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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稍微有点失神。
阿琴说道:“小姐啊,我越瞧越觉得你像咱们当家房里墙上挂的那幅画上的女子。”
我又惊诧道:“画像?”
镜子里的她点头道:“是啊,小姐要不信等下我带你去看看。”
那哪里是像,根本就是我,衣裳都画得一模一样,只是画里人笑着,与记忆里母亲长相太像,两个人都笑着的,我摸上自己的脸,我这样像母亲,不知道去宁安了父亲会不会一眼就认出我。
想问阿琴天一在哪,我准备告辞走人了,没想到她告诉我天一又出寨了,问她什么事,她又不告诉我。
那我只好自己走了,可是还没出寨门,一群人就堵着我,我眼熟的就是昨晚站在房门口偷听的几个,他们挡在最前面怎么都不让我走。
我说尽好话,那些人个个笑面如花,说什么都不让我出寨子。
胖子说:“夫人,你趁一哥不在就走了虽然不关我们的事,可是一哥会觉得是我们放你走,他一刀刀砍我们的。”说着他对着自己胳膊做了几个刀砍下去的动作。
我尴尬无比:“那个,呃呃,不要喊我夫人,其实我和天一是旧识,朋友朋友!”
胖子伸长脖子:“旧识?”
我点点头:“对对对!”
他拍拍手叫道:“这不就结了吗?我就说怎么平时有女人送上门他都不要,原来一直在外面藏着一个‘旧识’,哈哈哈!”
有个人就凑过来对我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我们以后就喊你嫂子了。”
我这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后面阿琴的声音响起来:“我说周哥,你一天不调侃人会死啊!”
阿琴带着唐唐跑过来,拉着我手道:“小姐,你别听他们乱嚼舌头。”
我尴尬一笑:“阿琴,你别喊我小姐,我叫玲珑,我是给别人当丫鬟的,不能称我小姐!”
阿琴眼神一闪,很快恢复平静:“嗯,玲珑。”然后她转头对那些男人们说道:“兄弟们都散了吧,我带玲珑姑娘去逛逛咱们寨子,她是没人陪才想要走的。”
那位周哥说:“琴琴,你不会把她放了吧?”
阿琴白了他一眼,回道:“去,玲珑又不是我们的囚犯,我爱放就放,你管不着。”
一个小个子喊着:“周哥管不着你,他希望你管得着他呐!”
周哥跑过去给了小个子一个爆栗子:“小三,小心我敲死你!”然后转回身对着阿琴“嘿嘿”地傻笑,笑得一群人跟着笑。
阿琴不理他,拉着我的手,后面跟着唐唐,咱们三个逛起了寨子。
阿琴说这里叫“天一生水”,是取自天一的名字,天一索性不叫本名改了名号叫“一线天”,他是大当家,二当家叫问心,听说以前不叫这个名,是天一给改的。
我真佩服天一,仗着比谁都有文化所以喜(霸…提供下载)欢上了改名。
中途的时候唐唐和我们比手势,阿琴说她觉得头有点晕,想回去吃药。
等唐唐一走,我和阿琴便找个个干净地,坐在一块地势比较高的地方看起了风景。
我对唐唐是哑女的事觉得有点惋惜,阿琴却看着我凄然一笑,她说:“唐唐并非天生哑女,她是亲眼看着父亲被穿官府的衙役们活生生打死才吓哑的。”
我心上一痛。
阿琴看着眼前,苦笑道:“呵,在“天一生水”的兄弟姐妹都是苦命的人。
“呃?”这个看似避世山野,一群总是笑得很张扬的人原来都是逼不得已上山的苦命人。
阿琴告诉我,她自己也是丫鬟出身。
她做丫鬟的时候跟着自己的小姐嫁到了夫家,后来对自己很好的小姐不幸病死,姑爷又纳了她为妾侍,她一直秉守着贤良淑德的规矩伺候夫婿,没曾想新来的正室总是针对她,新夫人趁家中夫婿不在,将她卖到了妓院,她沦落风尘受尽世间百般凌辱终于想不开自杀,别人都以为她要死了才将她丢到山上,是天一偶然间救了她并带到了山上寨子里。
还有那个周哥,以前是个侩子手,一生砍头无数,但他脾气古怪,只砍真正做坏事的人的头,有一次要砍的是个被污蔑为叛党的忠良之后,在逃亡路上被抓到后那些狗官们因得了他人好处,要私自要将忠良之后处死,周哥又拒绝砍此人脑袋,于是有几个看不惯他为人的,就举报他是乱党同伙,他这才被逼上山来。
还有小三,本是卖包子面条早点的老实人,当地官差找他不是收地税就是收摊子税,然后又收什么街道保护费,还当着他面欺负他老婆,他不过稍微反抗了下,没想到就惹上官府,他老婆被凌辱自杀,他杀了那几个官差后一直躲躲藏藏,后来便跟了天一。
还有叫王六的和他几个老乡,他们所在的故乡苛捐杂税繁重,遇上自然灾害了官府照样按往年的提留找他们要钱要粮,有些人被逼得全家饿死,而那些官员们天天在自己府上喝酒吃肉,夜夜笙歌。
……
我听着这些人的故事,不禁感叹这个天下,官行无道,如贼如鼠,又似蛀虫一般将这个国家啃噬得摇摇欲坠,如今国内已显乱象,外面又是他国的虎视眈眈。
萧月儿要去和亲,不过是暂缓宁国被外侵犯的局面,真正该解决的,应该是这个朝纲的纪律和百姓的疾苦,如有战争,真是兴,百姓苦,亡也百姓苦!
第四十二章 摘莲
更新时间2012…2…4 12:56:45 字数:2850
我问阿琴:“周哥是不是喜(霸…提供下载)欢你呀?”
她笑着别过头“哼”了一声,看来是郎有情妾无意了。
看她年纪似我一般大,嫁了人又遭遇卖身成妓的惨事,恐怕什么情情爱爱在她身上都像是毒一样,而她早已百毒不侵。
阿琴问我和天一的关系,我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我总不能告诉他当初小小的天一拿两个包子就想骗我当媳妇这回事吧,再说,人家现在都大了,作为一寨之主,小时候的糗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这个说出秘密来的保准会死得很惨。
我于是保持沉默,三缄其口,弄得阿琴心痒痒,好似一定要知道其中真相,比如我与那画上女子一模一样就够叫她好奇的了,本身我也挺好奇的。
我想离开,阿琴不停的留我,说是天一嘱咐好了,千万别让我走的,我又要问天一干什么去了,她立马手放在嘴上“嘘”了一声,神秘兮兮的。
不过短短聊了半天,她人极其热络,问话都对我很是贴心,我不禁对她深有好感。
待到下午,我在房里实在是坐不住了,于是去找一个院子里住的阿琴,推开她的门,她正拿着张纸看着,没料到我不招呼就闯进来了,立马将纸藏进了袖子里,然后咧开嘴笑问:“玲珑,找我有事吗?”
我有点奇(霸…提供下载…)怪,但估计那是人家私事便没多想。
我踏进房门,对她问道:“阿琴,你知不知道这山上哪里长有木莲花的?”
“木莲花?”她好像还不知道木莲花是什么。
我说:“你不知道吗?他们说长得像莲花,因是长在山崖峭壁上的树枝身上,因而又叫木莲花,有的人还叫它‘石莲’。”
“哦,你早说石莲呀!石莲我倒是在山上见过。”她回道。
“真的?要不阿琴你带我去吧,我就是为这莲花来的呢!”我兴奋到。
“好吧。你先出去,我收拾下自己。”她站起身。
我一看她,去找东西还要拾掇下自己,于是看着她充满疑问。
她看了下自己,摊开手笑道:“去那要经过一条杂草丛生的道,穿这身衣裳恐怕不太方便。”
我一时领悟,拍了拍脑袋:“哦,是这样啊!”
出了房门,等了她好一会她才出来,手上拿着套她的衣裳,对我说到:“玲珑你也换身吧,我看你那身衣裳有点脏脏的。”我上下仔细看了下,昨天坐在湿桥上,里边不觉得,外面还真是脏了,于是笑着接过她手上的裙子。
去的路说长不长,但是山路十八弯,害我不停的做记号打标记。
阿琴看着我在树上系上红绳蛮好玩,我说方便下次来。
只是这一次便遇到危险,差点丧命。
好不容易从草丛里穿出来,便见到一处开阔平地,向前走,平地外是悬崖深渊,但是这个比初来时的“路”下的深渊好多了,这里还能看到崖下面的水流,但是越能看到仿佛越觉得危险,便不免停了脚步,蹲下去身子,然后伸长脖子往外瞧。
必须得瞧,因为阿琴说下面长着一棵树,她几天前还在那树上看到过莲花。
我起初没发现,但是仔细去看,还真的在下边一棵树上找到了几朵花,粉色花蕾,形似莲花,不由心中一喜,马上开始分析地势,准备下去摘花。
我和阿琴左看右看,这地根本没有可以依附的石块能供人攀到下方,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用长绳拴住地面上的大石块,然后吊下绳索,顺着绳子慢慢滑下去。那树看似粗壮,应该能承受住多人的重量,我们计算好一切,却发现最重要东西没有,那就是绳子。
阿琴大叹可惜,我一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今天可以先回去,等明天趁早再来摘,这莲花总不会一夜就凋谢吧!
我安慰着阿琴和自己又靠近悬崖往外瞧了瞧,见它们颜色素雅,越看越爱,一时入了迷,那些花仿佛一朵朵竞相在眼前盛开。
这时身后阿琴在大喊了一声:“玲珑,蛇!”
我对蛇这种软体动物相当害怕,小时候和沁儿一起种牡丹的时候,见花盆之间爬过一条一尺长的花蛇,于是用手去抓,没想到被咬了下,幸而沁儿有点通医术,将我的毒逼了出来,我从此怕上了这种咬我个小口就能要我一命的东西。
由于太害怕所以转身,没想到转身时太紧张,脚脖子一扭,人就向悬崖下倒去,等我挂在悬崖边上的时候,我真佩服自己有还有勇气喊“救命”。
过了好一会,阿琴才慢慢靠过来,她将手伸向了我,我还以为她也是被吓的不敢靠近了。被她拉上来时,我手上的纱布已经散开,这回伤口完全裂开,不断流出血来。
阿琴问我:“对不起玲珑,是我大惊小怪了。”
我捡回一命还管什么前因,直叹自己又一次命不该绝,对阿琴是千恩万谢,返程路上阿琴却加快脚步,我想与她说话都发觉追不上她只好放弃。
这一路,先是天一救了我,现在又是阿琴救了我,虽有贵人相助,也不知怎么的,总是灾祸连连,看来回城要多烧香拜佛了。
回了寨子,天色已经大黑,冬天黑夜本就来得早,不知不觉,时间流逝飞快。
今日又历惊险,为了压压惊,我准备赶紧回自己住的院子找点热水洗洗,然后上床睡觉,感受下生命还在,还有能力做梦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阿琴和我进了院子,就见天一俊生生的立在院中一棵树下,小院子地方本就不大,被那棵长得快成精了的大树占住了院子整个上空,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树,这山上,竟然能长出这么大的树,树本身带点灵气,树下那人,在夜色中还显格外超凡脱俗似的。
阿琴见到天一,立马走上前去,声音里分明带着几许暧昧:“天一,你回来啦?”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院子里就见过阿琴一个女人,阿琴貌美如花,就算以前遭遇不好人家也有爱的权利,她问起我和天一关系时的那种紧张,我有点确定,她是喜(霸…提供下载)欢天一的。
天一回道:“嗯,今日布庄里出了几匹新印花的绸子,我给你带了点回来,放在你房里了。”
难怪阿琴喜(霸…提供下载)欢他,看看,出门办事都不忘带东西回来讨好家里美人。
我虽瞧不见他们样子,但也能想象他们眉来眼去的表情,此时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只好尴尬的猫着腰、踮着步子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