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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麦玮琪已经跑到听不见他说话的地方,冷砚抬眼盯住叶灵,“你不要得寸进尺。”
“怎么,”叶灵姿势优美地整理着自己微乱的头发,食指的尖端倏地出现了一根尖锐的钢针,针上闪烁着鲜艳的毒光,“你怕我在鱼片里下毒杀死她?”
温婉的笑容不见了,刚刚的高贵皇后的面具褪下后,一种女巫般阴冷恶毒的笑容浮现在她脸上,“她弄瞎我的眼睛,难道不该死吗?!”
“凭她的身手,根本伤不了你。”
“你还在袒护她!”
“是你在给自己找伤害她的理由,你疯得失去理智!”
叶灵眯起眼,审视着冷砚紧张激动的反常表情,唇边泛起阴冷的笑意。
“不要跟我说,绝情的玉刹冷砚,爱上了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傻瓜女人?!”
“这不关你事。总之你要动她,除非我先死。”
“我真是低估了她在你心里的位置,”叶灵深吸一口气,“也低估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原本以为经过上一次你的伤害,我会减少对你的感情,可是听见你刚才的话,我的心还是像被撕成一片一片那么痛。我真失败透了。”
她眸中飞过凛冽的黑云,“我也许得提醒你,今天,是火咒发作的日子。”
*****
第二天。
凌晨三点。
水堡外的海洋静静地吞吐着幽蓝色的气息,光线或明或暗地晃动着,一片祥和的样子。正厅的悬浮平台上,冷砚紧闭着双眼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二层的房门轻声地打开了,火凌从房中踱出来,脸上挂着高傲的得意表情。一袭暗红色的紧身皮衣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材确实是很惹火,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流鼻血的冲动。
“起得好早啊。还是,一夜都没睡?”她随意地把上衣脱下来往沙发上一丢,上身只着一件短小的吊带刺绣纵身跃上了平台,刺绣上一只黑赤的蝎子栩栩如生,随着她的动作张牙舞爪。
平台微微一晃,冷砚疲惫不堪地睁开了眼,他的表情里有很多的隐忍和疼痛,向来干净明澈的眸中竟布满了血丝。眼神落在火凌身上,明显地燃了一下。
“砚,你出好多汗。怎么了,不舒服吗?”火凌伸手抚上冷砚的额头,上面沁着细密的汗珠。
啪,手被打开来。
“下去。”冷砚一手撑住地面想挪动身子,重新闭上眼睛压抑住心中反常的感觉。
“怎么,你怕看见我会冲动?”火凌笑得阴气逼人,“我不会怪你的,砚,你看着我。”
火凌贴上前去,靠在冷砚的身上,双手捧着他俊美的脸。
“我已经来了五天,如果没有差错的话,我种在你身上的蛊,应该发作了……
蛊?不会,为什么我一点察觉都没有?芽
冷砚紧攥住拳头,强迫自己不睁开眼睛。昨夜,他身上的火咒发作,自己像原本一样强耐了几个小时,火咒应该平息了才对。可是,却出现了很多异常的感觉,身体里好像有火在烧一样,可是皮肤却像冰一样凉,冷汗直冒。那种感觉居然比火咒还要难熬!在房里坚持不住才出来透透气,她怎么会说——
“昨晚,有没有感觉到火咒发作?我想你一定把它当成是火咒了吧。”火凌慢慢靠近冷砚,声音像是梦呓,“你肯定想不到,那其实是在帮你解除火咒,火咒解了,我种的蛊就苏醒了……”
火凌眯起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她紧贴着冷砚坐下来,旁若无人地微笑,“你真的很守信用,没有用任何的方法抗衡火咒,任由剧痛折磨了你整晚。真该谢谢你的合作,不然,我怎么能在神医身上下蛊呢?”
蛇一样的手臂滑到冷砚身上,缓缓地游走着。
“不过,我种的蛊很容易解的,”火凌在冷砚耳边吐着气息,“你明白吗?”
她的手滑进衬衫,一颗颗地挑开了扣子。
“只要你爱我……”
“走开!”冷砚粗喘着用力挣开她的纠缠,踉跄地后退几步,翻身越下平台。他的落地不是平日的无声无息,而重重地撞到一张椅子上。他艰难地平息着自己纷乱的呼吸,跌跌撞撞地没走几步,猛地端起桌上的鱼缸整缸水从头顶倒下来。
火凌跟在他的身后,从地上扑腾着的几尾金鱼上踩过,脸上依然挂着审视杰作一般的微笑。
*****
冷砚跌跌撞撞地上到楼上,撞开房间的门,扑倒在墨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血液正开足马力地涌向他的头,鼻息间有火苗在燃烧,鼻腔像快被烤裂一样的痛,更要命的是他的理智——理智正在一点点地从他的身体中被剥离出来,他眼前全部是火凌的媚笑,她的气息,她身体的温度……不用问也知道火凌在他身上下了什么恶毒的蛊!
火凌倚着门框,眼中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门被轻轻地合上,她的手徐徐地解开吊带上的活结……
衣服一件件地掉在地上,冷砚再次睁开眼时,看见的已经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眼睛好痛!眼角好像在滴血一样,眼球也要爆出来了那么痛!
“出去……出去!”
“我出去了,你会后悔的。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是在救你。”
“滚!”冷砚破天荒地开口骂人。
“别抵抗了,给自己条生路,也给我个机会,不好吗?”火凌凑近过来,身上醇香邪美的味道和冷砚纷乱的呼吸纠结在了一起。
她吻上砚,把自己贴近上去,可是顷刻之间便被狠狠地推倒在了一边的地板上。
一侧的脸颊火辣辣地痛,妖艳绝美的脸上,五指的印记清晰可见。
砚他居然动手打了自己!
火凌用细长的手指缓缓地揩掉嘴角的血迹。
“你就这么讨厌我,宁愿命不要都不肯碰我?!”火凌从牙缝间恨恨地挤出这句让她觉得羞耻的话,看着冷砚一拳拳打在他自己的胸口,她明白他在用疼痛维系残存的理智。
自己这样的主动居然换来他的拒绝,他在欲火攻心的情况下还是推开了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为什么自己偏偏喜欢的是他,为什么?!
残存的意识几乎熄灭,冷砚死命地咬住嘴唇用疼痛维持着摇摇欲坠的清醒,一缕血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好,你不要后悔!是你自己选择的死路,我给过你机会,我是真的要救你,可你,让我绝望。”火凌顿了顿,仰头逼回眼中屈辱的泪。
“怪只能怪你自己,为什么?芽”火凌拉着冷砚一侧的领子用力一扯,冷砚露出的左肩上,清晰的一个牙印的疤痕,“为什么,你要是这个背后有牙印的人?芽”
她松手退开来,从容地穿上衣服,走到镜子前整理头发。镜中的女子美艳绝伦,却通体透着危险的气息。火凌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微笑,她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好戏开始了。”
*****
几分钟后,麦玮琪从她的房间冲了出来。刚刚叶灵惊慌失措地跑来告诉她,冷砚在房间里行动失常,突然之间变得好吓人,叫她赶快去看一下。
一定是火咒又发作了!
麦玮琪从楼梯上几步跳了下来,向b区狂奔。她的眼前晃动着上次冷砚手臂上细密恐怖的火苗和他痛苦的表情。
她要救他!
“砚!”冷砚的房门没有关,她一把推开门跑了进去。
进到冷砚的房间看一下,这是她想了好久的事情了,可是现在的她大脑里已经一片空白,她在纯黑与纯白棱角鲜明的色彩间努力地想找到冷砚的身影。
没有人!去哪里了?!麦玮琪在房间里急得跳脚。
浴室突然传来了微弱的流水声。
好像突然之间变成了原始人,什么禁忌,避嫌,统统都被她丢在脑后,她想也没想就推门闯了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脏猛地一阵抽搐——
冷砚垂着头瘫坐在浴室一角,上面的莲蓬头的冷水直冲着他淋下来,他一手努力地撑着地面维持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无力地抵在曲起的左膝上。全身已然湿透,冷水顺着发梢成股地往地上流着。
“砚!”麦玮琪冲过去想把他拉起来,可是他一动不动,好像没了知觉一样,她根本拉不动他。
“怎么了,你回答我啊——”她用身体去挡住直浇下来的冷水,用袖子护住冷砚的头。
冰凉的水眨眼之间就把她浇透了,虽然牙齿在上下地碰,可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冷,一点都没有。她只想着水不要淋到冷砚,别淋到他。
该死的声控!她比任何时候都想掐死唐钰宸!
“关水……”冷砚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水流戛然而止。
麦玮琪满脸是水,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水哪些是泪,整个人抖成了一团。
冷砚顺着墙慢慢撑起身,摇晃着走了几步,从毛巾架上抽下一条浴巾丢在她身上。
“出去……快……出去……”他扶着墙不停地喘息。
麦玮琪扯下身上的浴巾,跑到他面前。青紫着嘴唇想开口骂他,可是却哆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的嘴怎么了?
她看见冷砚仍在渗血的嘴唇,伸手摸了一下,“怎么了,流血了?”
冷砚一把攥住她的手使劲地丢开,“出去……出去……”
“干什么凶我,我真的以为你又会像上次那样,吓死我了……我怕我救不了你……”她抬起手就打,几拳落在他身上,刚刚的紧张害怕全部变成了委屈,泪水模糊了眼睛,她拽着冷砚的衣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吓死我了……呜呜呜……我还以为你……呜呜……”她哭得歇斯底里完全不顾形象。
刚刚的情形真的让她快崩溃了,以为他真的醒不过来的想法在她的心里直砍出一道伤口,寒冷从她心底的恐惧中大片大片溢散出来的。那种害怕失去的痛苦她再也不要尝试第二次了。
哭了半天,她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伏在他身上能够感到他的心脏跳得特别的快,整个人都在发抖。她从冷砚的怀中抽泣着抬起头,顿时整个人惊退了两步。
眼前的冷砚充满了陌生感,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她,眼神弥漫着雾气,让人觉得深不可测。邪气的笑晕浮在嘴角,棱角鲜明的脸廓上,水滴不断地滑落,落在地上,四溅开来。
她不由打了个冷战,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向她袭来。
“砚……你,你怎么了?”
“没事……”
“没、没事你靠得这么近干吗?”她被一步步靠过来的冷砚逼退到墙角。
他的俊脸一点点在她眼前放大,英挺修长的鼻梁,线条迷人的薄唇,细长的眸子,连长长的睫毛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甚至能够清楚地嗅到他身上特有的迷人气息。
自己一定是白痴了,他明显地已经不正常了,自己居然还在为他的亲近而脸红心跳,居然还有种幸福的陶醉感。麦玮琪,你要保持正常啊?选
“原来,原来你也是用薄荷味的牙膏哦,我、我也是哎。”她想办法转移话题缓和气氛。
“我……说谎……”
呃?!麦玮琪不懂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