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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会隐身咒,我想我定会当场施咒,只可惜……
“韵——”
“清韵——”
随之两声惊呼同时出口,我低下那堪比月季还要酡红上些许的脸,狼狈不堪的从花丛中站了起来。
刚一站起,胳膊上就各自传来一股温热,定睛一看,就看见站着的两人皆奇妙一视。
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充满了怪异的味道,尽管我很想当场溜走,无奈两条胳膊皆被死死钳住,挣扎了半晌,我终在杜家老头的一句“想必你就是李姑娘了吧?”中认命的放弃了垂死的挣扎。
命,果然挣扎不了。
旁边的两人闻得这一声,皆是很有默契的同时放手,看了他们各自一眼,我三步一回头的恋恋而去,直看的鸡毛女和荷生两人双眼汪汪。
看吧,看吧,连他们都知道我这一去是凶多吉少了,呜呜,我命怎么这么苦?
偷听就偷听吧,还要死不死的当场现形,现形就现形吧,为什么还要当着他的面现形?这下好了,我好不容易在他面前塑造起来的良好形象,恐怕要因这次的偷听墙角而全数付诸东流了。
眼皮抬都不敢抬一下,我低着头,默默数着步子站在了杜家老头的面前。
这一站,我就站了半天,心里虽想着给他行礼,可却不知道要行什么礼?是说“杜掌门,有礼了”?还是学梁山好汉双拳一抱:“杜掌门,久仰久仰”?抑或学那些清宫戏里的手帕一甩,水莲花般的一低头:“小女子见过杜掌门”?
不行了,不行了,脑子里太乱了,有了太多的选择反而不知道如何选择了。
“李姑娘,不必过于紧张,家师是个很和善的人。”
一抬头,入眼的是钟离那厮轻淡温和的笑,虽说他的大部分笑容跟那招牌似的,永远都挂在脸上,没啥特别的含义,但不可否认在这样的情况,能看见一抹笑容,心里还是有着丝丝不同寻常的感动。
或许是这一份感动让我茅塞顿开。
沉吟半晌,我嘴角微扬,落落大方的一施礼,倘大的会客厅内就听见我清脆脆的声音贯穿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李清韵,见过杜掌门!”
这一声,我叫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直叫的杜家老头眯着眼看了我半天,才捋了捋颔下数根花白的胡须点头道:“李姑娘,果然非寻常女子。”
“杜掌门谬赞,清韵不过是一乡野村姑,配不上杜掌门这一称呼。”
尽管微垂着头,可我还是能感觉到周边数道颇有压力的视线,盯的我那叫一个冷汗直冒啊。
“李姑娘无需妄自菲薄,老夫曾听徒儿说你在后山呆过一宿,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老夫刮目相看。”
眼神一滞,光是想起那一夜,我的心头就一颤,那一夜对我而言是个噩梦,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将它层层掩盖,掩盖到自欺欺人的以为别人都也忘记,如今,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眼帘微垂,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我淡淡道:“杜掌门见笑了,那一宿是上天庇佑,才让清韵避免成为众多野兽口中之食,说起来还是清韵不懂事,到最后还要麻烦大家前来相寻找,多有麻烦之处,清韵在此给杜掌门赔个不是了。”
说完,我便再次盈盈一施,只是这一施刚一弯腰,便被一只柔荑给托住了。
“清韵姑娘,你莫要这般客气,当日寻你之事本是我们该做之事,若不是妹妹她不懂事,又怎会气的清韵姑娘连饭都不吃就跑了出去,若真正论起来,还要我们给清韵姑娘赔个不是了,若不是妹妹她,清韵姑娘也不会弄的一身——”
“没事,暮柔姑娘你言重了,那一夜发生的事均是因清韵的任性所致,不关豆蔻姑娘的事。”
视线无意的扫过杜家二小姐,就突感她旁边一道灼灼的目光担忧无比的看着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着急模样,我淡淡一笑。
仿佛是接收到了我笑中的安慰含义,他点了点头,这一点,让我的心莫名的潮湿了许多。
荷生,你就那么的相信我,那么的纵容我吗?
无论我说什么,或是不说,你都会毫无怀疑的全部选择相信,这种相信不需要任何东西来证明,只是因为对象是我,你就完全相信,相信我的谎言,相信我的逃避,相信我的隐瞒,包括我的感情。
可是……
你可知你越是这样,我的心就越是疼痛,有人曾经说靠近你就靠近心动,你可知靠近你,我靠近的不仅有心动,更有一些自责的心痛,这种心痛不仅仅是因为欺骗了善良如水的你,更包含了一种对感情的不忠,不得不说,就算我曾经是有将心遗落在你身上,但,面对他的出现,我的心已经开始摇摆不定了。
“不知道李姑娘是哪里人?听你的口音似乎不像是本地人。”
突然杜家老头的一番询问加肯定的问话,让我神离的思绪重新飘了回来。
看了一眼钟离那厮,但见他还是挂着个“我很温和”的笑容牌子在脸上,我不禁疑惑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的笑一次?抑或他能不笑一次?
但现在明显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如果说恶搞可以成功,那也得看是什么人?譬如荷生和杜豆蔻,他们都会因为我说什么而相信什么,只因她们因为一个情字而习惯或不习惯的蒙蔽自己。
但,如果对象是钟离那厮和杜掌门之类的人,别说恶搞了,就是事先打好了草稿也未必能逃过他们的法眼,何况,我还是在偷听墙角的情况下被揪了过来。
腹中根本来不及备任何墨水。
“李姑娘,若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
为难的看了一眼杜家老头,但见他虽是含笑,可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反而像着了一层冰霜似的阴冷慑人,不自觉的低下头。
我不想说谎,但又不能说实话,面对如此猝不及防的询问,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我……”
“若李姑娘确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老夫也不强求,只是对于庄上之客,于情于理,老夫都要知会一声,毕竟作为东道之主,如果连姑娘的来处都不知道,恐怕会遭人笑话了。”
好一个杜家老头,一面说着为别人考虑的话,一面还以主人的身份逼着别人不得不说,敢情我若是再不说,他说不定会当场就将我赶出“空洞派”。
虽说留在这里是有很多麻烦,但……
视线不自觉的落在那个始终坐在旁边淡饮清茶的男子,随之他抬目的瞬间,我仿佛看到一股清泉缓缓注入我的脑中,那股清泉的名字叫宁静与淡泊,淅淅潺潺的流过我的天灵,流过我的六腑,让身处六月的我,竟渐渐的变得平和、清凉许多。
有人曾经说过,一个再凶狠的杀手,在面对他所心动的人时,都会变得温情许多。
犹如一个再喜欢撒谎的人在面对她所在意的人时,都会变得不想去撒谎,不想去欺骗,只想将自己最坦诚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抵触,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留下自己任何肮脏的印迹吧。
他是那样一种人啊,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却让我莫名的不想去说谎,不想去隐瞒,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在,也或许是因为我经过一些事,变得成熟沉淀了许多,抑或许,我是真的累了,不想再和任何人钩心斗角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偶要评,亲们的评,是我的动力~~~~~
咔咔~~~~~~
谪仙男的身份
浅浅一笑,我习惯性的勾了勾嘴角。
“既然杜掌门都如此说了,那清韵断没有不去说的理由,若是那般,就显得太不通人情,何况还不得不说。”
我抬目,他低头。
“李姑娘说笑了,老夫也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能在后山呆了一宿还能活下来的人不多,何况还是个女儿家。”
“呵呵,后山的夜晚的确是有些可怕,但也只是有些而已。”
“不知道李姑娘此话何说?”
深深的看了眼那个笑意一直未到达眼里中年男子,我再次浅浅的笑了。
“既然杜掌门执意要知道,那清韵就将其中的原因告知各位,只是就不知道清韵说出来的话,大家是否相信?”
毕竟怪力鬼神之事,无论是在现代还是遥远的古代,所信之人皆是寥寥无几。
“呵,这一点李姑娘请放心,老夫虽然是一介莽夫,但还是有些几分辨别真假的拙力。”
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我说的假话,他同样也能分辨得出。
清浅一笑,我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不知道在坐的各位可否听过符咒一事?”
要我李清韵说实话可以,但也要看什么人?更要看说几分?对于有些人,我愿意全部托出,但同样的,对于另外一些人,只要着到力了,我就不会在多说下去,这就是愿与不愿的问题。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嗤笑。
“李姑娘莫不是跟我们说些鬼画符之类的东西吧?我杨石阳闯荡江湖十几年,还不曾被这种虚无的东西哄骗过,你也莫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如果不愿说,不如直接说不说得了,省的在此浪费大家的时间。”
对于他不甚开心的一席话,我嘴角一勾,朝杜家老头耸了耸肩,看吧,我就说没人相信了吧?
谁知那杜家老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说了一句杨家公子少安毋躁后,便慢步踱到了我面前。
眼睛里有着一股我辨不出的晶亮。
“李姑娘的意思是说那一夜你用了符咒护身才免于一难?”
想了想,我抬头道:“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吧,毕竟找到我的人都看到了我全身伤痕累累,所以,护身的效果终是没有达到。”
“李姑娘还真是爱说笑,不过,若是说符咒,我‘空洞派’也有一人懂的此咒术,今日也刚巧,不如李姑娘就同他一道切磋切磋,也好让我们大家开个眼界,不知李姑娘意下如何?”
这里竟然也有人会?
随之我吃惊的转目,我看到那淡饮清茶的男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是他?
“李姑娘,这是老夫的大徒弟——‘郁墨’,略懂些符咒之术,不知李姑娘师承何派?”
“郁墨?”
一个零碎的记忆片段在我的脑中一闪而过,就在我思索寻找的空隙,但见他朝我礼貌的颔了下首。
“在下师承道家,不知李姑娘的术法是承袭三清还是三界公?”
脑子“轰’的一声,他竟然是修道之人?难怪一直都觉得他飘渺的似仙人般不可触摸,一直都觉得他是一个竹气的源泉,原来,原来,他是个修道之人,集天下灵气于一身的修道之人。
可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然是个修道之人,是个不沾人间情感的修道之人?
念此,我有些眩晕的扶住了掩于衣角之下的桌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问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是……郁垒的什么人?”
随之我睁开眼眸的同时,我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在下是郁家的子孙……”
极轻极淡的一句话,恁是说的我半天回不过神来,他竟然是神人郁垒的传人?呵呵……我李清韵不看中人则已,看中的竟是桃木咒的鼻祖——郁垒的子孙。
是个道士,是个不能成亲的道士。
“……”感觉耳边有些声音在飘动,我茫然的抬起了头。
“你说什么?”
对于我的走神,他只淡淡笑了下,便再次重申道:“不知道李姑娘师承何派?”
摇了摇头,我还未从刚刚的打击中彻底回过神来,只喃喃了一句:“我无门无派”便又陷入了他是道士的回音中。
道士?道士?他是道士?我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