,它怎么就落在我的后颈窝上了呢?诚如颜苏所说,如果她想杀掉我的话,我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半寸金只需轻轻咬我一口,体内的超级剧毒足以令我当场毙命。
我心中生寒,想要伸手将半寸金赶走。
“别乱动!”颜苏突然叫住我:“你若胡乱挣扎反抗,半寸金就会攻击你!”
我的手指一下子僵尸在那里,涩声道:“半寸金呀半寸金,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半个主人吧,是我帮忙把你培育出来的,你怎么就不认我呢?”
颜苏伸出右手,五指张开,手指轻轻一握,微笑着对我说:“好啦,我已经召回半寸金了!你还想我继续表演给你看吗?”
我摸了摸后颈窝,半寸金果然不见了,当下心中又是惊叹又是敬畏,赶紧摆手道:“不用表演了!我已经见识到金蚕蛊的厉害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起。
还没走到家门口呢,就看见四五个人抬着一个竹编的担架,行色匆匆往颜家赶来。
“好像有病人!”我说。
颜苏踮起脚尖望了望:“走!过去看看!”
走到院落门口,就听见那几个在焦急的喊叫:“颜医生!颜医生!”
这行人共有五人,两个年轻男子抬着担架,左右站着一个老婆子和一个年轻媳妇,担架上躺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看上去很壮硕。他紧闭着双眼,脸上黑气弥漫,嘴唇乌黑发紫,下半身盖着一张被子。
焦急的叫喊声划破了黎明的天空,颜乌骨披上外衣走出院门。
看见颜乌骨出来,那老婆子蹒跚着脚步,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抓着颜乌骨的衣服就开始哭:“颜医生!求求你啦!你快救救我家男人吧!我家男人就快没气啦!”
落日村不大,乡里乡亲基本上都相互认识。
颜乌骨显然也认识这老婆子一家人,拍了拍老婆子的肩膀:“花姐,你先别哭!容我看看,汪大哥怎么了?”
颜苏低声跟我说,躺在担架上的男人名叫汪健平,是落日村有名的猎人,平时靠狩猎为生。那两个抬担架的是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年轻女子是大儿媳妇,那老婆子名叫花姐,是汪健平的妻子。
“我爹……我爹带着我俩进山打猎,结果……结果被蛇咬了……”二儿子汪小全一句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扑簌簌滚落下来。
“被蛇咬了?!”颜乌骨微微一怔。
山里多蛇,村民们一般都不太怕蛇,家家户户都备有蛇药。而且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汪健全自然有解毒的方法。但是现在,汪健全气若游丝,竟然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颜乌骨上前一步,伸手扒开汪健平的眼皮看了看,又替汪健平把了把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咬到哪里了?”颜乌骨问。
“腿!左腿!”大儿子汪大全伸手掀开被子。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我和颜苏猝不及防,捏着鼻子往后退开两步。
眼前的一幕十分骇人,只见汪健平的左腿肿起老高,就像泡胀的水萝卜,与右腿形成鲜明对比。他的裤脚高高挽起,可以看见表面肌肤都变成了乌黑色,脚踝处有两个指尖大小的血窟窿,那是毒蛇留下的咬痕,伤口的皮肉已经开始溃烂,散发着阵阵奇异的恶臭,怪不得他们要用被子盖住汪健全的伤口。
颜苏咋舌道:“这是什么蛇的毒?居然如此厉害?”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颜乌骨问。
汪大全回答:“今儿清晨的事情,距离现在也就一个多钟头!我和老爹在山里狩猎,追踪一只野猪到了神女峰。后来野猪不见了踪影,天色也已经晚了,我和老爹就只能在山林里过夜。我们狩猎那么多年,在林子里也住惯了,再加上这几日天气炎热,我们晚上连帐篷都没有搭,就那样坐在树下睡着了。快天亮的时候,我被老爹的嚎叫声惊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老爹捂着腿,一条五颜六色的毒蛇嗖地一下从老爹身边溜走了!”
“五颜六色的毒蛇?!”颜乌骨面色一沉,像是想起了什么。
汪大全说:“对!我在山林子里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毒蛇,色彩非常艳丽,从头到尾分段成好几种色彩……”
颜乌骨浑身一震,暗叫道:“不好!听你的描述,我想你们是遇上传说中的七彩蛇了!”
“七彩蛇?!”汪大全张了张嘴巴。
“蛇身共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并且能够随环境的不同而自行变色,毒性猛烈无比,故称为七彩蛇,但这种毒蛇具体属于什么品种无人知晓!”说到这里,颜乌骨重重地叹了口气。
“颜医生!那……那我爹还有救吗?”汪大全哭丧着脸。
“快抬进里屋,我尽量吧!”颜乌骨转身急匆匆走向里屋,汪大全和汪小全知道事态严重,不敢怠慢,慌慌张张抬起担架就往屋子里跑。
“世上真有如此奇特的毒蛇?”我好奇地问。
颜苏点点头:“据说这七彩蛇是神女峰的镇山之宝,也只有神女峰一带才有,别处并没有这种蛇类。相传当年天空里来了一位仙女,见此风景优美便不忍离去,后来错过了回去天宫的时间,于是再也回不去天上,只能在这里守望,慢慢石化成山,那座神女峰就是仙女的化身。而仙女身上的彩色丝带则变成了七彩蛇,盘踞在神女峰上,守护着已经石化的仙女!”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关于毒蛇竟然也有这样的神话传说,我也真是有些醉了。
颜苏拉着我跟进里屋,想看看颜乌骨是怎样治病的,顺便帮忙打打下手。
这是一间单独的屋子,算是住院部。
屋子里有一张竹子编织的床,汪家兄弟将汪健平放在床上,神色焦急地看着颜乌骨。
颜乌骨冲他们摆摆手:“家属先出去!”
花姐哭哭啼啼,带着两个儿子和媳妇走出屋子,站在门外等候。
“小苏,小七,你们进来帮忙!”颜乌骨在里面叫我们。
颜乌骨给人治病的时候,不喜欢受到别人的打扰,所以没有颜乌骨的允许,我们也只能站在门外,现在听见颜乌骨在叫我们,我们赶紧走进去,进去的时候颜苏还不忘轻轻关上房门。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棱照射进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道。
“小苏,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