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更是经历了任何一个大家闺秀都不可能经历的丰富生活。
而与她师傅相约的时间到了,所以,现在,她正慢悠悠的赶向与师傅相约的地方。
以她自己特有的节奏,比驴还慢的骑着马儿,一摇三晃的向着目的地前进。
漫漫江湖路,一个人走(四)
漫漫江湖路,一个人走(四)
靖城,是一个大城,在凤鸣国,也算是最繁荣的城之一。与原来的双龙城和京城同样出名。
靖城多水,几乎到处可见小桥流水,更有许多楼台水榭,城中央便有两个小湖泊,水上的交通比陆上的交通要畅快复杂的多。
晚晴在进城前,将马寄放在一户人家里,自己搭着小蓬船进城。
她依然是一身侠客的打扮,一身的黑,老大一个斗笠,身后背着一柄长剑。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身后的长剑,只是摆饰,她从来不喜欢用那样的长剑,她喜欢分水刺,现在,又多了一根长索。是师傅一年前教她的。
来到相约的一幢三进三出的民宅,晚晴却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看着门上的一盏红色灯笼。
这一年来,虽然她看似毫无目的的乱逛着,可是,该知道的事情,却都一一的跑进她的耳朵里,不曾漏掉一件。
尤其是,关于百草堂,关于杀手界的事情。
所有的杀手组织都崛起的非常快,同样的,败落也同样快。
因为他们会有很多敌人。也会有很多的同行竟争。
他们是杀手,竟争,自然是以性命在争。
百草堂能屹立这么多年,简直就是奇迹。而这奇迹,一向都缘于百草堂的老大。
一个强大无匹的男人,一个没有任何弱点的男人。
只是,这个奇迹现在就要成为历史。因为,这一代的百草堂的老大,这个本来该没有任何弱点的男人,现在有了弱点。
他有了妻子,有了爱人。
本来,这跟晚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只是,很不巧的,他的这个妻子,这个爱人,正是她的师傅。
所以,在这一年里,她也特别的关心起这个百草堂的事情来。
虽然,她仍是很听师傅的话,决不会让任何人发现,她与百草堂有一点点的关系。
而这,做起来其实并不难。
漫漫江湖路,一个人走(五)
漫漫江湖路,一个人走(五)
在夜里,她是猎人血莲,在白天,她大多数时间是一个无名无姓的江湖侠客,背着一两银子一把的长剑,散漫江湖。有没任何人会多看她一眼。
有的时候,她也会恢复原来的面貌,买些玉石,雕些玉器,请镖师送回玉器行。
不论是哪一种,都决不会让人跟百草堂联想到一块。
直到现在,她在考虑,是不是该放弃这一年来的想法,而淌进这趟浑水里。
只是,老天没给她太长时间考虑。宅子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看起来挺干净的老婆婆从里面露出头来。
一看到晚晴,立刻眼睛一亮,“公子可是姓萧?”
晚晴轻轻点头。
“公子快请进,老身等侯多时了。”
没有多问,老婆婆也没有多说,直接让开,让晚晴进入。
里面的摆设跟普通人家一般无二,院子里还晒着些玉米,看起到,很像是一个家。
“公子,请跟我来。”老婆婆在前面引着,两人一起进入后面的三间屋子里。还没进屋,晚晴便讶异的挑了下眉。
再进去,立刻便就看到那屋子里的情景,立刻便顿住脚,微诧转头,黑纱下的双眸疑惑的看向老婆婆。
“公子,这是我们夫人留给公子的信。公子看完,自然知晓。”
老婆婆在桌子的底下摸了一把,摸了一封信出来,递给晚晴,又道:“公子慢看,老身先告退。”
晚晴只是轻轻颔首,接着便打开信,独自看着。
那信写得极长,蝇头小字写了足足十页。
里面不但告诉晚晴,当年,她离开后发生的一些事,也告诉她,关于蓝婆婆的事,还有,就是师傅请求她帮忙的事情。
那事情,正是此时,躺在离晚晴不足两米的一张榻上的,一个小小婴儿,他才四个月大而已。
那是她师傅的孩子,一个男孩,是她的师傅与那个百草堂的老大的孩子,也是她,即将杀死的仇人的儿子。
漫漫江湖路,一个人走(六)
漫漫江湖路,一个人走(六)
长长的出口气,晚晴将信收好,揣进怀里,慢慢走到婴儿身边。
他睡得极香,极沉,偶尔的,小嘴无意识的勾一两下,露出没有忧愁的笑来。
晚晴下意识的跟着笑了一下,随即敛起,轻轻将婴儿抱起。很轻,很柔,让人不得不像对待珍宝一般的,不敢用力,怕伤着他,也不敢太轻,怕摔着。
“但愿我们还赶得及。”晚晴轻轻在小家伙脸上啵了一下,便转身向外走。
外面,老婆婆正坐在院子中央,见到晚晴,立刻便站了起来。“公子,我们现在要去哪?”
晚晴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你多大?”
老婆婆一愣,随即轻轻一笑,“二十三。”
晚晴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就说一个外表看起来快五十岁的老婆婆,身上怎么可能有那么重的奶腥味了。
看来,师傅将她儿子的事打理的很好,连奶娘都替她找好了。
只是,她是猎人……
江湖路漫漫,不是她希望的人,她宁愿一个人走。
“叫什么?”
“丽娘。”
“丽娘,告诉我,你们夫人在哪里?”
丽娘摇头,“不知道。”
“既然如此,我带他走。”
晚晴说完,抱着婴儿便往外走。
“公子。”丽娘快走两步,拦在晚晴前面。“公子不带丽娘一起么?”
晚晴摇头,“你们夫人留信,告放我,你会听我的,哪怕我让你去死,你也是决对忠诚可信的,可是,我问的第一个问题,你便撒谎,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带着你么?”
“公子恕罪。”丽娘猛的单膝着地,“是夫人千叮万嘱,若是公子在十六之前回来,决不可告诉公子,夫人的去处的。”
今天才十四,离夫人的要求还有两天。
晚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告诉我,你可以跟着来,不说,便回你的夫人那里去。”
晚晴说完,转身便走,丽娘只稍一犹豫,立刻便跟了上来,“公子,我说……”
漫漫江湖路,一个人走(七)
漫漫江湖路,一个人走(七)
靖城外有一座水莲山,因为那山立在一个湖中央,那湖里,却是长满了莲花。
可想而知,那山并不十分高大,也不会连绵起伏,只是那么一座,也仅仅一座。那山并不很高,只是,站在湖边,想要望见那山上的一景一物,到也不易。
毕竟,中间隔了一个湖,距离有些远。
晚晴此时就站在一叶扁舟之上,怀里抱着个婴儿,身后,一个老婆婆在划船。
“果然,这才是现实世界。”晚晴望着周围许多向着水莲山划去的大大小小的船,上面站着许多的江湖人。
没有飞波凌渡的绝世高手,也没有脚下沾着莲叶便能飞跃大半个湖的飞天仙子。有的,只是一艘艘船。
山下,是一个渡口,有一排青一色的女子在那里接应。
个个貌美如花,气质各异,有冷艳美人,有温和的淑女,有天真可爱的纯情少女……只是,剥去那层表面的气质,她们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上山,并不容易,船离渡口还有三丈,便必须停住,有能耐从船上直接跳上岸的人,才有资格上山。
晚晴在那里看了一会,能上山者,只十之三四。可见,能人还是挺多的。
晚晴是最后上岸的,她怀抱婴儿,轻轻一跃,便跃过三丈距离,稳稳的站定,赢得一阵喝彩。
只是她并不在意,而是拾级而上,向着山顶而去。
她的那位师傅,应该正在山顶,同在的,还有师傅的丈夫,她怀里的婴儿的父亲。
师傅的信中写明,当年,她现在的丈夫,带着百草堂众人,将苏家杀了个片甲不留。可是,偏偏命运捉弄人。当年,他与她便有情愫。
所以,他当初没有杀她,而她,却因为大仇,而不得不找他报仇。
可是偏偏爱情来得没有任何理由,她爱他,他也爱她。两人互相折磨,她欲杀他,又爱死了他。
漫漫江湖路,一个人走(八)
漫漫江湖路,一个人走(八)
后来,还是因为蓝婆婆当年突然找来……让两人不知怎么就定下协议。
两人成亲,全心的爱着彼此,而在他们生下孩子之后,便会有一场生死对决。她死,无怨,他死,亦无怨。
晚晴无法去评定两人所作所为是对还是错,恩怨情仇本就是发乎一心的事情,无所谓对错,只在你有多在乎。
可是,对于怀里的孩子来说,这两人决对是错误的,是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晚晴到山顶时,已有不少人到了。
有的是来看热闹的,有的,是来寻仇的。毕竟是一个杀手组织……敌人决对不少。
晚晴扫了一眼那些已到的人,心下又是一紧,看来,她的师傅和师公,两人,是存了心的,要同归于尽啊!
不管是他们彼此谁赢谁输,都不会有人活着走下去。
可同时,晚晴也明白了,这两个人,大概是真是爱到了无法失去彼此的地步,一个死,另一个,决不愿独活。
想到一年前,她看到师傅那幸福的模样,她更是悠悠一叹!
晚晴刚叹完,身形却是猛的一震,微微侧身,看向不知何时立在她身旁的人,同样的黑衣黑斗笠,同样的身背廉价长剑。
两人都同样的戴着斗笠,同样黑纱遮面,可是,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对方。而对方,也同样看着她。
“真巧啊!”晚晴突然轻轻开口。
而对方似乎才惊醒,黑纱猛的一颤,斗笠微动,晚晴知道,他在看她怀里的婴儿。
“他是?”声调是轻颤着的,声音更是极度的复杂。
复杂到晚晴分不清他到底是紧张,是绝望,又或是高兴,是欣慰。
晚晴将怀里小家伙搂得紧了些,看向对方,轻轻笑了笑,又想到对方根本看不到她的脸,又收了起来。只是将小家伙抱高,轻轻的香了一个。
这一年来,她知道他在找她,不只是他,很多人都在找她……
漫漫江湖路,一个人走(九)
漫漫江湖路,一个人走(九)
虽然说起来,晚晴一直很理性。
面对绝心无法接受他自以为兄妹暧昧的感情,她可以理解,也接受。毕竟,如果换成是她,她大概也会选择避开。
可是,他实在不该将十七王爷弄到她面前。
她有一点点生气,所以,她怒了。
她不是要躲着她么?他不是一直掌握了她的一切形踪,可以很好,很及时的避开她,又在她需要的时候,很适时的帮上一把。
那样,他就安心了,放心了,又全了他那点自以为见不得人的感情。
是啊,若是一般女子,大概会感动的不知所以了。没准,会为他悲情的牺牲而痛哭流泣也说不定。
但是,她不是一般女子,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只觉又气又郁闷。
所以她躲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暗,她在明。他想找她便找她,想离开便离开。
可这一回,晚晴主动的躲了,他在暗,她也在暗。她不去找他,他也别想找到她。
她知道,她一个人闯江湖,他必然不放心,必定会四处寻她,不为其他,只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她。
她懂,但是,她就是想跟他赌这口气。就说她小气吧。小气又如何?
所以,从一年前,她遇到师傅之后,她便彻底的隐了自己,偶尔做生意