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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皙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韦佳也不好说,三个人吃了顿饭,秦菜自然就回去了。她在打车的时候,听见韦佳在催吴皙:“人家年纪是小,但本事我是亲眼见过的,你倒是说呀!”
吴皙的脸色却越来越白,突然她浑身发抖,一手捂着头,一把拉开秦菜拦下的出租车,和秦菜擦身而过,只匆匆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有急事要先走。”
然后关上车门,急急报了地址。
秦菜在浓烈的香水味中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鱼腥味。不过到底是初次见面,人家不说她也懒得问。倒是韦佳拉住她:“小妹,吴皙是姐的同学,从小就是闺密,她最近好像遇到什么事……你帮帮她吧?”
秦菜摊手:“她自己都不肯说,我有什么办法呢?”
韦佳却是个热心肠:“我们去找她,一定能明白的。”
秦菜却不太想去——好像在通阳馆呆久了,冷漠了许多:“算了,我还有点事。以后有缘再说吧。”
坐到出租车里,秦菜报了个地址,到下车的时候一看,才发现是谈笑给的沙鹰住址。在楼下转悠了半天,秦菜才鼓起勇气上去。又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才敲门。
结果敲了半天——沙鹰不在。
秦菜是个死脑筋,沙鹰没回来,她自然就在门口等了。楼道上还算是干净,她在家里坐土坎什么的也习惯了,就坐在门口等。
等不多时,她就睡着了。梦里是一个水池,一个女人从水池旁边过,突然水里冒出一条巨大的黄蟮,足有水桶粗。它张开大嘴,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头。
秦菜上前,还是想把那个女人救出来,但伸手过去,却穿过了那条黄蟮的身体。
怎么回事?她居然碰不到它?!
努力了半天,那条黄蟮似乎也怒了,一口向秦菜这边咬来,秦菜本来是扯着那个女人,见状骤然松手。
然后她就醒了。
那个女人终究还是没从黄蟮嘴里扯出来,秦菜满头大汗,睁开眼睛,沙鹰的房门依然紧闭着。天已经黑透了,里面却完全没有灯光。
他是不是走了?
秦菜垂头丧气地回到通阳子的住处,这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不见通阳子,也没看见谈笑。秦菜进到厨房,想着自己白天以为的人肉,原来只是猫粮。所以家政工人并不注意卫生,里面还有指甲碎片。
只是……没有看到通爷有养猫啊。
秦菜爬上楼,刚刚进房呢,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秦菜吓了一大跳,接起来才知道是通爷。通阳子语声很简单:“下来负一楼。”
那电话,好像要让人下阴槽地府一样。
秦菜只得又坐电梯下去。
她刚一出电梯,通爷和谈笑就从一个房间出来。谈笑满头大汗,面色微白。见到秦菜也只是略略点头,就进了电梯,直接上楼去了。
通爷示意秦菜进了他的魂魄实验室。
里面摆设还是照旧,通爷让秦菜在一方椅子上坐下来,略一掐诀,秦菜立刻就天旋地转。世界好像失重一样,她怎么也站不稳。
这跟入定时的出窍完全不一样,如果未熟的瓜被扯断了瓜蒂,痛苦非常。通爷却慢声细语:“你要学会适应,周围有许多魂魄,这几次我会以法咒护你,以后可就不会了。”
秦菜听得见他说话,如果是在身体里,她肯定已经吐得一塌糊涂了。这时候却吐不出来。通阳子将她带到五个坛子面前,秦菜已经完全承受不住,想讨饶都说不出话来。
通阳子却又反复施离魂咒,他念咒的声音很小,但在这样太过安静的环境里,还可以听得清晰。秦菜感觉自己很快就被分离,像是大卸八块一样。
不不,比大卸八块还惨,她被卸成了十块!
装进十个坛子里。
通阳子又施分魂术分出她天魂的小三魂七魄,面上一直带着温柔的笑意:“不错,你的魂魄为什么和普通人的魂魄不一样?”
秦菜居然能听得明白,只是思维有些散,也不知道是哪个坛子里的自己听明白的:“不知道。”
她当然知道,她是白河的亲传弟子,虽然别的传授的不多,但心法可是完全传授了的!她做功夫将近两年,又有阴眼相助,资质上佳,底子已经非常厚实了。
“你的小三魂七魄下面还可以拆分,真是太珍贵了!”通爷还在感叹,秦菜只觉得痛不欲生:“通爷,您放了我吧!”
通阳子剔出她魂魄中小小的一粒碎片,将她其余魂魄全部聚合拢来,仍旧引回身体里。秦菜胸口有枚护心钱、右腕又有法器,这屋子里虽然有许多魂魄,却不敢接近。
她很快回到身体里,那种似乎溺水的恐慌还在,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通阳子还是不想这么快玩坏这个玩具,他念念有辞地替秦菜安魂魄。秦菜觉得他这个安魂咒真是好用,只是轻轻一念,瞬间腰不酸、腿不疼,连走路都有劲了!
是以通阳子一边念她就一边听,她在这方面不算生手,且安魂神咒也很简单,不过两遍,她就记住了。
通阳子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埋头研究秦菜那个魂魄碎片。秦菜可不知道自己少了什么东西,她小心翼翼地问:“通爷,我可以上去了吧?”
通阳子哪有空理她:“走吧。”
秦菜就上了楼。
回到房间,睡前再做功夫的时候,秦菜就觉得不对劲——入定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好像缺了什么。缺了什么?!
查不出来,只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倒是睡觉的时候,秦菜突然梦见通阳子的魂魄实验室。她梦见自己的脑袋被人敲缺了一角,而这里面飘着好多脑袋的碎片。
擦!!
她一个人玩了半天的拼图,最后终于找着一块和自己脑袋的缺口差不多吻合的碎片,装在了自己脑袋上。
第二天秦菜醒来的时候,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是全的,没缺什么。秦菜一直琢磨呢,难道是缺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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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疑之中再次入定,用神识缓缓感应,发现缺的那块似乎是齐了,不过有点奇怪的感觉,像是镜子裂开了,中间有点不平滑。
一时也想不了那么多,秦菜起床准备上班。突然手机又响了,秦菜一接,里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小妹,求求你救救吴皙吧,她快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宝贝儿说想早点看到更新,好嘛,那渣一这次更新算早的了吧~=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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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4月12日B章
接到这个求救电话,秦菜第一时间差点说我要上班,后来再一想,毕竟也是一条人命,能救的时候救一下也没什么。
想罢,她跟谈笑请了假,打车去了韦佳报的那个地址。
吴皙住在三画市中心花园那一段,是很繁华的路段。秦菜刚一下车就看到韦佳正在焦急地等着,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不是她老公。
“小妹,”韦佳走过来,一把握住秦菜的手,“这是吴皙的老公范诚,我们上去吧。”
听到韦佳的介绍,范诚也只是略略点头。秦菜打量了他一眼,吴皙算是个气质美女,老公却实在是……
他皮肤偏黑,颧骨突出,人却很胖,这副面相,配吴皙,实在是一朵鲜花插在了那啥上。不过兴许别人是真爱,秦菜也管不着。
一路上了吴皙住的楼层,范诚打开门,秦菜就被呛得打了个喷嚏。再仔细一看,呵,这屋里还有一个光着头、着一身黄色僧衣的和尚,这时候正拈着佛珠念经。
另一边还有个穿白色道袍、上绘阴阳八卦的道士,正在开坛作法。那场面之热闹。
见到秦菜,他二人头也没抬,秦菜还是颇为敬畏,只低声问:“吴皙呢?”
范诚对秦菜实在是没什么信心——毕竟她……实在是太没有高人的范儿了。韦佳忙带秦菜去卧室。
吴皙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两手都被绑在床柱上。秦菜站在床边,又闻到一股熟悉的鱼腥味。
她仔细打量吴皙,吴皙终于忍不住痛哭:“头……好痒……”
秦菜伸手撩起她的长发,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只见她头皮上长满密密麻麻的小嘴,像泥秋,又像是……
秦菜全身一麻,心里突地一跳——又像是黄蟮。
吴皙简直像是要死了一样,韦佳早就不敢看,躲在秦菜身后。秦菜离开卧室,又到客厅,一僧一道还在作法,秦菜只有问范诚:“两位大师怎么说?”
范诚这才摇头:“和尚大师说是吴皙被一只鸭子精缠上了……”
秦菜不待他说下去,她估摸着这事还是跟黄蟮有关——她上次那个梦,也许因为吴皙跟她缘分浅,所以没有看清她的模样。但是人可是没救下来。
范诚又指指那个穿白色道袍的道士:“这位大师说是一条黄蟮精。”
秦菜精神一振,忙走到作法的道士那里,一脸诚恳:“道长,您看出这是一条黄蟮精作怪?”
道长手执钟馗,哗哗一阵作法,最后端起一碗鸡血,大步走进卧室,一把泼在吴皙头上。吴皙依然惨号不止,秦菜却又绝望了。
她把韦佳拉到旁边:“算了吧,你请的这两个货不行。”
韦佳还没说话,范诚冷哼了一声:“你知道他们是谁吗?僧是释印大师,道是无迪子大师!”
秦菜叹了口气:“他就是血滴子也不行啊,常识都不对。如果这真是一条黄蟮精,他该用的就不是鸡血。鸡血驱邪,一般是驱鬼。因为鬼是阴物,而公鸡专吃蜈蚣什么的,阳气最重。但只克阴灵,不克妖物,不挡煞,不安宅。”
范诚听得似懂非懂,秦菜摇头:“若是驱妖就该用黑狗血,狗多食秽物,死后血中的阳气不能再压制秽气,妖物怕的就是它血里面的秽气。妖本来就是活物,哪可能用鸡血能克制?”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那位无迪子却不干了:“你这个女娃娃,贫道开坛作法,岂容闲人在此胡言乱语?挡吾作法,是何用意?莫非你同这位女施主有仇,不想让她痊愈不成?”
秦菜懒得和他吵,她仍然去看吴皙,她头上的黄蟮嘴依然密密麻麻地张合,秦菜见她实在可怜,这才道:“先把她放开,烧点热水,让她洗下头吧。”
范诚不去,韦佳也轻声说:“小妹,一放开她就会拼命抓头。”
秦菜叹气:“那你打点热水来,水温高一点。”
韦佳很快打来了热水,秦菜试了试水温,轻轻沾了一些,滴在吴皙头皮上。她看见作怪的是一根黄蟮,这会儿想的也简单——黄蟮本来就是缺水才会这样。
而水温高一点,它就不敢多喝。
水温约有七十度,于人而言很烫了,但是一倒下去,吴皙却半点不觉得烫,只拼命用头来接。
枕头本就被先前的无迪子泼了满地鸡血,倒也不怕这点水了。
片刻之后吴皙长吁了一口气,头上不痒了。头上的黄蟮嘴也开始消肿一下消了下去。头皮又看不出半点异样了。但秦菜分明看见那些嘴只是干萎成皮,贴在她头皮上而已。
韦佳拉着秦菜,一个劲地道谢。秦菜却知道事情还没完,正要说话,那边和尚、道士也做完法了。这会儿比了一个收功的姿势。
“阿弥陀佛,总算为施主赶走了邪祟。”和尚说。
“无量寿佛,妖物已被驱逐。”这是道士说的。
范诚看看三个人,也不知道是谁的功效。最后他掏出两个大红包递给和尚、道士一人一个,将二人感谢了一番。硬挽留两个人吃饭,秦菜这边就没顾上,最后似乎想起什么,又给了秦菜一百块钱。
韦佳赶紧拉住他,声音着急得秦菜都听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寒碜人了吧!”
范诚不耐烦:“好了,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