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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恨,好恨!”女鬼不顾一切地抓向雪刃,但却因为五芒星阵而走近不了,只能愤怒地扬起一波又一波的水浪,击打着空气中的紫黑色烟雾。
驱魔任务第一弹!(十二)
“千夕,你怎么样?”雪刃一面使出灵力维持五芒星阵一面看向千夕彤。
“我没事。”千夕彤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雪刃的身边。“汐子,你是汐子对不对?”她对着张牙舞爪的女鬼说。
“汐子,汐子……”女鬼停下了攻击,喃喃自语,却在恍神的时候疏忽了对五芒星阵的防备。
“汐子,你听我说……”
“谨此奉请!降临诸神诸真人!缚鬼伏邪!百鬼消除!急急如律令!”察觉到女鬼的怨气轻了一些,雪刃从怀中抽出符咒抵在唇边,快速地念动咒语,撤掉五芒星阵,将符咒飞射出去。
“雪刃!”千夕彤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却已是来不及,符咒已经贴在了女鬼的身上,女鬼还来不及发出哀嚎,就被顿时从符咒上燃起的熊熊烈火烧成了灰烬。
灰飞烟灭。
河道又恢复了平静,不同的是渐渐出现了虫鸣,而腐臭的气味也随着紫黑色烟雾一同消失了。
桥姬,千夕彤听说过的。痴情女子由于痴爱他人又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从桥上跳到水中自杀,因为怨气过重,不能投胎,遂变为恶鬼。如果晚上有男子过桥,就会并把其引到水中溺死,如果有女子过桥,就会强行拉其入水。
“不是说过了,无论看到了什么都不要乱动的吗。”
“……对不起,那……你刚刚的样子是假装的?”如果真的被迷惑了,恐怕不会那么快就反应过来吧。
雪刃从千夕彤手中拿过灯笼,点点头。“桥姬只是一般的鬼怪而已,迷惑不了我。”如果不是千夕彤突然跑出来的话,收拾桥姬就要更加简单些了。
“可是雪刃,为什么非灭掉她的灵不可呢?她只是怨气缠身,也有苦衷的啊。”她到底是为情所困,也是个受害者,虽然害死了五个人,但千夕彤还是觉得她很可怜。如果雪刃没有出手,说不定汐子的灵魂就可以得到净化,而不会落到个魂飞魄散不得超生的下场了。
“因为她是妖物。”雪刃淡漠地说了一句,话语中听不出任何的情感,好像只是在叙述一个人尽皆知的常识一般。“走吧。”
千夕彤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就觉得心疼。明明已经完成任务了啊,为什么会觉得难过呢?(【第九话】驱魔任务第一弹!完)
吓?九尾狐的后代?(一)
“哦,是这样啊。”调侃的语调中夹杂了一丝玩味,优雅的声音里颇有几分意料之中,黛蓝的凤目微眯,眼尾是淡淡的悠闲。惬意地抿一口茶,看着落入茶盏中的粉嫩樱花瓣,唇畔微勾。
“哎,什么叫‘是这样啊’?”千夕彤走到品茗的凤明雅背后,毫不客气地对着他的后背拍了一掌,弄得没有防备的凤明雅差点呛到。
“咳咳……咳……”凤明雅连忙拍着胸脯,一边咳嗽一边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在围着他转来转去的千夕彤。“小师妹,你是要谋杀么?”
“谋杀你?”千夕彤闻言在凤明雅跟前停了下来,俯下身用漂亮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我——没——兴——趣!”俊俏的双眉高高挑起,水晶般润泽的淡紫眼眸中隐隐泛着薄怒,绸亮的黑发滑过肩膀垂落下来,遮住了白皙如瓷的侧脸,浅樱色小振袖在风中轻扬,仿佛一个骄傲的仙女。
凤明雅迎着她气闷的的目光与她对视了一会儿,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抚弄起她垂落的长发,继而笑吟吟道:“居然这么粗鲁地对待大师兄我。在生气?”
“去去,我才没有生气。”千夕彤把自己的头发从凤明雅的指尖拉出来,还伸手扯了一下凤明雅垂在额前的发丝作为“回报”,然后才起身甩头,走到他的对面坐下,看着斜斜飞落枝头的八重樱。
“是么?那小师妹在为什么心烦呢?”
“……在你们眼里,妖物就都是该死的吗?”千夕彤慢吞吞地问出了这个在心里憋了好几天的问题。没错,就是这个看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的问题,郁闷得她连撞墙的冲动都有了,没想到她问出这个问题的对象会是狐狸样的凤明雅。自从除掉了桥姬之后,她的心情就没怎么好过,总觉得闷闷的,偏偏这个凤明雅还来惹她,说什么良辰美景奈何天,不要浪费了这一季的樱花,硬是拉她到屋外喝茶。
“哦?小师妹好像另有想法嘛。”凤明雅毫不掩饰自己眉宇间出现的狡黠神色,看得千夕彤想冲过去将他的脸狠掐一顿。
吓?九尾狐的后代?(二)
“存在即是合理吧,既然妖怪自古就和人类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为什么我们偏偏要驱赶它们呢?”
“生存是本能。如果对人类没有恶意,我们自然不会去招惹,而我们驱除的,都是一些为非作歹的妖怪,不然也不会接到委托不是吗?”
“好。”说得还有点良心,也挺有道理,跟雪刃好像不太一样,但千夕彤还是递给他一个白眼。“那如果是可以挽救的呢?也要一举消灭吗?”
“挽救?”凤明雅微微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茶盏,饶有兴趣地看着千夕彤,“你是这么认为的?”
“对,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就是这么认为的,才不管别人觉得正确与否。千夕彤觉得跟凤明雅说话挺累人的,因为他总喜欢绕弯子,不像雪刃那么干干脆脆。于是,在口干舌燥的情况下,她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将自己的茶盏举起来,一仰头便将里面的茶喝得一干二净。
“小师妹,你这哪是品茶,分明就是牛饮嘛。”凤明雅又摆出了惯有的姿势,展开绘有梅枝的水蓝色蝙蝠扇掩着唇角低笑。
“要你管。”千夕彤瞪了他一眼,心情莫名其妙地好多了。啧,看来好像对凤明雅撒气可以让自己心情好转,那他以后没好日子过了,至少看不到她的好脸色了。
“千夕,”凤明雅难得没有小师妹小师妹地叫,这让千夕彤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差点就没听进他接下去说的话。“也许你不认同雪刃的做法,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哎,你没事吧?”千夕彤一手拉住绣有雪白八重樱的小振袖的袖子尾端,以免碰到案上的茶具,然后隔着食案伸过手去摸摸凤明雅的额头,意外地发现这家伙皮肤很好嘛,不过这不是重点,略过略过。“怎么讲话的口气突然跟师父一样了?没发烧啊。”
“咳咳……”身后传来了咳嗽声,当然,白痴都听得出来这声音是故意装出来的,而且是御手风间那老头的声音。但是为什么要假装咳嗽啊,很好玩吗?千夕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见凤明雅窃笑着往额头上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停留在上面。呃,这个姿势其实还是有点暧昧的,虽然她不怎么介意,但怎么说老头跟她都不是同个时代的人嘛。
千夕彤光明正大地缩回手,转身向朝正往这边走来的御手风间行了一礼。“师父。”
而她背后的凤明雅却仍是在思考着什么,眼中有一抹亮光一闪而过,唇边低低地滑出一句话来。“桥姬啊……开始作祟竟是在死后一直平静着的七十多年之后么。”
吓?九尾狐的后代?(三)
城西一个叫荆田村的村子里出现了一件怪事,东西经常无缘无故地就起火了。其实烧了东西倒也没有太大所谓,钱财乃身外之物,况且那个地方处于都城边缘,穷乡僻壤,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坏就坏在,两天前村里有个人身上也莫名其妙地着火,还活活被烧死了,都说是闹鬼,这才有人到城里来找除妖的法师。
千夕彤和雪刃街道这个任务之后,立刻向那个村子出发了。由于城西较远,千夕彤和前来请法师的荆井又都不会骑马,他们便驾了马车。
“之前有一天晚上啊,我还在田里看到了鬼火。”一路上,荆井把一些零碎的事情讲给千夕彤听。
“鬼火?墓地里经常会出现的,不奇怪啊?”千夕彤有些不以为然。用现代的科学解释,鬼火就是磷火,经常在墓地里出现,因为人的骨头里含着磷,磷与水或者碱作用时会产生可以燃烧的磷化氢气体,并且重量很轻,风一吹就会移动。
“怎么不奇怪,那墓地离我们住的地方可远着呢,房子的附近从来没出现过,而且……”荆井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那鬼火还是血红血红的,那时候我还听到婴儿的哭声呢,阴森森的可吓人了。”
“不会吧……”被荆井这么一说,千夕彤想起了恐怖片里的鬼婴之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荆井大哥,你可别吓我。”
“千夕小姐,我唬谁也不能吓你呀,你好歹是个法师。”荆井有些好奇地瞅了瞅千夕彤。淡紫色的眼睛里仿佛盛了水,水盈盈的像水晶一般,很漂亮,但干脆利落地束在脑后的头发却是让人有些避讳的黑色,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若不是在御手屋,他差点没把她当成鬼族。“千夕小姐,恕我是个粗人,说话不会拐弯,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当起法师了呢?”
“我……”你以为我想当法师啊,要不是御手风间那个没良心的老头硬要收我为徒,我才不用在这里跟妖怪打交道。千夕彤很想这么爆出一堆牢骚,但是这根本就是说不清楚的,并且自我感觉很损形象,所以她只能忍。
吓?九尾狐的后代?(四)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荆井掀开马车上的竹帘,橘红色的夕阳便将暖暖的余晖洒了进来,原来已经是傍晚了。“千夕小姐,到了。”荆井说着便先下了车。千夕彤跟着撩起竹帘,负责驾车的雪刃已经立在马车旁,向千夕彤伸出手,琉璃一般的眸子映了夕照更显得神采奕奕。
“好嘞。”千夕彤调皮一笑,架着雪刃的手臂往下一跳。
荆田村里的姓氏都是以荆字开头的,所以千夕彤在听荆井讲述事件过程的时候差点没被绕晕过去,但总归是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死的是荆井的邻居荆上,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据这里的街坊说荆上是个粗鲁蛮横之人,因为跟村官有那么点拐弯抹角的关系就横行乡里,并且对自己的妻子藤子和他的刚满两岁的儿子很恶劣,时常动不动就对他们拳打脚踢,人家来劝的时候也免不了挨上几拳,平日里对街坊也从不给什么很好脸色看。
其实吧,千夕彤觉得这样的人也算是死有余辜,简直就好像是上天在惩罚他,但是他死得也太诡异了一点。据说当时他正在路上走着,突然身上就起火了,那火势还不是一般的大,橘红里竟是透着血色的,他还没来得及惨叫几声就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那样子真是令人发指。村里的人纷纷说是鬼怪作祟,弄得人心惶惶。
“雪刃,你说……”千夕彤托着下巴一边思索着一边说话,不知不觉地拖长了声音。略显微弱的橘黄色的油灯灯光照在侧脸上,映得姣好的面容晶莹若梨。因为天色已晚,暂时还没理出眉目,千夕彤和雪刃就先暂住在荆井的家中。荆井四十出头,至今单身,家里没有其他人,倒也算方便。
“怎么了?”雪刃从书卷间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