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樊旭东打电话给戚从严的那个夜晚,戚从严是亲自驾车去收费站接的何茹,兄弟之间的默契让戚从严很明白,如果不是对樊旭东很重要的人,他的樊二哥是不会大半夜找他这个‘自己人’的。第一眼看何茹,戚从严只能用‘憔悴’两个字来形容她,凌乱的发,艳丽的唇,还有考究的衣着,只脸上罕有岁月痕迹,幼嫩的与她的穿搭不符。那时候的戚从严以为何茹是他樊二哥金屋藏娇的美人儿呢,所以樊二哥那么火急火燎的让自己前去‘救驾。’后来戚从严才知道,樊二哥确实有了金屋藏娇的美人儿,只不过不是自己那晚拉的那个,而是另有其人。在程既方那里,戚从严才见到了简单的模样。他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一边啧啧的轻声赞叹,“想不到咱们的二哥,真是猛于虎啊,你看着**的烧的…。”
戚从严夸张的指着屏幕描述,在一边陪同的程既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拥有‘第一手’资料的他,也没少拿樊旭东开了玩笑。怨只怨他大少爷这么大岁数了,不结婚也不恋爱,活该被他们挤兑。
虽说那段视频让戚从严对简单的印象不算好,但见到简单的本人时戚从严为樊旭东忐忑的心才算踏实。
白净、温和,穿着隔离衣的简单一下子赢得了戚从严的好感。戚从严觉得二哥这次,该是有谱了。
“嫂子,你和那个小姐是什么关系?”对于两个气场完全不同的人,戚从严不免好奇。
“她跟我一样是个护士,我们以前在一个科室,是同事。”
“是吗?”戚从严的话里有明显的怀疑意思。
“以前,她可是很开朗很活泼的一个女孩子,人又长得恬静,大家都很喜欢她。”简单回忆起何茹以前的一颦一笑,那样的小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戚从严尴尬的笑了笑,方向盘轻转,拐向前方不远的居民小区。
小区是开放式的,没有门岗也没有任何的保全措施。整齐的小六层,水磨石的外墙装饰,很能证明这小区至少有十几年的光景。
车子停在路边,对面不远处有一个门脸。简单抬头看了看那家的抬头,是个社区医院。
看到熟悉的红十字标志,简单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到了。樊旭东说过,他给何茹安排了个工作,依旧是做护士。
刚刚把注意力再次落到社区门诊上,简单就看见社区门诊的门被推开了,现实露出一个白色的护士帽,然后缓缓走出一个穿护士服的女子。女子正拿着手机打电话,还不是的朝四周张望,似乎是在等人。
当这个穿着隔离衣的女子把头扭向简单这边时,简单发现这个穿着隔离衣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何茹。见到许久未见的故人,简单不免激动。
“她是在等我们吗?你通知她了对吗?”简单一边问戚从严一边要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想立即上去与何茹分享重逢的喜悦。
可未等戚从严说不是,松掉安全带的简单就看到一辆红色的小跑车极速驶过,吱一声立在了社区门诊的门口。
在这样一个整体年龄偏大的老小区,红色的奥迪tt颇为惹眼,车门一开,里面走下一个打扮时髦的女郎。
简单看着穿着隔离衣的何茹缓缓走下台阶,与时髦女郎面对面。简单刚刚开始猜测在这里安静度日的何茹怎么会认识这样张扬的女子时,就见何茹对面的时髦女郎猛地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一切变得太突然,本来在等待何茹处理完事情自己再过去的简单一把推开了车门冲了出去。
她还没有跑到何茹跟前,就听见了时髦女郎指着何茹的鼻子说,“真搞不懂,怎么会有破鞋像你这样不知廉耻!”
破鞋…不知廉耻…
这些肮脏的话让刺的简单浑身一震颤抖,她几步冲到何茹跟前,与何茹面对面,神色愤怒又傲慢,大声道,“小茹,我怎么听到有狗在叫?咦,你怎么被狗咬了?”
简单伸出手,看着何茹发红的脸颊,直挺挺的转过了身子,面对着甩了一巴掌的时髦女郎。
“破鞋?破鞋被人留着,也总比某些,自以为是奢侈品的好鞋却被人直接丢进垃圾桶的强!”
简单瞪着时髦女郎,将其上下打量,目光里的不屑将对方的骄傲一下下搓平。
“你!”时髦女郎也瞪着简单,扬起的手掌冲着简单就招呼过来,简单反应快,一把将那双纤长的手捉住,掐着那手腕间的某处,让对方直接疼的脸变了颜色。
“放开!”对方叫嚣。
“道歉!”简单毫不退让,手下又加了几分力气。集训果然不是白训的,简单无论从反应速度还是出手快慢上,都强于了普通女孩子太多。
“她就是破鞋!”时髦女郎倒也不示弱,一边咬牙坚持着,一边继续吐出肮脏的话。
“被人搞大了肚子还敢出来勾搭别人的男朋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啪!”时髦女郎的话还没说完,迅速甩出的一个手掌,就牢牢的封住的她的嘴。
是简单。一巴掌过去,连声音都那样的清脆不拖泥带水。
“男朋友甩了你了,那是你没本事!别母鸡下不出蛋怨草堆。张口闭口骂别人是破鞋的女人,也注定没少被人踩了!”
这是简单第一次出手打人,也是她第一次站在街上同别人发生争执。她愤怒的盯着对方,而被她这一巴掌甩的有些晕的时髦女郎终于被浇灭了些气焰,骄傲的头再也抬不高了。
“还不赶紧滚!”
简单低喝,甩开了钳住时髦女郎的手腕。时髦女郎瞪了简单一眼,狠狠的抛下一句你们等着!
跑车突突而去,简单转身要看看何茹,何茹却抢先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
“简单姐……”
声泪俱下。
简单听得心头也是一酸,抬手包住那双抱在自己腰间的小手。
“小茹……”
简单抿了抿唇,才好不容易遮住自己想要弯下的嘴角。
“对不起啊简单姐,让你看笑话了…。”何茹吸了吸鼻子,把脸贴在了简单的背上。
“小茹,是我来晚了…你在这里过的不好吗,难道没有安排好你吗?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是什么人啊,简直就是人渣!”
简单转身,紧紧拥住何茹。简单知道,自己这点儿小小的力量也许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她绝对不许,不许有人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儿侮辱何茹。
滴滴答答,是何茹的手机在响,何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
“没什么的,靳先生,您不用过来了,我已经下班了……”
简单听到电话的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态语调都显的温和而儒雅。
简单与何茹离得太近,简单虽无疑听何茹的电话,但电话的内容还是传进了简单耳朵里七七八八。
听起来好像是对方要来找何茹,而何茹推脱,对方还在坚持,说就在来的路上。
“怎么,有人追?”简单笑着看着一脸疲倦的何茹,那被打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
何茹摇了摇头,垂下眼镜,默默的把刚才的通话记录删掉了。
靳玉容,何茹默默的叹息,对于这样的男人,自己唯恐避之不及,自己刚刚还为了他挨了一巴掌。他们本不应该走的那么近……
“是那男的对你不够好,还是你太顾及以前的事情一时难以放开?”简单拉着何茹的手,细声问道。她听得出,电话那头的男人平和语调中的殷切,若非真的在意,应该不会这样。
好?
何茹一愣,双眼有那么分分钟的恍惚。
那是自己连续替了同事两个班的一天,撑到下午快下班时,何茹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靳家阿姨也在门诊的输液室,这次依旧是陪自己的小外孙,孩子有点儿病毒性的痢疾,输液已经是第三天了。
何茹给小家伙拔针的时候,小家伙还在睡,何茹为了不吵醒小孩子,还特意搬了凳子取空了的注射液瓶。两只脚刚刚站上去,何茹就觉得自己眼前发黑,胸口一口气没上来就直挺挺的栽了。等何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了,在她床边坐着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个靳玉容。
而被挂断电话的靳玉容,将电话放回格子里之后,脚下的油门不自觉的沉了沉,副驾驶座上,靳玉容的另一部电话震的正过瘾,一次次的发着抖,这让靳玉容想起那个浑身软弱无力、扑倒在自己怀里颤抖着几乎要哭出来的的何茹。
“简单姐,你说哪里的话。这个只是我病人的家属而已,觉得我对他母亲算照顾,主动帮过我几次。”何茹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手机,“可做咱们这行的都清楚,又有哪个是不想着病人好的呢?”
“是吗?就这么简单?我倒觉得那人听起来是真的要对你上心”
何茹挽住简单的胳膊。“只是,简单姐,我现在也还不是考虑个人问题的时候。我不比简单姐,有了樊首长那么个好男人在身边。”
想起樊旭东这人,何茹一直感激不已,如果不是他,也许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樊首长给我安排的住的地方就在这附近,简单姐好不容易来了,怎么也得到我家里视察视察。”
简单笑,“那你这就算是下班了?”
“恩,今天门诊病人少,可以正常下班。要不是那个美女约我出来,这里早就之前到呢。”
“那好,你关上门,我们坐车回去。”简单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小捷达,距离保持的非常得当的戚从严,看见简单冲自己这边指了指,就立即招了招手。
收拾妥当,关了门,何茹刚刚坐上小捷达,发动车子的瞬间,简单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量宝马越野缓缓停在了门诊门口,车上人下来,是一个清清瘦瘦的人,与这个小区的格调不太一致。
看见那人的表情,简单就知道,这八成就是刚才给小茹打电话的那个什么靳先生。
去了何茹的暂住房,简单觉得很满意,既干净,又方便。何茹笑这让简单留下来和他们来一起吃饭,她自称手艺了得~
天黑的快,为了回h市不会太晚,简单随意吃了一些就要告辞离开了。面对何茹的不舍,简单也只有说以后常来往。
回去的路上,简单明显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她拿出手机,想给蒋淑琴打个电话报一下平安,但一开机,一大堆关机时打电话的短息提醒就扎了进来。
简单刚想点短信收件箱,看看都有谁给自己打过电话。结果刚拿起包没仔细看,简单的手机又响了。
“简单啊,你在哪儿呢?”
蒋淑琴的声音有几分不对劲,像是患了重感冒。
“上午不是跟您说过了?怎么,您忘了?”简单体贴蒋淑琴工作的忙碌。
“单单,你快回来吧…”一向矜持端庄的蒋淑琴突然抽噎起来。
“妈,怎么了?”看见蒋淑琴如此反常,简单觉得事情似乎有些紧急。
“单单,你爸回来了…”
“小樊,他也回来了…”
“你快回来吧,回来看看他…。”
蒋淑琴声音因为抽噎而断断续续,简单只听到‘小樊,看看’等内容。但凭直觉,简单知道蒋淑琴从医多年,早已见惯了生离死别,能让自己的母亲如此激动的事情,难道……
简单不敢再想,只觉得脑袋被大棒捶了一下,嗡嗡直叫。
(一一六)生死相随(必看)
因为临近年关,返乡大潮造成了高速交通拥堵,简单回到h市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她匆匆下车,跌跌撞撞的往住院部大楼里面冲,随后下车戚从严喊话,却也于事无补。
深夜的住院部大楼,安静的格调让人心底发虚。空荡荡的走廊上,简单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