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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三)
“千夕,你怎么了?”看着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得眼冒金星的千夕彤,雪刃越发地奇怪了。
“我……没……事……”千夕彤总算把自己从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里拉了回来,头晕乎乎的,看来想太多真的是会坏脑子的。不过,这种晕乎乎的感觉好像不是想多了导致的,更像是因为发烧。当千夕彤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失去平衡了。每次一感冒就会发烧,而每次发烧都要好长一段时间才好,所以发烧什么的最讨厌了。
“小彤你没事吧?”小狸从千夕彤松开的手臂里跳了出来,按这样的趋势,它要是再不跳就要跟千夕彤一起滚地上了,搞不好还会被压得扁扁的。
“千夕。”雪刃抓住了她的手臂,停止了她的倾倒。而小狸顺势跳到了雪刃的肩上。
“没事,我很好,非常好,真的。”千夕彤一脸灿烂地强调着。“就是刚刚收拾那家伙的时候费了一些力气而已。”
“不会留你一个人的,所以不用隐瞒什么。”雪刃从千夕彤强装出来的明媚笑脸上看出了她的心事。她一定是觉得如果自己病了,他就不会带她去执行任务了。
“咳咳咳……真的?说话要算数……咳咳……咳咳咳……算数哦。”千夕彤终是忍不住喉咙的奇痒,咳了起来。
“真的。”雪刃扶住千夕彤,任小狸不怕死地坐在他肩上。“回去吧。”
“啊——”就在千夕彤要应下来的时候,夜空下出现了一声充满了恐惧的凄厉惨叫,毛骨悚然。
惨叫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但是却清楚地几乎要渗进每一个毛孔,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可见事情之恐怖。千夕彤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小狸抖得差点没从雪刃肩上掉下来。
“雪刃。”千夕彤眉头一紧,急迫地看向在她身边扶着她的雪刃。虽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但是恐怕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了。
“嗯。”雪刃点点头,知道千夕彤是不会回去了,况且也确实不能放下这里的情况不管。他从怀中抽出一张剪纸,轻念咒语,一只踏着苍蓝色火焰的高大雪狼便凭空出现了,是雪刃召唤出来的式神。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四)
“呀!”小狸原本就在发抖,见眼前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喘着粗气的庞然大物更是没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一不留神便从雪刃肩上滑了下来,幸好被雪刃及时接住。“呀呀呀,你想干嘛,别别,啊呀!”也不顾小狸的抗议和挣扎,雪刃径直将它往雪狼背上一抛。小狸有点不敢待在雪狼的背上,又怕掉下去,只好乖乖地缩着身体趴着,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雪刃。
千夕彤和雪刃也一同坐到了雪狼的背上,雪狼便开始奔跑起来。两边的景物飞一般地往后退,速度极快,但却丝毫没有感觉到颠簸,仿佛雪狼的脚根本就没有落地,而是在腾云驾雾。
不一会儿,空气中就传来了浓重的血腥味,千夕彤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一具被撕烂的女子尸体在月夜下暴露在荒郊野外,从破碎的白衣红袴上可以看出是一名巫女。飞溅在周身的血液还未完全凝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心气味。头部也已经是面目全非,剩下的唯一一只眼睛睁得圆鼓鼓的,几乎能看见眼球下暴起的血丝,脸色白的像纸,破碎的嘴唇以极其讶异的姿态微张着,那是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神情,在昏暗的淡淡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唔……”千夕彤连忙捂住了嘴,尽量压下胃里的翻腾,小口小口地呼吸,脸色越发地苍白。本来就不'炫'舒'书'服'网',还看见这种要多血腥有多血腥的场面,真是可怜了她受不起惊吓的小心肝。她真想干脆昏倒算了,眼不见为净,但是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阴阳师吧,昏倒?好丢脸。所以尽管小狸已经缩到她的脚后跟后面发抖,她还是强装镇定,逼着自己去观察眼下的情况。
女子的身体好像是被野狼咬掉的一般,破破烂烂,缺胳膊少腿,残留的躯干上还布满了深深的血痕,绝对不会是人为。虽说是鲜血四溅,但真要看起来,散落在周围的应该又不止全部的血……
“唔唔……”不管如何投入地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对事件的思考上,身体还是对感官所接触到的东西诚实地做出了反应——快吐了,这辈子没看过恐怖片也坚决不去看的她已经忍到极限了。
“千夕。”身旁的雪刃一手将她揽进怀里,另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别看了。”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五)
“可是……”可是她还没理出思路啊,这样就中断掉的话,前面忍住恶心去看岂不是赔了?
“我大概知道了。”雪刃像是知道千夕彤在想什么似的,回答说。
“……哦。”千夕彤沉默了一会儿才闷闷地应了一声。不服气,她这绝对是不服气的表现。她想了半天还没弄清楚,雪刃就看了这么几眼就知道了个大概。根据一直以来的状况,雪刃的“大概”从来就没有出错过。同样是御手风间的弟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虽然说她入门比他晚吧,但也不能落后这么多吧,不然她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啊?哼,没错,独当一面,千夕彤不知怎的越来越喜欢这个词了,想想自己变强之后给狐狸样的凤明雅颜色看的样子吧,多威风啊,哦呵呵呵……喂,想远了吧。
好像胡思乱想得太过分了,脑袋就不听使唤了,昏昏沉沉的再也保持不了平衡,倒进了身后软软的怀抱。美人,虽然不服气,不过看样子要麻烦你了。在朦胧微弱的月光完全消失在视线中的瞬间,千夕彤这么想着。
郁闷,很郁闷,非常郁闷,十分的郁闷,超级无敌郁闷。千夕彤真的有一股把眼前正在胡说八道的凤明雅一把抓了再扔出去的冲动,可惜他长得英俊却不玲珑,她没那样的力气。
“哎呀,小师妹,难道你是属鼠的么?”
“小师妹,如果你连那样的场面都习惯不了,可真的是让师兄我很头疼的。”
“试想,你师兄我这么一个法术高超的阴阳师,有你这么一个胆小的师妹,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啊。”
“师兄我也就算了,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指指点点的,师父的面子多挂不住。”
……
以上,全是凤明雅在她醒来后冷嘲热讽的话,并且眼下还是现在进行时,那挖苦的话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句废话,就不能言简意赅地来一句“我鄙视你”?
千夕彤用充满杀气地目光盯着他,但是他全然没有发觉,几乎都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啧,自恋的人都这样。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六)
“切,有本事你去啊。”千夕彤慷慨地送来他一个白眼,甩出了一句有着“谁稀罕你”这般意味的话。
“切?”凤明雅额前深蓝发丝下的黛蓝色凤眼微挑了眼角,耐人寻味的目光让千夕彤不得不怀疑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好嘛,小师妹,别的你没什么长进,挑衅倒是无师自通嘛。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拭目以待!”
洁白的狩衣在风中合着缤纷的落樱一起纷飞着,碧色刘海掩映之下的琉璃眸子恍恍晃动着一阵雾蒙蒙的微光,宛若漂浮于虚无幻梦中的不安定感。
“雪刃。”包含着沧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少年回转过身,看见一身淡紫狩衣的御手风间正向这边走来。
原本在樱花树下呼呼大睡的小狸耳朵一竖,知道是御手风间来了,便连忙躲到树后去。天知道这老头想把它怎么样,它对这老头实在放不下心,要不是千夕彤让它跟雪刃一块儿,它早就跟着去除妖了。
“师父。”雪刃微微颔首,对御手风间施了一礼。
“嗯?”看见雪刃沉淀在眉间沉淀的浅浅不安,御手风间略略挑眉,眼中的异样神情一闪而过,犹如瞬间便消散踪影的流星。“怎么了?”
“没什么。”果然是有些奇怪,雪刃有些纳闷了。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有一种很不'炫'舒'书'服'网'的感觉却又无法形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御手风间也明显感觉到了,看来是真的。
“哦。”御手风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似的点点头,微眯起眼,迎着风任细腻的花瓣打落在身上,惬意地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子。“对了,千夕呢?”
“跟大师兄去除妖了。”
“什么?!”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凤明雅摇了摇手中的水蓝色蝙蝠扇,眼尾轻挑,黛蓝色的凤眼里滑过一丝得意的亮光。
“你……”千夕彤的额头黑了一片,如果此刻身边有镜子的话,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一定是传说中那种印堂发黑的。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七)
什么叫“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好好,她承认,凤明雅的承受能力的确是比她好,但是有必要对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摆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吗?还饶有兴趣地一直盯着看,感觉他根本不是在调查,而是赤裸裸的欣赏。好恶的做法,恶趣味,这家伙一定有喜欢看尸体的恶趣味。
“小师妹,不要这样嘛。”凤明雅发现了千夕彤目光的躲躲闪闪,唇畔弯起戏谑的弧度,手臂一伸便将千夕彤揽过来,让她的视线不得不对着那具昨晚在郊外发现的女尸。昨晚还是在郊外的,但是一早被外出的农户发现了,被抬到了官府的停尸房里。话说,凤明雅怎么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地出入府衙呢?看来他家一定很有钱。
“喂喂,你干嘛啦,我可没你那样的嗜好,喜欢盯着尸体看。”千夕彤一边不安分地挣扎着一边讪讪地说。
“小师妹,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最信任的人可能也会有说谎的时候。”凤明雅的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千夕彤觉得凤明雅去掉轻佻语调的话语真的很危险,因为她竟莫明奇妙地安静下来了,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了,好像身体被那样不愠不火但却有一种奇怪的魅惑力似的的声音震慑住了一般。停尸房里静悄悄的,安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就这么对着一具散发着腐臭味的尸体,真的好惊悚好灵异!“但是有一种人永远不会说谎。”
“……什么人?”
“死人。”
吓?死人不会说话还差不多吧,不会说谎?
“官府在办案的时候,很可能会因为一些主观因素而受到误导,比如偏见、误解,从而影响案件的解决,但是尸体是不会说谎的,它最诚实地反映了死者的情况,所以才要验尸。而我们现在也是一样,要从尸体上查出真正的死因。”
啧,说得还有点道理嘛。千夕彤斜睨了硬把她揽在胸前的凤明雅一眼,心想难道他以前是干这一行的?“这还用看,当然是妖怪干的啦。”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八)
“是吗?那你能说出是什么妖怪吗?”凤明雅的语气又转为和之前一样,若有若无的笑意里浮着淡淡的嘲笑,弄得千夕彤又有抓狂的冲动。
“不知道!”
“啊啦,不知道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小师妹,我好佩服你哦。”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