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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晃很惋惜地叹了口气,然后给阿九那边,发送过去一道指令。
与此同时,他自己也爆出最大速度,七八根最坚韧粗壮的藤条,如同恶魔手里的鞭子,齐刷刷劈头盖脸地卷向猎物。
德鲁伊早就实验过,自己的白条条变身,虽然看上去行动不便,但只要舍得消耗自然之力,就能瞬间进化为大海怪。尤其是枝条抽击的速度,差不多能达到百米每秒——这个数据意味着,他的瞬间出击速度,差不多能和方程式赛车的最高时速相媲美。
相距两米左右,没人能躲得开一辆全速狂飙的方程式赛车。
尤其是这个人压根儿就毫无准备。
因此,当白条条的藤条卷到那个士兵的身上时,对方甚至还茫然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发出jǐng报了——德鲁伊的“胳膊”和“手臂”,在他脖子上越缠越紧,这个刚刚还在yy三点裸*女的家伙,转眼间就成了被毒蛇绞杀的青蛙。他的面部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眼珠子也遽然猛凸,一张嘴咧的比发情的河马还要大,却呼吸不到半点儿氧气……
仅仅只挣扎了五六秒钟,这家伙就瘫成了一滩烂泥,毫无生命迹象。
把尸体斜靠在木桩上面,又轻轻放下画册后,白rì光看向另外一个哨楼。
阿九比他还要利索,在他暴起发难的刹那,这家伙直接变身为第二形态,基奈山狼的大嘴上下一合,哨楼里立马就多出一具无头尸体,半点儿动静也没传出去。
这两个守夜的家伙,投胎水平实在是太差了。
白晃不胜唏嘘。
假惺惺地感慨完毕后,德鲁伊又抓紧时间从哨楼上面下来,悄无声息地爬向独栋木楼。
这栋建筑采用了吊脚楼的样式,就是为了防止毒蛇虫蚁,可在万丈绝壁都视若等闲的白条条面前,却起不到分毫作用。也就一支烟的工夫,白晃就爬到了三楼。
不得不说,某个打家劫舍的家伙,运气实在好到逆天,刚到三楼的檐角,他就听到一阵打情骂俏的声音。
他娘的,居然还在搞万恶的资本主义情调?
德鲁伊顿时就怒了,顺着房檐爬过去,在窗户边上探“头”一看,立马心花怒放。
房间里面,那个躺在豪华大床之上,正享受着两个娇俏女人按摩的家伙,不就是自己的猎物么?
约莫五十岁左右,蜡黄皮肤,左边脸颊有道伤疤!
而且在床头柜上面的一个rǔ白sè架子上,还挂着一串拇指粗的佛珠,和“花肥俘虏”的交代也很吻合——他的老板虔心信佛,每天都要念诵佛经。
白晃在第一次听到这个细节时,不知道有多无语。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毒枭,居然还是个佛教徒,真他娘的讽刺。
这时,屋里的大毒枭似乎享受够了按摩的快感,挥挥手让少女退到旁边后,又大模大样翻过肚皮,示意她们来“咬”自己。
这两个服侍巴哈巴德的少女,很有东南亚女人温婉乖巧的特xìng——当然,也不排除她们对暴力的畏惧——总而言之,两名少女很顺从地俯趴到床边,然后开始脱衣服。
女人这一辈子,基本上也就四件事:穿衣服,脱衣服,上妆,卸妆。
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需要其中四分之一就足够了。
见两名少女本来就不多的衣物被一一褪下,渐渐露出不着寸缕的曼妙身躯,白晃一个没忍住,藤条上的某个部位,瞬间起了点儿变化。
干,都变成植物人了,还能有反应,哥哥我该高兴呢,还是叹气?
德鲁伊自己都有些无语,但眼前这幅景象,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没人还能忍得住。
为了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下去,白晃也懒得再等了,直接化为人形,从窗户口扑了进去。
“嘭”、“嘭”!
几乎是不分先后的两声同时响起,那两只大白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双双昏倒在床边上。袭击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她们脸上,那种娇羞妩媚的表情都还历历在目。
同时砍出的两记手刀,丝毫没有影响白晃的速度,当他收回胳膊的时候,人已经扑到了巴哈巴德面前,满脸的不怀好意。
362。富可敌国的财富
白晃知道,作为一个被多国zhèngfǔ外加国际刑jǐng组织通缉多年,却还能潇洒依旧的大毒枭,手底下不可能没两把刷子。
尽管这家伙的身材看起来不咋样,充满了垂垂老矣的腐朽味道,但德鲁伊却丝毫没有放松戒备。
他的左手撑在床上,方便自己随时发力,右手已经鞭子似的抽了过去。眼看着下一秒,小麦sè手臂就会化为翠绿藤条,跟血滴子一样套在对方的脖子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晃心头忽然升起一阵jǐng兆。
很难形容他现在的感觉,直觉告诉他,某种极度威胁正在迅速迫近。
这种冰凉的刺激感,让他如同寒冬腊月天,被人浇了盆冰水在脑壳里面一样,思维都差点冻僵掉。
随即……
普通人眨眼都不够用的时间里,德鲁伊左手和下肢同时猛然发力,炮弹一样向旁边窜了开来。而在他原本停留的位置,一道赤红影子闪电般穿过,却只来得及吻到一缕清冽的山间晚风。
什么东东!
白rì光惊魂未定地回头,借助房间里的昏暗烛火,总算看清楚了那东西的模样。
一条昂首吐信的小蛇,光是看它钝三角头部,以及红玛瑙般的艳丽肤sè,就知道这玩意儿不好惹。
你nn的,要不是哥哥我练过,还不被你搞成肛裂啊!
德鲁伊顿时青筋直跳,自己九十九道坎儿都走过来了,居然险些栽在最后一步上面,这让人情何以堪?而且刚才那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恐怖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陡然间再度经历一次,实在很让人怒火勃发。
没等白晃发泄发泄火气,那条小蛇再度扑了过来。这东西没手没脚。却比蚂蚱还能蹦跶,而且速度奇快。就算以德鲁伊的变态反应速度,都必须打起十二分注意力。
趁着白晃被自己的宠物缠住,大毒枭跟捕食的蛤蟆一样,“腾”的扑向床边,哗啦一声拉出一个抽屉。
手枪!
只要自己拿到枪,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子就死定了!居然有人摸到自己的老巢暗杀自己,不可饶恕。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不,不能就这么把他打死,先把这小子的手脚打断,再把他扔到虫坑里,让他被活生生啃噬成一具白骨!
巴哈巴德又惊又怒,心里不住翻腾着针对白晃的惩罚措施。如果不是惊惧到了一定程度,他绝对不可能爆发出这种程度的怒火。
然而很可惜,如果他现在能够回头看一眼,而不是执着于拿到防身武器的话,就一定会立马改变主意。
半空中。赤红sè的蛇影如同一道地狱焰火,笔直shè向德鲁伊。
可就在这道焰火烧到德鲁伊的前一个刹那。莹白刀光乍然闪现,和焰火交错而过。
“啪嗒”一声,来历不明,却能让白rì光都感到极度险恶的小蛇,就这么被拦腰切成两段。
这时候,巴哈巴德才刚刚把枪拿到手里。
当大毒枭狞笑着举枪回身,准备给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子来上一发时。却只感到手腕传来阵阵剧痛,那把勃朗宁还没来得及捂热乎,就被人夺了过去。
嗯。怎么回事,我的“玛摩莎”呢?为什么“玛摩莎”都没能阻止这个家伙!
这时,他终于看到了床单上那一大片黑红血迹,以及断成两截,却还在不断翻搅的宠物。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被反拿住关节的巴哈巴德,只剩下一片惊恐的寂静。刚刚还拼死搏命的大毒枭,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了白晃把衣领一扯,露出里面那身,印着“s”型标志的蓝sè紧身衣。
“啊!%……¥(*&…”巴哈巴德眼珠子一翻,跟上了岸的鲶鱼一样,嘴巴不停地张张合合。
那条艳红sè的小蛇,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抓到的宠物,而是缅北丛林里,极为罕见的变异剧毒毒蛇。这种毒蛇的蛇皮坚韧无比,就算用廓尔喀军刀剁上去,也很难做到一刀两断,而且那还得是毒蛇静止不动,乖乖待在砧板上给你砍。
除此之外,这种毒蛇的毒液厉害无比,动作快若闪电,却又偏偏能够被人豢养,作为宠物防身。
过去,当缅北还处在地方土司的统治下时,很多大佬就喜欢养这种东西,作为自己的贴身护卫。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毒蛇也越来越稀少,巴哈巴德要不是贡丹拉山地区的统治者,也弄不到这种珍贵无比的宠物。自从得到这条毒蛇后,他就一直悉心照看,而且还取了个“玛摩莎”的爱称,却没想到,往常连花豹和巨蟒都能轻松咬死的爱宠,居然会被一把小刀给削成两段。
“玛摩莎”中的“玛”,是缅甸人对女孩子的爱称,而“摩莎”,则是缅北当地的神*教信仰中,被尊称为“破坏之母”的神明的名字。
单单从这个名字,就能看出巴哈巴德对爱宠的信心。
但很可惜,伪神宠遇上了真正的神器,自然不会有啥好下场。
“他娘的,真是被挨一顿凑就不舒服,我看你就是生的贱!”白晃撇撇嘴,又赏了巴哈巴德一巴掌。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轻飘飘一刀,就宰了条有价无市的稀有宠物。白rì光还在回味刚刚的惊险——自己堂堂一个德鲁伊,居然差一点儿就被对手的召唤兽给yīn了,这让人情何以堪?心情极度恶劣之下,他也不打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而是准备好好羞辱羞辱自己的俘虏。
于是掂了掂了狼头小刀,伸到对方鼻子下面不停比划着,语气中的恶毒也呼之yù出:“要不,我们来现场制作人棍?据说很好玩的诶,一起试试不?”
本来他也没指望对方有啥反应,能成为一方大毒枭的,怎么可能没点儿胆子嘛。
然而巴哈巴德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家伙见刀刃贴着自己脸颊不停飞舞,一张蜡黄脸瞬间变得煞白:“不要碰我,朋友你把刀子拿开点儿!这上面沾了‘玛摩莎’的血,有毒!”
咦?
白晃一个激灵,下意识收了刀子。
这家伙居然也能说汉语?
知道自己瞒不下去,巴哈巴德索xìng也打开了话匣子:“这位先生,我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你,你能不能先放下刀子,一切好商量?”
“哈,你没得罪我?”白晃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中国西江,一个叫都勒的杀手,想起来什么没有?”
“什么,居然是你?”
巴哈巴德的瞳孔遽然缩紧,盯着白晃看了半天后,才用一种梦游般的声音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能够在可可西里搞出那么大的事,又怎么会是普通的志愿者。”
“呵呵!”
白晃怪笑两声,又赏了对方一脚后,这才好整以暇道:“是不是很后悔?其实也没什么嘛。所谓生活就像宋祖德的嘴,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对了,宋祖德你认识吧,他的大预言术可厉害了。”
巴哈巴德竭力掩饰着自己眼中的恐惧和恨意,装成乖宝宝一样直摇头。
“没关系,不认识也无所谓,下辈子投胎到我们中国,你就认识了。”白晃轻描淡写地耸耸肩膀,那模样,好像在说:投胎以后可好好好做人。
虽然这句话的语气并不强烈,但落到巴哈巴德的耳朵里,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等等,如果你放了我,我能给你想象不到的财富!”眼看白晃又掏出小刀,还特意用刀尖蹭了蹭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