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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砚不解地皱起了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麦玮琪已经拉着他跑起来……
“这里!”过了两个路口,麦玮琪终于在一家服装店门前停了下来,“我们进去吧!”
麦玮琪跳上一级台阶,突然弯下腰按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怎么了?!”冷砚心里一紧,伸手去扶她。
“我又忘记了……”麦玮琪苦着脸抱着肚子。一个月每到那个特殊的几天,只要剧烈地跑动,肚子就会抗议地疼半天,痛死了。自己没有少吃这个亏,哎呦!可是,刚才也没有跑太多啊,怎么会这样?肯定是最近窝在那个鱼缸里,缺乏锻炼的结果。
“你没事吧,让我看看。”冷砚想拉开她使劲压在肚子上的手上。
“不用不用?选”麦玮琪冲他摆手,“我一会就好了,你不用管我,没有事的。”
她把手用力地按住疼痛的地方,这是她惯用的办法。肚子总算还给面子,渐渐地不那么痛了,麦玮琪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好点了?”冷砚抓着她的手帮她站起来。
麦玮琪点点头。
“这样的时候,不要剧烈运动,这些都不懂吗?”
他说什么?!
麦玮琪一抬头,冷砚已经放开她的手,径直走进店里面去了。
麦玮琪把手放在脸颊边扇风,好丢脸,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让他知道?!
她一步三挪地也进了店里面,一进来,她就觉得不对劲——店里面的那些女店员好像集体中招了一样,一脸陶醉地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目光却都是投向一个地方,而且眼神里大朵大朵地直冒桃花。
不用问,肯定冷砚惹祸了!
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了在衣架那边看衣服的冷砚。
只看背影就觉得很养眼了,这家伙身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想想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惊艳感觉,她完全能明白这些女店员的感觉,可是这样明目张胆地看,过分!她突然有种很生气的感觉。
“喂!”麦玮琪冲他喊了一声。身后那么多人在看他他也没有反应,他到底是不是白痴啊!便宜都被人给占光了!“你瞎转悠什么?!”
正在拿一件衣服看的冷砚转过头来,“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啊。”
“这些衣服不适合你,走啦!”她说着一边上前去拉起他就走。
“哪有?!”
“怎么会?!”
“才不是!”
耳边突然雷霆大作,她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丢到几米开外的地方了,刚才跟木偶人一样的店员一个个好像被人抢走中奖彩票一样的表情,把冷砚围在中间。
“怎么会不合适,这位先生的身材怎么会有不合适的衣服?我们的衣服好像是专门为他制作的一样!”一个推土机吨位的胖店员叉着腰,眉毛倒竖口沫横飞地指着麦玮琪。
“对啊,怎么会不合适!你有没有品位?!”
“一点眼光都没有!”
一片高分贝的应和之声把麦玮琪的耳朵刺得生痛。
搞什么鬼?麦玮琪噘着嘴去揉耳朵,我招谁惹谁了?!怪不得人家都说男生闯演艺圈比较容易出名,就是因为现在的女生有大脑的都很濒危了!看见个帅哥就不能自已,口水哗哗的满眼桃花!像我怎么高智商的就根本绝迹了!
麦玮琪心里嘀咕着,看那一批人像侍候皇上一样围着冷砚,拿着衣服给他比来比去。
“你们离我远一点!”冷砚冰着脸挡开面前的一双双手。可是那些灿烂的笑脸却越发夸张地凑在他的眼前,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
“这些我都不喜欢,拿开!”
“别抓我的衣服,放手!”
……
冷砚在一群花痴中间被推搡得直往后退,推开这个那个却又贴了上来,看着他火大却又不好发作的样子,麦玮琪突然得意地笑起来——冷砚居然也有狼狈的时候?刚刚被攻击的火气早就扔到爪哇国去了,她咧着大嘴乐得在旁边看好戏。
“麦玮琪!”冷砚突然吼她。看见自己这个样子她居然在笑?!如果不是她要出来买东西,怎么会有现在的情形!如果不是怕暴露身份,他会被这些人困住?!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可是他做这些从未有过的忍让换来的居然是她的袖手旁观,还有咧着嘴傻笑!
“你给我过来!!”
哎呀,敢威胁我?!麦玮琪在一边张牙舞爪地做鬼脸,突然,她大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啊——冷砚!你流血了!”她把声音提高到极限,极度逼真非常入戏地惨叫了一声。
嘶——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笼着蓝色的冰雾从冷砚右手间闪电般地刺射出来——
sky瞬间绕上冷砚的肩头,嘶叫着向最近的一个人发出攻击,蛇信吞吐,牙齿上闪烁着鲜艳的毒光!
就在它距离对方颈子只有几厘米的地方,sky突然停了下来,接着闪身退开一段,盯着那张完全吓到呆滞的脸——那表情的主人张着大嘴发不出一点声音,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整个人向后栽去。
嘶——
sky四周扫视了一圈,突然扭转方向,玻璃眼睛中闪动着巫师般的迷幻色泽,盯住了不远处的麦玮琪。
完蛋!麦玮琪暗暗叫苦,一股寒意顺着后背开始往上爬。
怎么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哪是蛇?分明是神仙嘛!
逃命要紧!三十六计走为上!
麦玮琪立马转身向外跑,谁知刚跑出门口就“砰”地撞上一个人。
啊?选看着冷砚愤怒的表情在脸前突然放大,她惊叫一声扭头向反方向跑。刚刚跑两步就被拽了回来又一下撞在冷砚的身上。
你铁板啊!撞死人了!麦玮琪捂着肩膀疼得直吸凉气。
冷砚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一手向店里扬起一片水雾样的东西。
“我不跑了!”麦玮琪使劲地想摔开他的钳制却无济于事,“放手!”
冷砚一甩手把她推在墙角上,走过去以双臂撑墙把她圈在一个小空间里,气呼呼地看着她,“全是你的错!”
“我、我怎么了?”麦玮琪强作镇定,可冷砚近距离的逼视却让她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那样像白痴一样被她们围在中间。”冷砚压了一压怒火,瞪住麦玮琪,“还动手动脚!”
看着冷砚毫不掩饰的气呼呼的样子,脑海中却又闪现出刚刚他被那些女的“围攻”狼狈不堪的情景,麦玮琪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你——”冷砚的脸都绿了,“不许笑!”
“没有没有,哈哈哈,我不是笑,我打喷嚏呢!”麦玮琪捂着肚子强辩,越发地止不住笑声。
“好好好!”麦玮琪举手投降。
“还要跟sky道歉!”
“好好好!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麦玮琪又是敬礼又是鞠躬的,“我将功赎罪吧!”
她说着一下挽起冷砚的左臂,一脸幸福模样地靠在他肩上,“我们走吧!”
“别碰我!”冷砚警觉地抽手。
“别紧张,装成情侣的样子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你了。”也不会再有女色狼轻易地发起进攻了!哼!
麦玮琪心里一笑,紧紧地靠在冷砚的身上。
“喂,刚才在店里面,你有没有想动手杀人?”
“不关你事。”
“那,你有没有看中哪个美眉?”
“闭嘴!”
“你最后撒的就是小说里面能让人醒来忘记一切的药石?”
“闭嘴!”
“哎呀,说了对不起了嘛,干吗这么小气。这样好了,待会我请你吃冰淇淋,八个球的那种……”
麦玮琪挂着甜甜的笑容靠在冷砚身上边走边问,一边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羡慕赞叹的眼神,感觉自己就像童话里靠在王子身边的灰姑娘,坐在南瓜马车里,幸福得一塌糊涂!
看着依偎在自己肩上的麦玮琪,冷砚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原来被人接触身体时的极度反感,感觉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自然,反而有一种很舒服,很踏实的感觉,一直空虚寂寞寒冷的世界,突然之间被柔软地填满了——这,是怎么回事?!
街上响着很好听的音乐,一间很精致的发艺店正在放着五月天的《倔强》。
“最爱我的人别紧张,我的固执很善良,我的手越是肮脏眼神越是放光;你不在乎我的过往,看到了我的翅膀,你说被火烧过才能出现凤凰……霓虹的方向更适合飞翔,我不在乎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决不绝望……”
麦玮琪摇着冷砚的胳膊,“你听,这是我最喜欢的歌。每次闯祸被爹地骂的时候,我就自己给自己唱这首歌。”
“你经常闯祸?”
“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小到大我的麻烦事情特别的多,呵呵,真的不像是个女孩子呢……”麦玮琪很顽皮地吐吐舌头,“你呢,你的故事是怎样的?你和你的兄弟们的故事。”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讲给你听?”冷砚皱眉。
“我想听啊,而且你也希望有人分享不是吗?”
“全部都是鲜血,冷弹,伤口,你不会喜欢的。”
麦玮琪往前凑了凑,小心地开口:“你,杀过人吗?”
冷砚点头。
“那杀人之后,会睡不着吗?”
冷砚怔了一下,垂下眼睛,“不会。”
“哦,”麦玮琪点点头,“那受过伤吗?”
冷砚皱了一下眉头,冷冷地看着她。
“其实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啊,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超人啊,那,你看我这里,”麦玮琪拨开耳朵边的头发,露出鬓角那里的一道红痕,“这是小时侯爬树被划破的,还有这里,”她弯下身去把裤子挽起来到膝盖,“是我小时候摔倒的结果,我都不敢穿裙子。”
耳朵边突然响起一声鼻音,一抬头,冷砚正以一副很不屑又很无奈的表情审视着她。
“这里,”冷砚意外地开了口,“三年前断了三条肋骨,有一根插进肺里;左手骨折过四次,现在无名指和小指还是没有知觉;耳朵被手雷近距离震伤,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我只能听见飞机起飞那么大分贝的声音;身上缝针超过三百针,我身上的血几乎全部不是我的。”
冷砚语气平淡,好像在讲述一个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麦玮琪呆呆地瞪着眼睛,半晌才手忙脚乱地把裤子放下来。
和冷砚一比较,自己身上那些,也可以叫做是伤吗?自己好像白痴,这些还拿出来现!
她咬着嘴唇看着冷砚,轻轻地问:“当时,一定很疼吧?”
冷砚看着她,嘴边那句“不关你事”怎么也说不出口。麦玮琪的眼神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眶下面滚动着一轮晶亮,表情中有明显的疼痛在里面,仿佛受伤的不是冷砚而是她自己。
冷砚别过头去不去看她,她的表情让他的心很尖锐地疼痛,可是他不需要别人的关心,不需要!在他的字典里,受伤只知道由自己来舔噬——鲜血,疼痛,药水,绷带,然后是在一个必然的时间里,将伤口十倍百倍地还给那个伤了自己的人——就结束了。
可是,现在他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