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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夕彤不由得睁大了紫盈盈的眼睛,终于回忆起了这样的优美声线这样的仿若血樱的淡香。“璃杀?!”
红衣男子笑意渐深,柔若无骨的修长手指轻轻低抚上她的脸,语声温柔。“你终于想起来了么,我的彤儿。”
“呀!”千夕彤绝对是被吓醒的,是被自己的梦吓醒的。这一点,毫无疑问。看看外面的天色,当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所以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只是感觉应该是在半夜。但是这个时候的她也没空去赞叹自己的生物钟了,刚刚那个梦也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吧?
为什么自己会梦见七晴璃杀呢?为什么?他还叫她什么来着?彤……彤儿?
“额滴神。”稍微清醒了一点的千夕彤果断扶额,额角的黑线以极其幽默的形式一条条垂落,晕染出一片具有印堂发黑效果的阴影,“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命运的邂逅?开什么玩笑!”
难道……是那家伙搞的鬼?
……不!能!忍!
大步流星地走进内殿,气势汹汹的样子把外面看守的妖怪都震呆了。
“七晴璃杀!”千夕彤看也不看里面的情况就大叫起来,于是等她看清楚情况之后微微地后悔了一下。那个不知道该说冷还是该说狠的花倾月正站在七晴璃杀的面前,似乎是在回话。但千夕彤不是因为打扰到人家而感到后悔,她只是觉得在不熟的人面前这么大吼大叫似乎会很损形象。
阳光遍洒之时(九)
然后有了这样的意识的千夕彤立马就纠结了——不熟的人,她和花倾月不熟是事实,可是她对七晴璃杀大吼大叫似乎是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她跟他很熟吗?才不要。
正背对着千夕彤的花倾月为千夕彤突然闯进来这件事感到非常地不满,厌烦地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当她侧过身看见千夕彤的时候,眉间的不满全数化成了烈焰般灼人的红果果的嫉恨。
触及花倾月的目光的千夕彤有点被吓到了,一脸怯怯然地迈动细碎的脚步,心想她干嘛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今天有可以很让妖羡慕嫉妒恨地长了七只手八只脚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干脆自己去死算了,等不到她用恶狠狠的目光来替她“洗礼”。所以如果真的要研究一下两次见到她的情况的话,自己好像只是换了一件衣服而已吧。难道衣服在这个地方很贵重?所以花倾月穿得那么少是因为这个原因?
就在千夕彤觉得自己再按这个思路想下去很有可能会变成脑残的时候,红绸帐里解围似的传出了七晴璃杀的声音。“花倾月,你可以下去了。”
“……是。”花倾月似乎是心有不甘,定定地盯了千夕彤一阵之后才应了一声,缓缓退下。
“又怎么了?”千夕彤仍在为花倾月的那个眼神不解,七晴璃杀含着笑意的话语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本来应该接着前面继续发火的,但是经了这么一搅合,想继续都没气势了,于是千夕彤放弃了那个看起来很损形象的兴师问罪的打算。
“我……”她要说什么?说她梦见他了?如果不是他在搞鬼的话,虽然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但是说出来的话,怎么看都是那个意思吧?而且如果真的是他故意的话,她就算没那个意思,也会被曲解成那个意思吧?明明没有那个意思,却无论如何都要被理解成那个意思,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的事。
红绸被修长的手撩开,从帘幕后走出的略带懒意的红衣男子美得妖魅惊心。
阳光遍洒之时(十)
如果说人比较容易去注意自己又印象的东西的话,千夕彤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七晴璃杀的衣服就不奇怪了,因为那也是红色的,比正红色还要深的绛红。看起来,这家伙好像很喜欢红色嘛,不然给她准备的衣服怎么也是红的?说到红色,花倾月的衣服是火红的……
千夕彤的嘴巴张成了O形——原来如此啊……呵,原来如此。千夕彤像是捕捉到了极为有趣的事似的,渐渐扬起了唇角。
“嗯?”对于脑袋里装满了稀奇古怪杂七杂八想法的千夕彤,七晴璃杀似乎没办法不好奇。
“啊,没、没什么。”千夕彤收起了自己的八卦眼神,并且直觉般觉得如果不想被看到心里的想法的话就要赶快离开。但是她开溜的念头没能得逞,天知道七晴璃杀是什么时候抓住她的手的,不声不响的,真是跟幽灵有得拼。“干嘛?”
“你的话还没说完。说吧,刚刚想说什么?”七晴璃杀凤眼一挑,笑容灿烂到可以让人卸下全部的防备。但千夕彤不但没有因此完全放松下来,反而是紧张到心跳加速,感觉自己像是在老师面前撒谎的小朋友。
“真的……没有啦!”千夕彤皱起眉头不满地看着七晴璃杀,用力地甩了甩手,却没能甩开他的手,一点点地后退,却因为他一点点地跟上而没能用上积少成多远离战术。
“说谎可不好哦。”七晴璃杀向前迈了一大步,手臂一环便将千夕彤搂进了怀里,见千夕彤急得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便想发笑。
“你你你,你想干嘛?”原本还在想办法挣开七晴璃杀的千夕彤见七晴璃杀凑得越来越近,身体蓦地一抖,睁大了眼睛紧张兮兮地瞪着他看。这家伙,这家伙这家伙这家伙,这家伙绝对是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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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放假,嗯,于是偶不在学校,于是一直没蹭到网,刚刚才爬上来的说T T
估计童鞋们也扫墓踏青或作业或聚会去了,嗯,应该不急着看文吧+_+(为了防止说完这句话后被pia,果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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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遍洒之时(十一)
唇角一样,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七晴璃杀抬手轻捏住千夕彤的下巴。“把话说完,不然的话……”有着晴空颜色的凤眼如蝴蝶扑落般忽地闭上,在面前轻轻颤抖着的唇上点了一下,然后睁眼而笑。
这家伙,这家伙这家伙这家伙,这家伙刚刚吻了她……他是吻了她吧?是吻了吧?是吻了吧?是吻了吧……千夕彤彻底呆掉。
宝石般的双眼微微眯了一眯,笑意渐深。“还不说么,那我……”
“我说!”眼见七晴璃杀又要凑过来,千夕彤马上像受惊吓的猫一样进入了应激状态,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就把七晴璃杀推开了。“我说就是了!”
“嗯。”七晴璃杀没再轻举妄动,只是立在原地笑笑,点点头。
“其实……其实……其实就是我梦见你了然后我在想肯定是你在搞鬼吧!”千夕彤一跺脚,闭上眼一口气把话吐了出来。
“你梦见我了?”湛蓝的凤眼不易察觉地睁大了些,一抹光亮在眼底一闪而过,凝在唇角的笑意不知不觉中消散了。
“是啊,说什么‘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之类的,还叫我彤儿什么的……”还真是无良到纠结的梦,要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梦到那些的话,千夕彤觉得应该果断拍死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嘛。
七晴璃杀却毫无预兆地转身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呢。”倏然而出的话语,清淡得有点不像他。
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是姑且相信他好了,只能当是自己的脑袋坏掉了。千夕彤瞥了瞥嘴,心想此时不走何时走,她的“宏图大业”正等着她去实行呢。
当内殿的门极富生命力地伴随着轰然巨响戛然合上的时候,挺拔的身影突然显出一种与冷峭的夜色不太相符的落寞来。
“是啊,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呢?真的是你,我的彤儿。”
当第一缕阳光如闪耀的流星一般划破暗黑的天幕的时候,仿佛永世处于死寂和惊恐中的整个世界都震惊了。
阳光遍洒之时(十二)
阳光仿佛生命力极强的野草似的,眨眼间四处蔓延开来,于黑夜中模糊的土地被全数照亮,承受了生命的魔力的花草一时间竟是毫无预兆地四处从地底蹦跳着钻出来,在清朗的晨光下蔓延开来。血红的樱花经受了日光,退去了花瓣上的露水点点,迎着风纷飞起舞,落花成雨。一切都仿佛一场浩大到不可思议的绚丽魔法。
好像已经安静了几个世纪的沙华在这一瞬间炸开了锅。
各种各样的妖怪上蹿下跳,从未离开过沙华的小妖怪稀奇得恨不得多长几只眼睛,而见过白昼的妖怪就洋洋得意地跟小妖怪讲起来,其中夹杂了不少夸大的成分,唬得小妖怪一愣一愣的,又是敬畏又是崇拜。
慌张当然是少不了的,就好像人类害怕皮肤癌似的,一些妖怪惶惶张张地找阴暗处躲起来了,也有一时之间适应不了光线的刺激的,慌忙用手蒙着眼睛想早地方避一避,但蒙住了眼睛又怎么看得清路呢?于是慌不择路撞到一块的比比皆是,更有一不小心撞上柱子的,引得其他妖怪一阵哄笑,也不乏恼羞成怒打起来的。
阳光下因为吵嚷而显得热闹非凡的宫殿,早已在这时退去了那层晦涩的颜色,秀出金澄澄的琉璃瓦,翘着骄傲的飞鸟状檐角,薄雾升腾,美得不似人间。
黑发轻扬的少女,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了获胜似的得意微笑,明眸皓齿,灿若星辰。
抬眼望天,浓紫色的云层已经消失殆尽。
走道上的秩序几乎全乱了套,妖怪围观的围观,躲藏的躲藏,完全忘记了守卫的事,而稍有些记得自己的职责的,则是早就跑去向妖王报告了。
内殿的门外早已没了妖怪看守,千夕彤也不多等,径直用力推了门进去。
“彤儿,早上好。”被日光镀上一层银白的光的帐幔之后,懒懒倚着的男子竟是这样打招呼的,戏谑的语声中听不出分毫怒意。
“呵,早上好。”千夕彤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说出的话与其说是回礼,不如说是纯粹的客套。不过听见他叫自己彤儿,千夕彤还是很没气势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阳光遍洒之时(十三)
“天气不错。”七晴璃杀似乎并不打算说什么不属于废话范畴的话,看来一眼窗外,魅意十足的浅笑浮上唇角。
“所以你是要感谢我吗?”千夕彤假意笑了笑,但是笑容消散开去之后,面无表情。“现在算不算是鸡飞狗跳?”
“当然。”斜倚着的七晴璃杀直起了身体,随手理了理垂到胸前的金色发丝,“让妖怪用镜子去把玄都的阳光反射过来,干得真是不错。”
“而且……一劳永逸。”千夕彤挑了挑眉,稍稍有了点笑意。瘴气这种东西,也不是完全对付不了嘛。阳光从上面穿不透,上下夹击又如何呢?现在瘴气已经被阳光净化,沙华又和数千年前一样开始昼夜交替了。“那么,妖王大人,我说的鸡飞狗跳你已经看到了,你也该放我走了吧?”
七晴璃杀挑了下眉,不愠不火地看着千夕彤,魅惑的声线从唇边滑出。“我有这么说过吗?”
“嗯。”千夕彤自认为非常违心地点头了,并且丝毫不为这一次的违心感到有什么愧疚,甚至有点没心没肺地高兴。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吧,哦呵呵呵呵呵……
而有点出乎千夕彤意料的,七晴璃杀竟然也没有辩驳什么,只是浮现在唇角的淡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