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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要陪我回家?”
冷砚点点头,“我陪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挡在你前面,不会让你一个人。永远不会!”
麦玮琪点点头,大颗的眼泪滚落,她把脸埋在冷砚的怀中,只有这样她心中无休止的恐惧和疼痛才有片刻的平息。她不敢想象如果冷砚不在自己的身边,会变成什么样子……
水堡外平静的海洋泛着蓝盈盈的光华,雍容的鱼群排着美丽的队形从玻璃外游过,在水中安逸平静地生活的它们,怎么能够预料到海面上那守候已久的网?
这个世界还是她原来的那一个吗?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生活为什么总要突然之间变得陌生复杂,让人措手不及……
*****
第二天。
冷砚载着麦玮琪回到了她已经几个月没有回来的家。仍然是那扇辉煌的宅门,院墙上爬满常青藤,树叶包围着一块金色的铭牌,“麦家”。
冷砚感觉麦玮琪被自己紧握着的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冷砚倾向副驾驶的位子,把麦玮琪揽过来。
“我觉得,好陌生。”她瞪着眼睛看着车外,“感觉家的气氛,一点都没有了……”
“不会的。这里是你的家,来,我们下车。”冷砚吻吻她的头发,下车替她打开门。
麦玮琪从车上走下来,紧握着冷砚的手,走过去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
“你是谁?”麦玮琪惊讶地瞪着那人。家里面看门的一直是张伯,已经几十年了,没有理由会突然之间换人的。
冷砚一下将麦玮琪拉到身后,刚要开口,耳边突然响起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回来了。”
年轻人身后缓缓地走出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很高的个子,穿着造型奇怪的一套长袍,他的脸上刀刻般的皱纹纵横交错,可是五官中却仍能看到当年的英气不凡,尤其是那双眼睛,鹰般犀利。他看着麦玮琪,语气平静。
“你又是谁?”麦玮琪从冷砚的肩膀旁探出头来,她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面熟,可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千夜王朝的北方守护,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冷砚把麦玮琪再次挡在身后,分外沉静地开口。
眼前这位老人分明就是那日在森林中被麦楚雄称作北方守护的人。
北海盘朔眉宇间掠过一丝的惊异,但这表情瞬间就消失了,他犀利睿智的眸子在冷砚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竟有几分赞许,“那天在暗处的人,就是你吧,比我想象中年轻好多。”
“我今天来,要弄清楚玮琪父亲的事情。”
“嗯,其实麦玮琪也应该知道的,虽然我答应过南宫……”北海盘朔看着从冷砚身后再次探出头来的麦玮琪摇摇头,把目光从麦玮琪身上移开。
冷砚心中一紧,北海盘朔刚刚看麦玮琪的眼神中,有着太过明显的杀意!
“还有人会来的,你们不介意的话先进来等一下。”北海盘朔一挥手,大门缓缓地被拉开了。
“怎么我反而成了客人……这老头……”麦玮琪小声地嘀咕,耳边突然“轰——”的一声——
老头?!是崇古斋周年宴会上的老人家!
“砚,我认识他——”麦玮琪拽拽冷砚的手。
“就装作你不认识,一会他无论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说话。”冷砚没有看她,目光四周的观察环境,他紧紧握着麦玮琪的手跟随着两个引路的人向院内走去。
“为什么……我是真的见过——这是哪里?!”走着走着,麦玮琪突然惊异地刹住步子。
“怎么?这里是哪里?”冷砚环顾四周。
眼前出现一座仿古式的建筑,在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上面钩角回檐地屹立着。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建筑模式,或者说,简直是一种不太可能的建筑——从外面看来完全地重量失衡,却仍然稳稳地立在地上,仿佛有不知名的力量在拽着整个房子,全力地拔上天宇!
“我在家里面20年,发誓我家没有这个地方。”
“没有这个地方?”冷砚皱眉。
“没有,真的没有!”麦玮琪拼命地点头。眼前这片突然冒出的空旷土地以及上面奇形怪状的这栋房子,都完全不存在她的记忆中。可是,怎么会这样,家的后面,居然别有洞天?!
前面的人停下步子回头看他们,冷砚拉着麦玮琪的手跟上去。
一扇古色古香的大门被推开了,冷砚鼻息间突然嗅到了一种很熟悉的甜腥味道,这是他曾经闻到过的味道,难道——
他向光线昏暗的房内看去,同时指尖出现了一枚寒气肆意的冰镖。
房间里面面积出奇的大,有五根不同颜色盘龙精雕的巨柱擎在屋中,每根柱的底部都恍若天成地抠出一把形状各异的座椅。五根柱子组成巨大的五角星布局,星的中央,是一把极恢宏的座椅,闪着迷幻的紫光若隐若现地立在那里。
座椅上面,坐着一个一身腥红长袍女人,她如瀑长发下过于苍白的脸上,盈着满满的笑意,她看着眼前的来人,眼前锐利地一亮。
鬼影夫人!冷砚心中一沉,难道北海和她……
“从圣座上下来,罪人!”身后突然一声咆哮,白影闪电般掠过冷砚和麦玮琪,直刺向鬼影夫人。
鬼影从座椅上旋身而起,闪过白影的攻击,停留在半空,瑰丽的袍子如花怒放——
她和白影同时缓缓地落在地上,北海盘朔眸中怒火飞迸,站在她的对面。
“东方澈,你连正门都不敢走吗?”
“笑话!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我东方澈不敢?!”东方澈脸上挂着阴冷的笑,“我只是想证明没有我到不了的地方!所以,先进来等你了。”
她伸手轻抚了一下脸侧的长发,“我该怎么感谢你?北海,你居然帮我找来了我的邀请嘉宾。”
鬼影夫人——东方澈把目光转向冷砚,“我还叫火凌去请你呢,顺便,抓来这个贱种。”
她伸手指着麦玮琪,一脸的不屑。
一道凌厉的寒气瞬间刺向她的手,她立刻收手,却仍被镖气挫断了一枚金指甲。
“你再这样叫一句试试看!”冷砚脸上闪着凌厉的杀气,另一枚冰镖已经闪着寒光在他的指尖待命,“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
“你?!”东方澈一摔手,转头看着北海盘说,“叫南宫紫潭马上滚出来!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他。装死这一招他不是一向不屑的吗?!”
“你也知道,他不屑于此。”
东方澈一下子愣住了。
北海盘朔在掌心燃起一股橘黄色的雾气,缓缓地推向一根巨柱下的座椅。
雾气撞碎在椅背上面。
“不会的!”东方澈吼着,也旋身推出一股墨绿色的雾气,雾气同样撞碎在椅背上面。她向着另外方向的一个座椅再次推出雾气——雾气尚未接近座椅,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挡了回来。
南宫紫潭的防护结界真的消失了!这意味着,意味着……
“不可以!他只可以死在我的手上!”东方澈狂怒,“是你杀他?!”
她转身向着北海。
北海点头,“以绑架和杀害皇后的罪名,死罪。”
麦玮琪整个人一下虚脱般地坐在了地上,“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爹地……为什么……”
“玮琪,玮琪!”冷砚扶起她,用自己撑住她不断坠落的身体。
“放开她,到我这边来!”东方澈狂乱地喘着粗气,她看见冷砚拥着麦玮琪的样子,气恼地吼,“当初要你和她在一起,是要给南宫紫潭看的,现在他已经死了,即使你们*又有谁会在乎?”
“你胡说些什么?!”冷砚愤然起身,却放不下身边不住颤抖的麦玮琪,隐忍的怒气让他的脖颈上青筋凸现。
“你是我和南宫紫潭儿子,而她,是南宫和一个平凡贱女人的孽种,你们,还算是兄妹呢!”
冷砚耳边仿佛一道霹雳——
他是她的儿子?!
第十二章 千夜皇脉
“你的父母,冷鼎凡,白春香,没有错吧。当年是我把你托付给他们的,因为大事未成我怕你在我身边会有危险,可是没想到他们家会烧成废墟,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可是老天有眼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东方澈冲冷砚伸出手,“你的肩膀上,应该还有我的牙印在上面,对不对?”
冷砚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东方澈说的话,全部都没有错。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来我这里,你是东方澈的儿子,是千夜的王!”东方澈站在那里,眼睛看着泛着神秘紫光的皇位。
冷眼感觉麦玮琪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剧烈地颤抖,他回头,看到麦玮琪满脸泪水的惊恐表情。
“不要啊,不要是真的……爹地已经不在了,砚你不可以也不理我的,你不是我的哥哥,不是的?选”麦玮琪摇着他的手臂,“你告诉我,她的话都是假话,告诉我……”
冷砚心痛地把她拉进怀中,却说不出违心的假话。
“玮琪,我不会不理你,不会……可是,她说的——”冷砚解开领口的扣子把衣领向后拉开——一个清晰的牙印疤痕出现在他的左肩上。
“不要,这不是真的,不是!”麦玮琪痛哭失声,为什么,她只剩下冷砚了啊,老天究竟在开什么玩笑!他和冷砚居然是兄妹?!
“玮琪,玮琪别这样,不管怎么样……”冷砚努力地抱着在她怀中挣扎的她,把她的脸捧在手中让她看着自己,“我都是冷砚,永远守护你的冷砚!”
“不一样了。”麦玮琪泣不成声,“我爱的那个冷砚,不能是哥哥,不能……放开我,拜托你放开我……”
东方澈带着阴冷的笑意看着眼前的一幕,又转过头看着一直一语不发的北海盘朔。
“北海,我真不习惯你的沉默,只要你一沉默,就代表你那颗过于聪明的脑袋又开始思考——也就代表,我又得想办法东躲西藏!可真讨厌这样的感觉啊!”东方澈有些夸张地捧着头,旋即在脸上盛开笑容,“可是现在不会了,因为你把站在你那边的人都杀光了!”
北海盘朔仍然沉默,他的脑海中飞快地拼合着一些破碎的灵光碎片——
东方澈偷走过一个孩子?
南宫从来没有提起过东方澈曾经偷走一个孩子!
他为什么隐瞒这件事情?芽
北海脑中突然轰然作响,一个可怕的想法一下攫住了他的心——
他抬起头,“你确定当年你生下的是个男孩?”
东方澈的笑意一僵,但马上又恢复了自然,“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记错,南宫绑架皇后出走之后,你拖着快要生产的身子追出千夜,在路上产下孩子,也是因为这个孩子,你和南宫闹翻——”
“他趁我昏迷,偷走我的孩子!他不想我们的孩子成王,这个傻瓜!被王灭全族还觉得是自己罪有应得!”
“也就是说,你真的没有看清楚自己生的是男是女?!”北海抢上前一步,抓着东方澈的肩膀。
“我、我潜到他的住处,看到我的孩子,就是冷砚没有错!”东方澈被北海的反常弄得有些语无伦次。
北海盘朔一句话也没有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