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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珍开着手机照明帮他照着光,萧俊峰躺上去以后对老婆说了一声:“睡吧。”
薛玉珍“嗯”了一声,将手机关机,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平静温馨的结束了。
第二天清早,萧俊峰在卫生间洗漱,薛玉珍起的比他早,现在已经洗漱干净,换上了体面整洁的套装,将窗帘拉开一半后走去凯茵床边耘。
女儿还没有醒,闭着眼睛在睡,薛玉珍亲了女儿的额头后拿着手机轻轻离开了病房。
站在走廊上给薛玉红打电。话,叫薛玉红来照顾凯茵,薛玉红立刻应了下来踝。
排班表上这一周的一三五是薛玉珍,二四六是萧俊峰,现在大姐和大姐夫有事,还在床上睡觉的薛玉红立刻起来了,洗洗漱漱就来医院换大姐和大姐夫。
打完电。话,薛玉珍拿着饭盒去给萧俊峰打早饭,早饭车准点推到了走廊上,依旧是清粥小菜和白馒头。
一人份的,薛玉珍要萧俊峰吃,萧俊峰不愿意,分了粥撇了馒头,夫妻二人一人一半,围在支开的那张小矮桌边动作轻巧的吃完了早餐。
吃完早餐后护士来查房了,薛玉珍在卫生间刷碗,萧俊峰陪同护士站在女儿病床边。
护士看了监护仪数据,往病理表上纪录下来。
七点不到,薛玉红过来了,带了毛线和针,薛玉珍把凯茵的注意事项交代给妹妹后,和萧俊峰离开医院了。
他们前脚刚走,凯茵的爷爷奶奶过来了,两位老人身体健朗,从家门口打车来医院的,没碰上儿子,碰上了亲家小姨子。
这个大家庭关系都很好,薛玉红伺候凯茵爷爷奶奶坐,又给两位老人泡了茶,然后三个人围在凯茵病床边小声的闲聊起来。
萧俊峰和薛玉珍马不停蹄的赶往W市。
坐高铁去的,证件昨天晚上萧俊峰来医院时已经全部带齐,买了票直接入月台等待,班次来了以后夫妻两人上了高铁,找到位子坐下来后就往W市出发了。
快十点抵达W市火车站。
萧俊峰和薛玉珍风尘仆仆的从火车站走出来,站在路边伸手招车,计程车来了,萧俊峰先上,对的哥师傅报了医院的名字,薛玉珍上车后计程车离开了火车站。
计程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将萧俊峰和薛玉珍送到了医院,萧俊峰付了车资,薛玉珍下车,然后他下。
夫妻两人并肩往院内跑,上午十一点左右,阳光灿烈,门诊大厅内人头攒动,医护人员穿插其中,萧俊峰逮住一个礼貌的询问ICU在几层。
医护人员给他指了路后萧俊峰道谢,然后和薛玉珍往电梯方向跑,抵达ICU楼层后他们往走廊那头跑,重症监护室铭牌下约莫有一二十人,分成两拨。
萧俊峰看见了蒋繁碧和宋守正。
萧俊峰大步走了过去,薛玉珍小跑着追,夫妻二人跑到重症监护室门口,宋守正转了身,刚硬的军人脸颊看到萧俊峰与薛玉珍后,略微现出一个柔和的微笑,但转瞬即逝。
宋守正伸出掌心:“萧副局。”
萧俊峰亦伸出掌心与他相握:“宋上将。”
与凯茵爸爸寒暄过后,宋守正朝薛玉珍微笑着点了点头。
薛玉珍站在萧俊峰身边,也浅笑着一点下巴。
张婉不在,蒋繁碧在,魏苡芝不在,家安在,其余的,萧俊峰和薛玉珍一个也认不得。
宋守正走到旁边,对等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的两位背对他们的老人俯身说了一句话,两位老人同时回头,看到了萧俊峰和薛玉珍。
宋爷爷宋奶奶随宋守正走了过来。
宋爷爷宋奶奶非常客气,对萧俊峰和薛玉珍打招呼。
萧俊峰和薛玉珍异口同声的喊道:“爷爷、奶奶,您们好。”
宋奶奶问萧俊峰和薛玉珍:“凯茵还好吧?”
薛玉珍点头,要奶奶放心:“凯茵不错,每一天都在康复。”
宋奶奶欣慰的点点头,继而表情却更加苦涩起来:“刚回到北京,我的孙子又出事了。”
老人家心伤,哪里能承受这种事情,家安挤进来,抱住奶奶的肩膀,对奶奶说:“奶奶,哥没事啊,不是捡回来一条命了嘛。”
宋守正即刻指着家安,表情严肃:“家安,见到长辈不知道问候?”
“叔叔阿姨,你们好。”
家安很有礼貌。
萧俊峰与薛玉珍朝她微笑着点点头。
萧俊峰问起宋守正:“宋校情况怎么样?”
“手术过后有感染症状,现在住在ICU里面,每天只有这个时间段能去看一看他。”
萧俊峰不再言语,低下头,神情阴郁。
薛玉珍趁着这个时间朝一个人站在一处的蒋繁碧看了一眼。
一个女人再怎样让人厌恶,但是扮演母亲角色时,总是让人怜惜的。
虽然她曾经错的离谱,错的不可饶恕,可是现在,薛玉珍看见她哭红了眼睛背对大家,一个人靠墙站着,可能也就为了每天见宋校这短短的几分钟,所以才不得不承受着与曾经的婆家曾经的爱人狭路相逢的尴尬和窘迫吧。
薛玉珍看到其他不认识的人都与蒋繁碧站的近,想必这些人都是蒋繁碧的亲戚吧。
稍稍打量一下,这群人有男有女,其中那位身穿铁锈色正装的高大男人引起了薛玉珍的注意。
这个男人表情刚凌,眼神深沉,五官冷峻,盈亮的黑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面目轮廓犀利锋锐,点了一根烟,正在和与他站在一起的几位中年女性说话,没有看见薛玉珍打量他。
医院是不允许抽烟的,刚才路过的护士却没有阻止他抽烟行为,不难看出,此人非富即贵。
12:30放行,还有一个多小时,黑压压的一群人焦灼的等在ICU门口,看着指针分分秒秒的度过。
萧俊峰忽然以隐晦的表情对宋守正说:“宋上将,借一步说话。”
宋守正看了萧俊峰之后对家安说:“家安,照顾好爷爷奶奶。”
家安点头。
宋守正与萧俊峰朝前面露台走了。
薛玉珍忧心忡忡的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左右望了望,自己也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给薛玉红打电。话,问一问凯茵的情况。
宋守正与萧俊峰来到了外挂的露台,两位成功的中年男士纷纷点上了烟。
萧俊峰开门见山的问宋守正:“宋上将,你知道宋校和魏立巍的事情吗?”
过去的奇耻大辱宋守正不想多提,宋家百年门楣,一招败在不遵妇德的蒋繁碧手中,当年的爸爸、妈妈,还有他自己,都成为北京市民众津津乐道的话题。
宋守正不爱了蒋繁碧是真,对她的厌恶持续至今也是真,提及当年,脸色阴沉。
宋守正没说,抽着烟看着远方。
萧俊峰直言不讳的说道:“魏立巍伤害了我女儿,宋校是冲动之下做出这件不可挽回的事情的。”
宋守正正义的目光转向萧俊峰,略微亲和,笑道一句:“他很爱凯茵。”
“是。”萧俊峰衷心感谢般欣慰的点头:“宋校很爱我女儿,我女儿的福气。”
宋守正赞同:“做丈夫的爱护妻子,本就是应该的。”
萧俊峰看着宋守正刚硬的侧颊,沉重的开腔,问道:“宋校不会坐牢吧?”
宋守正笑着看着萧俊峰,掷地有声的说道:“我怎么会让我儿子坐牢!”
宋守正的这句话让萧俊峰昨夜最为担心的一件事彻底放下了,宽了心,他笑了。
萧俊峰笑着对宋守正说:“宋上将,另外还有一件事,两个孩子隐瞒了很久,我也是最近才从唐特助那儿知道的,作为宋校的爸爸,我想您也应该知道。”
宋守正刚正不阿的看着萧俊峰,声音醇厚的说道:“请讲。”
讲完了娉婷的事,萧俊峰沉默的看着宋守正已经青灰的脸颊。
萧俊峰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这件事,因为这件事,这个女孩,已经不关宋守正的事了,牵扯的是当年背叛他的女人。
宋守正朝远方深呼吸,幽深的瞳孔极度愤怒的一遍遍缩放,他在恨什么萧俊峰不可能猜到。
“被别人撕了衣服,她就不再是我的女人。”
半天,宋守正严峻的开腔,目光转向萧俊峰:“萧副局我们都是男人,有些事我可以坦白心生。”
☆、210。谁的醋意?谁的心死?
宋守正的表情严酷中夹杂对往日的怀念,低声念道:“繁碧很美,当年的我,完全因为她的美貌被她深深吸引,其实我爸妈并不喜欢她,她是蒋震的独生女,家里云姨带大的,自小娇生惯养,脾气不好,又有拜金主义。”
这一点,萧俊峰没有与蒋繁碧太多接触过,不好妄下定论。
“但我就是迷恋她,我求我爸妈去T市提亲,我还是娶了她。婚后她给我生了宋校,家庭很幸福,但我常年在部队,性格你也看到,不温不火,不会浪漫,繁碧经常找我吵架。后来,宋校的外公病了,繁碧就回T市了,要求我也要一起回去,我部队在北京,怎么可能走的了?她恨我吧,恨我在她父亲生病时都没有尽到做女婿的责任,没经过我同意,把宋校带走了,借读到T市,这件事情我很生气,我去T市找她,那天吵的天翻地覆,我性格刚硬,也是我不对,动手打了她。”
萧俊峰有些愕然的看着宋守正,总归,男人是不应该打女人的,这一点,他同情蒋繁碧踝。
宋守正无谓的笑了笑:“对她动手以后,繁碧就跟我彻底闹开了,我逗留在T市,不断的找机会跟她道歉,她不原谅我,叫我滚回北京,我一气之下回了北京,宋校没能带走,在他外公外婆身边,两三年的时间,我和繁碧,两地分居,那个时候,感情的裂缝已经出现了,只是我没有想到让我们结束的是那种不堪的事情。”
宋守正灭了烟,烟蒂捏在指腹中,寂寥的望向远方金色的阳光,刺目极了。
“宋校刚上初一的时候,有一天下午我接到这孩子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哭,他说妈妈跟他同学的爸爸谈恋爱了,我懵了。”
萧俊峰全神贯注的凝听着,神情专注耘。
“其实这孩子单纯,不知道繁碧和魏国林干的那件事是什么事,说他们在谈恋爱,倒把我搅糊涂了,谈恋爱?什么意思呢?我去了T市,魏国林的妻子已经闹到蒋家闹到魏国林单位闹到宋校的学校去了,事情这么严重,我才恍然大悟,我找繁碧谈,她跟我承认她已经跟魏国林上过床了,我那天毫不犹豫的提出了离婚。”
“萧副局。”
“嗯。”
萧俊峰点头。
宋守正叹息后沉重的道来:“繁碧其实很弱,你赞成吗,脾气越大的女人内心越脆弱,胆小怕事,反而那些温柔的女人,内心就像钢铁一样坚强。”
萧俊峰不懂宋守正的意思。
宋守正说:“咄咄逼人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所以我现在深深地爱着我的太太,张婉虽然没有繁碧漂亮,但是品性方面,优于她多少啊。”
萧俊峰默然。
“萧副局,我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想让这个小孩的事公诸于众。”
“……”
萧俊峰一瞬不瞬的看着宋守正。
宋守正眼神坚毅:“萧副局,人活一张脸,真的,没有人能不要面子,这事戳出来大家又要沦为别人的笑柄,那个女人呢?遭受了这样的欺骗她能做出什么事情谁都无法预计,我承认我自私,我不是担心她,我是担心由她捅出来的是非,繁碧到底是宋校的妈妈,我不希望宋家再被人议论,而且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